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霸氣外露
剛剛推開書房的門，正對着的太師椅上宋百萬便便而坐，眉頭恨不得擰成一個麻花，一側的座椅上林夢蓉正端坐在那，翹着小指喝着茶。她只是淡漠的瞟了一眼，就走上前也在另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怎麼了？找我有事嗎？”
林夢蓉瞟瞪了她一眼嘟囔了一句沒家教，宋百萬更是皺緊了眉，語氣卻是比較溫和“我說女兒啊，這些年為父的對你疏於管教……這是我沒當好爹……只是……”
看着宋百萬言辭軟弱，林夢蓉一眼眼的瞪着他，伸手捂着有些紅腫的臉，搶先道“老爺，她剛剛回來就這麼目無尊卑，還動手傷人，你可得給我一個說法！”
宋百萬一會看看卻是挨打了的二夫人，一會看看默不作聲的女兒，如今他是被這兩個女人搞得一個頭兩個大，肥碩的身軀卡在椅子上含糊着“這，哎呀呀~~~~~”
宋歡顏也不等宋百萬說些什麼，索性自己瞪着無辜大眼睛不緊不慢的說道“疏於管教？爹您可別這麼說，如果是這樣，那麼您勤加管教的該如何自處呢？”
林夢蓉耐不住性子的站了起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歡顏笑着也站起身，完全沒有理她。可就在她起身的瞬間從身上掉落一個小冊子，宋歡顏神色一變連忙撿起緊握着。
宋百萬看着女兒不吱聲，岔開話問着“什麼東西？那麼緊張。”
宋歡顏趕緊將冊子塞進衣袖“沒，沒什麼？”
林夢蓉看着宋歡顏這麼護着那的小本，肯定有貓膩兒，輕輕地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怎麼？中午不是還跋扈的很嗎！……”她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就趁宋歡顏分心時搶過了小冊子，二話沒說就撇給了宋百萬。“老爺快看，肯定有事兒！”
宋歡顏連忙驚呼“啊，您別看！”
林夢蓉此時更加篤定，氣定神閑的加起剛兒來“怎麼就不能看了，老爺看！”
看着宋百萬翻起小冊宋歡顏突然的笑了，她狹長眼眸有一眼沒一眼的瞟着林夢蓉，淡漠的調子“哎，你怎麼就這麼急着自掘墳墓呢？”之後話鋒一轉對着宋百萬“爹，這是您的寶貝二夫人這十年來的開銷和私藏的錢財，當然裏面還夾雜着一些典型的惡例，其中打死丫鬟還有偷會漢子可不在少數……當然…這些可都是有據可依的。
本來我也是躊躇再三給不給您的，不過這些事情既然有人這麼急着給您、讓你知道，歡顏也就不多說了。今天做女兒的只不過是實在看不慣、一時氣不過就順便幫您教訓了一下，如果您覺得是由於對我疏於管教，那麼要怎麼處罰我、歡顏認了，只是……這十年來，您管教的人貌似效果也並不怎麼好，歡顏不是危言聳聽，可別到最後您的富可敵國都拱手給了賤人。”
宋歡顏說完，完全不顧翻着冊子臉色已經青了的宋百萬、更加不理會臉色完全白了的林夢蓉，只是轉身瀟洒的走了出去，她的身後是林夢蓉有些顫抖的聲音“老爺，你別信她……我，我沒有……”
還有宋百萬氣憤至極的怒吼“你個婊子，你給我自己看！”
這件事情無疑不在宋宅掀起了軒然大波，林夢蓉差點被宋百萬逐出宋宅，一方面家醜不得外揚，另一方面看着苦苦哀求的林夢蓉，念在多年情意還是把她留了下來，只不過待她再也不像從前那般了。
本來就半老的徐娘，如今猶存的風韻也似乎被抽光了一樣，她不再向從前那般張揚艷麗了，就連宋歡顏看見她都不免憐憫幾分，不過，到底是她咎由自取。這種人值得憐憫卻不值得可憐。
不過，這件事倒是給宋家小姐多添了幾分神秘色彩，有些人覺得小姐性格隨和，有些人說她其實是性情霸道喜怒無常，不過大家都對她敬愛有加，而且宋百萬也開始讓她着手念起了生意經。就在林夢蓉一落千丈的時候，她在宋家的地位可以說是突飛猛進。
夏日裏陽光甚好天氣極佳，聽說今天集市上有廟會，晚上燈火通明，很是熱鬧，宋歡顏想當初光顧忙着國家大事，根本沒有機會去享受民眾的樂趣，如今倒是百無禁忌了。
想着，她決定去找林賈。
在林賈平日裏待得地方並沒有找到他，只好先回去了，可就在回房的路上，看見他鬼鬼祟祟的進了宋百萬的書房……
她早就覺得這個林賈不只是一個被抓的壯丁那麼簡單，想着就跟了上去。
