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意外情況
點心。,直站在那裏沒有說話的李管家忽然叫道!…珊辦要和小姐交往表明決心,有本事就把你自己的胳膊廢了,從此以後就別想殺人放火了,以此表明重新當個平常人!”
行么?
我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心裏忽然覺得好笑,愣了一下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像是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你他媽武俠看多了吧!
然而面對這種無厘頭甚至有些可笑的要求。蘇啟申作為主人卻並沒有制止的意思,甚至沒有一絲驚異或者其他的表情,而是看了李管家一眼,又把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
倒是柳潭龍,瞪了李管家一眼,看了看蘇啟申想說什麼,忽然又低下腦袋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話,眯着眼睛看着我。
我自己乾笑幾聲,對面那些人冷冰冰的眼神,看起來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要我的手臂?
我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左手上還沾滿了腰上的血清,已經乾枯凝固。心裏忽然又一種想要仰天長笑的感覺,一股戾氣從心底升起,死都不怕。如果是自斷一臂取得他們認可的話。又有何難?
我知道他們都在等着看我如何收場,看着我如何再次表明自己的決心!
為了蘇藝兒,自斷一臂又算得了什麼?我欠她的太多,只要能好好的愛她補償她,我願意!就算少了這條手臂。我一樣可以扔蘇藝兒幸福!
“好!”
我大叫一聲從車頭站起來,嚇的對面保鏢安保一陣緊張,兇狠的眼神更是讓李管家在內所有的人多小小的後退一步。
“蘇先生,今天我血狐就在此自斷一臂。無論你們答應與否,這都是為了表明我的決心!”
“血狐!”柳潭龍叫道:“你考慮好了!”
我冷哼一聲沒有說話,眼神充滿鄙夷的看了一眼柳潭龍,暗道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
快步走到被我摔了一地的武器彈藥的地方,彎腰撿起地上的刮比口,上膛打開保險將子彈頂上。然後重新走到車前。
對面的保鏢安保們面面相斥,紛紛活動了一下自己已經有些僵硬的身體,害怕我拿着武器忽然發難。
我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一咬牙心中一狠,慢慢的將右手裏握着的刮比口的槍口抵在肩膀的關節處。
只要這一槍打下去,我這隻胳膊註定要廢了!
趁着心裏的一股狠勁,我一咬牙閉上眼睛。子指扣進扳機使勁壓下。
就在我網剛壓下扳機等待那種鑽心疼痛的時候。耳朵里忽然聽到兩聲槍聲同時響起。握在手裏口上忽然傳來一股大力。震的我虎口發疼一個把握不住,手裏的手槍已經被震到一邊。
同時肩膀一痛,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噴在我的臉上。痛得我慘呼一聲,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別墅內傳來一陣騷亂,幾個黑影立刻從警衛室里竄了出來,吆喝着拿着長槍短炮的將我圍在中間。比惚中,我看到自己的口甩在兩米之外,肩頭上正在泊泊的流着血,右手虎口也被震裂,視線有些模糊,耳朵嗡嗡響着,兩隻手臂都沒有感覺。別墅裏面,一群保鏢將蘇啟申圍在中間。柳潭龍手裏拿着一隻手槍。保持射擊的姿勢,槍口還在冒着煙。
頭部又是一陣眩暈,我使勁甩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就聽到一名保鏢向裏面彙報到:“他中彈了小還活着!”
緊跟着別墅裏面傳來蘇藝兒的嘶喊聲:“阿暉…”
是蘇藝兒!
我的眼前一亮,抬起頭透過面前晃來晃去的人腿縫隙向別墅裏面看去,卻什麼也看不到。想大聲的告訴她我沒事,張張嘴卻也一句話說不出來。
柳潭龍大聲吆喝着從讓人把別墅的大門打開。撥開擋在前面的保鏢漫步到我的跟前,蹲在地上看了一下我的傷口,眯着眼睛,眼神里有些異樣的看着我。半天才張嘴說道:“你很勇敢,聽我一句勸,先回去養傷吧,藝兒的事情我們等等在說。”
我乾咽着吐沫,感覺着自己身體的虛弱。只能點點頭。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我也不想死,我的目的是消除蘇藝兒家人的阻止,並不是來這裏以死明志。在這裏,死了也算是白死!
柳潭龍站了一名保鏢說道:”帶他出去處理一下,知道該怎麼做嗎?”
“明白少爺。
那個保鏢點點頭,示意身邊的人將我架進姑的後座,車門關上的瞬間,我看到蘇啟申面無表情的被人簇擁着離開別墅門口,向著別墅裏面涌去,很快就消失在視線內。
兩名保鏢鑽進我的車裏,看了靠在後座上的我一眼,其中一名發動車子,掉頭載着我離開蘇家別墅的大門,屁股後面。還跟着另外一輛黑色轎車。
兩名保鏢駕駛着車子在路上狂奔,很快就遠遠的離開蘇家別墅的區域,飛速的疾駛在公路上。
雖然柳潭龍說要找個地方給我處理傷”:汽卻並不相信眼前的兩個保鏢。或者說根本就不相兒有那麼好心!強打着精神扯開左肩的衣服,看到子彈穿過皮膚留下一條血口。活動一下雖然鑽心的疼痛卻也沒有影響功能,子彈沒有傷害到要害,只是和腰部的傷口一樣。帶去了一大塊肉。
多虧了柳潭龍那一槍,要不然我這條胳膊就真的廢了!
