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於老爺子

去大福源連鎖市經過動漫店的人稀稀拉拉總有，可停步看一眼的很少。偶爾進來仨倆顧客，東看西看挑挑揀揀最後啥也不買拍拍手走人。交了半年的租金原是出於看護許夏樹的考慮，所以效益不佳倒也沒忒大失落感。奇怪的是剛開業時進進出出人流不斷，今天的冷清是因為天氣寒涼的關係？難道這東東也有季節性不成？算了，無所謂，就別再消耗腦細胞了。開了一售貨員結清工資又多給了三百，只留下叫小靜的女孩兒，瞅着穩重大方透着熱情和細心。原本兩個人的工作一個人做避免心裏不平衡每月漲二百元薪水外加一百元午餐費，現在顧客不多，應該沒問題吧？我開玩笑說。沒事兒，老闆，您放心，小靜笑笑說。

天涼沒人再在小區門口玩兒棋，於老爺子也不知道逍遙何處去了。

我溜溜達達到社區娛樂室，人不少可真夠熱鬧。爬走廊一門窗口見老於頭在一單間打麻將，推門進去。於老爺子抬頭笑說來啊小爺們！拿個凳子坐這兒。坐老爺子身邊兒，給老爺子點一棵黃鶴樓。半個點兒時間胡了三把小牌兒，桌匣里已沒有多少幣子。老人接了個電話，手比劃着示意我來打牌。老人嗯，啊簡單應答，最後說老大不小了經事兒過過大腦，過後拍大腿有屁用？行了，來吧！老人說，你替我玩吧，我有點兒事兒，隨便啊，輸了我的贏了你的。願玩兒呢這局下來接着玩兒不願玩兒就散了。我呵呵一笑，說，行啊，您老人家忙您的。肅靜兒的四個人沒有看熱鬧的，一人了一棵煙，說玩兒不太好打章兒慢點兒包涵包涵。一圈沒胡牌，第二圈胡一把小牌兒，得了五枚小幣。有一段時間，只要閑下來就下棋打麻將，牌技嘛還算過得去。最背時連輸一個月，我就反省自己，現麻將這東東委實沒有道理可講，假如不存在偷牌換牌等鬧鬼兒之事兒，忒多的巧合與天意很難把握，這就出現問題了，是你在玩麻將還是麻將在玩兒你？所以，戒了，很少再伸手。第三圈開圈我坐莊兒，上手就倆哈子一套副，五七萬卡章兒六萬，么雞三條卡二條，打出一張閑九筒，圈過抓六萬巧吧，打三條停牌獨門么雞，再圈過來，自摟獨門！兩家下課，麻將館老闆來算賬，凈贏了倆底四千多，老爺子竟然玩兒二十的。打了個哈哈，說對不住對不住，有事兒得走了。連底帶贏的統統交給麻將館老闆讓他轉交給老於頭，老闆說沒問題一分不差。

走出娛樂室，見一台奔馳suV駛向社區大門，車牌只看見三尾號，應該是達子。後面還跟着兩台卡宴，出社區西拐大概上了靈川大橋了。

小靜正上Q偷菜，見我進來並無閃躲。牧場五十五級，農場五十八級，夠厲害。二穎兒都在三十幾級左右，有兩天想弄外掛來的，我說幹嘛要守嘛規矩，否則玩兒有啥意思。同樣一個人混生活應該恪守的規則多了，約定俗成的明令禁止的其實不外乎人情。我說沒客人的話，天黑你就關門吧！小靜回頭說謝老闆，正好家裏還有點兒事兒。

雪被壓成一道道車轍，廣本在車轍間扭來扭去，容不得自己作主，很累。

各人自掃門前雪，公共路段有市政鏟雪車，也許雪停了，明天的路面會好一些。

給小潤打電話問她晚上幹嘛去。小潤說想跟你約會來的，又不知道您老人家有沒有時間方便不方便？我呵呵笑說真是心有靈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