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治療病患(二)

第七章 治療病患(二)

把琉璃壺收起來,不知道她怎麼倒騰的,本來盛開的蓮花形狀,倏地一下子合攏,又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檀香木盒子,彷彿剛才的盛開就是眼花,那麼不真實。

車輛行駛進一處幽靜的庭院當中,許多若隱若現的二層小樓錯落有致的散落在四周,裏面來來往往穿着白大褂的人,還有不少巡邏的保安,看走路在姿態都不是普通人。

來到一處大門敞開着的別墅,一位中年醫生,一名年輕的護士,還有一個中年婦女,精緻的妝容讓幾位老人眉頭緊蹙,容妙冬並不理會這些,安靜的跟在他們的後邊,走進屋子裏。

開門進入房間,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位消瘦的中年人,眼神透着一股子堅忍不拔,床邊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眼神激動的看着幾位老者,見到他們點點頭,慢慢的坐下來。

楊家的爺爺對着容妙冬指了指,魏家兩個小子他一直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疼愛,看着床上的人這樣,他也心酸難當,什麼客套的話也不說,就想讓容家人趕快看一看,也好早日解決這個孩子的痛苦。

“她是誰?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孩子爸可經不起你們這麼折騰?”

一邊的老太太憤怒的站起來,對着指着容妙冬的那個中年婦女,口氣十分不屑的說道:

“你跟我兒早就離婚,看在我孫子面上給你留了幾分顏面,李素素,人你已經看過了,請離開吧,這是我們家的家務事,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離婚怎麼了,離婚了我也是他孩子的媽,他的事情我有權過問,哼,你早就不是魏家的人,你才是外人。”

“李素素,如果你還在這裏吵鬧不休,那你領着你兒子離開魏家吧,撫養費我們還付得起。”

“你,你們仗勢欺人。”

放下這句話扭着屁股施施然的離去,看到房間的氣氛有些凝重,容妙冬把手裏的箱子放在小茶几上,伸手摸了摸,四四方方的箱子沒過一會兒,變成一隻姿態優美的仙鶴,眾人吃了一驚,心裏更加堅信醫藥世家容家一定能治好魏老二的病痛。

仙鶴翅膀的兩邊整齊的碼放着白色的瓷瓶,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數字,其他的都一模一樣,嘴裏還叼着一隻容家的傳家之寶,熏香爐,就是剛才蓮花形狀的時候,戚長征看到的那個。

輕輕的打開香爐蓋子,拿出四號瓷瓶,倒進去一些顆粒,瞬間一股子清香撲鼻而來,又從仙鶴的下巴處拉出來一個小匣子,取出裏面薄如蟬翼的帽子手套口罩,麻利的穿戴整齊。

轉身來到病人的身邊,輕輕的檢查了眼睛,四肢,並沒有像別的中醫一般號脈,重點查看了一下魏老二的雙腿,腳底板都沒有放過,仔仔細細的從上摸到下,眾人也跟着精神緊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熏香的原因,都沒有煩躁不堪。

“楊爺爺,楊奶奶,幾位爺爺,這才三年不到,經脈還沒有萎縮那麼厲害,恢復健康的話差不多半年左右,不過前期魏叔叔可能受點苦,脊椎上那一槍並沒有傷到經脈,不過火藥灼燒還是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境況,

左腿上就沒有那麼幸運,斷了不說還因為這麼些年經脈萎縮,有了一點距離,必須先恢復生機,縮短差距,才能使用黑玉斷續膏,以後雖然看着跟正常人一樣,可是到底受過傷,不能再從事以前的工作,劇烈的運動會讓脆弱的頸椎承受不住的。”

“不怕,只要不離開軍隊,其他的我可以忍受,容家侄女,你放心大膽的做。”

楊奶奶也使勁的點點頭,其他的人都說他兒子要癱瘓一輩子,只有容家人說有希望,她說什麼都要拼一把,二兒子還年輕,以後的路還很長,即使不能親自參加任務,還可以坐鎮指揮啊,那也是服役的一種形式。

容妙冬看了看大家,拉開仙鶴肚子從裏面掏出文房四寶,放在桌子上,行雲流水一般寫下兩張藥方子,躺了這麼多年,身體機能都不是最佳,前期需要溫補一下。

“楊爺爺,派可靠的照方抓藥,到時候我會一一過目,然後再告訴他們怎麼煎藥,再去我爸的診所把兩個葯浴桶運回來,外面購買的都上了漆,容易受到污染。

今天晚上開始熏香,這個對正常人有些損傷,解藥珍貴量不多,只能留一個人打理生理需求,白天的熏香是滋養身體的,來來往往到沒有多大關係。”

