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池總現身
隔日。
唐曼要艾琳辦的事,其實很簡單,就是讓艾琳引開宮朔!
唐曼沒有告訴艾琳原因,艾琳知道唐曼的心情並不是很好,艾琳不敢多問,只能盡量幫助唐曼,幫助唐曼能開心一些。
艾琳引宮朔離開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假裝自己生病讓宮朔送她去醫院,當然,艾琳的演技一向逼真,尤其是面對宮朔這種對女人基本沒有什麼心計的男人。
唐曼原以為宮朔離開后,她就能走了,孰知,她剛步出房門,映入眼帘的畫面便是景逸然懶懶地依靠在門畔。
"你怎麼還在這?"唐曼不解地問道。
"你想去哪?"景逸然轉,反問起唐曼。
唐曼沒有時間同景逸然多解釋,此刻,她只想要儘快得到池亦徹的消息,她知道,以李詩穎狡猾的程度,或許李詩穎根本就沒有池亦徹的消息,可她不能去懷疑,池亦徹已經消失了半個多月,她不能失去得知他消息的機會。
"景逸然,我要去哪,難道還要向你報備嗎?"唐曼不悅地皺起眉頭。
景逸然撇了撇嘴,爽朗一笑,"的確不需要,可我想跟在你身旁。"
"為什麼?"唐曼原本就在疑惑,景逸然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波士頓?
"因為,池亦徹要我照顧你,我看在大家相識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答應他!"景逸然坦然解釋道。
"池亦徹交代過你?"唐曼頗感意外。
"數天前吧,那時候他還沒有去科威特。"景逸然解釋道。
這麼說,池亦徹早就想過他有可能不能兌現承諾?她知道,他安排了宮朔保護她,可他為什麼還要囑咐景逸然?一連串的疑問接踵而來,唐曼的腦子頓時亂鬨哄。
景逸然能夠理解唐曼的心情,緩聲道,"乖乖在家吧,你要相信池亦徹,他不會有事的!"
"我怎麼能夠安然呆在家裏?我甚至沒有一點他的消息……"
唐曼的聲音略帶哽咽,"他這次的對手是強森,強森是李詩穎的乾爹,池亦徹告訴過我,強森是一個極難對付的人,我害怕他有事……"她雖然相信池亦徹,可,智者千慮總有一失。
景逸然倏地挑眉,"李詩穎?"他的腦海中頓時搜索到三年前桑雅離世的回憶,臉色猛地罩上一層寒霜。
"是的,她出監獄了。"唐曼平靜道。
"所以,龐妮就是李詩穎?"池亦徹要景逸然來波士頓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景逸然任何事,景逸然亦是到了波士頓以後,才知道"池氏"生了變故,他沒想過這件事居然會與李詩穎扯上關係。
唐曼點了點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三年前我就想親手解決她,當時池亦徹選擇送她進監獄,看來,我們對她都太過仁慈了!"這些年,景逸然一直無法忘記桑雅,每每想起桑雅墜樓時的死狀,他便自責,因為他沒有保護好他心愛的女人。
"李詩穎讓我單獨去騰遠,她告訴我,她有池亦徹的消息你該了解我的感受……我一定要去!"唐曼索性告之景逸然事實。
"李詩穎邀你去騰遠,無論她是否有池亦徹的消息,她的目的也不會單純,我不可能讓你單獨去,況且,我答應過池亦徹會照顧你!"景逸然的個性雖然衝動,但他的頭腦卻很清晰。
"我不管,我一定要去!"唐曼的態度堅決。
景逸然知道,他若不同意,唐曼很可能做一些偏激的舉動,他太了解唐曼!
"你要去可以,我必須在暗中保護你!"景逸然最後妥協道。
"可是李詩穎……"
唐曼顧慮的話未完整脫口,景逸然卻已經打斷,認真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我絕對不會讓她現!"景逸然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否則,池亦徹就不會讓他老保護唐曼了,因為池亦徹很清楚,景逸然比宮朔一成不變的腦袋精明多了。
"那好吧!"唐曼只好答應。
唐曼下樓后,攔下一輛出租車,這才現她的身後還有人跟着,仔細一看,她才知道是宮朔的手下,幸好景逸然想辦法轉移了這群人的注意力,她順利上了出租車。
唐曼到達騰遠會所的時候,已經有侍者在門外接待她,她一句話都沒說,侍者便將她領進一間極為雅緻幽靜的大包廂,當然,李詩穎正坐在裏面悠閑地飲着茶。
李詩穎優雅的抬眸,漂亮的丹鳳眼輕輕掠過唐曼,柔美的嗓音逸出,"果然,你還是來了!"
