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手續不全?
出口處,厲訣正站在那等她
他當然恨不得能陪她進去,但終究是不太好,這種事情也只有當事人能進去處理。
看見夏楠走出來,厲訣的心情既緊張又激動,他的臉色緊繃著,心弦也緊繃著,尤其是看她沮喪着臉走過來,他就心下不妙了,緊張問,“怎麼了?”
沮喪着臉,莫非是手續辦得不成功?
林夏楠壓抑着心底的喜悅,故意裝着失落沮喪,“他們說手續不全,還不能辦理離婚。”
“手續不全?不是都帶齊了嗎?”
他聽見這個糟糕的消息,心情都止不住的往下沉。
夏楠嘆氣,“反正他們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也聽的不是很清楚,結果就是現在還沒辦法離婚。”
厲訣的心涼了一半,“那什麼時候能離。”
她聳聳肩,“估計得半年吧。”
“半年?”厲訣終於沉不住氣了,“什麼狗屁規定?我就不信了這婚還離不成,誰說的,我找他去。”
他說著,就要拉着她往裏走去。
林夏楠急忙拉住他,“你幹什麼啊。”
“我找他問問,為什麼不能離。”
要是拖上半年,他的孩子都快出來了!
要是沒離婚,沒有出生證,難道要他的孩子一出生姓卓嗎?
厲訣光是想想都不能淡定,拉着她就要往裏走。
見他這麼緊張,林夏楠這才憋不住唇角的笑意,急忙阻止他,“你別去了,人家不會理你的。”
她彎起嘴角,笑了起來,“我是逗你的,你那麼認真幹什麼。”
厲訣愣了一下,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你是逗我的?”
“對啊,手續都辦完了。”
厲訣聞言,那緊張的心情這才松下來,他又氣又無奈,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子,“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騙我呢。”
“我說這裏的工作人員怎麼這麼不通情達理呢?原來是你在騙我。”他說著,還略帶懲罰意味的捏了捏她的臉蛋,雖然語氣聽着像是責怪,可他的動作卻寵溺極了。
林夏楠甜甜一笑,“你生氣了?”
他點頭,“嗯,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生氣?不過,你要是親我一下,或許我就不生氣了。”
他說著,就已經一把將她拉到面前,手環住她的腰身,側過臉給她,“親一下。”
“這裏這麼多人。”她彎起雙眸,難為情的說著,臉上難掩幸福。
“人多怕什麼,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誰說的,我還沒有嫁給你。”
“我說的,除了我,你這輩子別想嫁給任何男人。”他說著,便捧着她的臉,乾脆在她唇上狠狠的蓋了個章。
林夏楠的臉當即就紅了,可她的嘴角總是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揚,因為幸福太滿,喜悅太多,怎麼都藏不住,也掩不住。
而此時,有人急忙從他們身邊走過,走到卓元的面前,“您是卓先生吧?”
中旬的男子一臉感激的看着卓元,“我是被你資助的殘疾兒童的校長,我今天過來是特意感謝您為我們學校捐了那麼多錢,還幫助我的學生把病治好了。”
中年男子一臉的感激,“現在小雨的手術已經成功了,要不是您,她也不可能有未來,我替她感謝你,也替那些孩子感謝您資助的一切。”
卓元淺笑,“這沒什麼,你不用謝我。”
“怎麼能不謝呢,您給我們學校捐了那麼多的錢,那些錢不僅能改變那些孩子的學習環境還能改變他們未來的命運。”
中年男人頻頻道謝,說完又笑着詢問“對了,林夏楠是您愛人吧?您用她的名義成立的殘疾兒童基金,想必,她一定是您很重要的人。”
林夏楠聽到這些,不由得回頭看向卓元。
那一瞬,正好他也抬眸看來,彼此的視線撞在一起。
卓元很快就移開了目光,淺笑的回答,“是我的前妻,我這麼做,只是想彌補我對她的傷害,畢竟我已經沒有機會再去向她彌補,只能把這些彌補,都給這些孩子。”
中年男人聞言,頓覺自己提起了他的傷心事,抱歉道,“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已經……”
“沒關係。”
夏楠回過頭,握住厲訣的手,“咱們走吧。”
她知道,厲訣說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
他想彌補她,可她沒有給他靠近她的機會……
所以,他才會把這份愧疚,這份錢,都給了那些孩子。
如此一來,也正好。
讓那些真正需要錢和關愛的孩子得到這些,才是最好的。
在去機場的路上,厲訣見她嘴角掛着笑意,便詢問,“在笑什麼?”