宋歡顏透過窗檐看見他正在翻些什麼，索性不動聲色的推門走了進去，她一邊推門一邊喚道“爹~~~~”
不過林賈到底是淡定，看見是她依舊沉穩平靜“宋小姐。”
宋歡顏故作不知“你怎麼在這？看見我爹了嗎？”
林賈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啊，是老爺讓我來的，不過我也沒看到人……”
宋歡顏心裏面這個怒啊？！男人騙起人來還真是不償命，可是臉上依舊不拆穿“那就奇怪了，對了，今晚陪我去市集。你先回吧，我在這等一會兒。”宋歡顏看着林賈直到他走出書房，這個人，冷靜的還真是有問題……
快到傍晚時，宋歡顏軟磨硬泡宋百萬要出去，宋百萬卻是一直不許，可能是把她關慣了，一方面怕那些男人看見天生媚骨的女兒控制不住，另一方面怕女兒的後遺症在複發，總之一點也不放心。
軟硬都不行，宋歡顏的耐性馬上就要磨沒了，索性拿出殺手鐧“我可聽說，今天翠華樓里的魁娘子要請入幕之賓呢，您都好久不進那女人的門兒了，憋了這麼久就不想……”
宋百萬的眼睛立刻的咪了個弧度“翠華樓的姑娘好看嗎？”
宋歡顏連忙附和，狹長的雙眼也眯成了一個縫兒，快速點頭“那當然，嫩的都出水……個個一頂一的漂亮！你要是不想去……哎，可惜了。”
宋百萬立刻搶過“去，誰說不去，那就我們一起去。”
宋歡顏有些無奈“額……我是個女兒家，去青樓不大好吧，再說有林賈陪我，您啊，就自己快活去吧。”
宋百萬有些糾結“我這樣不大好吧，沒有給女兒做個好榜樣……”
宋歡顏趕忙解釋“哪有，父親您正值壯年，找找姑娘有益於身體健康……女兒理解。”
好不容易連哄帶蒙的把宋百萬忽悠了過去，臨出門前，宋歡顏找了兩個忠僕說了幾句悄悄話后，就很是開心的就帶着林賈去市集了。她們出去的時候剛好天已經黑了，街道上亮起了五彩斑斕的燈光。
那些兩側的小攤位，上面琳琅滿目的小東西讓她有些看花了眼，她一直在前面連跑帶躥，惹得林賈不停的追她。
買了兩壺燒酒，她們一人一壺的坐在石壇邊喝了起來，耳邊嘈雜的叫賣聲還有人們的歡聲笑語，這一切讓宋歡顏感到是那麼的真實。天邊突然的炸開了一朵朵的煙花，她索性向那邊跑去，想離那些燦爛更近一些。
由於人潮洶湧，再回首時，她就找不到了林賈，本來她孤僻慣了，沒人跟倒是清靜，索性自己逛了起來。
她就一路看着走着，可能是燒酒的緣故，她的意識慢慢的變得有些模糊，胸口也熱了起來，她使勁的拽了拽領口，裸露出了誘人的肌膚，似乎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她只好走到一旁住着一隻杆子大口的喘氣。
當她被那四個人圍上來的時候，她已經根本沒有力氣反抗。現在宋歡顏才第一次感到無助，那幾個人好像跟了她很久了，只不過她一直沒有在意，可如今……
她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其中一個說“這個美人兒真是看得哥哥我骨頭都癢了。”另一個答着“這妞要是能弄到手，這輩子哥們我都不遺憾！”還有兩個人也在小聲說著什麼卻是聽不太清了。
宋歡顏感到了危機感，虛弱的壓低聲音“識相的，趕緊給我滾開！”
那個領頭的男人走向前一邊挖着鼻孔一邊淫笑着“喲！哥幾個聽見沒，小妞居然發怒了。”
另一個肥胖的男人伸手向她的屁股上狠狠地抓了一把“看這妞難受的，還是咱幾個幫幫你吧，保證讓你醉生夢死……”
聽着他的話，其餘的三人全部都邪笑了起來。
她知道也許這是她病發的前兆，可是並不意味着誰都可以與她苟且，她提高了聲音“無恥，我再說一遍，都給我滾。”
宋歡顏全身提不起一點力氣，許是和她喝酒有關，不然這次怎麼會這樣……即便病發，她還是足夠有力氣支撐她跑掉的……可這次……
那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隨後就用力的把她拽進了裏面的巷子，宋歡顏微弱的叫喊在這喧鬧的街道上就顯得太過渺小。
被粗魯的扔進巷子的最裏面，宋歡顏憤恨的看着那幾個讓她很噁心的男人，這一次怕是躲不過了，她咬着牙向後退着“你們信不信，敢動我，我若不死，你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