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零章 顧次庄的愛情(下)(全書完)
雁引春歸第一九零章顧次庄的愛情(下)(全書完)
第一九零章顧次庄的愛情(下)(全書完)
二庄番外,請自行決定是否訂閱
再見到江如初時。他已經知道她的名字了,江守備過不久,可能就會從海防上下來,而且會獲罪除職,再不錄用。
他其實有些不確定,畢竟是父親,如果她知道是他做的這一切,肯定還是會不待見他吧。
這天是江如初扶着她母親去看大夫,他是專為買沉水香去的,渭東的沉水香很有名,恪伯父是慣用這家的。進了門就見江如初在那兒抓藥,輕聲問多少錢一副葯,問清楚了后,似乎在心裏估算着似的,然後說了買幾副葯。
掌柜見他來了,上來問候了一聲,便擺了上好的沉水香出來,他揀合適的挑了些,就讓掌柜去會帳。
那頭抓藥的夥計給包好了葯,江如初便扶着她的母親往外走,這時天下了雨。江如初沒帶傘,只好又回來等着。江如初的母親咳得厲害,有同在醫館裏看病的人有些罵罵咧咧,江如初就扶着她母親到外頭屋檐下去了。
他對這樣的人情冷暖倒不是沒見過,也不憤怒,畢竟人性如此。相同的,也並不是沒有好心人,在他還沒動身之前,就有人前去遞了雨傘,江如初母女就扶着在雨里走遠了。沒過多會兒,門外就有人喊“顧爺”,是府上的車夫魯成,可能是雁兒見下雨了,吩咐了馬車來接他。
上了馬車,魯成把車趕得飛快,他看了一眼這雨天,路上積了水,就說了一句:“車趕得慢些,莫驚了路上的行人。”
顧家沒有這麼囂張的子弟,雨里行車不顧旁人,天下是顧家的天下,百姓自也是顧家的百姓,按先祖的說法,家長總不能欺負家裏人不是。
“是,爺。”
幸好這天他走得慢了,要不然怎麼會看到江如初母女,她們在橋上相互攙扶着。傘竟是不知道被風吹走了還是怎的,兩人看着江面,似乎都有些出神。
“停車。”
“爺……怎麼了,這雨大風大的,您得趕緊回去,莫染了雨氣才是。”
他跟車夫要了傘,下車走過去:“姑娘,扶令堂上車吧,這樣的天要是再染了風寒,令堂就該難受了。”
他知道她會拒絕,可蕭奉申這人,一鑽起來真是滴水不露,最近一直在處處給江如初行方便。只是這姑娘總是錢不接物不接的,讓蕭奉申也沒辦法可使了。
“我是蕭大人的朋友,你安心上車,他會把你們送回家。魯成,我自行就得,你送她們回去吧。”
“爺,這可不行,夫人讓奴才出來接您,就是擔心您淋了雨。傘面就這麼大點兒,你濕了袍子沾了衣的,奴才可不好跟夫人交待。”
“這位爺,您還是坐車吧,我們小戶人家,沾着雨氣的沒什麼,倒是您身份尊貴,怎可淋了雨。”
這一回勸了許久,直到江母一身悶哼倒在了雨里,這才結束這場爭執,這也讓他意識到,這姑娘犟到了什麼程度。骨氣到這份上,真的就只能說個犟字兒了。
後來這一忙亂,他們都上了車,送她們母女到了家后,一看那院子雖然小,卻收拾得處處乾淨、雅緻,就知道這原也是個講究的人家,就算落魄了,也不肯埋沒隨意了。
“江姑娘,我家裏有從京里過來的大夫,是曾在宮裏任過太醫的,診脈醫病當初也是宮裏各娘娘們最認同的。蕭大人說江姑娘最是有氣節,贈銀贈物都不肯受,這醫,不知道姑娘肯不肯收。”
其實他從來就是個對什麼人,說什麼話的,這姑娘無疑勾起了他的心思,雖然不過兩次見面。但他打聽的事兒可一件不少。至如今他才發現,原來他可心的竟是這從骨子裏透出力量來的姑娘。
如果是她,他可以放心托底吧,這是個往那兒一站,像山一樣讓人踏實的姑娘。
醫,江如初沒有拒絕,畢竟這小地方,這地方雖然富庶,名醫也不少,可要說有名有姓的大夫,卻是江如初根本見不上的。
自這以後,倒是常見,他的心思雖往外表露,只是這姑娘,卻不知為何處處冷淡疏離。身份么?他還什麼都沒說呢,只說是京里來的,在這兒安居了。再說,她自也是官家嫡女,海防總守備也三品官呢。說到這兒,又不能讓江守備丟了官,得先吊著他。
直到後來她一句:“爺,民女卑微,您家自有出身高的夫人。又何必為難我。”
這才知道得怪魯安,總是管他叫爺,管雁兒叫夫人,怎麼能不讓人誤會:“那位夫人,是我親妹妹,眼下妹妹、妹夫也都在一塊兒住。你如果不信,我今天就帶你去看看。”都半年過去了,沒半點進展,他有時候心裏也着急,雖然總想着細水長流,卻也該有個成江河的時候啊!