“我在想,在那些孩子的眼裏卓元是個大好人,有了那些錢,可以幫他們解決很多的問題。”
厲訣挑眉,“捐點錢而已,就成了大好人了?我也可以用你的名義去捐款。”
他說話的口氣飽含着醋意。
林夏楠笑了起來,親昵的挽着他的手,“喂,你是在吃醋嗎?”
“我才不吃醋,我都已經得到你的全部了,就讓你誇獎他幾句,不然他也太可憐了。”
他的嘴角掛着笑意,說話的同時還伸出手摟住她,補充道,“不過,不能誇的太多。”
“還說沒吃醋。”夏楠笑着,忍俊不住的上手在他臉上擠壓五官做出鬼臉,“你看,臉都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承認你生氣。”
他就這麼任由她的手在他臉上亂來,寵溺的看着她,繼而彎起嘴角,握住她的手,大大方方的承認,,“我就是吃醋,以後不準說他多好,否則家法伺候。”
“還有家法?”
“當然有。”
“家法是什麼,說來聽聽。”
厲訣神秘一笑,壓低來了聲音,“只能做,不能說,你確定,要在這裏做?”
“……”看着他笑的頗有其他深意,林夏楠就知道他肯定打的壞主意,見他湊過來要親她,急忙的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又羞又尷尬,“你別胡鬧,在車裏呢。”
“司機又看不見。”
“不行,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她臉紅耳熱的拒絕,要是和他在車裏發生點什麼,又讓司機聽見或者看見,她光是想想都覺得無法見人了。
她急忙捂住他的嘴,臉紅耳熱的拒絕,“不行。”
這要是真在車裏做點什麼,她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厲訣在她的手心裏落下一吻,才揚起嘴角,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傻瓜,我逗你的。”
他就算是再滿肚子壞水,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對她做什麼,況且她肚子裏還懷着孩子。
厲訣將她拉入懷裏,見她還緊繃著身子,便像哄孩子一樣拍了拍她,笑道,“別緊張,家法以後再用,今天就暫時放了你。”
夏楠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卻報復性的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叫你以後還敢騙我。”
厲訣呼痛,笑着故意說道,“你要是不想我騙你,我也可以不騙的,要不,我們就把剛才的事做了?”
他的眼神里閃爍着壞壞的光芒,“你要是這麼迫不及待的話,要不就在車裏……”
“厲訣!”
林夏楠被他說的臉都紅了,他也不怕司機會聽見,臉皮厚的什麼都不顧,可她臉皮薄啊,架不住他三言兩語的就紅了臉,用手捂住他的嘴,笑着威脅,“你再說,我真生氣了啊。”
四目相對,幸福融入其中。
厲訣知道她臉皮薄,這才沒逗她,“好好好,我不開你玩笑了。”
說完,又特別欠揍的補充一句,“都做了多少次了,還不好意思說?”
林夏楠:“……”
她尷尬又無語,只能在沉默中用暴力的方法解決,在他腰上又掐了一下,疼的厲訣趕緊笑着投降,“我不說了,絕對不說了。”
兩人說說鬧鬧的去了機場,林夏楠勞累不得,便坐在行李箱上等他去辦手續。
等他返回來時,卻拉着她往另外一個國際航班走去,林夏楠注意到他們的票不是回國的,而是直接飛往愛爾蘭。
她趕緊拉着他,“咱們去愛爾蘭幹什麼?不是說好回去的嗎?”
