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痛苦的糾結

運氣還不錯，只兩分鐘，就有一輛出租停在我面前，我說到廣州。

他倒高興，說，帥哥，到廣州單邊伍佰。

我坐上車，說，你立即開吧，我得十一點之前到廣州，錢沒問題。

因我的衣着看着看樣子是民工，他開出城，還是有點不安，說兄弟，你該不會到了廣州說你錢不夠吧？

我輕輕笑了一聲，說，師傅，我怎麼可能不給你錢。說罷，我將錢掏出五佰，給他看了看，說，到了，這伍佰就是人的了。

我坐下來，心想，要是羅雪不給我塞這伍佰塊錢，我可連打的到廣州的錢就沒有了。

你突然想到羅雪，我突然想，她這個時候在幹什麼？

我努力回憶剛才蘇博的話，我努力去回憶他當時的表情。

當時蘇博的話又重重的敲擊在我心坎上，我突然想到他說羅雪會主動脫了衣服求他上的話，這讓我想起，女人吃了迷藥后的情形。

如果他不僅僅是故意刺激我，故意嘲諷和鄙視我，而是真有其事呢？

我突然有種從未有過的擔心，如果真如他所說，那蘇博可能會給羅雪下藥，因為只有用了葯，羅雪才有可能出現那樣的情況。

但我又想，兩人早就上床了，怎麼可能再用藥，他肯定是想刺激我而已。

可我還是擔心，總覺得有哪點不對勁。

我拿出手機，猶豫很久，我覺得，我得給羅雪打個電話，我得提醒他，就算兩人已上了床，我也得讓她知道蘇博的醜惡嘴臉，我和讓她知道蘇博玩弄她之後，是要把她弄去當舞女，說穿了，就是高級J女而已。

更讓我可怕的是，要是用了迷藥，蘇博會不會採取更無恥的手段，比如讓其他男人去侮辱羅雪，或者對羅雪進行拍照等……

這些，是讓羅雪失去尊嚴，失去防線，淪為娛樂場J女的最有可能的做法。

我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可羅雪現在是徹底不相信我了，她肯定是不可能再理我了，肯定會認為我是在干涉她和蘇博之關的關係，她已和我徹底斷了。

我想來想去，突然想，我可以讓羅雪去問我們同一個病房的那個病人，那個病人不是聽到了一切嗎，這該不是我撒謊吧，至少可以證明蘇博的不良居心吧。

我立即打過去，電話里卻響起：你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她把我拉黑了，昨天下午就拉黑了。

我們，已徹底斷了。

但我不能罷手，我越想越覺得我該再次想法保護她，但是，我沒有辦法。

她和蘇博在迎接她們的同學，那些同學不是千萬身價嗎，所以此時不管誰打電話過去，肯定都不可能讓她離開的。而蘇博，可以輕易的隨便找一個機會，讓羅雪服下迷藥，然後借口羅雪不舒服，將羅雪帶到自己安排好的地方，達到他卑鄙的目的。

我內心焦急萬分，可卻無能為力。

這只是猜測，我也無法判定我的想法是否正確。所以，我不可能因為這些猜測而放棄巨獎。何況，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裏，我聯繫不上她，我哪裏去找她？

我去了，或許她只有氣憤，說我又把她進入上流社會的機會攪亂了。

我想起她下午對我說的話，她已和我徹底決裂了，我還牽挂個屁啊？

我不明白，為什麼，我此時還不由自主地要擔心她，要想辦法幫她。

汽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司機小心地問了一句，兄弟，你是到廣州的醫院嗎？

我說，是啊，要不，你把車開到中山大學附屬醫院吧。

他問，你要不要包紮一下。

我看看我的傷口，好像在流血，我手輕輕按住傷口，說不需要，沒事的。

頭靠在靠椅上，閉上眼。

可我的眼前，總是出現羅雪吃了迷藥，對蘇博寬衣解帶，聽着蘇博的指揮，像狗一樣，搖擺着身子，帶着乞討般的可憐笑容，去舔舐蘇博雙腿間醜陋的玩意……

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我此時竟然沒有出現得到巨獎那逍遙的境象，那大快人心的狂歡和快意。

我的心竟然依舊痛苦。

我漸漸明白，因為我還在糾結，如果我不放棄領獎，如果因為我的原因讓羅雪受盡屈辱，因此毀了她，我這一輩子就算掙再多錢，我也不能心安的。

我痛苦的糾結着，看着窗外的黑夜，我找不到一條出路。

我幾次想讓司機找個機會返程，可我真不願意錯過這最後的機會，我失去這次機會，我同樣會失去羅雪，我不可能保護羅雪一輩子，只要她的心不變，這次沒有受辱，難道下一次就不會中招，不會受辱？

