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7章 任之將之
半小時內做出如此複雜的人物關係圖已經純屬不易，在如此繁瑣的人物下，還能找出關鍵，葉成只能對媚兒說兩個字，牛氣！
媚兒得意的揚起下巴。“就衝著我這手，你給我無限卡都買不到的喲！”
除了葉成，其他兩人都笑了，估計媚兒這個梗要說一輩子了。
其實早在葉成開始調查京城四門的時候，媚兒已經建立了一個數據庫，只要經她手的人物事件都會存在這個庫中，稍微改動，編一個符合要求的軟件代碼，在完整的數據庫支持下，關係網很快就會被模擬出來。
“我可是天才電腦少女，黑客不過是我閑來無事乾的差事，你可不要搞錯了。”媚兒哼了聲，她在鍵盤上敲動幾下，過濾掉已經死亡的人後，關係圖上出現三種顏色的線條。
紅色線條是正在發生關係的人物，綠色是根據紅色線條繁衍出來關係圖，在兩條線路中重合的點連結起來，剛好是一朵綻放的玫瑰。
媚兒笑嘻嘻的衝著葉成拋出一個飛吻。“別看這是我的個人趣味哦，接下來的才是重點。”
啪啪幾聲敲擊，玫瑰的花蕾一下子就變成了黑色。“我才這是你心裏此刻想的，對不對？”
陳落雪與桑慧慧都好奇的走上前看清楚黑點下的面子，她們露出驚訝。“怎麼會是他？”
“白齊明朝！”
“對的！關係圖一出來，我跟慧慧姐落雪姐一樣感到驚訝，當時仔細看這些花瓣花莖就不奇怪了。”
陳落雪轉頭看向葉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齊明朝是鬼門的人放進銅門的，張副官雖然是用對了方式，但銅門的機關只人主子的血，所以他雖然進入但也是條萬劫不復的路，看起來我們走的是一樣的道，其實從進門那可起，機關就變了。”
“土家寨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成的手指敲擊着桌面。“因為測試我夠不夠當他們的主子唄，還能幹嗎？”
盯着人際關係圖，葉成腦海中浮現出另一幅畫面，他耐心的解釋道：“地字門對外界有中傳言，白齊玉書向外長生不老，所以要解開鬼門遵從的六道輪迴，他一直都堅信着鬼門有這樣的力量，換句話說歷代鬼門門主都有操控生命的力量，所以他要毀掉鬼門取而代之。”
“天字門與人字門在這當中又是充當什麼角色？京城四門不是有東城稱主嗎？”
葉成豎起一根手指搖晃着。“假象！就是因為這個四門門主的稱號模糊了我們的視角！你們仔細想想，從歐陽蕭蕭除掉他兩位叔伯起，老佛爺有何舉動嗎？”
桑慧慧眼睛一亮。“我明白了，佛爺不敢動歐陽蕭蕭是因為他背後的人。”
“不說別的，就說家世，我們華夏上下五千年歷史，有那個朝代是商大於權的？所以不能說東城戲碼演的好，而是我們太執着了，不過現在用不完。”
說完，葉成起身走平板前，按下了刪除鍵。“聽之任之，將之！
武學不僅講究的自身修養，還有巧勁。
借力打力，不失一種好的計謀，對於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葉成站在北城至高點上，此刻他心裏有塊明鏡。
子夜將之，葉成對着北城最北端揚天長嘯，一道火束衝天而起。長嘯聲在空中不斷蔓延，嘯聲散去后，以北城至高點為中心，東西南北各自亮起火點，緊接着，火點開始向外擴散，分佈在各處，從高處望去，將這些火點連結起來，就是一副惡鬼撕裂的圖案。
夜風吹過，火點瞬間熄滅，就像從來沒有來過這座城市般。
這晚對於有些人來說註定是個不祥的夜晚。
與北城同樣不安分的還有另外三城，三城之首都像是心有靈犀般的站在各自的頂端，望着被黑夜吞噬的城市，當回憶起那束衝天的火光，心裏難免留下深刻的烙印。
安玉海上前，此刻他有種幸免於難的竊喜。“大哥！”
“北城之主終於有了決定，你是不是跟我一樣慶幸十年前從鬼門帶回來的那塊破石頭？”
“西城能守護至今全靠這塊破石頭了，善物用在其身上方可放光放彩。”
“你這是在勸我罷手？”
“數十年裏，西城守的不宜，繼續追隨錯誤的開始，值得嗎？”
安泰寧背着雙手，遠方的火束久久不曾散去，它就是一道光指引着迷失的人回歸。
沉默一直延續着，安玉海沒有把握說服安泰寧，但在他心裏已經有了堅定的決定。
冬夜的京城異常寒冷，老佛爺坐在書房裏，壁爐中不斷發出乾柴爆裂聲，屋子裏暖和的叫人發困。
