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怪異的荒地
我與百里赦來到一處荒地之中,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的山丘,上面長滿了枯草,這些枯草像是生的極其繁榮之時突然乾枯一般,有的甚至還有花朵,因為乾枯而形成了一朵朵乾花,即是看着如今它沒有色澤生氣的樣子,也能想像到它開放時有多麼艷麗。
這裏一定發生過什麼,蔡琳和耗兄的氣息也在這附近,可是四周這些山丘並不高,我們一眼便能望到方圓幾百米的範圍,可怎麼就不見他們人影呢。
百里赦眸子裏有些幽深的看着這片無盡的山丘,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我低頭看了看腳邊乾枯的一朵小花,這朵小花像一朵小雛菊一般,有許多小片的花瓣,微風輕輕吹動,那顆小花枝幹隨風擺動了一下腰枝,花瓣竟然像蒲公英一般隨風吹落,跟着風四處飄散。
我的視線隨着些許被風帶走的花瓣移到半空,才發現我們已經被淹沒在無數的花瓣之中。
山丘上的花瓣隨風而落,四處飄散了起來,雖然已經乾枯,還是散發著各種各樣的異香,花瓣群像是海里的小魚群們,它們隨的是水流,它們隨的是風。
在以前奇異的景象中,百里赦將我拉入懷裏防止什麼突如其來的變化將我們分散。
我抬頭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身後就是那片片圍繞我們的花瓣,微風打亂了他額前的幾許銀絲,時而有些花瓣會在他冷俊的臉上輕輕劃過,深邃幽深的眸子裏不止有我,還有那些片片起舞的花瓣,此刻的百里赦,看上去真的美極了,我看的不禁有些入迷,眼神變得迷離起來。
百里赦看我一臉花痴的樣子,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淡淡的說道:“老婆大人,我們現在處境很危險,你別這麼看着為夫了,回去再讓你看個夠可好?”
百里赦的話猛的將我拉回現實,我趕忙搖搖頭,覺得自己怎麼定力這麼差,心裏對自己是一陣鄙夷。
百里赦一手攬着我的腰,一手做出做法的手勢準備隨時迎接突如其來的攻擊。
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態發生了變化的原因,我同時也做出應戰姿勢,眸子微眯觀察着周圍的一切。
風速好像越來越快,力度也變得有些強勁,若不是百里赦在身旁扶着我,怕是我早就被吹到了。
臉上被一片片花瓣拍打得生疼,百里赦空閑的手立即在我臉前拍出一波氣流將即將拍打在我臉上震飛。
我側頭望去,許許多多的花瓣從百里赦臉上迅速劃過,瞬時臉上便出現一道道細細的血痕。
那些花瓣竟像刀片半鋒利飛速的想我們襲來。
百里赦立即設了一個屏障將我們與那些花瓣隔離,無數兵兵乓乓的聲音從結界上發出。
花瓣紛紛拍打在結界上,劃出一道道細痕。
這麼下去我們就無法尋找蔡琳他們了,得想個解決的法子。
百里赦眸子裏閃過一道寒光,轉頭告訴我:“等會你給自己做個屏障,我來將這些花瓣燒盡。”
我立即聽從百里赦的話,將周身圍繞一身霧氣凝結成冰晶,百里赦立即解開屏障,掌心往前一推,剎時火光滿天。
百里赦掌心發出的火苗瞬間將這些乾枯的花瓣點燃,迅速蔓延到我們能見的盡頭。
這怪風刮的更是厲害,講那些剛被點燃的花瓣往百里赦周圍吹去形成一個漩渦將他繞了進去。
我將圍繞自己的冰晶化開,猛的在手中形成一把冰劍往圍着百里赦的花簇中劃去,瞬時一道長長的裂口將極速轉動的花簇分裂開來,我看見中心的百里赦面不改色,即是花海形成的火苗在他周圍如何燃燒也對他沒有絲毫影響,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火本來就是百里赦發的怎麼會傷害他自己呢。
嘭的一聲悶響,在百里赦四周的火苗瞬間被彈飛,四散的火苗在落地前紛紛燃盡熄滅化作灰燼隨風而逝。
周圍一瞬間恢復了平靜,天色也暗了下來,隨着夜色的來臨,整個荒地的溫度瞬間下降,竟冷的我有些瑟瑟發抖起來。
百里赦將我摟入懷裏,希望能緩給我點暖和的溫度,可是,他什麼時候暖過?