厲訣淺笑,彷彿這一切早早在他的計劃當中,“我們去愛爾蘭結婚,順便蜜月。”
“啊?為什麼跑那麼遠去結婚?”
“因為在愛爾蘭,他們只允許結婚,是不辦理離婚的,這樣,你就只能是我厲訣的妻子了。”厲訣說著,便握住她的雙肩,“你可想好了,一旦結婚,這輩子你都只能是我的。”
林夏楠故意皺眉,裝作猶豫,“那我可以考慮一下嗎?”
“當然……不可以!”他霸道的說著,便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登機口走去。
林夏楠跟着他的腳步,改為握住他的手,而不是讓他抓着她的手腕,彼此的手緊緊相握,她想讓他知道,她是心甘情願跟着他走的,不帶一絲一毫的強迫,無論去哪裏,無論是不是永遠的婚姻,她都願意跟着他的腳步,他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因為從今以後,他就是她和孩子的依靠和歸宿。
厲訣就好似能感受到她的心意,用力的回握住她的手,拉着她的手到唇邊,就在她的無名指上落下一吻,“相信我,我會用時間來證明,我對你的承諾。”
無論是否有這不能離婚的婚姻限制,他也會用時間和行動向她證明,他厲訣這輩子只娶一個女人,也只愛她一個。
愛爾蘭是一個禁止離婚的國家,但這一點也不是相對的,因為在95年已經廢掉了禁止離婚一法,但這種情結卻始終都在延續,也因此有很多的人都選擇在這裏結婚,厲訣和林夏楠在都柏林的相關部門辦理了結婚證,他們辦理的很順利,因為厲訣早就有所準備,他早就找好了關係,弄好了所有的手續。
在工作人員的祝福下,兩人領了結婚證。
走出來時,林夏楠還覺得幸福的有點不真實。
在這個美輪美奐的異國街頭,她緊握着他的手,幸福的彎起嘴角,“我們真的結婚了?”
厲訣勾起嘴角,“是啊,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她嘴角掛着笑意,卻故意說,“你怎麼知道我在後悔了?”
厲訣聞言,頓時臉色嚴肅,皺起眉頭,“你真後悔了?”
他一臉的緊張嚴肅,好似信以為真,頗為受傷。
見他這幅表情,林夏楠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跟你開玩笑呢,你這麼認真幹什麼?”
“開玩笑?”
“對啊。”
“那你是真的想嫁給我嗎?”
“這還用問嗎?”
“我想聽你說。”
林夏楠見他一臉認真,雖然有些難為情,但還是大方承認,“我當然是心甘情願嫁給你,不然我跟你到這裏幹什麼。”
“我就是跟你開開玩笑嘛,你幹嘛這麼認真。”
“哦,我知道是玩笑。”
他說著,嘴角便揚起了淺淺而得意的弧度。
林夏楠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他騙了,“厲訣,你又騙我!”
她伸手要去掐他,豈料他還敏捷的躲開了。
她追了上去,兩人笑着追追趕趕,最後還是厲訣停下腳步,將她拉入懷裏,“好了,我不跑了,任你怎麼掐都行。”
他語調溫柔寵溺,懷裏又甚是暖人,暖的人整個心都是滿滿的幸福。
那一刻,林夏楠覺得自己都快幸福的飄起來了,她回應的抱着他,笑着問,“你一輩子都會讓我掐嗎?”
“嗯,隨你怎麼掐都行。”
“這麼好?”她笑意吟吟的問
厲訣捧着她的臉蛋,深情道,“那必須,誰叫你是我老婆呢。”
夏楠聞言,心裏像是喝了蜜一樣,就連空氣彷彿都是甜甜的。
這應該是她聽過的,最美的情話和表白。
都柏林這座文化之都,歷史百年的房子隨處可見,大街上還有流浪的畫家,藝術家,四處都彌散着濃濃的異國風情,林夏楠是第一次來,就徹底愛上了這裏的一切,更重要的是,陪她一起來的,是厲訣,她最愛的男人。
她緊緊的抱着他,低聲問,“老公,接下來,我們是回去嗎?”