我活動一下虛弱的身體,在後座上挪了挪身子,右手悄無聲息的摸到右腿腳腕處,那裏還綁着那隻小巧的傘兵匕首。
車子在路上開了二十多分鐘,才忽然轉到一條小街,然後左拐右拐的來到一條小巷,在一家標註着診所的店前面停下。
看到診所的標誌,我的心裏稍稍有些放鬆。
一名保鏢迅速的走過去敲門。很快。門被從裏面打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從門縫裏探了探腦袋。保鏢沖那人說了些什麼,很快男子就將門讓開,示意其餘的人將我從車裏架出來,拖進了那架診所。
我被抬到一張病床上,頭頂上還有一個小型的無影燈,周圍全是一些醫療器械。鼻子裏嗅到的是淡淡的藥水味道,這裏亦然是一個小小的手術台。
幾名保鏢交代幾句就離開了,男子換上白大褂帶上口腔,在房間裏來迴轉着開始打開一些儀器準備東西。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我抬起腦袋警懼的望去。卻看到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小姑娘,綁着長長的馬尾,面容秀麗,正在往身上穿白大褂。
中年男子拍拍我沒有受傷的右肩膀,沉聲說道:“我女兒,我的助手。”
我放下心來。看着兩人一言不發的將手術器械準備好,然後拿着剪刀開始剪我的衣服。
隨着剪刀絲絲剪在衣料上的聲音,我的身體上的衣服很快就被他們錄了個精光,緊跟着就傳來兩人吸氣的驚呼聲。
我知道是身上那些恐怖的傷口車到了他們,不過我現在在乎的不是這個,而是我正**裸的躺在兩個人面前,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年輕的女孩子,多少讓我有些不要意思。
兩人驚訝過後很快就恢復平靜,腳腕上一陣異動,女孩開始動手拆我綁在那裏的匕首。我第一反應就是起身制止。卻被中年前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冷冰冰的眼神盯着我的眼睛。沒有一絲其他的神采,說道:。相信我們,我們是醫生
中年人的眼神異常的堅定,我只好重新躺下,看着那個女孩子將我的匕首拆下放在一邊。
肩部的傷口還偶爾往外冒着血,腰部的傷口卻顯得有些恐怖,已經有些發黑咧着嘴,血水更是順着大腿一直流到了小腿上。
媽的!流這麼多血,怪不得頭暈!
中年醫生幫我打上麻醉,很快就動作麻利的清洗好傷口,清去壞死的肉,處理好傷口后開始縫合。
兩個傷口雖然都流血不少。好在沒有傷到要害只是一些皮肉傷而已,並不是很嚴重。
做完手術,身體的局部麻醉還沒有消去。兩人將我推倒一個空房間裏,示意我安心的休息不要隨意亂動掙開傷口便離開。
房門關上,只留下床頭一個淡黃色的枱燈。
知道兩人沒有惡意。折騰了一晚上的我感覺到有些困意,眨了幾下眼睛就此睡下。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輕輕推門的聲音驚醒,抬起朦朧的眼睛,看到昨晚那個女孩子手裏提着一些東西,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羽絨服,嘴上還帶着一個卡通口罩。女孩見我醒來,只是看了一眼就沒有任何錶情的走到我床頭的位置,將手裏提着的東西一件件的往桌子上掏。
對方一句話不說,我自然也不會主動搭訕,努力眨了眨眼睛,讓發矇的腦袋清醒清醒,看着她的動作和往外掏着的東西。
一個保溫壺,裏面估計是早餐一類的東西,另外還有成套的衣服,基本和我以前穿着的差不多。保暖衣襯衫風衣,系帶的黑色皮鞋和一個藍色條紋的領帶。
女孩兒將東西全部掏出來后小便摘掉自己的口罩,俯身搬過我的肩膀,一隻手探在我的後背。用力將我從床上扶了起來坐在床上,將枕頭立在身後,還不忘了用手壓壓,盡量調的舒服些。
“謝械。
我道聲謝。便慢慢的靠在床頭上,舔了舔乾枯的嘴唇。試着感覺一下肩上和腰部的傷口。
那個女孩又動手將保溫壺打開,一陣淡淡的清香被我靈敏的捕捉到,緊跟着肚子就不爭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肚子不但在叫,而且還叫的異常響亮!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個女孩兒,卻發現對方看都沒看我一眼,自顧自的拿出一柄小勺,從保溫壺裏挖出一勺白花花的粥,用嘴吹了吹就往我的嘴邊送。
長這麼大,還沒被同年齡段的女孩子餵過,我的腦袋忍不住的往後揚了揚避開,略微感到有些尷尬。
女孩兒卻又往前送了送,並且示意我喝掉。
我看着眼前散發著香味的粥,口腔里的口水立刻分泌了幾永,工不住的就想趕緊喝是卻始終下不了咬下去,腦袋不受控制的又往後靠了靠。
“你的手臂現在不能動。”女孩沒看出的我尷尬,還以為我拒絕別人喂,聲音極其清脆悅耳,一口標準的閩南話。然後又沖我的手臂點點頭示意道:“你認為你現在能自己吃飯嗎?”
