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躲什麼!下賤的女人
現在這樣的楚墨言,看起來和沈嫿以前認知中的楚墨言可以說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個體。
她幾乎沒有辦法將他們用同一張面孔去聯繫起來。
楚墨言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只是上前,拽住了沈嫿的手,將她給一把拽到了自己懷裏,兩手繞過她的側肋骨去摸她內衣的扣子。
這樣的姿勢,忽然不去看楚墨言那種冰冷而沉默的眼睛,以及沈嫿羞憤欲死的表情的話,倒是讓人覺得彷彿是一對親密的情侶之間曖昧而纏綿的擁抱。
但是現在,這樣的擁抱,雖然依舊曖昧且纏綿,卻彷彿是一條冰冷的巨蟒正在慢慢地纏絞它的獵物。
沈嫿伸手抵住了楚墨言的胸口,使勁兒地將他往外推,但是她覺得自己面前彷彿是一堵高大的牆壁一樣,不管她多麼用力,都不能撼動他分毫。
沒錯,就那樣的,連分毫都不能撼動!
楚墨言低頭看了看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掌,輕笑了一聲:“你和你的舊情人鬼混,還要混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楚墨言!你住口,我和蘇狄根本就什麼都沒有。”
“是嗎?”
楚墨言的身體微微地後退了少許,到有些像是被沈嫿給推動了一般。
但是很快,他抬起手,拽了拽自己的領帶,很快地將領帶給抽了下來,然後再次壓了上來。
沈嫿頓時有了預感,又是用手又是用腳的,本來整齊的床單就在她的奮力掙紮下被弄得亂七八糟。
她拼盡了全力的掙扎,對於他來說,只是笑話。
楚墨言很輕鬆地就將沈嫿的兩隻手的握在一起,壓倒她的身後,然後用領帶給捆了起來。
因為扎領帶的時候,沈嫿是背對着楚墨言的,所以她一感覺身後的楚墨言鬆手了,立即跳起來就往外面跑。
楚墨言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卻並不用力,彷彿牽小狗一樣,將沈嫿給到倒拖着,繞着床沿轉了一圈,才重新把她給摔回了床上。
沈嫿痛的眼眶紅紅的,卻憤怒地等着楚墨言,身體不住地顫抖着,卻堅持不肯掉下哪怕一滴眼淚。
楚墨言下手半點分寸都不留,彷彿那不是人肉,只是玩物一樣。
沈嫿緊緊地抿着嘴唇,不肯發出任何的聲音。
人的身體是很奇妙的,尤其當它和慾望掛鈎以後。
沈嫿痛恨自己的身體。
她的皮膚記得楚墨言的掌紋。
身上被楚墨言揉得泛紅,一邊覺得一陣陣地痛着,一邊彷彿是為了逃避這樣的痛楚一般,不由自主地將它和那記憶中曾經的愉悅聯繫在一起。
她的嘴唇不小心微微張開了一點點,溢出一聲低微的喘息。
楚墨言笑了起來:“你有感覺了。”
“人渣!流氓!”沈嫿破口大罵。
“那你呢?喜歡被人渣和流氓用粗暴的方式對待?”楚墨言的臉上依舊帶着微笑,卻讓他看起來比來自地獄的惡鬼還要可怕。
沈嫿罵完他自己就顫慄了起來。
楚墨言還是一臉按部就班的表情去脫他的褲子。
沈嫿抓了個機會,掙扎着一腳蹬在楚墨言的小腹上。
瞬間,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隔了幾秒鐘,楚墨言伸手抓着沈嫿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盯着她的眼睛,用那聽不出起伏的聲音才慢慢地說著:“女人,我很欣賞你的膽量。”話音未落,他就一把將沈嫿的臉對着床上的枕頭按了下去。
床鋪和枕頭雖然是柔軟的,但是如此大的力道還是讓沈嫿一陣頭暈目眩。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楚墨言給壓下。
沈嫿掙扎用肩膀頂着床鋪想要離開楚墨言的身體,卻被他撈住了腰一把給拖了回來。
他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垂落下去,撫摸她……或者,不能說用撫摸,只是玩弄而已。
力道粗暴,沈嫿惱怒地扭動着試圖從他的懷中掙脫出去,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身後的楚墨言傳來的濃郁的戾氣,如同絕望的黑暗,將她給嚴密地籠罩起來,叫她幾乎因此而窒息。
然後漸漸地,居然就在這樣粗魯的褻玩下……
“你有感覺了。”楚墨言說。沒有感嘆,也沒有疑問,就是那種平靜從容的,單純陳述事情的語調。
沈嫿的身體一怔,僵在他懷裏。
“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方式啊!”楚墨言繼續說。他的嗓音彷彿是惡魔,“我知道,女人都喜歡這樣的方式,一邊叫着要什麼溫柔,尊重,卻一直暗地裏就渴望被粗暴強力地佔有。”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湊到了沈嫿的耳邊,嘴唇貼着沈嫿的耳廓,那炙熱的呼吸將冰冷的詞句嵌入她的思維中:“你喜歡粗暴而有力的佔有,這樣讓你覺得有安全感,當你被粗暴對待的時候,你會認為施與者有能力保護你。”
“不!住口!”沈嫿大喊着。
“你很疲憊,你甚至打算用放棄自尊的方式來逃避責任,因為這樣對你來說是最輕鬆的,反正只要有人可以保護你,你就不用再考慮任何事情了。”楚墨言的聲音如來自地獄般的冷酷,折磨着沈嫿快要崩潰的神經。
“不!不是!你住口!”沈嫿哀鳴起來,在他懷裏顫抖着,嗓音卻不如剛才那麼大聲,也失去了幾分堅定。
“你就是。你幻想過讓一個男人殘忍而粗暴地佔有你,踐踏你,讓你肆無忌憚地痛苦,哀嚎。讓你除了這樣的歡愉與身體的痛苦不能再思考任何問題。”
“不……不是的……我沒有……沒,沒有……啊!”沈嫿的回應變得斷斷續續。她現在感覺到恐懼的已經不僅僅是楚墨言正在侵犯她這件事情本身,更加讓她覺得恐懼的是楚墨言在她身後彷彿漫不經心一樣說出來的那些話。
每一個字,都勾起了她無盡的回應。
她從小就沒有父母,只有姐姐,雖然兩個相依為命固然也是可以活下去的。但是每當被其他被欺負的小孩子都有父親站在身前的時候,她不是沒有羨慕過,哪怕她看見的下一幕就是對方被自己的父親責打。
她也是想要的……但是,這些話,她明明從來沒有說出過口,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的堅強了,足夠的獨立,但是這個瞬間,身後的那個男人,卻用最粗暴的方式撕裂了她的所有偽裝。
他不僅僅在侵犯她的身體,而且還侵犯了她心裏被高牆擋住的,連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的,最最柔軟的一面。
她想得越過,對身體的控制就越弱。
本能在與理智的角力中奪得了上風,她的身體漸漸地在他的侵犯下,變成一灘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