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卧室有沒有打掃

第二十四章 卧室有沒有打掃

第二十四章卧室有沒有打掃

每一次,素瑤坐霍淺的車子,車子裏的空調都開的很足,和外面寒風灌骨的冷風瑟瑟相比,像是兩個季節。

裹着棉衣,裏面穿着厚厚地棉睡衣的素瑤,渾身上下好像都被汗浸透,鼻尖冒出細細的汗珠。

為了馬上下車,離開霍淺地掌控範圍,素瑤當著霍淺的面,解除了霍淺的來電阻止,“你不要逼我了,我不給你手機拉進黑名單里,可以了嗎。”

霍淺有些疲憊的靠在車上,素瑤坐在她的身邊,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總是試圖去打開他早就已經鎖上的後車門。

霍淺按了下車鑰匙,打開了後車門,可他並沒有讓素瑤下車。

車子裏這麼暖和,如果出去,瞬間的溫差,怕素瑤會感冒,開車載她去買了包子,又把素瑤送到了家樓上,雖然素瑤一路的拒絕。

素瑤只買了他們一家人夠吃的數量,並沒有想到也給霍淺順便帶一份早餐,這些霍淺都不計較,在素瑤心裏,恐怕他只是個只會跟她上床的壞人。

素瑤上樓,連衣服都來不及脫,把買來的包子放到了盤子裏,又馬上去用豆漿機,磨了兩杯豆漿,還炒了個清淡的小菜。

素瑤也不是不願意喝豆漿,她以前也總是帶着自己份兒,每天早上用豆漿機,磨四杯豆漿,趙雯麗卻假裝關懷,實際是挑刺,告訴素瑤,年輕的女人喝豆漿不好,容易得乳腺癌。

早飯都已經放在了桌子上,筷子也擺放的整整齊齊,趙雯麗和楊沛這才出來。

趙雯麗用筷子夾起一個包子,遞到嘴邊咬了一口,發現包子是香辣粉絲餡的,啪嗒一聲,筷子的聲音撂的老響。

“誰叫你買這個餡的,粉絲里多少澱粉,吃多了不好,我不是說,要買菜包和肉包。”

趙雯麗吃的是素瑤給自己買的,素瑤小聲嘀咕說:“媽,那是我吃的。”

趙雯麗又開始數落起了素瑤,“你吃的幹嘛混在一起,誰知道哪個是哪個,素瑤啊,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自私,明知道我們家人都不能吃辣,你還混在一起。”

楊沛默不作聲的在一旁看報紙,自己老婆為難兒媳婦,他已經見慣不慣了,雖然有時候她也覺得趙雯麗有些過分。

素瑤點了點頭,“我下次注意。”

霍淺又沒有去公司,原本暫定的公司高層會議,被擱置了兩天,任何人都聯繫不到霍淺,也包括秦淮。

秦淮先去了霍淺在佘山的別墅,他按門鈴是傭人開的門,告訴他霍先生不在。

來之前秦淮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裏,霍淺上千尺的莊園別墅,在秦淮眼裏,他也只不過是建着當個擺設,大部分時間,他都住在公司附近的一套公寓裏,因為霍淺曾經跟他說的,房子越大住的越覺得冷清。

秦淮的家底,當然沒有霍淺的覺悟,他想如果他有一個莊園,寧願死在那裏,也不肯在出門,他沒出息的想要每天守在那裏,過着閑雲野鶴的生活,好不愜意。

霍淺住的公寓,秦淮也不敢去,那是霍淺的私人地方,秦淮沒有這個膽量,沒有經過霍淺的同意,就出現在那裏。

秦淮跟在霍淺身邊已經有十多了,他也比很多人都了解霍淺的性格,在秦淮眼裏的霍淺,他的性子太淡,永遠都是陰鬱,冷酷,大多數時候也都是沉默着,除了公事以外,他對身邊的人,話也少的可憐。

如果誰在霍淺沉默的時候,沒話找話,這顯然是個錯誤。

霍淺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還是沒有打算去公司,他直接開車回了家,一開門看到隔天來打掃的鐘點工,正在那兒躬着腰拖地板。

鐘點工馮嫂五十幾歲,家裏負擔大,兒子又不爭氣,為了給兒子娶媳婦兒,花光了自己攢下大半輩子的積蓄,又欠了一大屁股外債,不得已才從安徽到上海當上了鐘點工,來減輕家裏的負擔。

這家的男主人,向來話不多,馮嫂見到他的次數又很少,兩人幾乎很少碰到。

打從馮嫂見到霍淺的第一眼起,活了這麼多年,馮嫂雖然一直在農村,才進城不久,但打眼一看霍淺,就覺得這人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長得也很俊俏。

俊俏一般都是形容戲本上的英俊小生,沒有多大文化的馮嫂也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霍淺,用城裏人的話來說,應該是很有男人味道。

後來聽工友說,她來做鐘點工的這套公寓,在上海要幾十萬一平米,怪不得拉開窗帘,就能看到黃浦江。

馮嫂見到霍淺很緊張,忙把手上的拖把靠在一邊放好,叫了聲,“霍先生。”

霍淺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他難得多開口和馮嫂說了兩句話,“卧室你打掃了嗎?”

