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選妻的規則
“姓名?”
“蘇曦。”
“年齡?”
“剛滿十八!”
秦家的別墅前,蘇曦有些害怕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她年約四十,帶着黑框眼鏡,問話的過程中,表情及其嚴肅。
女人眼神意味深長的瞥了蘇曦一眼,隨手從一旁的盒子裏拿過一樣東西,塞給她:“進去吧!”
蘇曦不敢多說,立即抓緊手裏的東西越過她,朝大廳走去。一路上,心止不住的亂跳。
這裏是靜園,秦氏財閥幕後大老闆——秦致遠的家!
提到世界首富秦致遠,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傳聞,他脾氣暴躁又嗜血,長相醜陋又猙獰,得罪他的,家破人亡,見過他真面目的,無一生還,所以人送綽號“冥王”!
前幾天,一張來自秦氏財閥的邀請函送到蘇家,大意是秦致遠要選妻,收到邀請函的人家必須送一個年滿十八,還是處女的女兒來。
蘇家畏懼他的權勢,於是,可憐的蘇曦便成為“預備妻”大軍的一員,參加為期七天的選妻大賽。
一進入大廳,蘇曦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嚇一大跳。
大廳里有好多超級美女,穿着漂亮的禮服,掛着美麗的珠寶,畫著精緻的容妝,更誇張的是,還有人穿着白色舞鞋,正在大廳里跳芭蕾。
之前還忐忑不安的蘇曦頓時鬆了一口氣,這麼多美女擺在那呢,“冥王”是丑又不是瞎,才不會看上她。
所以,她大可以當此行為“靜園七日游”,有吃有喝有的玩!
“大家靜一靜!”
躲在角落裏,完全被人忽視,正神遊四方的蘇曦被中年女人的聲音叫回魂,順聲望去——
剛才在門口詢問大家來歷的黑鏡框女人站在樓梯上,見大家的注意力全轉移到她身上,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說:
“大家好,我是這次選妻大賽的主持人兼裁判長,你們叫我劉姐就可以。廢話不多說,我來講一下選妻的規則。”
劉姐說著,舉起手裏的東西,“你們應該都拿到號碼牌了吧?”
號碼牌?蘇曦這才想起她之前給的東西,她的號碼牌上面寫着14,好不吉利的數字。
“選妻大賽一共七天,每天都有相應的考察項目,根據大家的表現打分,分數最高的三個人,就可以見到我們少爺,由我們少爺來判斷誰有資格成為秦家的女主人!”
等樓下的女人議論了一番,她咳了咳,又道:
“明天比賽項目是才藝表演和吟詩作對,你們可以事先準備下。”
話音未落,大廳里炸開了鍋,蘇曦抽抽鼻子,才藝表演沒問題,吟詩作對?聽着就渾身發毛!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吟詩作對,科科。
只是,她沒想到讓人更發毛的事還在下面。
傍晚的余陽斜斜的照在靜園後山,將山上的萬物都鍍上一層金燦燦的光圈。
“秦致遠,你什麼東西!”
呃?
他什麼東西?他當然是人!
秦致遠劍眉一擰,輕輕合上手裏的書,坐起身子往樹下望去,一個扎着簡單的馬尾辮的圓圓頭顱,首先映入眼帘。
樹下的女人,正是蘇曦,她揉着胳膊上紅紅的針孔,一想起選妻第一天唯一的項目就是抽血化驗,就滿肚子氣。
雖然劉姐說了理由,有病的女人就算得分再高也不能當秦致遠的妻子,可她還是氣。
她氣得一抽完血,就穿過橫在靜園兩棟別墅之間的“奈何橋”,來到無人的後山,面朝遠處的大海,大聲怒罵,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參天大樹上還坐着一個大活人。
“該死的秦致遠,憑什麼讓別人抽我的血,你嗜血,完全可以去喝自己的啊!!”
這裏沒人,她敞開了懷的罵。
罵的不過癮,彎腰拾起地上的石頭用力扔出去,好像想砸秦致遠似的。
“選妻?選你個頭!別人叫你一聲冥王,你還真當自己是王啊!居然這麼不要臉,舉行選妻大會,還要吟詩作對,真不知道你出生在哪個時代,估計穿着古人的長衫馬褂!”
罵到這裏,腦海里忽然晃出一個身穿灰色馬褂,鼻樑上架着土不啦嘰的眼鏡,說話之乎者也的呆板男人——
“哈哈哈……”蘇曦被自己的幻想給逗樂,再也忍不住,毫無形象的抱着肚子笑出聲。
樹上的男人眉頭皺的更緊,握緊拳頭,動作利索的縱身躍下!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蘇曦猛地停住笑,刷的轉回身,但見一個臉上帶着銀色面具,只露出一雙冰寒的眼睛的高大男人正一步步靠近。
銀色面具的形狀和花紋很奇特,在夕陽的映射下,如同鬼魅一般,散發出一股冷冽的光,再加上那雙冰寒的眼睛……
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背後冒出一堆冷汗,警惕的盯着逐漸靠近的男人,身體接收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危險訊息,雙腳本能的一步步往後退——
“啊——”
蘇曦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退到山邊,一腳踩空,伴隨一聲凄厲刺耳的尖叫,整個身子失控的向山下跌去!
完了!完了!她死定了!
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千鈞一髮之際,男人身形極快的向前一探,大手一揮一把抓住了她,順勢往回一拉,小個子女人猛地撞進懷裏。
男人倏的回過神,像被燙到似的,又一把推開她,慶幸力道掌握的不錯,只是差一點把她推到山下去而已。
驚魂未定,蘇曦一下下拍着胸口,深吸了幾口氣,才緩過神,抬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就算害怕,但出於禮貌,蘇曦還是咬咬唇,鼓起勇氣對救命恩人說:“謝謝你!”
秦致遠沒回答,只是立在一邊冷眼俯視她,余陽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讓原本就特高大的身材顯得更高大,無形中給人一種無比壓抑的感覺。
她見他如此不高興,一下誤會了,急急的解釋:“我不是真的那麼恨你家先生,只是剛才被抽了血,心裏煩躁才跑來疏解疏解,請你不要生氣,好嗎?”
他的左眉抽動了一下,終於開口,聲音冰冷的如同來自南極:“你以為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