反正都是冷,倒不如在百里赦懷裏瑟瑟發抖。
看來今天我們只能在這裏先安頓一下了,蔡琳和耗兄的氣息就在附近,我們也不能四處走動,她們也許也感應到了我們的氣息。
百里赦帶我到一處寬闊些的平地,伸手將四周圍繞我們一圈生出了一圈火苗,這火苗就算在這荒草叢中也不會蔓延,就依着那個圈圈的形態燃燒着,果然野火和家火就是不一樣,好控制。
片刻之後,我感覺四周溫熱的氣流傳來,整個人開始暖和起來,沒想到這荒地竟會像冰山一樣寒冷,白天和晚上的溫度相差的也太多了吧。
不遠處的漆黑里傳來蔡琳若隱若現的聲音,我與百里赦尋聲望去,兩個熟悉的身影漸漸從黑暗中走了過來,我一眼便認出那是蔡琳和耗兄,心裏瞬間激動了起來,終於找到他們了。
待人影走到火光能照到的地方,果不其然,我猛的朝蔡琳他們那邊奔了過去,前方的火苗也斷開一個入口,等待着蔡琳他們的進入。
蔡琳見到是我也猛的朝我們飛奔過來,片刻我們便撞在了一起,我有些不滿的質問蔡琳道:“你竟然丟下我一個人出來冒險,還拿不拿我當姐妹了。”
蔡琳眼裏閃過一絲無奈回道:“我的大小姐,我有多擔心耀祖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有天然保護,我可以出來找耀祖。”
“天然?”我忘了忘蔡琳身後的耗兄發出了疑問。
蔡琳點點頭說道:“他一直跟着我沒有名字也不好叫,就隨便叫了一個。”
“那他算是寵物還是護花使者啊?”我有些調戲的問道蔡琳,眉毛也微微向上挑了兩下。
蔡琳給了我一個白眼,沒有回答我的話。雙眼從頭到腳將我掃視了一番,反問道:“你怎麼恢復這麼快,我以為你要躺個幾年心裏還十分內疚來着。”
我得意的揚了下巴說道:“我是誰,當然恢復快了,不然冥帝之女白當的哇。”嘴上是這麼說,我才不能讓蔡琳知道是我逼百里赦讓我迅速復原的。
在我們講話的同時百里赦也走了過來,蔡琳與他打完招呼之後我們一同走到剛才落腳的位置坐了下來,聽聽蔡琳這兩天都遇到了什麼,怎麼會在心裏停留這麼久。
大家都坐下后,蔡琳開口道:“我們前日尋着耀祖的生命符走到這裏,不知為何便走不出去了,而且只有天黑沒有天亮。”
有時候記憶還會消失一陣子,我也只能依靠包中的懷錶判斷我們來到這裏有多久了。
蔡琳看看周圍除了葉瓣和光禿禿的枝幹還在的花草說道:“這些花每個一天就會重開一次,我們只能看見它們開卻看不見它們謝。”
蔡琳眉頭有些微微皺了起來:“每次我們看到的都只是花瓣掉落完以後正要開放的時段才能出來,期間不知道去了哪,也沒有任何記憶。”
蔡琳在說話的同時我與百里赦好像感覺到了些許不適,霎時間腦海中蔡琳的樣子越來越模糊,聲音也混亂了起來,一陣眩暈的感覺襲來,我緩緩閉上了眼睛。忽地感覺眼前一片大亮,我立即睜開眼,竟然天亮了,我往身後望去,百里赦也一臉疑惑,而剛才還在身前的蔡琳和耗兄竟消失不見了。
四周還是一片荒地和枯草,可不同的是,這些花竟然又有了花多,只是已經乾枯,就像昨天我們遇到時的樣子。
我腦海中突然想起蔡琳嗯一句話“這花每次都會開一次。”那這些花就是已經重新綻放了,我和百里赦怎麼沒有看見。
看到這番場景,我想到了昨日我們經歷的那場花海經歷,難不成還要重來一次?
百里赦往我身邊迅速靠近,薄唇微啟:“昨日聽蔡琳說這花海一日綻放一次,她只能看到綻放時的花卻不能看到凋落時的,我們卻只能看到凋落完還莫名乾枯的。”
百里赦面色變得凝重,若有所思的道:“看來這同一個地方出現了三個時段,我們被困在一個時段內,蔡琳被困在一個時段,那麼還有一個時段的是誰?”
聽完百里赦的話,我有些震驚,這妖界還能有這種操作,既然蔡琳是尋着耀祖生命符來的,那麼耀祖很有可能在另一個時段,花瓣開的艷麗凋落時的時段。
可我們能遇見蔡琳他們怎麼沒有遇到耀祖呢,聽蔡琳的敘述沒有提到耀祖。他們也肯定沒有遇到耀祖或是另一個時段的人,莫不是那個時段的人躲着他們。
看來我們得想一個解決的辦法讓三個時段的人可以遇到一起,或是是破掉這將我們困住的時段,擾亂這裏的秩序,或許我們與蔡琳就能在同一時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