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枚毒針

自營廳選在西大橋橋西凌水豪苑南門，兩層門市樓往上到六樓是商品住宅，不到二百米，房租六萬。第一年的純利近二十萬令我完全沒想到，到了第二年，移動在距此五六百米靈犀大街又一開營業廳，效益才逐漸下滑。許姐說向來如此移動的一貫作風。

移動提供裝修——一碼兒藍色基調，各種設備——內部聯網電腦，自動繳費機，花費查詢機詳單打印機等等。不太清楚究竟有多少是應該移動提供有多少是許姐人情爭取來的。自然得感謝許姐的幫助，也增加了許多與許姐接觸的機會。人是感情動物，相處時間久了，多了默契多了理解也多了曖昧，可最終結果卻出乎意料。

瞿穎兩邊跑明顯的力不從心。我說你還是先熟悉自營廳的工作吧，你和小秦還得到移動學習學習。瞿穎說我對電腦一竅不通恐怕很難適應不過你怎麼安排那我就盡己所能。其實鞋城所有手續已辦妥，人家就等待點貨付錢接手，只是沒告訴瞿穎。

在三角地派出所辦理買舊房手續，碰見韓曉，韓曉依舊一身利落警服，一米八的個頭顯得英姿颯爽。達子開玩笑說看心情是升了要不要給你慶祝一下啊。韓曉笑那就看兄弟的心意了。韓曉從太和區跳到凌河區應該是平級調動無所謂升遷，相反工作環境加大了難度，開新區所能遇到的形形色色的問題太複雜，很大程度體現了上級對他的器重和工作能力的肯定，韓曉倒不一定知道這一片未來幾年的展。太和區屬農業區凌河屬市區，管理方面相對來說輕鬆一些，沒有太和區業務瑣碎繁雜，這可能也是令他心情愉悅的原因之一。可韓曉最終也沒能看到新城區的崛起，便倒在了狼籍的廢墟之中。人的**真是沒有止境，誰又能想到在短短的兩年之中，韓曉竟利用職權牟利達兩千多萬，鑄成了名噪一時的大案。爛焱的**之火如一枚毒針結果一切。

韓曉一人喝了將近一瓶的黃袍，胃口也很好。酒後又會達子去了一家大的娛樂場所，我退出說事兒太多。韓曉舌頭短一截，說，小子別總鑽牛角尖，人活着其實就那麼回事兒。當時聽他這話很有幾分訝異，覺得純屬酒後失態，後來看結果才知道這才是他的本性，只是隱藏的深，不外露而已。

我在鞋城門前徘徊了半天。

我知道韓翰就在對面玻璃窗后吸着煙，看着我笑，很可能帶着看病人的眼神。

馬棒和我的心血終於化作東流水，也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

我在門口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你來吧，辦交接。

下午關門留幾個人清貨，亂七八糟的一直忙到晚上六點多。

小潤打來電話，說海邊親戚送來幾條鮮海鯰魚，過來嘗嘗。小潤的飯菜得口稱心，撫摸肚皮有一種滿足感。外面的飯菜到肚裏總覺得停留在胃的一個角落，吃不飽，再吃卻又咽不下。我說一會兒咱倆泡個澡去按摩按摩，小潤笑說去唄。我說我把鞋城兌出去了，小潤說不用跟我說，你自己的事兒，準備干點啥啊？我說我買了近一千米的三層舊樓和十多間平房。嗯......消息可靠嗎？應該沒問題。好啊。小潤的尺度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