也不管她的掙扎。把她帶到了雁兒面前,雁兒驚訝地叫了聲:“哥,你這又做什麼呢,隨便拎個街邊的姑娘來充數是不對的,也壓不過這陣兒去。”
“娘親,是如初姐姐!”
“江如初?”雁兒這會兒才細細打量她,沒過多會兒臉上就滿是笑意:“哥,你手腳也太慢了,多半年了才帶人回來,我還當珍珠說的都是你哄她玩的呢。”
“還站着幹什麼呀,趕緊領着人坐下,思紅,快給江姑娘奉茶。”
雁兒也是個愛攪事兒的,別說這事事被她一攪還真是有了幾分意思,她也不像從前那麼冷淡了。不過卻還是隱隱有些疏離,還是雁兒說一句:“她怕高攀了你,這麼有心思的姑娘,哥,你可要抓緊了。”
雁兒其實是想說,好不容易有個能動心思的,別再錯過了,被逼得滿世界跑吧。
笑話,他顧次庄出手,自然是手到擒來了,如初,咱們也來糾纏一輩子吧!
可是,如初真的很難拈得定,當父王追到渭東來的時候,她還是疏遠着,甚至比從前更疏遠,也許是因為知道了他是宗室子弟,處處躲閃着他,偶爾見了面只見了禮卻並不多言,這倒是比從前更疏遠了些。
這姑娘,真有讓他想掐上一把的衝動。
雁兒說得對,對女人得使計,把她哄得心向著你了。那還能離得了。只是雁兒的主意向來不怎麼樣,竟然說苦肉計、美男計……聽得他直想讓蕭永夜來聽聽,雁兒這說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藝兒。
不過後來他還真歪打正着用上了苦肉計,他只是在海上被幾個不開眼的散匪給攔了,身上有很多零星傷口,有一處刀傷比較嚴重些,留了些血。雁兒竟然趁他昏迷的時候,把如初給拐來了,說是可能就快死了。
他昏迷之中聽到了如初的抽泣聲,不由得想翻白眼,究竟是誰把雁兒教壞的。
也不知道大夫給他用的什麼葯,他竟怎麼也睜不開眼來,如初就趴在床榻邊上,守了他幾夜,期間傷勢有些反覆,她卻是寸步不離的。只是天天要問大夫他什麼時候醒來,大夫許是被問得煩了,問她為什麼老問這事兒。
她沒回大夫的話,卻在大夫走後幽幽地一嘆說:“我待你何嘗沒有心,只是我卻不能有。你是宗室子弟,而我卻不過一介寒門女,我們如何能比肩呢。次庄,我不想讓你見到我,也不想總見你,我也會怕啊,怕身陷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他的爹倒真是他親爹,雁兒也是親妹子,在他“被”昏迷的時候,雁兒安排父王見了如初。有雁兒事先的鋪陳,有恪伯父的誇賞,父王很難拒絕。再說,對他的婚事,父王是早就急了,現在別說是三品嫡女,主是街邊的乞丐,八成也會答應。
有了父王的應承,如初也總算是安心了。
只是,如初的父親知道了她的事後,反應卻讓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竟然說如初不夠好,幾次見面都要把那小妾的妹妹介紹給他,真是讓人想掐死他扔江里了事兒。
等他和如初的婚禮結束以後,一定要把這江守備削官去職,世上竟有這麼不擔負責任的男人。
“如初,以後,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疼咱們的孩子。”
“我信你……”
縱得千萬般,都抵不過這一句我信你,他終於明白,雁兒說的那句話——幸福在細微之處。
如初和他,也一定會幸福的!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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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阿初,如初……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名字成這樣了,顧應無和顧次庄兩兄弟真是同一個人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總算完結了,幸福啊,我又填滿一個坑了!同學們,坑滿了!幸福咩!
另,出了舊坑,就蹲新坑了,咱們挪窩吧,我在新坑等你們喲!
咱們會有新的旅程呢!
====《明媒正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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