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往事
黑色的奧迪車疾馳在高速上,王小軍透過後視鏡看到半倚在靠背微眯着雙眼的自家老闆,車開的似乎更加平穩起來。
微眯着眼的白建國這會兒並沒有睡着,兒子的消息讓此刻的他思緒萬千。
還記得那時候的白建國,剛剛從市委下了軍令狀沒超過12小時,作為公安局長,喜得貴子不久的白建國,就已經將當時省內的最大犯罪團伙分子的首腦抓獲,徹底搗毀了一個盤踞多年的邪惡黑勢力不說,至於剩下的那些小角色,漏網之魚,自有刑偵大隊去追撲。
首腦,骨幹被抓獲,全局上下眼瞅着就要立功受獎,卻不曾想,那些漏網之魚,那些在眾人要種的小角色里,居然隱藏着一個首腦的遠房表弟,一個在任何人看來都最無關緊要,最人畜無害的大一新生。
也就是這個看似人畜無害,書獃子樣的大一新生,在一個夜裏,翻牆而入,來到抱著兒子從家裏趕來臨時指揮處看自家丈夫的李琴的暫居之處,盜走了這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也就是這個大學生,在尋找寶寶的眾人都快崩潰的時候,打通了公安局的電話。
“放了我大哥,孩子在我這!”
電話很短,十個字,卻猶如驚雷一般,全局上下,但凡在場的,不約而同的看着抿着嘴一言不發的局長白建國,和白建國身旁早就哭腫了雙眼的李琴。
大義在前,白建國,最終並沒有選擇妥協,一邊迅速將首腦轉移至軍分區,一邊繼續對漏網之魚進行更加有力的圍剿。
結局顯而易見,白建國沒有妥協,壞人沒有達到目的,交易自然作廢。也許是那個大學生還有那麼些良知,又或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逃遁之際的他並沒有如最後一通電話所說,等着給給孩子收屍。白建國的孩子也僥倖的存活下來,不過因為大學生的遠遁他國,這個苦命的孩子也再沒了半點音訊。
“書記,要不要在前面的休息站休息整頓下?”
唐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還在回憶的白建國回過了神。揉了揉太陽穴的他,看了眼窗外,點點頭。
奧迪車閃着尾燈,緩緩駛入前面的休息站,幾人暫作休息,喝水,方便暫且不提。
李琴這會兒已經坐在了飛往京城的航班之上,因為是國內航班,航程極短,航空公司一般都是小飛機,自然也沒有頭等艙。
飛機還沒有起飛,機艙內人聲鼎沸,吵雜聲絡繹不絕。讓本就心急如焚的李琴有些煩躁。之前有次會議提及為集團購置飛機的提案就這麼的出現在李琴腦中。
白木並不知道,自己未曾見過面的母親,為了自己,就決定購置一架私人飛機。這會兒的他,正坐在寧梓彤的車裏,感受着來自寧梓彤身上淡淡芬香。
不得不說,寧梓彤無論是外表也好,性格也罷,在無論是重生后的白木,又或是重生前的嬌嬌看來,都是頂尖。寧梓彤對自己的好感,白木並不是感覺不到,可是哪怕外表在是男人,骨子裏依舊是女人的白木,此時無論如何也過不了心裏那關。
一旁的寧梓彤正在安靜的開車,自然不會知道,身旁這個自己頗有些好感的白木學長,實際上有個女人的靈魂。
寧梓桐和白木也接觸了不少,白木對自己看似親近,實則疏遠,聰慧的寧梓彤自然不會感受不到。也許正是因為白木這種拒絕,激起了寧梓彤的好勝心,俗話說,越是得不到,越想要,就是這麼個理兒。
寧梓彤從小家境優越,長的漂亮,也算是個小公主,走哪都極其招人喜歡的她,在白木這魅力卻是失了靈,所以有些不甘心,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白木的長相實在是帥的有些驚人,正所謂顏值即是正義不是!
“白木學長!身體好點了嗎?”
寧梓彤清脆的聲音很是溫柔,也打破了車裏原本安靜的氣氛。
“好多了,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去大醫院,就是吃吐了罷了。”
想到之前自己的囧樣,白木有些不自然的撓撓頭,畢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哪裏是有什麼病啊,追根到底就是因為那些表面泛白的皮皮蝦和之前穿越鐵達尼號最後一幕那滿目的浮屍極為相似,以至於自己沒忍住罷了。
“還是去看看好些!大家也能安心,尤其是白茶學長。”寧梓彤話音未落,似乎是想到什麼一般,也不等白木開口,接著說道。“白木學長,你和白茶學長是兄弟嗎?我意思是親戚那種兄弟!”
“恩?怎麼會這麼問?”白木一愣,接着笑了起來。這寧梓彤這是八卦啊,終於有點接地氣了。
“白茶學長對你的那份關心,不難看出,不像是友情。。”寧梓彤想到之前的白茶的種種異態,直言不諱道。
對於白茶,白木本沒怎麼在意,畢竟自己也只是重生穿越而來,一直以為只是宿舍關係幾人極好的他自然不知道在自己佔據這具身子前,因為自尊,因為出身,白木和白茶几人的關係也只是點頭之交罷了。。
這會兒經寧梓彤提醒,白木腦中飛快的回想着自己與白茶從初見面到現在的點點滴滴。這不想不要緊,這一想,細思極恐有木有。這白茶不會是和自己這具肉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要知道,突兀的穿越變身成白木,嬌嬌對這具肉身之前的記憶可是記不得太多。
如果自己真的和白茶有什麼關係,那麼這一切還真的解釋的通。白木的後背沒來由的有些發涼起來。。
“解釋通個屁!實話實說,不要想着詭辯!直接就給那苦命的孩子說是你的錯!不然別說我是你老子!!!”
白建國在路上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本來還想着怎麼讓白木接受自己的他,剛剛說了自己的想法,就被自家老子怒斥了一頓。這會兒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白建國頗有些自嘲,每逢大事有靜氣,看來自己還是沒有修鍊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