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趙教授的變態嗜好
第一醫院單人病房。
有錢也住不進的地方，因為是趙凌煬的客人，他只是一句話就住進來了，而且住院費和之前的雙人病房一樣。
這個趙凌煬只要真本事，那麼別說一百萬美金，就算五百萬美金，只要她有，她也肯付。
“爸，身體怎麼樣？”只是米雨桐剛坐下打了個招呼，病床上父親的目光就直接越過她看到了她身後：“趙教授，今天還是例行檢查嗎？”
她真是一覺睡得太舒服直接睡糊塗了，來醫院當然就會碰到趙凌煬啊，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可爸爸在這裏住院，她總不能不來吧？
深吸一口氣，米雨桐立刻堆上笑臉就轉了身：“嗨，趙教授，早啊！”
“九點半了，是挺早的。”趙凌煬抬手看了看手錶，表情很鎮定。
呃，這傢伙毒舌本性就是不改，在她爸爸面前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趙教授很準時啊，給我爸爸檢查身體。”她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這個人就會忍不住想起昨晚自己乾的那些糗事。
那個人不是我，那不是我乾的！
米雨桐努力想讓自己忘記那件事，但越是催眠自己，記憶就越清晰，她甚至覺得趙凌煬看着她的時候，眉眼間似乎帶着不常有的笑意，好像就是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到底有多蠢。
“米小姐，你跟我出來一下！”
好容易挨到檢查完，趙大醫生卻一臉嚴肅地丟下一句話就出了病房門。
嗯？
米雨桐心驚膽戰地跟在他身後，到了門口就急急忙忙地問：“趙教授，是不是我爸爸的病……”
“待會陪我吃中飯！”
啊？
神情那麼嚴肅難道不是要跟她聊聊爸爸的病情嗎？
“醫院對面的西餐廳，我習慣十一點半吃中飯。”
他幾點吃飯關她什麼事啊？
米雨桐一臉納悶等着對方為她答疑解惑，但人家趙大醫生早就飄然而去了，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個疑問。
“我想陪我爸爸吃中飯啊！”米雨桐良久才反應過來，但說話已經變成了自言自語。
還有，配合的事還沒商量呢。
不帶這麼霸道的，所有的安排都是肯定句，根本沒問她到底願不願意，到底有沒有時間，反正一切都是他做決定就好。
她可不可以拒絕？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然後米雨桐就感覺挫敗感排山倒海而來。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對方是她的債主，是她爸爸唯一的希望，將來手術做好了就是他們全家的救命恩人，這所有的高帽子都戴在他一個人頭上，她甚至連說不的權力都沒有啊！
中午的時候，米雨桐騙米清河說同學過來約她一起吃飯，就順利走出了醫院。
醫院對面果然有一家西餐館，看上去非常高級，應該價值不菲。
進了西餐廳，趙凌煬也是剛剛落座。
他真是準時，剛剛十一點三十。
飯菜自然又是他做主點，什麼都不過問她的意見，這男人越來越過分。
趙凌煬是牛排，她是意大利麵。
趙凌煬的牛排很快就送到了，他好像經常來，這裏的服務員都認識他。
當然，他那張臉，也確實令人過目不忘。
“哎，怎麼沒有刀啊？”米雨桐奇怪地發現牛排上面居然只放着一把叉子，其他什麼都沒有，這難道要人整塊咬着吃嗎？
這家西餐廳看上去挺高檔的，原來服務也會出紕漏啊？
“我不需要！”沒想到對面的人面不改色，回答了她一句。
不需要，那怎麼吃？
米雨桐正滿心疑惑，卻見對面的趙大醫生從胸前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盒子，盒子不大，兩根手指那麼寬，看上去很精緻。
然後，他打開了盒子。
一把銀光閃閃的手術刀安安靜靜地躺在裏面。
所以……他用手術刀來切牛排吃嗎？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趙凌煬的話再次傳入耳中：“消毒過的，很乾凈。”
呃？
這不是關鍵好不好？
關鍵是……對面的男人已經從牛排的邊緣開始切割整塊牛排，邊緣被隔成拇指粗細，長短相等的不規則長條后，中間那塊牛排是非常完美的長方形。
然後，他又開始處理剩下的那個長方形。
其他人切割牛排的肉，到最後都會變成一堆，而趙教授則不然，他切割完成的牛排，除了每一塊之間幾乎相等寬度的縫隙外，依然還可以看到牛排剛開始的形狀。
米雨桐驚奇地發現，他切割的每一塊牛排都和服務員送來的叉子是等寬的，一叉子戳下去，不多不少，剛剛好。
然後趙教授就開始用乾淨的餐巾擦拭他的寶貝手術刀，纖長的手指，潔白的餐巾，鋒利的手術刀，這場景比恐怖片還詭異。
“你不會……用這把刀給別人動手術吧？”米雨桐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曾經動過。”趙凌煬眉毛都沒動一下，一臉的泰然自若。
……
“小姐，您的面。”服務員來上菜，頭盤已經撤了，現在是主食時間。
餐桌禮儀米雨桐當然是懂的，但現在看到她面前一排餐具之後忽然完全沒了食慾。
她不想用這些金屬器皿。
糾結了一下，她覺得還是不能浪費，所以她最後還是恬不知恥地跟服務員要了一雙筷子。
在服務員鄙視的目光中，將那套標準西餐用具都撤了下去。
這在她以往二十三年的人生歲月里，本來是絕對不可能去做的事情。
是的，對面那個男人吃相非常優雅，可米雨桐一想到那是沾過人血的手術刀，她就有作嘔的衝動。
完全不遵守任何西餐禮儀，在這家人均消費高達千元的西餐廳吃完飯，米雨桐在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一種報復社會的痛快感覺。
果然不能跟趙凌煬這樣的人待太久了，不然很容易反社會的。
“我下午要去要面試，我要跟我爸爸去告個別，待會兒坐車去面試。”
“不用急。”趙凌煬看看手錶，“還不到十二點半，你等我吃完，我送你去！”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