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天殺,地剎
“話說,你就不能這麼不管了吧!”林飛凡坐在天原酒吧的吧枱前,悠閑地喝着小酒。他身邊的劉權則急得眼紅脖子粗,不斷地向林飛凡輕喝着。
黑虎幫的高層全都被林飛凡給幹掉了,雖然對黑虎幫明面上的生意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可是暗地裏卻是暗朝洶湧。
黑虎幫的勢力再大,也無法將東江醫院的血案完全抹除掉。這成了東海市的大案。自然,東海市其他兩個幫派也十分的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總之,現在東海市的黑幫可以說是大亂,在他們看來,這絕對是吞併黑虎幫的絕佳機會。
“你聽聽,又來了!”一陣打砸之聲傳出,原本還在酒吧裏頭暢飲的男男女女,全都驚叫着跑了出去。
在這條街道上,一晚上不知道要發生多少次,連林飛凡與劉權,都是在另外一個酒吧碰到了這種情況而到這間酒吧來的。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伙人沖了進來。事頭的一進來就大喊,“不想受罪的就把你們老闆給我叫出來。從現在開始,這酒吧歸我們紅幫管了!”
酒吧的服務員早就嚇得撥通了酒吧老闆的電話。
“紅幫?”這個酒吧本就是屬於黑虎幫的,劉權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人搗亂。而且,什麼紅幫,他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你們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敢在這裏來搗亂?”
“誰的地盤?”為首的一個紅毛小鬼哈哈一笑,“不就是黑虎幫的嗎?現在誰還不知道,黑虎幫的地盤,想吃就吃?”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劉權見這樣一人十七八歲的小鬼也敢在他的面前囂張,搖頭苦笑。只是隨後,他臉色一冷,大聲咆哮着朝着那伙人沖了過去。
林飛凡沒有動,只是在一旁看着好戲。說實在的,劉權的身手不算差,而他更是敢在火車站進行那樣的事情,膽量自然也不差。
這一伙人,全都不到二十歲而已,以劉權的身後,要打退他們不在話下。
“哼!”可是林飛凡這念頭都還沒有下去,一聲悶哼傳了出來。只見到剛剛沖了過去的劉權竟然飛了回來。
“嘭!”的一聲,劉權重重地砸在了酒吧的吧枱上面。落地之後,他翻着白眼,悶哼不止,看上去異常的難受!
“大叔,你真是太嫩了!”那紅毛小鬼哈哈一笑,指着劉權不住地嘲諷。而在他的身邊,是一個近兩米的壯漢。
看到那壯漢,林飛凡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這壯漢年紀不大,也不過只有十七八歲而已,可是他的眼神凌厲嗜血。
林飛凡一眼就看了出來,他是一名傭兵。他的身上,散發著傭兵那種獨特的氣息。看來,應該是剛剛受訓完畢,出來歷練的。
難怪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也敢出來搶黑虎幫的地盤了。
“喂,這位大叔!”那紅毛小鬼這時又看向了林飛凡,“你還不走?也等着被揍啊!”
林飛凡現在哪有什麼心思去管他,突然冒出來的新手傭兵,可不是林飛凡想要看到的。
在他東江醫院解決了黑虎幫的那些高層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就這些黑幫,實力實在是太弱了,欺負欺負普通人也就算了,要真是碰到自己這種高手,人再多也不夠砍的。
所以,區區一個黑虎幫,根本就幫不了他。他需要更多的力量。
是以,明明可以用雷厲風行的手段幫劉權整頓好黑虎幫,可是林飛凡並沒有選擇這麼做。他要一舉,將其他兩個幫派都拿下。利用他們的人力物力,與兩大組織周旋。
可是現在,出現了傭兵。他要是不出手,估計自己的計劃裏面要出現許多麻煩了。
“靠!”林飛凡在思考着自己的問題,可是在那紅毛小鬼看來,則完全不是這樣。林飛凡太過入神,連眼神都呆窒了。在他看來,林飛凡根本就沒有聽到他說什麼,“穿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傻子,怪不得看到我們也不知道跑!“
話說完,那紅毛小鬼已經走到了林飛凡的身邊。他拿起了林飛凡身邊的啤酒瓶,揚起了手。頓時,他帶過來的,除了那壯漢之外的小弟,全都大呼小叫了起來。
“砸死他,砸死他!”一眾小弟全都興奮了起來,那紅毛小鬼也興奮得不得了,看得出來,他不過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而已。
“嘭!”一聲震響傳出,啤酒瓶碎,啤酒濺了那紅毛小鬼一身。
至於那紅毛小鬼,則傻住了。他可是很清楚,他的手還沒有揮下去啊,這酒瓶怎麼又碎掉了呢。
他緩緩地低下了頭,又嚇了一大跳,那傻大叔,已經不見了。
“你好大的膽子!”同時,他聽到自己的身後傳出了一聲暴喝,這才連忙轉身看去。他看到那個傻大叔,竟然跟自己帶來的那個‘高手’打大了一起。
“你才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你的前輩!”林飛凡聽到那壯漢的大喝,不由得一笑,傭兵界裏,有誰敢這麼跟他說話?
