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寂寂冬海
濱海大道上的積雪還沒清理乾淨,我小心的開着奧迪,身邊的每一台車都幾乎如蝸牛爬行。風踅過的田野黑土與白雪相間和枝杈林立的樹木還有山脈成就一幅冬日的水墨畫。
冬的海灘杳無人跡,只有清清的海風撲面。
我停了車,踩在依舊鬆軟的沙上,一步一步接近涌動的海水。幾隻海鳥在空中翻轉飛舞,可是在演示我不懂的一種儀式?海風攜帶潮濕的寒意襲身,打了一個寒顫。
阿拉斯加看見我的到來,一連串的狂吠,叫聲中透着孤單和無奈,也許還有幾分期待。這白雪覆蓋的庭院竟是如此的冷清,一年四季的輪迴交替,讓生命多了忒多酸甜苦辣的感受。
許夏樹站在二樓卧室半開窗帘的窗前,一臉笑意。仰頭和她對望,天地之間兩個渺小的小人物之間的溫暖又怎能惠及旁人?也不需要人懂。御姐出現在夏樹身邊,用食指指點我,又回彎呈勾勾動,示意我上樓。我一笑。
暖風撲面。
無暇顧及御姐的感受,我抱住許夏樹。許夏樹忸怩一陣終於還是雙臂環住我腰緊了緊,然後拍了臀部一下,在耳邊輕聲的說,肚子。我退後,現許夏樹的肚子並無忒大的隆起,難道這就是懷孕近五個月的身材?
御姐遞過一杯溫熱的飲料,說暖暖身。我接過飲一口說謝謝,怎麼樣年假休的?享受!從沒有過的滿足——什麼也不想就吃睡和玩兒,都胖了沒現?我說沒有還和我姐一樣的魔鬼身材。許夏樹呵呵笑說嘴上抹了蜂蜜了——甜言膏粱都是毒藥傷人於無形。嗯,也對,有時過於理智同樣傷人,呵呵,御姐笑說。我問現在就走嗎?兩人同時說回家。我說是吧再享受也不如自己那個小家。
同來時一樣沒有什麼東西,不過幾件換洗衣物。關上大門,我聽見黑皮如哭泣一般的嚎叫,有乞求有傷心。許夏樹點了一下頭,說,帶回去吧。我將黑皮報上二樓給它沖了熱水淋浴,又用風筒吹乾,然後裹了一個床單,放在後座,告訴它說老實的啊,否則踢你下車。黑皮吐吐舌頭。御姐回頭看着撫摸黑皮蓬鬆毛皮的夏樹說都成了精了。
車駛進市區,我說先送麗姐回家還是先到東方華庭?麗姐說先到別墅吧,不還得幫夏樹收拾收拾屋子?!我嗯一聲說您想的真是周到,多謝多謝。
黑皮跟着樓上樓下跑,東聞西嗅充滿好奇。
我說麗姐吃完再走我叫了幾個菜一會就到。御姐說算了吧還是享受您的二人世界吧,我走了。
吃罷午飯,許夏樹說要去醫院看小潤。我說先到蘭溪谷新買的別墅吧,把黑皮放那兒。
到了蘭溪谷,我牽出黑皮,告訴英子先搭個狗窩將就點兒要那種人字頂的。英子笑說放心哥哥肯定不比你的別墅裝修差!我做勢踢他一腳,說這兩天肉皮子鬆了吧用不用找人給你緊緊?
裝修剛有個大概摸樣,滿地亂七八糟的工具和木料等東西。
英子說你後院的鄰居來過兩趟。我問都說啥來的?英子說也沒說啥,只是轉了轉,頭一回來了四五個人,第二回就他自己,抽了一顆煙,扯了一會兒閑篇就走了。
靠,等我呢。有事兒?英子問道。我說沒事兒,閑的。英子看車上的許夏樹說那位姐姐是誰啊?我說不該問的別問,怎麼那麼多事兒?咳,哥哥,嘮嗑嗎,要不說什麼?我說真想知道?嗯,無所謂。我笑說明天讓達子來告訴你。哥哥,不必了吧,這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