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遲來的洞房

第十一章 遲來的洞房

沈子成帶着許芝蘭在蘭江邊逛了一圈,買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許芝蘭怕浪費錢,自己一件東西也不肯買。為沈子成看中了一件姑絨大氅,姑絨天下聞名,所謂北有姑絨,南有女葛也。可是價格昂貴,一件大氅卻要七八十貫錢,許芝蘭便不敢說,怕依着沈子成的少爺脾氣只怕當真買了下來。

兩人兜兜轉轉回到客棧已經是黃昏時分,宋濂和蘇坦妹早已在客棧大堂等候,這次宋濂終於見到沈子成,遠遠便迎了過來,拱手道:“沈公子,久仰大名。果然是少年才俊,見面更勝聞名!”

宋濂已經是六十七歲的老人了,不過身子健朗,雪白的長須在下頜輕輕飄動,身着一件黑色大氅,看起來隱隱有出世之姿,果然是聞名天下的浙江四大才子。

沈子成快步上前挽住宋濂笑道:“潛溪先生受皇上禮聘,尊為‘五經師’,官至學士承旨,大名如雷貫耳。在下才是仰慕之至!”

宋濂微微一笑:“如今老夫已經告老還鄉,還提這些做什麼。如今老夫只想以文會友,頤養天年,聽蘇姑娘說起沈公子大才,老夫得聞公子兩詩作,實在是不世出的佳作,足以流傳千秋。真沒想到蘇州城裏還有公子這樣的大才子!”

兩人已經走到大堂里,蘇坦妹站在一旁,笑盈盈的看着兩人坐下,這才和許芝蘭一起坐了下來。小二不失時機的過來詢問要些什麼茶水點心,宋濂隨意點了幾道小點心,要了一壺龍井,便拉着沈子成開始聊些經史子集之類的學問了。

沈子成的心中那叫一個汗啊,宋濂說的那些十有**是他連聽都沒聽過的,自己記得的無非就是子曰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急忙岔開話題:“潛溪先生,蘭溪會召開在即,不知道有多少才子應邀前來?”

宋濂長嘆一口氣:“今年只怕是來不了多少人了……”宋濂生怕沈子成失望,又急忙說道:“不過已經來了七八位浙江有名的才子,到時候老夫再為公子引見!”

沈子成笑道:“這倒無妨,不過在下有個主意,潛溪先生為官清廉,青田先生又已辭世。舉辦蘭溪會費用不菲,今年要想和往日一般熱鬧,只怕是有些為難。不過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宋濂和蘇坦妹雙雙問道:“公子有何辦法?”

要知道他們擔心的就是蘭溪會無人資助便會衰敗下去,浙江四大才子為蘭溪會打下的好大名聲漸漸也會煙消雲散。朱元璋此人為官員訂下的俸祿略顯刻薄。像宋濂這樣官至學士承旨的,也沒有多少余錢。自己使用倒是無妨,要是想拿來資助蘭溪會,那隻怕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古語有云,窮文富武,何況天下剛剛走出亂世,哪來許多有錢的讀書人願意資助蘭溪會呢?

宋濂本以為是沈子成要出錢出力,可是一看沈子成穿着打扮也不過是個尋常書生而已,不像是有那麼多錢的人,問了一聲之後便即住口,生怕讓沈子成尷尬!

沈子成胸有成竹的說道:“潛溪先生,雖然您已經不做官了,但是您在文壇在浙江還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蘭溪會的事情,只要您點頭,讓在下放手去做。在下可以保證,各方才子都能來到蘭溪,看最秀麗的景色,住最舒適的客棧,吃最美味的佳肴。卻不用他們出一分一文,一門心思只管交流詩書!”

宋濂不由得看向蘇坦妹,卻見蘇坦妹也在看着自己,這兩人日日為了蘭溪會的事憂愁。如今聽到沈子成說有辦法解決,雖然不是十分相信,卻也多了個念想。

蘇坦妹春蔥般的玉指緩緩舉起茶杯,秀麗的眼眸只看着那旋起旋伏的茶葉,良久才說道:“潛溪先生,蘭溪會是天下才子的盛會,若是因為財帛之事無法舉辦,甚是可惜。不如就依沈公子的意思,一切由他做主好了!”

宋濂點了點頭:“一切有勞沈公子了!”

沈子成笑呵呵的說道:“哪裏哪裏,能為蘭溪會出一份力,是在下的榮幸!”沈子成心中卻得意萬分,只怕宋濂和蘇坦妹不答應,這兩人一點頭,萬貫家財豈不是揮手即來?