"李詩穎,你說你有池亦徹的消息,現在可以告訴我嗎?"唐曼冷冷啟唇。
"你明知道我是個危險人物,卻為了徹,沒有絲毫畏懼,這麼多年了,你對徹的感情還真是情比金堅啊!"李詩穎以嘲弄的語氣道。
唐曼沒有作聲,只是冷淡地看着李詩穎。
"我知道,你着急想要得知徹的消息,可事實上,他在科威特就突然失去了蹤跡,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李詩穎緩緩起身,她的唇角肆意彎起。
唐曼雋秀的眉心高高的蹙起,"你好卑鄙!"沒人知道唐曼此刻的失落。
"我不卑鄙,我只是抓住了你的弱點!"李詩穎仰笑道。
唐曼不想與這種卑劣的人多說廢話,隨即轉身。
孰料,李詩穎卻在唐曼即將邁出房門的前一秒,語調略帶陰險道,"你以為,我讓你來了,你還能安全地步出這個門嗎?"
李詩穎話未說完,包廂外突然出現兩個戴着墨鏡,身材魁梧的外國男人將唐曼堵在門口。
唐曼憤然轉身,"你一輩子只懂得這麼算計人嗎?"
"當然,我可以為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擇手段!"這點,李詩穎倒沒有否認。
"然而,最終你只會一無所有!"唐曼毫不畏懼地回擊道。
"你……"李詩穎伸手正欲給唐曼一個巴掌時,她的視線突然出現站在門外的兩個手下突然倒地的畫面,她的手登時停頓在半空中。
李詩穎還未反應過來,她停在半空中的手依已然被一股有力的手勁所擒住,而唐曼則被來人護在身後。
"李詩穎,我們還真是好久不見啊!"景逸然的臉孔因恨意而微微抽搐,額前的青筋跳突。
李詩穎恍然見到景逸然,整個人好似撞見鬼魅般,臉色倏然蒼白,"你……你怎麼會在這?"她清楚的記得,當年因殺害桑雅而被警方帶走時,景逸然瞪着她,眼底所流露的那種憤恨,簡直想要將她置之死地。
"我為什麼會在這?"景逸然諷刺一笑,冷哼道,"因為桑雅提醒我,讓我替她報仇,不讓你再為非作歹!"
李詩穎顯然被景逸然這番話嚇得夠嗆,可她依舊保持鎮定,兇狠的眸光掃向唐曼,"你居然通知了其它人?"
"你也沒有告訴我池亦徹的消息!"唐曼毫不客氣的反駁。
"呵。"李詩穎突然冷冷笑道,"就算你通知了人又怎樣,你們又能對我做什麼?"
景逸然拽着李詩穎的手腕,狠狠使力,彷彿要將李詩穎的手捏碎,"那你就試試看!"此刻已經被怒火燒紅了眼睛的景逸然,想起桑雅慘死的模樣,而李詩穎卻逍遙法外,他恨不得撕了李詩穎。
李詩穎無法動彈,手腕上傳來吃痛的灼熱,她緊緊地咬出下唇。
唐曼見景逸然已經失去了理智,唯恐景逸然犯錯,唐曼連忙提醒地拉了拉景逸然的衣角。
景逸然接收到唐曼的信息,理智逐漸清醒,他知道此時此刻不是"報仇"的時機,他冷冷放話,"我不會放過你!"他一定要讓這個惡毒女人償命!
就在景逸然與唐曼轉身欲離去之時,他們的腦袋上分別被人用槍抵着黑洞洞的槍口,兩人頓時止步。
"乾爹!"李詩穎興奮地抱住自包廂內間緩緩步出的強森。
"乖女兒,手腕痛不?"強森心疼地看着撫了撫李詩穎的手腕。
"痛,你怎麼這麼慢嘛?"李詩穎不悅地嘟起嘴撒嬌。
沒錯,強森一直就呆在包廂的裏間。李詩穎亦不是省油的燈,她當然猜想得到唐曼有可能通知他人,所以,沒有萬分的勝算,她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唐曼與景逸然被人指着腦袋轉身。
李詩穎得意洋洋地眸光投向景逸然,"我說過你們不能拿我怎樣,現在該知道了吧?"她之所以怕景逸然,那只是本能的身體反應,畢竟這麼多年,她亦時常夢見桑雅向她索命。
怒火已經在景逸然的胸口鬱積,景逸然不禁握起拳頭。如果此刻只有他一個人,他一定會不計後果,毫不猶豫地用拳頭來"解決"所有事,但是,他的身旁站着唐曼,理智告訴他,他不能衝動。
"你就是強森!"唐曼一眼便只是盯着這個年邁的老者。她實在想不通,強森與李詩穎都擁有一副和善的面孔,為什麼他們的心腸卻截然相反?