“暫時不回去,這裏有很多很好的地方,我帶你去玩,然後我們在這裏舉辦婚禮,等你什麼時候想回去了,我們再回去。”
“在這裏舉辦婚禮?”她愣了一下,“那媽會同意嗎?”
“她會同意的,我知道你不想辦的太複雜,那就在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找一個歷史比較久的城堡…讓我們的感情也像古堡一樣長久。”
“找一個歷史比較久的城堡,我們在這舉行婚禮。”
“在這?那媽會同意嗎?”
夏楠擔心的問,婆婆為了他們的婚事,可是籌劃了很多的。
要是突然告訴她,他們不回去了,還要在這裏舉行婚禮,完全和婆婆想的不一樣,她能接受嗎?
厲訣笑着將她拉入懷裏,“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你只要安心當我的新娘子就好了。”
他的懷抱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好似有他在身邊,有很多的事情真的不需要她去想,也不需要她去面對,以前她都會逼着自己去堅強,去承擔生活的各種壓力,雖然她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好似根本不需要有人能幫她解決問題,可實際上,她也需要有人能站在她的面前,有人能替她承擔一切。
現在,她似乎就能幸福的躲在他的身後,讓他替自己解決一切,安安心心的依靠他。
林夏楠笑着抱緊他,就好像她已經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心裏滿滿的。
厲訣說,選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堡,他們幾經篩選,終於訂在了阿什福德城堡,它是愛爾蘭最知名的古城堡,也是最為浪漫的城堡,如果你心裏有一個童話夢,那麼在這裏,就能圓了你心裏所有的浪漫童話情結。
這個富麗堂皇的城堡的歷史追溯到12世紀,現如今已經是奢華的星級酒店,不僅暴露着古風古色的風景,更有着極致奢華的內部設施,每個房間都裝飾着賞心悅目的彩色蠟筆畫,佔地15萬畝的城堡,有兩個網球場、射箭……
林夏楠跟着厲訣來到這裏時,都被這裏的美震撼了,這簡直就像是走入了一個童話世界。
就好似王子和公主真正生活的那種城堡,外面看上去雖然簡樸古老,但裏面卻奢華的讓你咋舌,可他卻選擇在這裏和她舉行婚禮。
見厲訣在和酒店負責人談婚禮的事情,林夏楠趕緊把他拉到一邊,“要不還是算了,就我們兩個人的婚禮,幹嘛在這麼大的地方,隨便找個教堂不就行了。”
“結婚怎麼能隨便,而且,怎麼會只有我們兩個人,城堡里也會有其他人祝福我們。”他笑着說,便寵溺的摸了下她的頭,“你先回房間,我談好了就過來。”
說著,他就又走過去,夏楠想叫住他,都來不及。
他說,就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又何必在這麼奢華的地方舉行?
林夏楠勸不動,只得回房間去休息。
接下來的日子,厲訣帶着她在這個城堡里四處散心遊玩,他一邊在陪着她散心,一邊又好似在籌劃着什麼,對於婚禮的事情,他隻字沒有和她提,所以林夏楠一直都覺得,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婚禮,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婚禮,直到到了那一天,她才知道,他為她準備着更大的驚喜在後面。
舉行婚禮這天,天氣格外好,這裏的天藍色就像是一副唯美的畫,美的那麼的不真實,襯着這古老城堡,彷彿就好似走入了童話世界。
城堡在藍天白雲的襯托下,彷彿走入了一個童話世界。
早早就有人來幫林夏楠化妝換上潔白的婚紗,宮廷風的婚紗唯美又華麗,還很合身,一點都不像是他隨意去租來的,林夏楠站在落地鏡前,看着一身潔白婚紗的自己,幸福的揚起嘴角。
身邊的化妝師忍不住誇讚,“林小姐,你今天真的很漂亮。”
“尤其是,穿上您先生幫你定製的這件婚紗,就更加好看了,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新娘。”
夏楠一愣,“你說什麼,這是他定製的?”