她已我和斷了關係，我能保護她一輩子嗎？

但是，我心卻格外的痛，想到那場面，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我用手按在自已的心臟上，輕輕呼喊，羅雪，你說說，我該怎麼辦，你說啊。

我全身莫名地發抖，我看着玻璃窗上自己扭曲的臉，我咬住牙，安慰自己，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想想，好好想想，我在醉得人事不醒的時候都能準確說出她的生日，我們結婚的日子，把彩票保存得如此完整，連照片一點也沒弄壞，這個事，一定有一條出路的。

突然，我頭腦如靈光一閃，我瞬間有了辦法，而且，我把思緒一陣理清，有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我拿出手機，打給羅雪的弟弟羅斌。

羅雪的母親在她父親去世兩年後改嫁了，那家男人也是當地普通人，掙錢不多，而且也有一個男孩在讀書，比羅斌大一歲，在家裏對羅雪母親非常排斥，和羅斌經常打架。

所以羅斌在家裏日子並不好過，羅雪對羅斌十分疼愛，羅斌讀高中的所有費用都是我和羅雪承擔的。

羅斌在他父親去世之前是很調皮的，後來他*媽改嫁后，他的脾氣變得十分暴躁，成績下滑厲害，高一春節我們回家，我帶他去玩，和他說了很多社會上的事，也把我讀書的情況，還有羅雪的苦、對他的愛，對他的希望和寄託說了很多。

那次我破例帶他去喝了一次酒，他把他的苦惱也告訴了我，他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他繼父的那個男孩對他很痛恨，特別是那男孩對他*媽*的無禮，讓他根本無法安下心來學習。

幾天之後，我讓我的同學狠狠收拾了他繼父的兒子，從此，那個男孩不敢欺負他們母子，羅斌對我十分佩服。對我更是言聽計從。

羅斌很聰明，他的思想一旦想通了，做事就有了決心，有了毅力，成績快速上升。

之前因為帶羅斌喝酒的事，羅雪還第一次罵了我，和我生了幾天悶氣，後來羅雪了解了那次喝酒的作用，對我刮目相看，為此，當天晚上，她說要給我驚喜，真的，那晚上，她就主動給我口了。

我決定打電話給羅斌，讓他配合我，來一場電話控制，阻止羅雪上蘇博的當。

羅斌接了電話，驚喜地問：姐夫，怎麼想起給我電話了。

我切一聲，說，這不關心你嘛，之前也不好問你，成績出來了嗎，考得如何？

他說，成績還沒出來，應該不錯吧，姐夫，我打算第一志願報中山大學，那裏離你們最近，我就可以過來蹭吃蹭喝了。

我笑了，說，行，行，到時我管你吃夠喝夠。不過，羅斌，我今天給你電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得配合我，我們一起完成。

“什麼事啊，姐夫，搞得這麼神秘？”

我說，羅斌，你覺得姐夫會不會做壞事？

“當然不會。”

我說好，那你就聽着，羅斌，今天有一件事，你要絕對相信我，嚴格按照我說的做，你不要問任何原因，不能質疑我，你能辦到嗎？

他很慎重地說，姐夫，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一定辦到。

我說好，你現在立即給你姐打電話，說你到海月了，而且就在創業公寓，就在我們的家門口，可是敲門卻沒人，讓你姐立即回家開門。

羅斌遲疑一下，說，就這些？

我說你姐一定會問你怎麼來了，你記住，你說高考結束了，你想過來玩，所以過來了，你是搭TXXx那趟列車過來的，然後打了出租趕過來，沒想到家裏卻沒人，給我打電話可我的電話關機，所以，你讓她立即給你開門。

他問，然後呢？

我說然後，如果她回來了，不，如果她答應回來了，你再給我打電話。如果她說她找人接你，你堅決不同意，你說你還沒吃飯，還要洗澡，還要買內衣，總之，你一定讓她回來。如果她回來了，我再教你怎麼說。

他答應一聲，說，姐夫，我真不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我說羅斌，我說過，我需要你的絕對信任，你還記當年我幫你收拾你繼父的兒子的事吧，就應該清楚，我做事，不會亂做的。但我會在明天，把原因完全告訴你，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按我的辦法去做，立即。

我掛斷電話。

出租司機看着我，說，兄弟，和黑社會打架了？

我搖頭，說，不是，廠里同事鬧着玩，誤傷了，怕老婆發現四處找人，晚上不安全，所以讓她回家。

出租司機微微笑了笑，看了看我的腹部，可能是害怕我會在路上出事，所以，他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