…………

待到送走了兩人,沈子成拉着許芝蘭便回到卧房,令小二送上幾桶熱水來,要好好洗刷一番,明日可是要去醉風樓做掌柜的,放在後世印名片的時候也要寫上——醉風樓酒店集團沈子成。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可要好生打扮一下。

樸素典雅的客房裏,一個巨大的香柏木浴桶,一條潔白柔軟的澡巾,熱氣騰騰的屋內,絲毫感覺不到外邊的嚴寒。沈子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脫了衣服便跳進桶里,略微有些燙的熱水一會兒功夫就把沈子成的皮膚熱的通紅,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汗珠。

許芝蘭輕笑一聲,拿起毛巾便走了過來:“相公,你先泡一會,我再幫你搓背!”

沈子成懶洋洋的恩了一聲,這些日子來他的身體也漸好了。之前在蘇州之時,為了辦路引取錢東奔西走,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雖然許芝蘭已經是他的小妾,可是兩人居然還沒有圓房。這一路來到蘭溪,路上又是許芝蘭和蘇坦妹住在一起,兩個女人一路上嘰嘰喳喳,倒叫自己無從下手。好不容易到了蘭溪,住進客棧,當天晚上沈子成就忍不住要抱着許芝蘭行周公之禮,偏偏趕上那丫頭天葵來臨,無法行事,只得把一團邪火憋了回去。

如今躺在木桶里,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舒坦開了,一會兒還有之類的服務。沈子成樂得享受,看着許芝蘭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想起之前見她練武,十六七的姑娘了一個劈叉就能下去,不由得想歪了念頭,居然想到一字朝天馬這樣刺激的玩法,一時間又是神遊太虛,茫茫然不知道想到哪裏去了。

正想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到兩支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的搭上肩膀,一緊一松的在有些酸痛的脖子上捏來捏去,沈子成被這一捏,頓時魂飛天外,一個爽字情不自禁就脫口而出。

“相公,如今你的身份今非昔比了,就連做過那麼大官跟青田先生齊名的宋老爺都誇獎相公。將來相公必能光宗耀祖……”許芝蘭一邊給沈子成,一邊暢快的幻想着將來的生活。

沈子成隨口答道:“那些詩詞歌賦?還是免了,相公我自己明白自己有幾斤幾兩,丟人的事兒咱就不做了。我啊……還是倒騰生意經最踏實!哎,大點力……左邊一點……就是這兒,有些痒痒,給我撓撓!”

許芝蘭沒好氣的挪了挪手,嘟囔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書中自有黃金屋……宋老爺都誇獎相公的學問呢。他是大才子,說的肯定沒錯。以前相公在蘇州的時候不喜詩書只怕是還沒定了心。如今沈家就指望相公了,那相公不如苦讀一番,來年便來個連中三元,金榜題名,豈不是好事?”

沈子成昂起頭,握住許芝蘭的小手:“生意不是那麼好做的,官兒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你看那些官兒,今天還威風凜凜的吆五喝六,明兒說不定就上了菜市口。做官是一門大學問,相公我自問沒那個本事,但是做生意的本事,咱可多了去了!不信你看着!”

沈子成說著一轉身,卻嘩啦啦帶起一潑水,把許芝蘭滿頭滿臉都弄濕了。

“要說給沈家光宗耀祖,我還不着急。不過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趕緊開枝散葉才是硬道理……”沈子成看她一臉狼狽的樣子,不懷好意的說道。

“嗯……??”許芝蘭還沒反應過來呢。

“我是說,你也下來一塊洗……哈哈哈……”沈子成用力一拉,將站在外邊的佳人兒一把抱在懷裏,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往臉上吻了一口,笑道:“來,相公也給你搓搓背!”

許芝蘭羞紅了臉,想要掙脫沈子成的手臂,可是一身的武藝偏偏使不出力氣來。沈子成大手攬住她的腰,輕輕解開棉衣上的布扣……

一件件衣服在朦朦朧朧的霧氣中脫落,彌散着白霧的蒸氣滲入許芝蘭雪白嬌嫩的皮膚,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太熱,很快,豐滿傲人的雙峰就變成了誘人的桃紅色。水波微微蕩漾了起來,沾濕的如雲秀緊緊的貼在身上,掩蓋着嬌艷欲滴的峰尖,卻擋不住那深邃的誘人溝壑,她的身材曲線起伏,飽滿粉膩的雙峰緊張得微微顫抖,許芝蘭害羞的坐了下去,將只盈一握的纖纖細腰深藏在水中,一頭烏黑的長散了開來,將水中無比曼妙的身軀擋住,在醉人迷離的霧氣中若隱若現……

沈子成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許芝蘭渾身無力,微微喘着氣……

“相公……”

這一晚,寒冬里的蘭溪城,春色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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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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