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懸棺美男
棺木藏好我才跟去後山上看,便聽有人說:“奇怪了,明明灌了水,怎麼還這麼乾爽。”
我心裏犯嘀咕,別是這棺材成精了。那我撿的那塊棺木豈不是他身上掉下來的,到時候他找我拚命怎麼辦?
一個滿清王爺我都對付不了,更別說是兩千多年前的怪物了!
我頓覺後悔撿了那塊棺木,想等到無人的時候,把那塊棺木送回去,不管好不好我都不要了。
錢固然對我很重要,但命對我也很重要。
我這麼個不尋常的人,還是正常一點的活着才好。
可我沒想到,我還沒找到機會把棺木送回去,懸棺便被抬回了陳列室。
問了才知道,原來是上面臨時有變,改變了課題,所以這懸棺便要留下了。
得知此事,我忙着收拾了一下,把手裏那塊棺木給送了回去,趁着沒人,扔進棺材便走。
但我不解,等我到了寢室,一摸身上,那塊木頭竟然還在。
我心說不好,但為時已晚,這木頭就跟長在了我身上似的,我送回去了五次,五次這木頭都又回來了。
最後一次我乾脆扔到洗手間裏去,誰知一轉身,又回來了。
這也太嚇人了!
周五葉綰貞家裏來人,說是要出去一趟,葉綰貞問我去不去。
我搖頭說不去了,想在床上休息。其實我是去看那口懸棺。
等葉綰貞走了,我馬上從床上下來,趁着周五學校里人走的差不多了,便獨自一人去了陳列室那邊。
說來每次來我都沒注意,陳列室的門都是不上鎖的。
我便以為,這鎖是自動開着的。
殊不知,這是一早就為我準備的。
推開門,我藉著窗外昏暗的燈光朝着那口擺放正中的懸棺看去,一眼便看到懸棺下面少了一塊。
這次我是有備而來,我帶了膠水,準備給它粘回去。
誰會想,我剛剛走到懸棺近前,身後的門便咔的一聲落了鎖,於是我便知道,這周圍一定是有什麼東西。
很快,我便證實了我的想法,後背心上一陣陰森感襲來,直擊心房。
我有些後悔,不該拿了那塊木頭,忙着掏出來放下。
便在此時,那塊木頭又飛回了我手裏。變戲法一樣,甩也甩不掉的跟着我。
放不下我便想走,陳列室里陰沉下來,窗外的天也很快就黑了,我忙着想走,門卻鎖住打不開,轉身我便看見懸棺上方有條黑影,正慢慢凝聚。
陳列室里瞬間古物躁動,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有些直接都震裂碎掉。
再看那口懸棺上方,慢慢聚集的黑影落入懸棺之中。
此時,陳列室裏面又安靜了下來。
但我是說什麼不敢再動一步,以免懸棺裏面又跑出不幹凈的東西。
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雙腳鬼使神差的朝着懸棺走去,即便我多不情願,也還是走了過去。
當我停下,不由得被懸棺里躺着的英俊男人所吸引。
只見男人五官端正,面若桃花,舒眉上挑,櫻紅嘴唇不笑而翹,墨發過肩,儼然一個古代美男子。不過呢,雖帥卻感覺有股陰氣。自然是比不上古墓里的他。
咦,我怎麼又想起他來,還和眼前的男人比較一番。汗,我真是着魔了。
此刻我又朝着男人身上看去,男人身上一襲華麗黑衣,黑衣上面金邊滾秀,騰雲駕霧,一看便知道是官宦人家。
這身衣服?我覺得很像是夢裏站在河邊上的那個人?難道夢也是懸棺在作祟?
正當我看黑衣男子之時,我耳邊傳來他的聲音:“寧兒,你又不聽話了。”
這聲音!我心口一跳,才剛想起他,他果然就來了。我抬頭看去,想到他一定是不在此處,所以只能用聲音與我說話,便沒去理他。
雖然我也想走,但我實在是好奇,懸棺裏面怎麼會有人。
看此人面相栩栩如生,我便多看了一會,而他聲音便冷了起來:“趁着天還沒黑,從窗戶走,我會接住你!”
他的聲音聽上去不好,我也覺得或許真的危險,便轉身打算走。我心裏知道,他對我好,不會害我的。不想一轉身窗外竟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了。
再看陳列室裏面,周圍的物件都朝着窗戶上飛去,眨眼之時,窗戶上便被堵得不留一絲縫隙。
我頓覺不好,但想走卻已然來不及了。
身後棺木的位置,傳來了凌亂的響聲,還有陣陣陰風襲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我猜測,一定是那東西從懸棺里爬了出來,我的內心開始被惶恐佔據,如果此刻我能看到自己的臉,一定是面無血色。
“寧兒,你不記得吾了?”正當我因為驚懼僵直的站在那裏時,身後的人開口問我了,我一下愣住了。
這聲音?帶着一絲沙啞。
怎麼像是在哪裏聽過。
我鬼使神差的轉身去看黑衣男子,此時再看,不由得更覺驚艷。
如果他剛才躺在那裏是逸群之才,那麼現在的他就是龍鳳之姿。
看他,有一米九的樣子,一身黑色緞袍,低調而不失華美,那一身的芳華更是自內而外流瀉出來。不過,我知道,不能被外表所迷惑。
陳列室里雖然黑,但是我看黑衣男子卻能看的清清楚楚,這也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在此時,黑衣男子朝着我不經意笑了笑。
見他笑了,我鼓起勇氣想開口問他是誰,不想我手腕上的黃花梨梨木珠子躁動了起來。
我低頭去看,那顆眼睛竟然睜開了,就這麼瞪着我。
我心說不好,這珠子是奶奶留給我唯一的物件,上次除掉了紅衣艷鬼才睜開了一顆,他又說什麼百鬼出,鬼師現的話。
這珠子通靈的很,一定是眼前的東西對我有威脅,才會這樣。我不能讓他過來。
“你別過來。”我忽地朝着他喊了一聲,黑衣男子停下,手掌端在胸前,手心裏把玩着一塊白色玉佩。
忽地笑了出來。
“寧兒,你不記得吾了?”
吾?
難道他是漢代的某位君主,要不怎麼自稱吾?
“寧兒,你來。”我正困惑之時,他把手伸了給我,手心裏還握着一塊玉。
我看那玉也覺得在哪裏見過,只是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他笑,笑靨如花,一身的黑色在他身上,彰顯了無上尊貴,但我還是不信他。
見我不過去他又說:“那吾過去。”
說話黑衣男子便邁步走來,我不知如何是好,轉身要走,卻有一道勁風迎面襲來,再看人已經撞了上去。
一陣刺骨冰冷襲來,我知道是他來了!
抬頭,我果然看見他了。
只是,此刻他一身紅艷艷的衣裳,竟也不輸身後那人的一身黑色。
似是看穿了我的想法,他朝我媚眼如絲笑了笑,聲音依然那麼好聽誘惑:“寧兒,你越來越壞了!”
我又一陣酥麻感襲來,他將我輕輕摟了過去,繼而看向黑衣那人。
打量間他的袍袖一揮,陳列室便恢復如常,就連碎掉的古器都完好歸位,而此時窗外一道暗紅的光射了進來了,直打到黑衣男子臉上。
黑衣男子向後躲去,但沒能躲開,而我竟看見男子被光射到的臉上,退去皮黑了一片,似有什麼從裏面流淌出來,油脂一樣。
頓時,我驚得一聲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