"果然是池總的女人,說話倒有池總的幾分輕狂。"強森銀眸泛起的笑意,令人無法看穿他的本性。
"當然,你是鬥不過池亦徹的!"唐曼刻意在強森面前保持強勢,其實是想級強森,希望從強森的口中探聽到一些池亦徹的消息。
強森老奸巨猾,又豈會不知唐曼的目的,他老成的面孔揚起一抹笑,"你能肯定池總是最後的贏家?"
唐曼預感到強森是個笑裏藏刀的人,她知道自己在他身上套不出任何訊息,最後選擇默不作聲!
"乾爹,別和她多廢話了,你答應過我,你會幫我除掉她的!"李詩穎又開始使出無敵的撒嬌口吻。
"將她帶下去吧,處理得乾淨點!"強森忽然對指槍的兩個手下道。
景逸然雙眸火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拳頭解決了身旁指着他鬧到的男人,男人倒地,他順勢接過槍,將槍口指向強森,並以身子極力擋在唐曼身前,"你們敢動她試試看?"
"景逸然,就憑一把槍,你就能同時救你們兩個人嗎?"李詩穎不屑道。
"波士頓是個律法極其嚴格的城市,傷害我們,你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唐曼平靜道。
"呵。"李詩穎甚是覺得可笑,搖了搖頭,隨即看向唐曼,"你還真天真,我乾爹要解決一個人,難道還要親自動手嗎?況且,整個騰遠都已經被我們包下,就算你死在這兒,侍者現你也是在數個小時以後!"
"讓我們走,否則,我就殺了強森!"男人之間尤其講究信義,景逸然既然答應了池亦徹,他就會不顧一切照顧好唐曼!
強森身後的手下已經蠢蠢欲動,他們紛紛掏槍指向景逸然。
強森沒有絲毫懼意,反而自若地笑着。
景逸然見強森的手下愈來愈靠近自己,甚至已經聽見他們扣動扳機的聲音,景逸然倏然扣下扳機。
然而,預期中犀利的槍響竟變成一記悶哼,景逸然這才意識到,這把槍根本就沒有子彈!
"年輕人,不要太衝動!"強森"好言"地告誡道。
唐曼與景逸然再一次被槍口指着。
"乾爹,你怎麼不殺了他們?"李詩穎非常不滿意現在的畫面,她原以為眾人扣動扳機,唐曼與景逸然會在瞬間倒下,可是,唐曼與景逸然卻安然無恙地站在原地。
"因為強森的目標不是他們!"
空氣中劃過一道低沉且充滿懾服力的男性嗓音,彷彿有種天生的王者霸氣,令人不寒而慄。
唐曼永遠都不會忘記這熟悉的男性嗓音,她的心猛地跳動,本能地回,當她看見那抹意氣風的昂然身軀就屹立在門前時,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
池亦徹一眼便將視線凝睇在唐曼身上,兩人有那麼一?那的四目相對。
唐曼幾乎沒有眨一下眸子,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英俊的臉龐依舊是往日的神采奕奕,她的鼻子猛一酸,內心明明是無法掩飾的喜悅,她卻很想哭,很想撲進他的懷中……
"池總,還真意外能見到你!"強森言語略為吃驚,臉色卻沒有絲毫異常。
池亦徹將視線從唐曼身上撤離,眉宇透着一股強勢,自若地勾起唇瓣,"強森,你導演了這一幕,不就是希望我能出現嗎?"
強森含笑的表情逐漸有些僵硬。
"放了他們!"池亦徹凜眸閃過一絲精光,冷聲道。
李詩穎此刻正處於呆愣中,她沒有想過池亦徹會出現。那日,池亦徹與強森在科威特談過後,李詩穎便失去了池亦徹的消息,之後,強森想要吃進池亦徹在"池氏"的百分之七十的股權,孰料,池亦徹突然收回拋售股權的決定,隔日池亦徹便已經在電視上聲稱"池氏"的資金周轉問題已經解決。
李詩穎萬般失落,她原以為這是一個控制池亦徹的好機會,卻沒想到池亦徹很輕鬆便解決了所有問題,她原以為池亦徹回到了里昂,這時候,她卻由強森的口中得知,池亦徹沒有回里昂,電視上的聲明不過是池亦徹提前錄製的視頻,因為,強森有派手下一直監視"池氏"里昂分公司的動靜。
李詩穎立即讓強森調查唐曼的行蹤,經過半個月的查探,李詩穎這才知道唐曼在波士頓,而且唐曼等人亦不知道池亦徹的消息。
於是,李詩穎央求強森陪她來中國,她想要趁池亦徹不知所蹤時,除掉唐曼,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幕。
"乾爹,不準放!"好不容易才逮住機會除掉唐曼,李詩穎又怎麼會放棄?