楊家老者接過來對着外面喊了一聲,走進來一個青年人,接過藥方子快速離去,容妙冬把熏香爐從仙鶴嘴裏取下來,放在桌子上,伸手點了點仙鶴頭頂上的紅頂,瞬間又變成一個不起眼的四四方方的檀香木盒子。

容妙冬留下來其他人又坐車返回,只剩下醫生護士,楊家夫婦,看着老兩口臉色不是很好,也知道自家孩子躺在床上,豈能不操心憂愁,又再次打開藥箱子,拿出人蔘養榮丸讓他們服下去,就着屋子裏的熏香休憩一會兒。

這個藥箱子診治的時候是仙鶴形狀,實施針灸的時候是麒麟,取用丹藥就是蓮花形狀,別看外面看着並不大,內藏空間很寬很廣,各種草藥十分齊全,就是千年的人蔘,靈芝都裝了好幾盒子,還有不少祛毒的活物,雪蠶藍繭,三色冰蟾等等。

魏勝利神情安詳的睡去,多年的忍耐今日終於解脫,心裏說不出的痛快,心神放鬆的結果就是香甜入夢,房間很大,除了沙發,還有兩張床,楊家夫婦一人一張床,睡得很踏實。

中年醫生看着她關門走出來,急忙迎上去,興緻勃勃開口請教一些中醫的知識,容妙冬並沒有躲躲藏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中醫並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學會的,告訴他一些並不違反容家祖訓。

“容大夫,香薰這個治療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

“香薰起源很早,秦漢以前主要是蘭惠那樣的香草,漢武帝的時候,香料傳入中原,主要就是沉香,到了魏晉時期,漸漸的成為富貴人家生活必需品,到了唐宋才形成規模,品種也多種多樣,後來醫者也慢慢嘗試熏香治療法,

經過好幾代人的不斷演化,這才形成了獨有的體系。像玫瑰花香薰,改善反胃,嘔吐,便秘,頭疼等症,加入特定的藥材之後效果更顯著,它獨有的芬芳可以很好的掩蓋藥材的味道,並不會引起患者的不適。”

“現代美容院很多都在用。”

容妙冬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要想講清楚容家的香薰治療法,非要系統的學習才能聽懂,她可沒有那個閒情逸緻給外人說教,爺爺當初也只說,魏家,楊家,金家,戚家,呼延家必須出手醫治,後輩和其他人她看着辦就好。

“那些跟容家的熏香之法有很大的區別,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中醫博大精深,各家都有各家的絕活不傳秘籍,就是當年皇宮大內的太醫院,都各有所長。”

“也是,我在學校學習了五年,後來工作又不斷的參加一些學術論壇,就這樣從醫二十年我還不敢說自己精通呢,尤其醫學這個東西,新的病患層出不窮,就說最簡單的感冒吧,也有好多種呢。”

“嗯,你們這裏的環境很好,早晨的時候多出去走一走,運動運動替換一下胸中的濁氣,對你們的身體也有益處,工業化社會,污染無處不在嘛。”

兩人相談甚歡,聽着他的口氣也是一位醫德兼備的好醫生,能請來照顧魏勝利哪裏能不精挑細選,好歹也是為國盡忠才身受重傷的,國家豈能寒了功臣心。

買葯的人並沒有浪費很多時間,大包小包的就提回來,容妙冬逐一進行查驗,浴桶是三師兄開車送過來,省下一來一回的跑路時間,他最是好學,容家的針灸他最拿手。

傍晚時分容妙冬還沒有點燃治療的香薰,從外面匆匆忙忙跑進來一個穿着校服的少年郎,猶如一陣風一般推開房門,急切的來到魏勝利的跟前,用眼睛上下打量。

“老爸,你能好了?”

“小軒,這麼沒有禮貌,快跟你容姐姐打個招呼!”

表面上是說教,口氣卻有着難以言傳的喜悅,魏落軒這才回頭看到正在搬弄香薰的容妙冬,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着她禮貌的問道:

“容家姐姐,抱歉,呵呵,剛才只顧着我老爸了,謝謝你能讓他站起來。”

說著還鄭重其事的鞠躬,容妙冬回過身看到一個乾爽的大男孩,陽光大氣,笑呵呵的看着她,突然心裏有了一絲逗弄的想法,壞心的說了一句:

“我剛十六,離姐姐還差點,要不等我十八你再叫?”

魏落軒的笑容一下子定格在那裏,魏勝利哈哈大笑,頭一次見到兒子這個表情,實在是太難得了,容家的小丫頭剛開始他覺得,冷淡漠然,誰知道私底下也有如此一面。

“小軒今年高二,比你大一歲呢,叫姐姐確實不應該,你們隨便吧,名字不過就是區分人與人的代號。”

“那我叫你妙妙吧,你可以叫我軒哥,魏哥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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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旅情緣之你的柔情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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