“是啊,您不知道嗎?”
夏楠尷尬笑了笑,搖頭,“他跟我說,是租來的。”
“這件婚紗是他很早之前就預訂的,要不然腰身又怎麼會這麼適合您呢,這就是專門為您定製的婚紗。”
“我想,厲先生,一定很愛您,其實我今天應該在其他國家幫別的明星上妝,是他的誠意打動了我們,他說,他想給你一個最好的婚禮,讓你當最漂亮的新娘,所以,我推掉了原先的工作。”
林夏楠聽了,心裏有着不小的震撼和感動。
她以為,婚紗只是租來的,化妝師也是他臨時找來的。
畢竟他們是來這裏后,才決定要在這裏舉行婚禮。
可是,她竟不知,這些都是他刻意準備的,並且花了很多的心思。
除了這些,他又還準備了什麼?
他是想要給她一個驚喜嗎?
林夏楠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她恨不得現在就跑到他的面前,告訴他,她愛他,願意嫁給他,此生此世,無論貧窮富貴,生老病死,她都願意不離不棄,白首不相離。
她的眼眶染上幸福的淚水,化妝師趕緊說,“新娘子千萬不能哭,來,我幫您再補一下妝。”
林夏楠笑了笑,點頭重新坐下來。
待化妝師為她化完妝,有人專門前來帶着她走出去。
夏楠走到門口,竟是一輛馬車。
就像是以前的皇室貴族的奢華馬車,夏楠笑着坐上去,馬車便一路緩慢的向前走着,沿途的風景都很美,更美的是這一路,在她走去他身邊的這一路,全都鋪滿了玫瑰。
紅色的玫瑰花瓣,就像是一條紅色的地毯。
終於,馬車停下來,林夏楠下來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
站在前面等她的,並不是厲訣,而是她的繼父,媽媽後來嫁的男人。
他西裝革履的站在那,微笑走來,就像是一個慈祥的父親,眉目里全是祝福,拉起她的手挽住他的手臂,“走吧,我帶你過去。”
夏楠微楞“您怎麼會……”
“是厲訣說服了我,我知道,一直以來我沒有充當過一個作父親的責任,也沒有對你好過,但今天的日子很特殊,就讓我陪你走過去吧。”
繼父感慨的說著,這一刻,沒有了嫌棄和冷眼,就好像真的是一個慈祥的父親,一份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父愛。
也不知,厲訣是怎麼說服他的。
也不知厲訣是怎麼勸動了他的,竟然願意前來參加她的婚禮。
林夏楠彎起了嘴角,沒有去計較過往,繼父能來,又是帶着祝福而來,她為什麼不能欣然接受。
夏楠挽住他的手臂,笑着道,“謝謝您。”
能有父親挽着她的手走過去,似乎婚禮才是完整的。
就在此時,叮叮和噹噹也從前面跑了過來,叮叮穿着小號的婚紗裙,噹噹則穿着小號的西裝,看上去像個小小紳士,兩個小傢伙跑到她身邊,“乾媽,我和噹噹來幫你牽婚紗,當花童。”
夏楠驚喜,“誰帶你們來的?”
叮叮:“是……”
“噓!不能說不能說。”噹噹急忙打斷了姐姐的話,神秘一笑,“乾媽,你走進去就知道了。”
小傢伙神秘兮兮的,好似有着什麼驚喜在等着她,林夏楠彎起嘴角,寵溺的揉了下兩個小傢伙的臉蛋,“是你媽咪對不對?不說我都知道,不過,她不是說不能來嗎?”
