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信邪
一座破舊的藏經閣,裏面竟然有那麼多頂級功法秘籍,說出去恐怕誰都不會相信。
哪怕親眼所見,嚴禮魁依然有些懷疑,懷疑這些經書都是假的。
倒不是他不願意相信,而是很難讓人相信。
許多經書都只存在於傳說之中,恐怕就是潛龍大陸最頂端的那幾大勢力,都拿不出這其中的一本經書,更不用說這裏一下子出現那麼多本。
深吸一口氣,嚴禮魁看着凌浩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同。
若只是擁有其中的一本經書,他或許會驚訝,但是絕不會認為凌浩的實力有多強大。
但是這麼多經書湊在一起,那就不可能是偶然。
這些經書,每一本都能讓潛龍大陸最頂端的那幾大勢力打得頭破血流,凌浩若是沒有一點本事,又怎麼可能坐擁如此多頂級的功法秘籍而安然無恙?
當然,前提是,這些功法秘籍必須是真的。
若都是一些欺騙人的玩意兒,那也沒什麼好說的。
想了想,他抽出最近的一本《無字天書》,翻開看了看,發現上面一個字都沒有。
回憶着曾經聽說過的關於《無字天書》的傳說,嚴禮魁暗暗調動真元,朝《無字天書》灌注了一點真元力量,很快便是一行行文字、一幅幅圖畫呈現在他的眼前。
“竟然是真正的無字天書!”嚴禮魁驚訝得張大嘴巴,幾乎可以塞下一顆雞蛋。
隨便翻了翻,他並沒有沉迷其中,而是將書本合起來,放回到書架上。
“咦!《齊天命數》?”一本金色封皮的書籍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樣子,這還是一本跟命運之道有關的書籍!
有了前車之鑒后,他不再懷疑這本書的真實性,將書本從書架上抽出來,細細翻看。
“你現在正在翻看《齊天命數》的第一頁,這就是命運,從你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存在的命運。”
看到第一頁上的那一小段話,嚴禮魁輕輕點頭,絲毫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甚至被這句話中所蘊含的深深吸引。
“看到第一頁的內容,你一定會覺得作者就是一個天才,因此你急忙翻開第二頁,目前你正在看第二頁,這就是命運,從你翻開《齊天命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的命運。”
第二頁上還是只有一小段話,不過跟凌浩看到的有些微的不同,彷彿第二頁上面的內容能夠根據看書之人的心思來調節。
凌浩當然不知道書頁上的內容,否則他一定會非常驚訝。
只有一個客人,而且還是不懷好意的客人,他根本就沒必要多麼熱情地去招待,因此在嚴禮魁看書的時候,他就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
看完第二頁的內容之後,嚴禮魁想都不想地翻開第三頁、第四頁、第五頁……很快,真元力量被吸收的情況又出現了。
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他多少有些心慌意亂。
就在全身上下的真元力量都被吸收得一乾二淨之後,嚴禮魁不由自主地癱坐在地,低頭看向手中書籍,一幅幅陌生又熟悉的畫面連成一片,在他眼前逐一閃過。
時間不得而知,地點就在天道藏經閣大門外,他竟然看到自己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胸口處還插着一桿長槍,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這……”嚴禮魁有些說不出話來,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莫非就是他的命運?
他會死在這座藏經閣大門口?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慘死的?
“不可能!我就不信這個邪!”嚴禮魁咬了咬牙,將《齊天命數》重新翻開,似乎想要看看能不能改變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如果剛才看到的就是他的命運,那麼他八成是被刺殺的,藏經閣外面有那麼多士兵,他又怎麼可能被刺殺?
況且他也不是一點修為都沒有,不說銅牆鐵壁刀槍不入,但是怎麼也不至於一刺殺一個準。
他也沒得罪過什麼人,沒道理會有人要來刺殺他。
不相信是一回事,這種事情終究不吉利,如果可以,他還真希望能夠改變自己所看到的內容。
還沒等他翻到第三頁,一股無形的擠壓之力從四面八方洶湧而來。
“啊……”嚴禮魁驚呼一聲,手一抖,手中的《齊天命數》已經掉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那股擠壓之力已經將他推出藏經閣大門。
“砰”的一聲,藏經閣大門緊閉,似乎將門內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唔……這麼快就到三個小時,剛剛忘記提醒一聲了。”凌浩依然坐在椅子上,看着緊閉的門扉,暗暗嘀咕了一句。
藏經閣外,嚴禮魁臉色陰沉,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會被人轟出來。
想到剛才那股力量的磅礴之勢,再聯想到凌浩的神秘莫測,嚴禮魁張了張嘴,抬起的一隻手停在半空中,終究沒有敲門。
轉過身,看到自己帶來的那一隊士兵都還在,他不由鬆了口氣。
邁步向前,走沒兩步,他腳步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在參悟《齊天命數》的時候,他全身上下的真元都被吸光,就算境界沒跌落,此刻的他跟普通人也沒什麼差別,甚至比普通人還要虛弱。
“不會那麼巧吧?”他暗暗嘀咕了一句,強行穩住身形,越過包圍圈,就要朝自己騎乘的馬匹走過去。
突然,馬匹邊上站崗的那名士兵沖了出來,怒吼道:“嚴禮魁,你趁我不在玷污我妻子,此仇此恨,我要你拿命來償!”
“大人小心!”更遠一點的士兵急忙出言提醒。
嚴禮魁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一桿長槍已經劃破空氣,朝他所在的方向急速刺了過來。
“……”
嚴禮魁慌忙想要閃躲,卻發現自己的氣機已經被鎖定住,無形的殺意,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噗……”
一道血箭噴濺而出,長槍刺入胸口,將嚴禮魁的身體釘在地上。
嚴禮魁雙目圓睜,臉上儘是不可置信,鮮血透過創口汨汨地冒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