我像不像那種會打女人的人
謝於光很好脾氣的停下來,看着她,“你覺得我像不像那種會打女人的人。”
打女人……
新來的前台被他嚇的很沒骨氣的鬆開了手。
張萌旁觀許久,總覺得謝於光很面熟,像是在哪兒見過。她自然知道謝於光是謝氏子弟,但她直覺她私下裏曾在什麼場合見過他,又一時記不起來。
“他是傅總的好友,你們別攔他。”一直呆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張越,聽到吵鬧聲後走出來,同時看向謝於光離去的背影。
張萌瞪了他一眼,“既然早知道又不早出來。”
張越很理直氣壯的頂了回去,“誰知道你這麼蠢呢。”
“你!”張萌嘴上辯不過他,只得咬牙切齒的威脅道,“哼!等小喬回來了讓她狠狠收拾你一頓!”
小喬……
張越聽見這個名字就格外想念,也不知那她在美國一切怎麼樣了,他越想越覺得小憋屈,她居然一個電話一封郵件一條短訊也不回他。
嗚嗚嗚……
總經理辦公室內,一派寧靜。
傅少頃面色淡定的看着郵箱裏收到的照片,該照片上顯示的畫面每一副都是跟傅澤和姜綠有關。
果不其然,周國強開始暗中盯他了,一併被盯上的還有姜綠。
以他多疑的性子和他暗中佈下的線索,周國強很快會將新仇舊恨一併找傅澤算上。
美信在傅澤任職之前,已經丟了好幾個大單給遠洋,在G市的名聲從高於遠洋到與遠洋持平,過不了多久,就會被遠洋徹底取代!
“我說,你公司請的都是一些什麼三八,我在外站了半個多小時一直不讓我進來。”謝於光不客氣的推門而入,連聲招呼也不打,進來之後很自來熟的仰在沙發上休息,就跟回自己家是一樣的。
傅少頃沒料到他怎麼突然出現,他關掉眼前郵件,起身走到沙發旁,居高臨下看着如宿醉般沒精神的謝於光,“你找我有什麼事。”
謝於光極不愛聽他這冷冷淡淡的調子,就跟他和他之間有多陌生一般,他不舒服的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聲音疲乏,“你跟姓喬的打個電話。”
姓喬的還能有誰?
傅少頃聞言沒有反應,他為他倒了一杯熱茶放下,“你找她做什麼。”
謝於光煩不勝煩,眉骨里也透出些桀驁來,“你們公司的員工果然跟你一個德行,十萬個為什麼,你就不能先回答我的問題嗎?”
傅少頃很乾脆的拒絕了,“不能。”
在兩人對氣勢上,他還從沒輸過謝於光。
謝於光腦袋還暈暈沉沉的疼,周雪莉已經半個多月沒回家了,周周也不知去向,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找不到她們母女倆。
他白天要忙於跟謝明爭奪謝氏企業的事,晚上要周旋於各大人物間,陪他們喝酒,聊天,耍渾。
必要的時候還要給那些大人物們找些小姐或是漂亮的妞。
他精力實在有限,周雪莉又執意不與他聯繫,他只能來找傅少頃了。
傅少頃在他問他喬星辰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事肯定又跟周雪莉有關。
他也不急,就這麼溫溫吞吞的在旁泡茶,沖茶,煮茶。
他辦公室里有一套茶具,是在喬星辰走之後才買的。
茶藝這玩意兒可以靜心,很適合他現下階段對某人思之如狂的心境。
“就當我求你了行吧?你給我打個電話吧。”謝於光忍着頭痛,一口又一口的悶茶。
茶有提神作用,對於宿醉的他是個好東西。
傅少頃沒有搭理他的祈求,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你跟你叔叔之間的事弄的怎麼樣了。”
謝於光仰頭望着遙遠處的高樓與大廈,沒什麼精神的答道,“董事會那些股東對他意見越來越大,而且我這一段時間的相陪下來,那些傢伙的把柄我或多或少的握了一些,勝利的成算應該不少。”
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他什麼時候對謝明的位置取而代之,而是,周雪莉她究竟跑哪裏去了?
上次他跟蘇媚被周雪莉撞見,說實話,他心裏一點都不慌張。
他覺得,他又沒跟蘇媚上床,只是逢場作戲,周雪莉應該可以理解。
結果她用她的反應給了他一個現實的耳光。
“你那邊能早點收局就早點,這天,也是時候變了。”傅少頃意有所指,將泡好的茶徐徐端到謝於光面前。
謝於光不知聽進去沒有,懶懶的端着茶杯,思緒也不知飛去了哪裏。
謝於光從傅少頃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迎面正好撞上姜綠,姜綠對他視若無睹,謝於光很無所謂的笑了笑,經錯身而過時惡意的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姜綠惱羞成怒,回眸時卻見他肆無忌憚離去的背影。
可惡!
傅少頃剛好從辦公室里出來,見她堵在門口,他淡然問,“有什麼事。”
姜綠一聽見他低沉而具磁性的嗓音,馬上將臉上的情緒收起來,想笑可想到現在不是笑的時候,於是做出凝重狀道,“傅總,我找你的確有事,而且是有關喬秘書的事。”
喬秘書?
傅少頃聽見這三個字后沒有一絲表情,漆黑的眸沉定望着她,有種洞悉人心的犀利感。
姜綠穩住心神,緊聲道,“我剛接到一通電話,對方自稱是喬星辰的母親,說她父親病危,可能隨時會面臨生命危險……”
傅少頃眉心微不可見的擰了下,但表情還算鎮定,他沒有聽她接下來的話,抬步就走。
姜綠僵在原地,就跟被霜打過一樣,渾身冷冰冰的。
他,他居然是這種反應?
她應該高興嗎?喬星辰的父親出事,他沒有感覺,是對喬星辰父親的事沒有感覺還是對她……對與她談這件事沒有興趣……
姜綠心裏有些燥亂了。
傅少頃走出電梯的那一刻,面色如常的拿出了手機,又在電梯合上的那一刻,撥通了一個號碼。
“接下來,你的工作是看好喬星辰的父母,別的事,什麼都不用管。”
電梯下降到66層時,停住了。
因為有人要進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傅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