我看了看吊在胸前的左手臂和掛着吊瓶的右手。心一橫暗罵自己慫。既然連女孩子喂粥都不敢喝。這要是被隊長那群賤人知道了,還不笑話死我!想畢。便張開嘴巴將面前的粥一口喝下。
有了第一口,接着第二口第三口越來越沒有那種尷尬的感覺,滿滿一壺燉的稀爛的粥就被我被全部喝下。肚子裏那種暖洋洋的舒服感覺,讓我原本有些虛弱的身體似乎又充滿了活力。
女孩兒將喝光的保溫壺扣好小依然一臉平靜沒有任何錶情的站起來,指着桌子上放着的那些衣服說道:“你的傷需要好好的靜養。雖然受傷不重,但是傷口的創面還是需要小心的。這是根據你昨天衣服的樣式買來的,起床的話告訴我一聲,我幫你換上。”
謝謝!”我咧開嘴笑笑:“等病好了我會把錢還給你們的。”“不用,蘇家的保鏢已經將錢都送來了。”女孩兒說完,又看了我一眼,眼神不經意的往我的胸口看了一眼。轉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打量一下房間。
房間是有十來平左右。除了床和一些其他的醫療器械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像極了小診所的病房。牆壁上掛着的時鐘顯示。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我伸出右手小心的翻了翻桌子上的衣服,便重新靠在床上,腦子裏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昨天要不是柳潭龍的那一槍。估計現在我這條胳膊經廢了。只是我卻沒有任何感激他的意思,他們對我什麼樣的態度我心裏很明白,就算我和蘇藝兒最後總能夠在一起小包括那個李管家在內的人,我的心裏可能會永遠有些些芥蒂。畢竟他們先是拒絕我,后是想要了我的命,再後來還逼迫我自廢一條胳膊!
媽的,這算什麼事情啊!想起昨天的事情來我一時一陣無語。撇着嘴看了看受傷的左臂,我自廢一條胳膊又能有什麼用處呢?
只是不知道過了昨天的那件事情以後,事情又會向什麼樣的情況發展?從我來到台灣以後,所有的事情都向著我從未想到過的方向發展,一個又一介。迭出不窮的意外情況,最終把我給折磨到病床上來了!
我嘿嘿的自嘲,難道還真想這次台灣之行就把小命交代在這裏了?放***屁!這個世界上誰也別想要了老子的命!不管怎麼樣,我一定會堅持下去的,我就不信了,我最終會得不到我的愛情!
憤憤的想了半天,想過蘇家別墅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又開始想這間診所的那對奇怪的父女倆。
這裏是台灣一條小街上的診所已經能夠確定下來了,只是這間診所的主人,似乎並不只是普通的診所醫生而已。我受的可是搶傷,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可從那對父女從容淡定的表情來看,似乎這些東西並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衝擊力,反而很正常似的。而且看那個男中年熟練的包紮處理,似乎很有經驗似地。
還有早上那個奇怪的女孩子小怎麼看都只是二十齣頭的樣子。這個年齡段的孩子應該還都在學校里上學才對,可她已經幫着自己的父親處理傷者,今天早晨見到我時,臉上的那種沉穩,似乎也不是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應該有的。
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我真想趕緊離開台灣這個鬼地方,回到大陸山東去,街坊四鄰的好好重新享受一下那種難得的平淡感覺。
當然,這次回去,說什麼都要帶上蘇藝兒!
腦袋裏胡思亂想了半天,掛着的鹽水也快要滴完了。旁邊放着幾個乙經輸完的空瓶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沒用過的。
於是,我活動了一下受傷的左手臂,將右手伸到左手下面,慢慢的解開粘在手背上的膠布,一把將針頭從血管里拔了出來。然後按着棉球停留一小會兒,估摸着傷口不再流血了,便慢慢的掀開被子坐到床沿上。
左肩和腰上都包紮的嚴嚴實實,只有一些黃色和紅色的液體從上面滲透出來,並且散發著一種難聞的藥味和腥味。
試着活動兩下,感覺兩處傷口除了有些疼痛外並沒有什麼大礙,一旦結疤拆線,我就能重新活蹦亂跳了!
赤身**的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我開始站起來扒拉那些衣服,找到一盒沒有拆封的四角褲先穿上,然後又小心翼翼費勁工夫的,才將其他的衣服一件件的全部穿上。
單手繫上鞋帶,原地彎着腰慢慢小心走了兩步,感覺還挺合適,便走到門邊推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