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沒羞皇帝

262.沒羞皇帝

此為防盜章邢岫煙嘴巴一扁,說:“你怎麼可以這樣?”

徒元義說:“怎麼不可以?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邢岫煙沒有計較那句“你也是朕的”有什麼別的意思,只覺夢想破滅,說:“你比雍正還會摞銀子!男版王夫人。”還摞了她看中的產業,她寫過技術流耽美大文,於是就研究過一些工藝。當時說給他聽時,他對這個特別感興趣,還會去人間小小研究一下。

“放肆!”徒元義怒斥道。

百年習慣,邢岫煙也聽出來他的語氣是真怒,哪裏敢真和他硬,這人是吃軟不吃硬的,現在他要是不管她了,她真的是會很慘,眼睛好后沒有他護着,總會有人獵奇逼她刺繡吧。

於是,“瞎狗”被嚇得啞了。

徒元義無奈道:“朕要走了。”

邢岫煙弱弱摸到他的袖子拉住,說:“你別生氣,我不要銀子了,就求叔叔好好的。”

“真是笨蛋。”他暗暗搖了搖頭。

“我知道叔叔會是個好皇帝的。”邢岫煙心想,他除了對女人刻薄渣之外應該是好皇帝吧。給女人幸福這種偉大的事從來不是皇帝這職業的義務,而是婦聯主任的使命。而她身為公主(自封的),當然是站在皇帝這邊的,稍稍同情一下他的后妃,然後好好抱皇帝叔叔的大腿。

卻忽聽他嘆道:“天下不服朕的人多了。”話中多有無奈惆悵之意。

邢岫煙驕橫樣,那種“我叔王霸之氣天下無敵”的神態盡露,她說:“不服就抽他丫的!”

徒元義不禁淡淡一笑,看着她秀麗的臉,伸手去摸了摸。

原本一個男子這樣對一個女子總是太曖昧,但是在邢岫煙的意識里他是鬍子大叔,相伴一百二十年也一直是長輩和晚輩、主人和寵物的關係。

他當初拉着她的“狗鏈”時還不時的撫着她的頭呢。只是當初沒有現在的溫熱敏感。

徒元義心底湧起繾綣之意,這種感覺與沒有肉體時是不一樣的,沒有肉體時更多的是溫情相伴。

現在他是一個成年男人,對着如花少女,體內有一股強烈的佔有/情/欲,心中的溫情也化為纏綿愛戀。

她睫毛一下撲閃,摸了摸臉,說:“嬤嬤給我擦了胭脂,是不是像猴兒屁股?”

徒元義說:“以後不許說話這麼放肆。”

邢岫煙笑着說:“旁人我可不敢。”

徒元義哧笑:“你倒是奇了,對旁人不敢,卻在朕面前放肆,可別恃寵而嬌。”

邢岫煙嘟着嘴,說:“哪有什麼寵可恃呀,別說公主了,連個鄉君都沒有。”

徒元義敲了一下她的額,說:“官迷。”

邢岫煙想到昨日他耗力救她,又拉了他的袍子問道:“叔,你昨日為我耗費靈力,今日又要趕路,可要好好保重。”

徒元義知道她是直爽性子,一百二十年相處,雖然也有解語之時,但她對着他也不會虛情假意。

他嗯了一聲,掏出一個玉佩給她,說:“好寶貝便宜你了,別弄丟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邢岫煙摸着那塊散發著溫熱的玉,心中想着:皇帝叔叔都說是好寶貝定是值錢的。唉呀,他這不會是隨身空間吧。

邢岫煙一直摸着笑着,心想等她眼睛好了,就找個地方刺破手指,滴血。然而,空間什麼的,她想多了。

……

徒元義走了,邢岫煙就在林府住了下來,林如海其實也是公務繁忙的,若非是徒元義突然來了,他也不會在內院。徒元義一走,林如海調了府中最信任的人來服侍,自己也先辦差了。

對於現在頓悟了的林如海來說,他想做的就是跟着新帝干,好青史留名。一個幾乎自己的命都看透的人突然有這種機會,做一代人傑哪怕最後慘死也要往前走就成了執念了。

邢岫煙回到紅楓院,不一會兒就聽屋外的小丫頭來報說:“大小姐前來拜見。”