當下,林飛凡一個弓步,身子全都埋進了那壯漢的胸里。那壯漢實力不錯,可是經驗實在是太差。他知道林飛凡這是想要幹什麼,可是卻身體卻跟不上思維的動作。
只見到林飛凡全身一震,這是陳氏太極拳的招數。雙腳借大地之力,渾身氣機震發,暗勁十足。這招是專門對付這種皮糙肉厚的坦克的。
果然,那個壯漢雖然沒有往後退一步,可是卻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一招就將自己視為絕頂高手的壯漢給打敗了,紅毛小鬼帶來的那批人全都嚇得往後瘋狂倒退。他們這個‘紅幫’就是虧了這個壯漢,才敢這麼囂張的啊。
林飛凡自然對他們沒有半點興趣,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林飛凡走到那蹲下來瞪着那壯漢,“說,你們還有多少人,分別在哪裏?”
國內傭兵界的規矩,跟國內的學校規矩是一樣的,都是一屆一屆的。有新人出來歷練,那麼就代表着有一屆的新人畢業了。而往往,這一屆的畢業生,會被分配到同一個城市,看他們在同樣的環境中歷練,爭鬥。
這東海市,肯定還有其他的新人傭兵。
收服這些新人傭兵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就國內的情況而言,這些傭兵都是屬於軍方的。如果林飛凡敢收服他們,一頂叛國罪的帽子肯定就要扣在他們的腦子上。
不過,做為前輩教訓指點他們,那是沒有一點問題。軍方也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況。因為被自己家前輩打敗,總比日後死在敵人手裏要好得多。
當然,林飛凡也不指望隨隨便便就讓這傭兵開口,只能使一些手段。
只見到林飛凡從貼身的內甲之中掏出了幾根銀針,在那壯漢的眼前晃了晃,“我給你三個選擇,你一個,是讓你痛不欲生。第二個是讓你麻癢難耐,第三個,是讓你無法呼吸,你選哪個?”
那壯漢不說話,只是死死地瞪着林飛凡。
“倒是有點骨氣,你不選,我就替你來選咯!”林飛凡拿出一根銀針,隔着那壯漢的皮靴扎進了那壯漢的腳底湧泉穴中。
當即,那壯漢狂笑不止。
林飛凡可是過來人,他十分的清楚,這種人,就算是再痛苦,也絕對不會說一個字。所以他只能選擇刺他的麻穴,讓他崩潰掉。
痛,有點道行的人都明白這絕對不是最佳的刑訊手斷。有的人,痛習慣了,也就麻木了。甚至有高手,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緒,用冥想來對抗痛苦。
可是麻與癢卻不相同,這種感受是沒有辦法抵消的,而且其痛苦程度,絕要比痛感高上幾脫。
那壯漢瘋狂大笑,笑得臉都已經白了,嘴角也冒出了唾沫,四腳開始抽筋。再這麼笑下去,活活笑死那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可是僅僅只是如此還不夠,林飛凡還要加一把料。他又用另外一根銀針,不客氣的扎進了那壯漢的氣海穴內。
頓時,那壯漢雙眼一亮。他癢得已經神智不清了,這一番刺激,雙讓他徹底的清醒。
他覺得有一萬隻螞蟻在他的心裏爬,在皮膚上撓,在腦子裏亂叫。
“我說,我說!”終於,那壯漢真的忍不住了,開口求饒。
林飛凡淡淡地一笑,將兩根銀針拔了出來,拍了拍那壯漢,“堅持了十分鐘,你算不錯了。現在,說吧,你們還有多少人,都分別在哪裏?”
“我們不是出來歷練的!”那壯漢望着林飛凡手上朝着他不斷擺動的銀針,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接着開口說到,“我們是出來執行任務的!”
“天殺與地剎已經連合。”突然,那壯漢好像想到了什麼,兇狠地瞪向了林飛凡,“我們的任務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一個叫做林飛凡的人!”
顯然,他已經認出了林飛凡。這話說完之後,他哈哈大笑,“你完蛋了,不止天殺地剎,連全世界的所有傭兵都想要取你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