在舉行婚禮的前幾天,夏楠是通知了程綺夢的。
只可惜,她說小紅豆出門不方便,所以不能來了。
卻也巧合了,不僅是程綺夢來不了,厲母也表示不來了,就連程心都表示沒空。
她還以為,她的婚禮真的一個朋友都不能參加了。
可畢竟,他們是突然決定在愛爾蘭舉行婚禮,這和原計劃差了太多,大家一時間來不了,也屬於可以理解的事情。
所以,此時此刻,知道程綺夢來了,林夏楠的心裏滿是驚喜。
叮叮甜甜的一笑,還在賣關子,“你進去就知道了。”
說完,又誇讚道,“乾媽你今天實在太太太漂亮了,我要是個男的,我都想娶你了。”
這話甜到人心坎里,林夏楠笑着捏了下她的臉蛋,“小公主今天也很漂亮。”
“我哪裏有乾媽漂亮嘛。”
噹噹忍不住催促,“你們都漂亮,咱們快進去吧。”
叮叮走過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感慨,“很好,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說了一句真心話。”
噹噹;“……”
夏楠看着兩姐弟,不由得笑了起來。
不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和他們一樣可愛……
叮叮和噹噹來到她身後,幫她拉着後面的裙裾,又有人領着她一步步走去,林夏楠心裏的遺憾似正在一點點的被填滿了。
她以為,只是程綺夢帶着兩個孩子來。
可是,等到她走入了大廳門口,滿桌的賓客,熟悉的那些面孔,讓夏楠驚喜不已。
程心、顧邢深、程綺夢、厲沉蕭,以及厲訣的父母,卓爺爺,林希等等,他們全都在,更令她驚訝的是,她的母親也在。
自從她嫁給卓元后,就和母親徹底斷了聯繫。
雖然她表面總是裝作不在乎,無所謂,可誰又不想有一個媽媽,一個能給與她關懷母愛的媽媽,在這件事上,林夏楠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也只有藏起了心裏的這個遺憾。
可是今天,媽媽就坐在那,面對祝福的看着她。
那一瞬間,林夏楠感動的紅了眼眶。
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孔,以及祝福的目光,林夏楠的心裏溢滿了感動和驚喜。
她的眼眶微紅,又揚起嘴角,感動的笑着。
紅色的玫瑰花一直撲到前方,而盡頭處,厲訣便站在那,等着她。
奢華的大廳內被佈置的就像是一個唯美的童話宮殿,而她就是童話里幸運的女主角,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在所有人的祝福下,一步步的走過去。
林夏楠在繼父的帶領下,來到了厲訣的面前。
繼父將她的手,交給了厲訣,並交代道,“好好對她,不然,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夏楠不好,我可不能饒了你。”
厲訣咧唇笑,灼灼而深情的看着林夏楠,承諾道,“放心吧,我會把她當成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
娶她,就是要呵護她,包容她,攜手走過餘下所有的日子。
厲訣緊緊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微紅的眼眶,便捧着她的臉蛋,激動的承諾,“楠楠,我發誓,這輩子我都會對你好,努力做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你願意相信我嗎?”
他的聲音夾雜着激動,也因為激動而顯得有些顫抖沙啞。
厲訣覺得自己可以穩住情緒,他可以淡定從容。
可是,看着她身披白紗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激動的顫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
夏楠本來還可以忍住想哭的衝動,可是在聽見他的這番承諾后,眼淚還是跌出眼眶,她幸福而泣,又哭又笑的連連點頭,“我相信你。”
她的聲音里有着濃濃的哭腔,可這並不是因為難過。
有一種眼淚,是幸福開心的表達。
得到她的回應,厲訣高興的直接捧着她的臉蛋,不等司儀主持婚禮,他就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頓時引起底下起鬨笑聲,尤其是厲訣那些經常愛玩的朋友,更是沒個正形的說,“厲訣你這麼迫不及待就親新娘子可不好啊,忍住忍住。”
夏楠被他們說的臉都紅了,幸而有個臉皮厚的老公可以幫着他,“我可以理解你們羨慕嫉妒的心情,這麼漂亮的老婆不是你們誰都能找的到的。”
厲訣那滿滿自信得意的笑容讓氣氛都歡樂了不少。
他拉着夏楠的手,走到了台上,主持人也開始嚴肅認真的詢問,“在兩位交換戒指前,我想先問一個問題,那就先問男士吧,新郎,是什麼時候愛上新娘的呢?”