林黛玉這一年過得是比較愜意的,雖然父親安排了四個教養嬤嬤來,告訴她女子要會管家,要學些庶務,到底是自己家裏,只要不是觸犯對她自己不利的事有嬤嬤提點,她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家中庫房的鑰匙都是她在管着,愛取用什麼,喜歡什麼擺件隨便搬,她院子裏的書房也在父親的支持下整出來了,左右府中就兩個主子,屋子隨便用,她的書房因此堆滿了孤本。

與從前父親跟她說的: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不能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是天上地下的日子。

現在父親告訴她:在家裏,只要該學的學了,平日你愛怎麼樣都行。父親定會活到你出嫁,會給你好好相看,就算是死,也要給你爭下一分體面來。

今天上午父親出去前特來交代:府里以後要多住一位邢姑娘,她以後多與邢姑娘親近,要對她多加照顧,任何事萬不可委屈了她。

林黛玉很奇怪,但想着邢姑娘借住是客,她也嘗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她斷不會如榮府那般待人的。

雖然她早有對邢姑娘有期待,但是在見着她時仍然震驚了一下,她在榮國府也是見了賈家幾位靈秀的姐妹的,這位邢姑娘只約大她一歲,容貌一點也不下於探春寶釵。她肌膚賽雪,眉目如畫,濃淡相宜;身材窈窕,削肩細頸,有弱不勝衣的風流;兼之整個人比常人多一分輕靈飄逸之氣度,微微一笑又讓人覺得溫和可親。

“黛玉見過邢姐姐。”黛玉年幼先向她問禮。

邢岫煙起身回禮,笑着說:“黛玉妹妹好,我叫邢岫煙,以後可要叨擾府上了,但想能和妹妹做伴,我心裏又很快活,那點子臉皮算什麼。”

黛玉聽了也不禁掩嘴笑了,說:“姐姐這爽利性子倒也有些像我一位故人。”

邢岫煙知她說的是鳳姐,但此時不能當先知。

“看來我與妹妹緣分大了。”邢岫煙心想,皇帝大叔也沒說要她掩飾,又說:“妹妹是榮國府的外甥女,我姑媽是榮府的大太太,去年我還見過賈家表哥呢。我之前在姑蘇的好友石家妹妹卻是先頭太太的侄女,可是賈家表哥真正的表妹。今兒繞到揚州,還是門拐着彎的親戚。”

黛玉不由得驚訝,也覺再巧沒有了,況且黛玉性子有些敏感,她也是喜歡敞亮人,不由得說:“這麼說來,邢姐姐是註定要來與我做伴的。”

黛玉自然知道邢夫人家小門小戶,家境怕是很貧寒,但是黛玉交友卻不是看人這些。她心地善良,湘雲有幾分和她過不去,她卻從來沒有放心底去,因她同是客居而體諒她幾分;香菱不過是薛蟠的侍妾她也細心教導,不以她身份低而輕慢。

邢岫煙又去摸桌上一個讓丫頭送上來的包袱,這個包袱是她前日跟着徒元義離開家時收拾的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中就有很多她的綉活。以後她不能刺繡了,她卻捨不得那些東西。

黛玉這時也發現了她眼睛看不見,找東西都是用摸的,不由道:“姐姐的眼睛……”

邢岫煙說:“不妨事的,我叔說,過不多久就會好的。”

黛玉鬆了口氣,邢岫煙卻取了自己繡的荷包、手絹、髮帶、披帛等小物事出來,說:“我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些小玩意兒給妹妹吧,小慧妹妹就愛這些。”

邢岫煙從徒元義那知道,她刺繡是靈氣抽絲,她綉出的東西是真對人有點解釋不清楚的好處的。現在她封針再不刺繡了,留下的東西就不多了,她當然是要把剩下的送給喜歡的林妹妹。她作為曾經的姑蘇第一綉娘也一點不覺得禮簡薄了。

當晚,徒元義看到那件特別的睡衣,藍色主色調,背後綉了個他老時的Q版圖像刺繡,還有胸前有兩團盤龍,遠看如戴了胸罩。而下面的褲子是屁股部分用紅色的。看到那個設計,徒元義哭笑不得。