阿龍從外面進入，白齊玉書深夜拜訪。
棋盤已經擺好，老佛爺似乎知道今晚會有訪客似得，連茶都是剛泡的。
“歐陽兄看起來像是在等人啊！”
老佛爺把玩着棋子。“確實！來一盤！”
棋局就跟人生一樣錯綜複雜，但有時候又很簡單。
白齊玉書落下一子又拿起來，他此刻就像是走在十字路口，不確定下一步該如何。“算了算了，我這個門外漢哪裏比得過。”棋子往棋盤上一丟，攪亂了整盤棋。
佛爺遲疑了片刻，沒有因為對方粗魯的舉動而生氣，只是命人把棋盤撤了。
“這麼晚來找我，不會只是來敘舊的吧！”
“歐陽兄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你若是來問我天字門內務事，我已經全權放給蕭蕭去做了，不再過問門內事！”
“北城火光衝天，惡鬼橫空出世！”
佛爺路出驚訝的神情。“惡鬼出世就把你給嚇到了？玉書老弟，不就是一把火，何必那麼緊張？你們南城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兵嘎子咯，還怕江湖人士？”
白齊玉書含笑。“歐陽兄話聽着寒心，你當真是不在過問？”
“有心無力，我老了！新時代新力量，已經是年輕人的時代，你就學學我，沒事喝喝茶下下棋，種種花，修身養性，活得久看的長！”
白齊玉書無法從老佛爺臉上找到半點虛假，他真的就像是個年入古稀的老者，與世無爭。“今日聽聞歐陽兄一番教誨，頓時心胸開闊不少，打擾了！”
“啊！玉書兄，我們兄弟一場，臨終時還要各走各道，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不過有句話我可以坦誠的告訴你，如今東城已經沒了，趁着四旗還在，給自己留條後路吧，不要像我一樣，到最後只剩下這麼一個靠得住的。”
“東城四旗已經......”
老佛爺盯着白齊玉書點點頭。“惡鬼出世，生靈塗炭，當年我們不就是藉著這個名義討伐鬼門，現如今惡鬼重生，你我還有這份力量嗎？”
白齊玉書不斷收縮着眼角，什麼話都沒說離開老宅。
“佛爺，該休息了！”
“阿龍，備車，去北城！”
一反剛才的萎靡，老佛爺眼裏精光四射。今晚，他確實在等人，但等的不是白齊玉書，該來的沒有來，不該來卻來找晦氣。
“佛爺，太晚了，明日再去也不遲。”
“過了今晚就再也沒機會了，西城現在什麼動靜？”
“安家兄弟早早休息了，正如佛爺預料的那樣，他們看樣子是要保持中立了。”
“老狐狸啊，當年我就不該留下這兩個禍害，居然讓他們得到了銅塊。”
黑色私家車悄然離開老宅，無聲無息的前往北城。
別墅中，只有書房的燈亮着。
葉成與桑慧慧面對面而坐，他們中間擺着棋盤，顯然慧慧陷入了危機中，她遲遲不敢落子，是怕滿盤皆輸。
“佛爺真的回來？”
“他不來也得來，快點，我都等了十分鐘，你到底下不下啊！”
“下啊，不過你告訴我放哪裏！”
“這！”葉成隨意指了個位置。
桑慧慧看了許久搖搖頭。“放這雖然好，可你緊跟着把子落在這的話，我不還是輸，不行，換一個地！”
葉成撇撇嘴。“放哪不都一樣，要不你現在就認輸？”奸笑一聲，他衝著桑慧慧擠擠眼。“輸一局脫一件衣服，露出香肩誘惑我下，我一失神，不就走錯棋了。”
桑慧慧放下棋子，歪着腦袋想想說道：“好像有點道理哦，不過我幹嘛要露香肩啊，露大腿不是跟快些。”
葉成一聽吞咽着口水，論長腿無人能及慧慧。“好啊，好啊！”
“你等着啊！”
桑慧慧撩起黑絲長裙，抬起長腿，腳趾蹭着棋盤伸去，嘩啦啦，擺好的棋子散落一地。“哎呀，你看我的大長腿，把棋盤都弄灑了，所以我沒輸哦！”
葉成笑不出了，這都可以，耍賴到這個地步他也是沒誰了。
林夕從外面進入，看到桑慧慧撩起長裙露出白玉大長腿，翹在棋盤上，滑落的裙擺剛好擋住雙腿中間，他睜大雙眼忘了自己進來是幹嘛的！
“出去！”
葉成拿起靠枕丟向林夕的同時屈身上前，抱起桑慧慧旋轉大一旁，捏了捏她的鼻子，扯過毯子蓋住她的腿。“可以進來了，什麼事？”
林夕揉着臉，用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委屈極了。“公共場所，請注意言行舉止啊，大哥大嫂！”
“廢話少說，進來前不敲門，還有理了是不是，什麼事？”
“佛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