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章站內
地面傳來一陣明顯的震動,離大門較近的一些玩家感受到屏幕正在劇烈地晃動,這使他們幾乎很難看清周圍的事物。
這對玩家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真實性的增加同樣帶來了各種現實中才可能遭遇的情況,例如目前的巨大震感。
不過好在夜色陶然小隊的隊員適應能力不錯,加之震動很快停止,這時從地下鑽出了幾隻長相醜陋的蠕蟲。
這些和人差不多大小的蠕蟲便是蟲餌技能發動的關鍵,正是它們在地下鬆土才導致地面搖晃不止。
一旁的俘魂師受到指令停止了對蠕蟲的控制,而剛才畫有傳送法陣的地表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蠕蟲們很快返回自己的巢穴之中。
陰暗,冰冷才是這些蠕蟲的歸宿,同時由於這些蠕蟲體型巨大卻毫無攻擊能力,致使它天敵滿天下,成了名副其實的蟲餌。
適才騎士消失的地點並不只有一個傳送法陣,可是經過大規模的蟲餌洗禮,這裏已經很難找到一個完好的法陣圖案,所有障礙解除,夜色陶然的隊員們迫不及待地殺入了飛艇站中。
飛艇站的普通護衛並沒有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和先前領隊的描述稍有出入,但是眾人沒有多做考慮,還是一頭殺向了飛艇站的主建築——飛艇塔。
塔樓高約15米,由於飛艇乘客艙高大的原因,飛艇的上客點在塔樓10米的位置,更上方的位置則是用來指引方向的燈塔。
現在未到晚上,燈塔尚未亮起,不過赤梵印對於塔樓的了解還是過少,他們甚至認為塔樓的頂端是個安防機弩手的位置,為此他們並沒有選擇魯莽地直接闖入塔樓,而是在外圍開始疏散羈押的外國遊客。
夜色陶然小隊到來的時候不早不晚,再早一些這群玩家還都沒有上線,再晚一些這群玩家可能感到沒有希望,會統統選擇下線。無疑,人數眾多的部隊進入其中給了無所事事的外國遊客極大的鼓舞,這次的衝擊並不像韌蚜先前孤身一人時那麼不靠譜。退一萬步說,即使這群突襲者最終被鎮壓下去,他們也完全可以在這段時間內趁亂逃生。
夜色陶然小隊與塔樓保持着一定距離,從心理上講這是他們心目中機弩的最大射程,也是他們維持安全心態的底線。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各式各樣的外國遊客,他們肆無忌憚地在機弩的射程之內手舞足蹈,看到他們像看到了解放奴隸的英雄,看到大門敞開法陣被破壞的一瞬間,他們眼裏透露的滿是驚喜。
赤梵印並沒有過多地干涉這群遊客的行動,將他們放出原本就是這次行動的目的之一。小理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群遊客為什麼先前能夠如此安分守己,倒下的大門在第一時間又被扶正扣到了原來的位置之上。夜色陶然與還在外頭的鏡花水月小隊就此分開,而在這一刻,載歌載舞的外國遊客竟還沒有一個逃出生天。
大門橫亘在前不僅是空間上的阻隔,更是一種精神上的斷裂。作為這支隊伍的臨時領隊,天生迫擊炮感到壓力很大。他注意到那位關門的哥們應該是位npc,因為他的頭上顯示着“天鵝鄉飛艇站總管理員”的頭銜。雖然他一巴掌合上大門那一下着實驚艷,可天生迫擊炮思前想後,瞻前顧後也沒找到第二個飛艇管理員,敢情這總管理員也就管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麼手下。這樣的想法令他輕鬆不少,雖然自己身邊的部隊只是外面的零頭,但若是對付一個無腦的npc還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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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鄉的4人1組治療鏈已經徹底啟動,其中任何一人的受傷都會得到其他人第一時間的救助,而若是分開進攻兩人則顯得輸出不夠。
局勢陷入了僵局,天鵝鄉的四人雖然進攻凌厲也不失變通,可在有着多年經驗的治療鏈隊伍面前還是稍顯稚嫩。
