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是真是假
聽到張凌雲嘆氣,眾人的心如水一般涼。
呂安迪的手停在離張凌雲後背三公分的地方沒有下落,而是眼含淚水,一時嗚咽起來。
“爺爺,你的病……”
“唉,算了,凌雲也儘力了,聽天由命吧!”
呂老嘆息一聲,輕輕拍了拍凌雲的肩膀。
“怎麼會這樣……”
馮剛的哭聲響起,嗷嗷的,很瘮人。
所有人都無助的嘆起氣來。
“喂,你們這是怎麼了?”
張凌雲一臉無辜的回頭說道,接着貓下腰去,伸手在水筒中一劃拉,抓出一把東西來,“你們也真是的,我只是心疼弄碎了砂鍋,你看這剛子哭的,和淚人似的,這砂鍋和你那麼親嗎?”
張凌雲接著說道。
“什麼?你是說,煉成了?”
呂安迪不可思議的問道。
“當然,這點小事還難得倒我嗎?你們看這是什麼?”說著,張凌雲張開左手,手上一把如珍珠般的白色藥丸,頓時一股葯香味彌散開來。
“這,這就是活絡丹?”
呂老的手,顫顫微微捏起一顆葯丹,臉上充滿喜色,高興的左看右看,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把藥丸扔進了嘴裏,很是享受般閉上了眼睛……
“啊……”很快,呂老用手一捂胸口,五官扭曲在一起,眼睛慢慢閉上,身子歪歪斜斜的倚在身後的椅子上,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
“爺爺……”
呂安迪的嘴變成o型,剛放下的心馬上又提了起來,她迅速撲到呂老的身上,用手不住的搖晃呂老的身體。
“別搖了,再搖下去真要搖出事來了。”張凌雲淡淡的接著說道:“這是葯起作用了,你們弄的藥材好,所以,勁大些,把呂老平放在床上,二十分鐘左右,就沒事了。”
馮剛聽完張凌雲的話,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後輕輕的把呂老放在裏間卧室的床上。
呂安迪邁步擋在張凌雲面前,眼睛瞪出火般冷聲道:“你不能走,如果這葯是假的,害了我爺爺,我,我殺你全家。”
這女人發起怒來,真比老虎還兇猛。
“如果這葯是真的呢?”
張凌雲抱起肩膀問道。
“如果是真的,隨你怎麼樣?”
呂安迪此時的心,全在爺爺身上,如果是假藥,恨不能吃張凌雲的肉,喝張凌雲的血,滅了張凌雲的全家解恨。
“希望你說話算話,我也不難為你。”張凌雲看了一眼趾高氣揚的呂安迪,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如果葯是真的,你當眾親我一下就行,看你的樣子,還沒談過戀愛吧!”仟韆仦哾
“你……”
呂安迪被氣的小臉通紅,心中小鹿亂跳,胸前的兩隻白兔起伏很大,恨恨的甩了兩個字,“流氓”,便拿起了手中的電話。
這幾個小時,家裏的氣氛醞釀的很怪異,呂安迪打電話找來私人醫生,幾個穿白大褂的人來之後,拎着藥箱站在呂老的床頭,又是摸脈又是聽心臟,結果一無所獲,一籌莫展,看呂老的樣子,面色紅潤,鼾聲均勻,怎麼看都不像是吃錯藥的中毒,而像睡覺。
呂安迪又打電話叫來一隊核槍實彈的特種兵,這隊人馬來之後,把坐在沙發上的張凌雲圍起來,子彈上膛,只等呂安迪一聲令下把張凌雲打成篩子。
張凌雲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手拿着果汁,一手握着那枚淘來的五株錢,閉目養神起來,好像面前的劍拔弩張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呂安迪看了張凌雲一眼后,來到爺爺床前,看了一眼圍在床周圍的醫生,“趙大夫,爺爺他怎麼樣?”
來的醫生中,有一個戴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欠了欠身子,“呂小姐,老爺的身體剛剛我們檢查了,很正常,或者,還是我們才疏學淺,要不然,帶呂老上醫院看看,那裏的機械設備很先進……”
眼鏡男擦了一下汗水,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呂安迪。
“讓開。”
呂安迪知道這些人的手法,如果爺爺的老毛病他們能治,也不會有今天這事了。想到這,又看了一眼外面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張凌雲,“爺爺,爺爺。”呂安迪輕聲呼喊起來,聲音顫抖,帶絲哭腔。
“爺爺,你還記得嗎?你帶我到時代廣場放風箏,當風箏飛的很高的時候,你用剪刀把線剪斷,當時我大哭起來,你撫着我的頭說,‘孩子,風箏就是怨氣,放了,氣就沒了。’為了哄我,又給我買了只新的。
爺爺,你還記得嗎?我第一次打預防針,怕疼,你讓護士往您的手上先扎,扎完后,樂呵呵的看着我說‘乖孫女,看到沒,一點都不疼。’給我扎針時,我號嚎大哭,你的眼淚卻比我還多。
爺爺,你還記得嗎?上次,你聽說我挨欺負了,急匆匆的讓剛哥開着那輛退休的老爺車去找我,半路差點出了事,你知道我的心有多擔心嗎?爺爺,現在沒人能欺負我了,剛哥教我功夫了。
爺爺,你快點醒,快點醒……唔唔……”
呂安迪邊說邊哭,最後身子俯在床上,徹底的痛哭起來。
二十分鐘后,呂安迪用手摸了摸鼻息漸弱的爺爺,氣從膽邊生,抓起卧室中牆上掛的寶劍,直奔張凌雲而來。
“姓張的,我不管你以前是不是救過我爺爺,現在我爺爺被你害死了,你要償命,不僅是你,你全家,你們村,都要給我爺爺陪葬。”
說著寶劍掛着風聲,斜着斫下來。
“安迪……”
當呂安迪的寶劍離張凌雲的頭頂還剩三十公分的時候,卧室中傳來呂老的一聲輕喚。
“爺爺?”呂安迪聽到此聲,顧不得張凌雲,丟下寶劍,扭身進了卧室,還沒走到門口,呂老已經走了出來。
“爺爺,你?”呂安迪看到很是正常的爺爺問道。
“沒想到,真沒想到,我活了這麼大歲數,今天算開了眼,咦,你們怎麼來了?還有你們,怎麼拿着槍,快放下。”
呂老看了一眼那群白大褂和那群大兵,眼鏡男向呂老鞠了一躬,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咽了下去,只是臉色通紅的帶人離開。
那伙特種兵,齊唰唰的向呂老敬了個禮,呂老來到張凌雲面前,“小夥子,你真是我的恩人,請受我一拜。”說著,一俯身子真要給張凌雲脆下,張凌雲怎麼也不能讓呂老給自己下跪,馬上把呂老攙扶起來。
“呂老,您客氣了,不要這樣。”
這群當兵的一個個吃驚的跟見了鬼似的,呂老當年在部隊的樣子,歷歷在目,那是何等的英姿,何等的神武,何等的雷厲風行。
看到呂老居然給一個年輕人下跪,差點眼珠子掉出來,手裏的槍早就背在身後,一個個向張凌雲投以驚訝和羨慕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