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可是,如果她外面真的有了其他男人,那就算沒有離婚,這段婚姻也只是名存實亡,要個空殼也沒有什麼卵用。
這晚上我老婆又一次向我邀約,但我最近被繁瑣的事情折騰累了,沒那麼想要她,透露拒絕的意思,她立馬就滿眼通紅,目光複雜。
還好事情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我女兒就抱着小熊找上了我,哭唧唧的癟着小嘴,“爸爸,我夢到大怪獸了,好可怕。”
我藉著安慰女兒這事逃避了她的邀約。
日子似乎總是無法歸於平靜,周二,我收到了一條陌生短訊:
明天晚上,碼頭105號游輪,過去看看你美麗的老婆是如何在男人懷裏笑的,制服也給你郵過去了。
我眉頭緊皺,秒回了個電話過去,但對方已經關掉了手機,還是個未知歸屬地的號碼。
自己找上來的線索又斷了。
我煩躁的將手機給丟到了一邊,苦惱了一會兒,到頭來也只能等老婆回來,看她會不會說點兒相關的事情。
我老婆回來的時候,我正在做飯,但我想事情想的太入迷,沒有注意到鍋里的雞蛋已經被我給炒糊。
她一進門就慌裏慌張的跑到廚房裏,手忙腳亂的關掉了天然氣,順道開啟油煙機,“老公,你是不是很餓?”
我搖頭。
她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片狼藉的廚房,忽然道,“老公,我明晚有個比較重要的應酬,晚上大概會很晚回來。”
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腦袋緊跟着不太好使,楞楞地問了她一句:“要去哪裏?”
她呃了一聲,有點兒小猶豫,“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她在說謊。
“晚上彤彤會送我回來的,你不用擔心我。”
我敷衍的回應了她一聲,轉身回了女兒的小房間,這一晚心事重重的閉着眼睛想了很多事情,甚至連明天未發生的各種可能都被我想了一遍。
第二天,我老婆剛出門就有一快遞小哥敲上了我家的門,給了我一泥土色的紙箱,問我是不是沈均先生,說是有我的快遞。
我當即傻眼,但還是懷着詭異的心理將快遞簽收了。
我看着那紙盒,眼睛都快要盯出血來。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這個社會太黑暗,我不確定我老婆這一去,還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介於不放心跟心裏濃濃的質疑和好奇,我最終還是決定偷偷過去看看。
暮色漸晚,估摸着老婆已經出發的時候,我將女兒托給房主照看就匆忙出門。
來到碼頭時,那一艘大游輪剛好停靠在岸上,我裝成工作人員溜進了游輪里。
一進去就是底層,大廳裏面很熱鬧,一眼望去遍地都是西裝禮服的男女,舉手投足間都透露着上流社會人員的氣息。
我在人群之中捕捉我老婆的身影,什麼都沒有看到,正當我暗自在心裏慶幸她沒在的時候,她忽然挽着那個姓鄭的男人,闖入了我的視線之中。
兩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她嘴角帶着微笑,眉目柔和,化着淡妝,着一身拖地包臀的長裙,頭髮被簡單的盤在腦後。
整個人身上透着一股冷冷清清的美感。
我從未見過如此美麗動人的她,美的讓我自卑,甚至有幾分羞愧產生。
她跟身邊一身西裝的鄭申站在一起,簡直配一臉狗血,周圍的人都用讚許認可的目光打量兩人,彷彿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那般。
那一刻,我內心千種萬種情緒在翻滾,我終於敲定了自己被老婆扣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可是轉念一想,陳宣她是與我白頭偕老的妻子,我們之間有那麼深的感情,還有個女兒羈絆住,就算是為了女兒,她也理應不會做出對不起這個家庭的事情。
我開始在心裏安慰自己,既然這只是應酬,那就少不了一些表面上的東西,說不定只是逢場作戲。會不會只是我想得太多了而已?
可是,那強烈的違和感讓我喘不過氣來。
她那一幕光鮮亮麗的畫面深深刺傷了我的眼,燙爛了我的心,疼痛無言以喻,我只能頹廢離場。
我順了兩瓶不知名的紅酒上了甲板,暮色暗下來,我坐在甲板上吹着海風喝悶酒,游輪開始離岸。
我飲不知味,意識很快就被酒精迷的七葷八素。
我隱隱記得我離開了甲板,紅着眼睛在人群中到處尋找白色長裙的陳宣,抓住了她向她表白,“阿宣,我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
我被猛地推開,“啪”一聲刺耳的巴掌聲響起后,我臉上傳開了火辣辣的疼痛,意識清醒了幾分才看清楚我認錯了人。
“對不起……”
“這哪裏來的神經病!喝醉了不知道自己擱一邊兒去,來這裏占女人便宜!你們這兒的保安就這個服務態度?”
我連道對不起,嘴絆的很,聽着她吐槽了半天,一個字眼都沒有進入耳朵里,隱約間聽見了我老婆的聲音。
我感覺自己被人扛着步履蹣跚,踉踉蹌蹌的走了很遠的路,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額外熟悉又帶着幾分懷舊,跟初戀的味道一模一樣。
第二天,我是被腦海里那一陣痛至欲裂的刺痛硬生生扎醒的,當時我發現自己光着身體躺在床上就猛地坐了起來。
地上凌亂的衣服看的我有些懵逼,再看看賓館裝扮的周圍,還有窗外蔚藍的大海,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我昨晚是不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