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又等了一會,裴若忽然想到舒瑾瑜回來的時候應該雷要喝一碗醒酒湯,於是她拍拍衣裙,起了身,準備去廚房準備一下。不料才出了客廳,玄關處就傳來磕磕碰碰的聲音,裴若轉過頭,只見舒瑾瑜扯着領帶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他大概是真醉了,薄薄的眼皮都染着紅,半眯着眼,開口就喊:「若若、若若,我回來了……」

這叫喚很含糊,還一個勁地拉長匡音,可把裴若驚得直哆嗦,她手忙腳亂地迎上,才堪堪阻擋住舒瑾瑜快要往前栽倒的勢頭,「你怎麼喝成這樣?」裴若有些難以置信,結婚三年,她還沒見過舒瑾瑜如此失態的樣子,他一直都是得體與從容不迫的,可不會犯喝醉這種有些傻的錯誤。

不過舒瑾瑜本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他很瀟洒地甩了甩手,口齒不清地喊着:「我、我才沒有醉,我還能再喝三杯、三杯!」

喝醉的人都是這麼狡辯的。裴若暗暗嘆了口氣,只能菜聲哄着,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站都站不住,還胡言亂語的男人給弄到客廳去。她小心翼翼地想將他扶到沙發上,不想對方胡亂地摟住她的腰,她一不留神,就這麼摔倒在他身上。

裴若悶哼一聲,腦袋被硬邦邦的胸膛磕疼了,她皺着眉,把環在腰上的手給拉開,可那手卻不依不饒地又纏上來,然後她又拍掉,對方又纏上來,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好幾次,裴若差點就被弄暈過去。

舒瑾瑜還s得十分委昆,本來是眼皮紅,現在是眼晴都紅了,好像別人欺負他一樣,最後他也不軟軟綿綿地纏了,而是直接用力箍住裴若的腰肢,那雙手使着勁,讓她無論如何都逃脫不開。

裴若到底是妥協了,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跟舒瑾瑜糾纏了,他平時清醒的時候就喜歡耍無賴,現在喝醉了酒更是有恃無恐。她安靜地趴在舒瑾瑜身上喘着氣,後者倒也隨之安靜下來,只是手臂還緊緊環着不放。

舒瑾瑜這般如同護食的動作讓裴若有些想笑,她閉着眼,想着他們今晚還能不能回到卧室去,畢竟身下的男人很重,她能將他攙扶到客廳已經是使盡了力氣,她還真沒有能耐可以把他弄到樓上。

本着對方能之後稍稍清醒過來的期許,裴若緩緩地睜開了眼晴,她微微抬起頭,只見舒瑾瑜不知何時已經閉上眼睛了,神情放鬆,顯出一股純粹的稚氣。裴若眨了眨眼,忍不住伸手勾勒他濃淡合宜的眉,順勢而下,是挺直的鼻,最後落在形狀優美的唇上。她微微一笑,手指輕輕地按了按,十分滿意地感受着指腈間溫軟的觸感。

許是裴若玩弄得太過忘形,連舒瑾瑜什麼時候睜開眼都不知道,直到對方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她才陡然發現他醒過來了,正張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珠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眸底還算清明,倒退去了一些醉意。

裴若一時覺得尷尬,不動聲色地想抽回手指,對方也沒多做糾纏,由着她抽走了,只是這眼神還放着精銳的光,就和貓似的。

裴若干笑幾聲,下意識地撐起身子,過程自然也非常順利,舒瑾瑜鬆開了一隻手,就不能同螃蟹一般用鉗子束縛着她似的了。她輕輕地拍拍他的臉,柔聲問:「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舒瑾瑜依然目不轉晴地看着她,裴若幾乎被看得面色通紅,好一會,他才開口道:「若若,你真美。」

「嘶……」裴若覺得臉已經在冒煙了,她用力咬了咬唇,才能令自己不深陷泥鐔之中。因為男人一句話就震顫不已,這算是十分丟臉的一件事。

「真奇怪,我以前居然更喜歡清秀的女人,明明若若才是最美的……」

裴若的身子一動,直直地俯視着身下的男人。

舒瑾瑜抬起手,很溫柔地撫摸她的長發,無論是清醒還醉態,他都能將這個動作做得柔情萬干,「若若,我當初真沒想到有一天我會這麼快樂,如果讓你知道我那時冷酷的心思,你是不是會討厭我呢?」