然而,此刻的強森卻沒有將李詩穎的話聽進去,他與池亦徹冷目相視,隨即道,"我可以放了他們,你說得很對,我的目標不是他們!不過,我需要你將你的手下屏退在門外,你的身上最好也別帶任何危險物品,一個人進包廂,站到中間!"
"你這麼做,分明是想以他替換我們!"景逸然立即聯想道。
"好。"孰知,池亦徹在用餘光輕掠過唐曼一眼后,絲毫沒有考慮地開口道。
"乾爹,你搞錯了吧,我不要你傷害他!"李詩穎不解地看向強森。
這個時候,池亦徹已經屏退身後所有的手下,跨前兩步,此刻,他與唐曼站在一排,他給嗎深深地感受到他冷冽的氣息,她瞪大水眸凝望着他,"池亦徹,不要……"
強森的手下不放心地上前搜索着池亦徹全身,景逸然拉着唐曼退後。
沒人知道唐曼有多擔心池亦徹,可她清楚自己不該讓池亦徹在此刻分心,她乖乖與景逸然站在他身後。
強森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他用槍指着池亦徹。
李詩穎嚇了一跳,她再次錯愕地勸阻強森,"乾爹,你快放下槍,我不是要傷害他啦,快放下!"有種感情叫做痛並快樂着,李詩穎雖然恨池亦徹,但,她是真心開着池亦徹,她欣賞池亦徹這般優秀強勢的男人!
唐曼見強森手上的槍時,突然間失去了理智,她下意識想要上前,然而,景逸然卻牢牢地抓緊唐曼。
池亦徹的手下雖在門外,卻時刻盯緊着主人的安危。
"乾爹,你瘋了嗎?我說了,放下槍!"李詩穎討厭被無視感覺,她憤然地搶奪強森手中的槍。
誰也沒有料想到,這個時候,強森竟倏然斂下慈父的和藹臉龐,冷瞪着李詩穎,聲音駭然道,"你最好站到一旁!"
李詩穎被強森這巨大反差嚇了一跳,她怔楞地望着強森,"乾爹,你……"
"池總,你很厲害,你那一手留得真絕,只是,我雖然失去了我的'石油王國',我卻可以殺了你!"強森舉着槍,陰惻地笑着。
"強森,為了報復,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當作一枚棋子,你真是喪心病狂!"池亦徹極近冰點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強森仰冷笑,"你說什麼都沒用,這一刻,我要你死,我要池淳瑞在地下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得意的兒子命喪黃泉!"
池亦徹與強森的對話沒有人聽得懂,眾人都只將注意力凝聚在強森那柄槍上。
"有本事你就指着我心臟,否則,只要你打偏,你都會死得很慘!"池亦徹冷眸狡黠半眯。
強森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他舉槍指着池亦徹的心臟,"我知道,殺了你我也走不出騰遠,可是,我不在乎我的命!"他緩緩上前,池亦徹則一步步後退。池亦徹之後以後退,因為他身上穿着防彈衣,他必須將距離拉遠才能緩解子彈的衝擊力。
終於,池亦徹退到景逸然與唐曼的中間,強森亦按捺不住,他輕輕按下扳機……
唐馬的腦子在一刻慌亂如麻,她的心因恐懼而抽搐,她愣愣地看着池亦徹的側顏,直到耳畔響起一聲槍響,砰!
"不要!"
兩道嘶吼的女音重迭,之後便是一片沉寂,因為李詩穎竟癱倒在池亦徹的身前……
強森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在哪千鈞一的時刻擋在池亦徹的身前,幸好強森一時間意識到,子彈最終打偏,然而,李詩穎的左肩還是被子彈貫穿……
鮮血自李詩穎的左肩泉涌而出,李詩穎瞪大的雙瞳,最後因劇痛而閉合,她陷入了昏迷……
池亦徹與景逸然有那麼一?那的愕然。尤其是景逸然,他以為倒地的是唐馬,甚至已經做出彎腰欲扶起"唐曼"的姿勢……誰也想不到倒地的人會是李詩穎。
唐曼怔怔地看着李詩穎,眼眸無神……
強森與強森的眾手下反應極快,他們迅地開槍欲再度置池亦徹於死地,孰知,池亦徹的手下已經在那一瞬間擋在池亦徹的身前。
最後的結果是,池亦徹的手下只有小部分受傷,而強森與強森的手下應聲倒地。
警察趕到的時候,包廂內只有兩具滿身槍孔的屍體,由於沒有任何線索,警察將這一起槍擊事件認定為黑社會的鬥毆,畢竟每年接收這樣的案件實在太多了。
虐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