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章
在這被雪掩沒的世界,晝夜沒有了明顯的界限,時間彷彿在這裏停頓一般,永遠都是那麼的寧靜,沒有了一絲生氣。
這裏應該是生命線之上,而且長年積雪,不然這裏怎麼就沒有一絲生命的跡象。楊犇垚站在一處較高的雪地上,望着這芲茫的世界,已知生還的可能極小,單薄的衣服似乎擋不住這如刀似割的雪風。
七天了,他不知爬過了多少個雪峰,趟過了多少個雪谷,卻仍不見一絲綠意,也沒有看到這雪域的邊緣。楊犇垚能在這裏堅持七天不倒,而且看上去似乎也沒有一絲倦意,很是令人詫異,這已不是常人所能企及。他之所以有這特殊的體能還得從他的曾祖父說起。
他曾祖父出生在八國聯軍入侵中國年間,從小就體弱多病,曾救治過一位落魄的僧人。僧人在他們家住了近二個月,養好了病。在養病期間教會了他曾祖父一套建身拳法和一套養身練氣之法,走時還送了一本破書,美其名曰:“是這套練氣之法的藍本,如果長期進行這拳法和氣功的練習,有強身健體、開竅明目之功效等云云。”說也怪,他們這大家子自從開始這氣功練習后,還真的是少有人生病。
到楊犇垚這一代他們這一大家人已經超過五十人,成為當地聞名的團結友愛的大戶人家,每逢佳節,家裏真是鬧熱非凡。就楊犇垚他們這一家就有10個人吃飯生活,3個哥姐先後跨入社會,各自都有了一份自已的產業。雖然一大家都在練習這拳法和氣功,但受益最多的還是楊犇垚。
楊犇垚從1歲半開始就跟着曾祖父比拳划腳,5歲開始讀書,8歲獲得他們那個地區的少兒組武術表演冠軍,15歲高中畢業,因0.5分之差與心目中的殿堂——復旦大學——失之交臂。15歲的楊犇垚,已長成179.6cm的個頭,身體強壯如牛,基本上做到了寒暑不侵。他也有着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不知是不是因為練習這養身功所致。楊犇垚也為這套拳法和氣功心法取了一個不怎麼樣的名字“叫什麼落魄拳法和落魄神功”。算是對那落魄僧人的一種感謝。
楊犇垚最後還是放棄了復讀的機會,同二哥一起跑車。跟着二哥跑車半年,他就能單獨一個人南下北上了,他曾單獨一個人多次跑過新疆和西藏,還從未發生過一起車禍,這次他剛滿17的歲的生日,就接單組隊走川藏線從成都跑西藏。8月的雀兒山已被大雪封住,一片銀白的世界,好不震撼。也因這一次,楊犇垚的大貨車出現機械事故,摔下了雀兒山。
風更大了,得找個地方避一下風頭。他還是習慣性地翻了翻背包,四包方便麵,一隻在去新疆途中救過一位考古學家贈送的玉簫和一枚不知什麼材質的手鐲,手鐲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線條和似文字的符號,一把瑞士軍刀,一個被摔壞的手機,還有一本40頁的影集,這也是他每次出車必須帶上東西。他站起來,頭暴露在風雪中還是很冷,扯了扯衣服,不辯方向的朝較低的地方走去。
風還在呼嘯,雪又開始飛舞。楊犇垚深一腳,淺一腳的不知又走了多久,好不容易走到一個小雪包上。他突然停住了有點疲憊的雙腿,因為這小山包下是一個40見方的平整的小窪地,小窪地呈六邊形佈置,平整的窪地面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積雪,白色的積雪上綠色的小草正在歡快的搖曳着,窪地中間一株不知名的有近2米高的小樹,樹冠木上結着一顆鮮紅欲滴的果子。
在這滿野皆雪的世界,這兒實在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也是一個自己休息的好去處。楊犇垚拍了拍自己的臉,還有點痛不應該是幻覺。楊犇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跳到窪地,這裏的確較它那幾天走過的所有地方都暖和多了,也舒適得多。看着那誘人的果實,他的肚子還真的有點不聽使喚練兩下聲,但他實在不知道這果子是不是吃得。在這無聊的世界,他也沒有辦法戰勝自己的好奇和果子的誘惑。
楊犇垚走到這不知名小樹前,仔細的打量起來,這小樹也長得奇怪,樹榦有2米高,齊頭齊尾的一樣粗有酒杯大小,樹桿上長着長短不一的樹枝,而那果子則長在樹的頂端,有點像是鑲嵌在上邊的一顆深紅的寶石一樣。這果子實在也平常不過,沒有什麼特點,楊犇垚用手摘下那枚水果在手上翻來覆去看了看后,不知不覺地把它放在了口中,果子在口中見唾液就化,溜吱一下就滑到肚子裏去了,什麼味也沒有償到,這倒讓楊犇垚有點氣憤“人倒霉,連這果子都來欺負他”。
楊犇垚找不到發泄的對向,就把這段時間集蓄的一腔怒火全發到了這棵小樹上,雙手握住小樹就想把它連根拔起。他對自已的力氣還是有相當自負的,平時雙手能抓握起近350公斤的物體。可是他用盡了吃奶的力氣,小樹都紋風不動。小樹枝還在風中搖曳,像是在嘲笑他一般,楊犇垚心裏的那個氣可說是無可名狀,恨恨地踢了兩腳,無精打彩在回到背風的地方左側卧躺了下去。
根據平時的經驗,左側卧練氣可以令身體發熱,右側卧則反之。閑着沒事他又練起氣來,在這雪山上為了抵禦寒氣,楊犇垚他的落魄神功可是大有進展。肚子咕嚕地叫了一下,丹田處有一股很小很小的熱真氣在生長,並隨着體內的練氣經脈流動。怎麼肚子有點痛呢。“不是吃到什麼毒果了吧?”楊犇垚心裏不由得一陣緊張。雖然要死,但就這樣死去,還着實讓楊犇垚心裏不甘。但楊犇垚微閉着雙眼練習着他的落魄神功,他的丹田成這了這股熱真氣的源泉,不停的湧出,而且還不斷的成長、加速。身體由一點熱變成了巨熱,實在太熱了,就像是烈火在煎烤一樣,他從雪地上一躍而起,落在厚厚地積雪中變成了右側卧開始練氣(右側卧可以令身體變冷,也許這樣會好起來的),氣隨意走,一股冷氣從湧泉而生,逐漸遊走全身,令身體異常的舒坦。卻好景不長,楊犇垚明顯感覺到身體有兩股真氣在分成左右兩塊各自自動飛速運行。逐漸,他左邊的身子冷得像千年寒冰,而右邊卻像地獄烈火在焚燒。
這身體就像不是他自已的一樣,兩股真氣在體內搶奪起地盤,楊犇垚實在受不了了,他大聲的吼叫,從地上一躍而起,沖向那棵可恨小樹把它連根撥起,不停在用這可恨樹苗拍打着地面發泄。剛才沒有拔起的小樹,現在居然被他單手像拾根稻草一樣就連根拔起。地上本不厚的積雪和青草在楊犇垚的不停踐踏和樹苗的揮舞中慢慢的消失,逐漸露出了這塊窪地的本來面目,原來這窪地上佈置着一個大型的六芒星陣。突然,這六芒星陣有了一絲亮光,楊犇垚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也無法注意到這一切,這時他還在揮舞着手中樹苗不停的發泄着呢。六芒星陣的光亮越來越亮,突然形成了一光柱籠罩着整個窪地上方,一瞬間整個窪地被這六芒星陣巨大的能量夷為平地,楊犇垚也消失在不知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