馮嫂以為霍淺是在盤問她的幹活速度,她又重新拿起了手裏的拖把,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還沒來得及,我現在就去。”

“不用了,卧室不用你打掃,收拾好客廳你就可以回去了。”說完這句話,霍淺便進了卧室。

卧室里還是素瑤臨走前的樣子,被子凌亂地撲在床上,就好像是剛剛有人睡過。

霍淺掀開被子,看到純棕色的純棉床單上,一處處乾涸的烙印,那都是他和素瑤昨晚留下的痕迹,年輕的身體總是那麼的濕潤敏感。

霍淺親自撤掉了床單,扔到了洗衣機里,雖然心裏想着留下來,不到一秒,他的想法就被自己給否決了,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變-態了。

霍淺換了一床乾淨的床單和被罩,他感覺到渾身發冷,去卧室里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家居服,整個人依舊是昏昏沉沉,他躺在床上蓋着被子,渾身又酸又痛,感覺自己的每一處骨縫,都像是在裏面塞了塊鐵板。

霍淺摸了下自己滾燙的額頭,虛弱地下了床,從卧室出來,看馮嫂正蹲在地上擦着牆角線,累的已經滿頭大汗,不斷拿袖子擦着額頭上的汗。

“不用弄那麼乾淨,簡單收拾一下就好了。”霍淺是個好僱主,看着五十多歲的老太太,蹲在地上淚的大汗淋漓的樣子,有潔癖的他,還是說出了這種話。

馮嫂的有老寒腿,蹲下來再站起很費勁,她把着牆,一點點的站了起來,很客氣的開口說:“不累,收了您的錢,總不能應付了事,霍先生您出來找什麼,我幫您找。”

“倒杯熱水。”感覺到了發寒熱的霍淺,家裏也沒有葯,又不願意折騰去醫院,只能喝熱水緩解。

馮嫂很有眼力見的要幫霍淺去倒,霍淺直接拒絕了,自己去廚房倒了杯熱水。

這麼多年一個人,就算是不住在這裏,家裏傭人成群,霍淺有些事情依舊不喜歡讓別人幫着去做。

秦淮終於等來了霍淺的電話,他第一句話自然不敢問霍淺在哪兒,而是叫了聲霍總,等霍淺交代他要辦的事情。

秦淮原本以為霍淺要交給他去辦共事,沒想到霍淺卻讓他去打聽一個素瑤的人,在哪裏住,並且又把素瑤的小區地址的地址告訴了秦淮,方便他去找人。

秦淮的辦事效率向來很快,這才深得霍淺的賞識,不出半個小時,素瑤的信息就出現在了霍淺的郵箱裏。

秦淮沒有敢多問,霍淺為什麼突然要調查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難不成霍總有個失散多年的妹妹?這兄妹倆長得可一點也不像。

霍淺看着素瑤的資料,有些詫異,她才25歲不到,就已經結婚三年多,霍淺自言自語道:“這還真心急,到了法定年齡,就把自己給嫁了出去了。”

算了算,素瑤要比自己小了12歲,霍淺多少有些惆悵,他現在不是在老牛吃嫩草,去糾纏個小姑娘,也難怪素瑤看上去嫩和快要掐出水兒似的。

——-

薛雅琴打電話叫素瑤回家,讓她下班以後趕緊過來,最好把她的好女婿也帶回來,一起吃頓飯。

自己的媽找女兒回家吃飯,換做是任何人也不會多想,只有素瑤知道,薛雅琴這是找她不知道要說什麼事兒,十九不離是要錢。

素瑤的家住在弄堂里,還有那種棚戶雜弄,

在素瑤的記憶里他們家的屋頂總是漏雨的,板壁牆也不遮風,門窗關不嚴,她的童年,最害怕的季節就是冬天,和梅雨天氣。

素瑤下班回到弄堂。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房屋看上去擠擠挨挨,房內燈光如豆,微弱而稠密。

傍晚時分,鴿群盤桓在的空中,在連綿起伏的屋脊中,尋找着各自的巢。

這裏和魔都夜裏的燈光輝煌格格不入,這裏只在拐角上有一盞燈,二十幾年了,都沒有換過。

戴着最尋常的鐵罩,罩上都生着銹,矇著灰,燈光也是昏昏黃黃。

素瑤敲了敲門,薛雅琴打開門,看到只有素瑤一個人來,臉色變了變。

“銘佑怎麼沒和你一道過來,怎麼自己過來了。”

素瑤早就習慣了薛雅琴的冷臉子,她很多時候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不是親生的,是從外面抱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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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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