厲訣揚起嘴角,笑意很濃,“應該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主持人,“那就是一見鍾情?能跟大家描素下你們第一次見面的畫面嗎?”
厲訣看向林夏楠,回憶起第一次見她,“我們第一次見面就開始爭吵,好像誰都看誰不順眼,我甚至覺得,她是第一個跟我甩臉色,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的人。”
“可能,就是因為這一點,吸引到我。”
主持人笑道,“看來新郎是個狠自戀的人,你是不是覺得,新娘沒有馬上喜歡你,很奇怪?”
這個問題讓在座的人都笑了,厲訣也尷尬的笑了笑,坦率承認,“我是這麼想過,所以我一直覺得她是個異類。”
厲訣淺笑,深情款款的看了林夏楠一眼,才笑着說,“一開始我確實這麼想過,所以,我一直覺得她是個異類,要麼就是裝作不喜歡我,故意引起我的注意。”
他娓娓道來,就好似在和大家聊心一樣,可話語裏的深情無不透露着他的幸福感。
主持人笑着看向新娘子,問起,“那新娘子是故意的嗎?他說,你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林夏楠彎起雙眸,很配合的說,“這是我心裏的一個秘密,沒想到被他看穿了。”
主持人:“噢?那這麼說,新娘子是真的故意為了引起新郎的注意?”
底下坐着的人都笑了,厲訣也趕緊笑着維護,“沒有沒有,一直都是我比較主動,我追了好多年才追到她的。”
說著就情不自禁的握緊了夏楠的手,十指相交的緊緊相握,“夏楠對我來說,給我一種命運註定的感覺,我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你看見那個人,就知道她是你想要的,是可以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
厲訣淺笑深情的笑了笑“我承認,我以前對待感情不認真,可是自從遇到夏楠后,我的心才定下來,我想要把我的一切都給她,讓她笑,讓她幸福,我想每天早上起來都能看見她在身邊,都能吃到她做的早餐,每天晚上勞累回到家后,也能看見她在等我,這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家,一份動力,所以我想娶她,並且這輩子只會娶她一個人。”
在他深情告白的時候,底下都安靜了。
有人祝福的微笑,有人感動的落淚。
程綺夢就是那個又哭又笑的人,能看見夏楠幸福,是她最大的心愿。
她和林夏楠雖然相識不久,甚至剛開始都互看對方不順眼,但是認識久了,才知道夏楠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而且在那段時間,她隱藏了對卓元的愛慕,一直都在勸說程綺夢去接受。
在卓元的事情上,程綺夢覺得自己是一個不稱職的朋友。
她們無話不談,可她竟然不知道,夏楠一直都偷偷喜歡着卓元。
她忽略了夏楠的感受,她甚至不知道,當她和卓元約會時,林夏楠到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自己愧對夏楠。
可是今天,能看見她找到自己的幸福,程綺夢的心裏才稍稍好受些。
坐在她身邊的厲沉蕭,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柔聲哄着,“別哭了,今天應該高興,一會讓夏楠看見你哭,她還不也哭的稀里嘩啦?”
程綺夢聞言,這才趕緊用手抹掉臉上的眼淚,彎起嘴角。
厲沉蕭見她臉上還有淚痕,眼睛也紅紅的,心疼的用手幫她把眼角的淚水都擦乾淨,“你不準再哭了,你再哭的話,我都要哭了。”
程綺夢被他的話逗笑,瞬間破涕為笑,笑的眉眼彎彎,“那你倒是哭一個給我看看。”
厲沉蕭勾唇,湊近她耳邊,低聲道,“一會咱們回到房間,你想看我怎麼哭,我都哭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