姑娘別怕眉頭越鎖越緊,很顯然這群從十字獄成名並逐漸受到提拔的年輕人在對付同為玩家的對手時缺乏致命一擊的勝負手,並且還經常顧此失彼。與其說是在作戰,不如說是在演習,對對手的逐漸了解並沒有轉化為勝勢,而是成了一次又一次的試探。在姑娘別怕看來,他們似乎想要在一次戰鬥中就完全吃透對方,可這恰恰成了他們的死穴,他們反而越打越迷惑,越打越焦躁。
赤梵印的人員並不多,除了倒下的那兩個,還有十多人屹立不倒,雖然天鵝鄉這面4個是輕銳,可他們畢竟也不是吃白飯的,層層掩護之下,眼見倒下的那兩人即將被牧師復活成功。
正在此時,一隻巨大的箭矢從眾人的右側殺出,負責防守的兩位戰士幾乎是下意識地閃出,擋在了巨箭之前。
等到後來他們才醒悟過來當初自己是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箭矢行徑路線完美地將正在復活的兩名牧師串連在一起。而這兩位戰士唯恐對方射術不精,硬湊上去讓對手完成了一次四殺。
赤梵印全體震驚了,不光是赤梵印,就連這支巨箭的受益者天鵝鄉一方也震撼無比,小湯米四人沒有想到悶聲不吭的外交官居然有着如此精湛的射術,一擊殺死對手四人。
平衡瞬間被打破,而天鵝鄉的四人組也似乎一下子開了竅,小湯米立刻衝殺向那位增益牧師,而另外三人則猛攻一位藥劑牧師。
精通各種陷阱的小湯米將增益牧師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心,從頭到尾再沒讓他醒來,而另外三人禽獸一般的輸出終於取得進展。沒有了解開不良狀態的增益牧師,原本尋常的攻擊現在砍在身上卻是刀刀入肉,先前固若金湯的防線很快就如同健次郎的小背心一般化作了齏粉。
不過在戰鬥過程中天鵝鄉仍難免傷亡,先前那位長得類似***熊的戰士就體力不支倒地,但這難掩赤梵印的兵敗如山,很快剩下三人就將所有羽翼翦滅殆盡,飛艇站的小門近在眼前。
姑娘別怕的臉上卻並沒有露出任何得意的神色,韌蚜擊殺八人眾首領重陽一事已經由好事者傳到自己耳邊。隨後雖然採取了對策防止留言擴散,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在赤梵印進攻的節骨眼上亦不能採取重責手段嚴懲肇事者,不然未免讓普通村民寒心。
小湯米等人無疑已經是天鵝鄉中排的上號的玩家,但這群玩家在對付赤梵印最最基層的部隊時仍不能體現出碾壓式的優勢,這讓姑娘別怕未免感到乏力。
不作多想,姑娘別怕走在最前,右手扣在鐵門上,朝裏面喊話開門。
反斗星戰戰兢兢地來到小鐵門前,瞄了一眼發現是村長,立刻整理好髮型衣冠,意氣風發地打開了自己鎮守的大門。
看到姑娘別怕到來,反斗星已是大喜過望,總算自己不用再提心弔膽謹防那些赤梵印的傢伙,這讓他輕鬆不少的同時,也期待着能夠儘早結束自己的使命。
“好了,你可以不用呆在這了,今天飛艇站已經沒什麼事了。”姑娘別怕突然對反斗星說道。
反斗星愣愣地盯着村長看了半天,心想事成的情況誰都不多,可今天卻真讓自己給遇上了,他估摸着這樣的運氣,就算買張彩票也未必就會打了水漂。
很快又反應過來,反斗星連連說好,剛想走出飛艇站又覺得自己腔調有些猴急,返身想同村長打聲招呼卻發現鐵門已經被合上,自己竟被隔離在飛艇站之外。反斗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看到了剛才從飛艇站上下來的那位外交官,還有一些上十字獄時經常會遇見的風雲人物,可他們來到飛艇站難道是想逃離這裏?
保護村莊政要撤離?這個想法過於可怕以至於反斗星不敢再深入,而這扇鐵門合上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更是不得而知。反斗星隱約覺得村長說讓自己別呆在這是另有隱情,讓他甚至覺得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着自己。
剛才還在裏頭想出來,現在到了外頭又想進去,反斗星想,人還真是tm的賤。搖搖頭,放棄了探究的想法,他轉身又朝村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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