裴若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她握住舒瑾瑜的手,將它緩緩地從發間移開。她微微一笑:「瑾瑜,你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舒瑾瑜很認真地搖着頭,半晌,他頗為委屈地嘟囔道:「若若,你別生氣,我知道我以前很滾蛋,但你要相仏,我後來都是真心的,我是真心的」

「混蛋?」裴若感到疑惑,「你什麼時候混蛋過了?你很好。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她輕聲地說,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這雙眼很深邃,裏面有她猜不透的,也有她逐漸明白的。

「真的嗎?」舒瑾瑜嗤嗤一笑。

裴若這才肯定他果然是醉了,另一方面又好奇地想着喝醉了的人還能口齒清晰地扯七扯八,這功力真不是一般深厚,還挺有心機。挑這醉酒的當口裏告饒,她聽了能有什麼反應?再多的迷惑、不解都化成繞指柔了,哪敢存一絲絲其他的心思。

裴若舒了一口氣,壓下來,枕着他的胸口蹭了蹭,語氣如嘆息般道:「我哪裏敢對你說假話?」

有這軟到至極的保證,舒瑾瑜心裏自然就舒坦了,就是不知他酒醒之後還能不能記起這種舒坦,可總歸他現在是痛快了,於是便更加口無遮攔了。他嚷嚷着:「還是若若最好了,只有若若好。你都不知道,我原先都快被董事會裏的那群老狐狸給煩死了,那幫吃人不吐骨頭的老傢伙,現在還不是囂張不起來了。」

裴若聞言,心裏咯噔了下,她眨了眨眼,這倒是舒瑾瑜第一次和她提起公司里的事,當下就心裏泛酸。舒瑾瑜如今也不過二十八的年歲,前幾年更是青澀的年齡,雖然有時候在她跟前喊老,可在明眼人看來,面對如此繁重的公事,他也不過是半大的孩子。

舒瑾瑜本就是從另一個地方被提上來的,在新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和累勢力,就已經被丟進了狼群中,受那餓鬼般的野狼們的威脅,一個不留神,那就是頭破血流,很可能被撕咬得不剩一絲反撲的力氣。

幸好,他也算挺過來了,只是這是如何挺過來的,她除了眼睜睜地看着,除了揣着一顆裡外都是疼的心之外,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滋味,她再也不想體會一遍。她只能伶惜地摸摸他的胸口,安撫着,「還是你比較厲害,以後會更好的。」

話音剛落,裴若就被一股媲美餓狼的蠻力給反壓了,說別人是老狐狸的男人似乎也沒遜色多少,正轉着泛綠光的眸子叮着她呢,嘴巴里也不含糊,「若若,我現在就可以向你證明我有多厲害。」說著就用他那不知何時已經變燙、變硬的小惡魔往她腿心裏頂。

裴若差點反應不過來,這是唱的哪齣戲,怎麼舒瑾瑜先前還訴着苦,怎麼轉眼就耍起流氓來了?她笑着將他額前有些汗濕的碎發撥開,拭了拭布着微汗的額角,問道:「你到底醉沒醉?我都快糊塗了。」

「我沒醉!」舒瑾瑜回應得可清晰了,雖然仍是醒醒然得厲害,手上的動作卻很是靈活,女人身上哪裏能揩油他就往哪裏鑽。只是手指確實有些笨拙了,根本解不開裴若胸前的扣子。

舒瑾瑜也是真着急,一時扯不開就馬上不耐煩了,轉眼就粗魯地將她的衣服往上推,直推到露出一對飽滿、鮮嫩的椒乳才停下來,他的眼睛自然是直了,就差淌下垂誕的水。

舒瑾瑜在床上的時候是沒有半分他在床下時的儀態的,往往是怎麼痛快怎麼來,更何況他現在的腦袋裏有一半是漿糊,所以就越發蠻橫起來,尋着那推衣服的門路,也就直接將那漂亮的內衣往上推,白嫩嫩的乳房很快就徹底袒露出來,頂端上粉嫩的小花剛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就挺立起來,甚是惠眼、可愛。

舒瑾瑜的眼晴本來就泛着血絲,現在見此美景,更是紅得差點滴出血來,大手各揪着一邊軟糯綿乳,就急吼吼地撲上去用嘴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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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妻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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