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冥焰蟲
看着這突然出現的紅色高跟鞋,我後背一陣發涼,但是有了之前的經驗之後,我並沒有很慌張。
“梅姨,是你嗎?我是夏小小,我還在裏面呢!”
想起昨天的時候,在洗手間也是看到了紅色的高跟鞋,那時候就是梅姨在裏面,現在也是上課時間,說不準這一次又是梅姨。
“咯咯……夏小小,你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啊!”
聽着我的聲音之後,門外傳來一陣咯咯的笑聲。
雖然聲音聽上去有些怪異,但是我確信,站在門外的人是梅姨,沒想到已經中年的梅姨竟然喜歡穿這麼鮮艷的鞋子,倒是挺時尚的。
知道是誰了就好辦了,我打開門,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果然,此時梅姨右手上還拿着一把濕漉漉的拖把,看樣子似乎正要打掃衛生。
“梅姨,昨天不是才剛剛打掃了啊,怎麼今天又來了?我看也不是很髒了?”
看着整潔乾淨的地板,我不由好奇起來,之前也沒見過梅姨一天一次的來打掃,難不成今天是有什麼領導在不成?
“咯咯……我來當然是來打掃的啊。”
梅姨的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一邊說著還往我這方向走過來。
“梅姨,你這是做什麼?”
看着不不靠近的梅姨,我心中生出了一絲警戒,如果是以前,我頂多就是一笑而過,然後靠邊走,給她讓個位置,但是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我心中已經留下了陰影。
“呵呵,當然是打掃衛生啊。”
梅姨一邊說著,手中的拖把同時舉了起來,朝着我的臉直接扔了過來。
“梅姨!!!”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平和的梅姨,在跟我講了幾句話之後,竟然直接襲擊我,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拖把已經要砸到我的臉上了。
“哼!就知道你沒死心!”
就在我閉上眼睛等着被砸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前,右手輕輕的抓着拖把,看似勢大力沉的拖把,竟沒能逃脫言清羽細長的手指,在距離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又是你,為何你要三番兩次的壞我好事!?”
見勢在必得的一擊被攔下,梅姨,(暫時稱呼她為梅姨好了)氣急敗壞的咆哮起來。
“為何?難道你不知道,她,現在是我的妻子了嗎?!”
言清羽絲毫沒有在意梅姨的怒意,一臉平淡的說道。
“吱吱吱……”
說來也奇怪,原本是正常模樣的拖把,此刻在言清羽的手中,竟是吱吱的叫了起來,伴隨着凄慘的叫聲,還在不斷的掙扎着,似乎想要掙脫束縛。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其實你是想……!”
此刻,梅姨早已沒有了原先的模樣,臉上的血肉像是融化了一般,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雙眼變成血紅,說話間,一股異樣的氣味從她的口中傳出。
“我又豈是你能猜測的?要想活命我勸你趕緊滾蛋,不然……我不介意出手。”
只見言清羽右手微一用力,原本還真拚命掙扎的拖把砰的一聲爆炸了,一篷綠色的液體濺的到處都是,不過我跟言清羽的周圍倒是什麼都沒有。
見言清羽輕而易舉的將手中的冥焰蟲(後來聽言清羽說的。)給捏爆,梅姨的動作一滯,到喉嚨的話也收了回去。
“哼,我看看你倒是能護的了她多久!”
梅姨被言清羽的實力所震懾,留下一番狠話之後,化為了一篷黑霧,從四面八方飄了出去。
“你看我說什麼了?我都說還是一起進來的好,你就是不聽話,看吧,剛才要不是我的話,你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言清羽一副教訓的模樣,看得我很有些無語,聽着耳邊言清羽絮絮叨叨的聲音,心中不由暗自猜測起來,難道這個傢伙是個女人?不然怎麼這麼喜歡嘮叨?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是因為你,不然我早就沒命了對吧?”
看着言清羽還要繼續講下去的樣子,我大叫投降,不然誰知道她還有完沒完啊!
“對了,梅姨她……”
想起梅姨之前的模樣,我到現在還有些接受不了,平時那樣和藹可親的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被附體了,已經沒救了。”
言清羽也沒有了剛才輕鬆的模樣,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情緒,整個人楞住了。
“喂,什麼叫附體啊?還有,剛才到底是什麼?之前那個拖把怎麼會動的?”
搖了搖言清羽的胳膊,我繼續的詢問着,這些問題我要是再不好好詢問的話,真的是要被憋死了。
“附體就是被鬼靈上身了,就是你們俗稱的鬼上身,剛才應該是宿主,也就是你口中的梅姨,徹底的被消滅,所以才露出了原來的模樣,至於你說的拖把……你自己看吧。”
這一次,言清羽沒有像以前一樣,把我問的全都說了出來,只不過當我順着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差點忍不住吐了。
哪裏那還有什麼拖把,有的只有一具不知道什麼動物的屍體,綠色的是它流出的血,本來我是想要轉身就離開的,畢竟這東西實在是太臭了。
但是最終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頭,捂着嘴,上前走了兩步開始細細的觀察起來。
說實話,這個奇怪的蟲子跟我們平日裏見得蜈蚣差不多,只不過沒有那麼多的腳,而且觸角也不是特別的長。
一米長的身子,通體黝黑,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道幽光,頭部的位置有一對粗大的顎,兩雙像是雞蛋大小的眼睛排在上面。
“這個到底是什麼蟲子啊?難不成是那個附身梅姨的傢伙帶來的?”
指着地面上十分怪異的屍體,我疑惑的看着身旁的言清羽。
雖然早知道他異於常人,但是沒想到,在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有些異樣的目光,言清羽緩緩的轉過身,嘴角彎起了一道弧度,:“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太帥,想要以身相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