但是他還是尋出了兩條髮帶和一個荷包應該是她從前自己繡的,一雙情侶拖鞋他穿着倒舒服。原來她還有這些東西沒有告訴過他,想來是太生活瑣碎了。

此外,還有一套成衣,也是她設計的,用上好的月色雲錦,外套紫色軟煙羅罩衫。一雙同色雲靴,又有絡子、玉佩,還有幾把摺扇,打開第一把,只見一面是她的字跡,寫着‘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另一面畫著一條可愛萌蠢無比的小龍,眼睛水汪汪的,倒像她的眼睛。

之後幾把倒有正常圖畫的,還有一把是古董扇,想必是林家給的。還有一個胖龍形的抱枕。其餘特產不一一列舉。

臘月十五,徒元義按規矩歇在棲鳳宮,皇后問及選秀之事,畢竟皇帝登基多年,現在上皇又中風一時不會死,但也不會好。新帝剛登基不選秀說是敬重上皇,但總不能因為上皇這種好不了也死不了的病永不選秀,下頭的有三個剛成年的弟弟還沒有開府指婚呢。

徒元義說:“也別勞師大眾的大規模大選了,你也忙不過來,平妃和順妃也不頂什麼用,你下懿旨各地採選兩三名,送上來複選,看着行就留下些。國庫不盈,許多官員都沒還庫銀,不用太過鋪張。”國庫不盈他說的眼都不眨,其實現在國庫倒不缺錢了,抄了這麼多有錢人的家。

楊皇后不禁一愣,但還是欣喜地點了點頭,只不過太後娘家侄女肯定是要來選的。還有她自己娘家的表妹,家族的意思是要送進來,她無奈,看着積威日重,越發瀟洒倜儻的丈夫,可她卻老了,拖着有些弱的身體。人們都說帝后和諧,其實她知道他有幾年沒碰過她了。

……

臘月十五時,徒元義的人卻聽從指令,送了邢忠夫妻來揚州和邢岫煙一起過年。

林府的大總管親自到林忠親自到碼頭接了人來林府,林府是典型的蘇州園林式府邸,讓邢忠夫妻驚嘆不已。

目前為止,邢忠夫妻尚還誤以為接走邢岫煙施救的人是林如海。

邢忠夫妻身邊現在跟着師爺陳彥和一個宮廷出來的雲嬤嬤,他們教了他們許多道理。

邢忠夫妻聽女兒在信上說過,她鴻運來了,得到一個將她當親女兒對待的叔叔的疼愛提攜,所以才給他們請了那些人。

邢岫煙沒有說是林如海,但是這明面上看着就是他。

從儀門進入,抵達邢岫煙住的梧桐院,只見邢岫煙帶着一眾丫鬟婆子候在院中。

只見邢岫煙綰着一個隨雲髻,一條碧色的水晶玉石珠串抹額,頭上也插着一支價值不匪的珠花,她自己設計的髮帶長長垂下,耳上墜着明月鐺,頸間帶着一個多寶瓔珞和一串東珠,手上是一對剔透光滑的羊脂白玉鐲。

她上身穿着一年青色錦面綉着金色蘭花的短襖,下/身是綉着金蘭的月白色馬面裙。腰間繫着徒元義送來的一系紅色的宮絛,宮絛兩端墜着一對翠綠欲滴、剔透無瑕的玉佩,壓着裙擺,外套一件雪青色的雲錦緞面白兔毛斗篷。

這身打扮清雅又富貴,不是尋常女子穿戴得起的,邢李氏見女兒如此,不禁又驚又喜又是感激林如海待她如“親女”。

但見侍候邢岫煙的趙嬤嬤、崔嬤嬤、王嬤嬤、張嬤嬤均是一身大家氣度,只怕和身邊的雲嬤嬤、陳先生夫妻一樣,具是有來厲的。又見有幾個衣着不凡的大丫鬟名喚紫玥、雪珏、青璇、金瑤都是比一般的小姐還要靈氣。而小丫頭們也衣着光鮮,斂目沉肩,規規矩矩。

黛玉現在也有四個嬤嬤,三個是宮中出來的,不是女官就是當過大宮女的。黛玉那的是徐嬤嬤、李嬤嬤、錢嬤嬤,加上原來的王嬤嬤,現在的大丫鬟是紫鵑、雪雁、青鸞、金燕。紫鵑是賈府出來的,但她身契是在黛玉身上的,來了揚州后留了下來,後來也被嚴格教養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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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寵妃邢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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