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突襲臨淄二

第一百五十二章:突襲臨淄二

慶幸的是,這一幕終於沒有發生。因為白起見楚軍士氣已盡,毫無反抗之心,便沒有立即南下,而是自東向西進軍。一路過去,先後將西陵、巫郡等地輕鬆拿下,打通了巴蜀和郢都之間的必經通道,這樣一來,白起所部已和司馬錯鎮守的巴蜀地界暢通無阻,再也無需為糧草、後勤等事煩惱。到了第二年,白起將糧草,軍需補充齊了,挾着必勝之威,捲土重來。楚國將士一見他來了,早就心膽俱碎,毫無反抗的勇氣。只用了數月,白起又自西向東一路所向披靡的殺到了楚地夷陵(今湖北宜昌),並將其拿下。這夷陵可了不得,因為歷代楚王的宗廟都設在此處。白起入城后,見了楚襄王的祖宗牌位,毫無敬意,下令道:付之一炬,全部燒掉!

殘暴,殘酷,殘忍……萬千詞語,不足以描述楚人對白起的痛恨!一時間,楚人哭聲不絕,做夢都見秦軍殺來。

秦軍副將就對白起說:“將軍,您的韜略自不必說了,但此舉也未免殘暴了些。末將聽說樂毅攻齊時,少有殺戮,厚結民心,因而齊人樂于歸附,半年便輕易拿下了齊國全境。將軍既有此絕世之才,何不效仿之,如此,楚國旦夕之間便可滅去。”

白起聽后微微一笑,也不見怪,沉默少許,淡然說道:“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齊國雖強,富極天下,但其疆域狹小,只及楚國之一二。因而只需厚結其心,可一戰而急下;楚國,大國也,疆域近天下之半。若不猛力擊之,傷其根本,一旦讓其養成氣力,再想勝之可就極難了。此外,樂毅伐齊是以弱擊強,因軍士不足,不厚結其心,雖勝之卻不能治之;而我大秦強盛,甲士極多,得一地便能守一地,何須用那種頗費時日的攻心戰法?”

副將正想感嘆一番時,白起又道:“自楚懷王時起,秦、楚兩國早已勢不兩立。上至楚王,下至黎民,無人不痛恨秦國。將軍若想前去勸降,郢都離此地只有上百里,何不前去一試?”再看副將時,早已滿臉愧色,不敢再發一言。

楚襄王受不了了。他得知白起火燒夷陵后,唯恐白起再來着火燒郢都,率先棄城而逃。他帶着文武百官,匆匆上路,一路向東北方向狂奔近千里,到達陳地(今河南淮陽)才停止腳步。城內的軍士一見楚王跑了,也唯恐明日大火、大水就會攻至身前,趕緊也集體逃竄。結果等白起真的領兵殺到時,郢都防守已形同虛設,被秦軍輕易攻下。

得了楚國都城后,白起留下上萬將士駐守,親率主力軍緊隨楚軍身後,猛追猛打,沿途又斬殺楚軍將士無數。一路追至竟陵(今湖北潛江),因被大江阻斷了去路,方才收兵返回郢都。楚王逃到了陳地后,聽聞國都已經淪喪,楚軍精銳損傷殆盡,不禁嚎啕大哭。再看這時的楚國,雖仍存有大片土地,但因失去了最核心的荊州地帶,已經毫無強國風采了。何況,之前那幾戰中秦軍水攻火燒,殺戮極重,每攻下一城,幾乎都要將城中軍士全殲,讓逃到了陳地的楚王無兵可用--楚王因擔心白起隨後趕來,下令各地倖存的將士齊聚到陳地,結果,號稱有六十萬大軍的楚國,最終竟只湊齊到十幾萬人。

自此,秦國得司馬錯開闢了蜀地后,又靠白起拿下了荊州大部,在此地設置了南郡,國勢更強,早將那山東六國遙遙拋在身後了。秦昭襄王見了如此國勢,哪能不激動,於是頒令下去,封得勝歸來的白起為:“武安君”,以嘉將其戰功。

其實白起最出名的戰役就是伐楚之戰,比長平之戰要厲害的多,要知道長平之戰的時候,趙國雖然是山東六國的最強國,但是依舊無法與秦國相提並論。

比如說,秦趙的瘀與之戰,當時的統兵大將不過是秦國的胡放罷了,贏得此次戰爭的趙奢,也就是趙括的老爹,馬服君就被趙國拔高到了無與倫比的地位。

擁兵如神...這些不要錢的名號拚命的往趙奢身上砸。

而未曾失去江漢的楚國,可是當時被隱隱譽為天下第一強國,在楚威王的時候,就曾將率領軍隊攻破了淮泗的諸多小國,也佔領了越人盤踞的淮北之地。在人人喊打的魏國中也奪取不少的城邑。

到了楚懷王的時候,楚國也極度擴張,將實力像跟南方擴展,也和東南亞的一些土著開始做起了生意,一時之間,楚國的威勢無人能比。

那時候的秦國,還不是這個樣子,雖說秦孝公嬴渠梁收復了河西之地,將函谷關、崤山天險重新收回到了秦國的手裏,到了惠文王的時候,攻滅義渠,重新確立了秦人西戎霸主的地位,但在山東六國的眼裏,秦國依舊還是一個窮國!

楚國的第一大國失去的時候,還是因為楚國,因為楚懷王斷絕了於齊閔王的齊國關係,被齊國糾結各國,險些將楚國滅了,不過最後楚國求和,但是楚國的實力仍在。

也就在這一年,整天將自己比作‘美人“的屈原,可恨楚國朝堂不懂得賞識他的‘美’,投身於汨羅江中。也就有了粽子節。

.......

天色清朗,萬里無雲,即使是夜色,也可以看到清冷的月光灑向各處。

一陣齊聲的馬鳴聲想起,伴隨着弔橋落地的聲音,噠噠的馬蹄聲緩緩從左氏城邑傳了出來,黑壓壓密集的騎軍就從城門口開始疾馳而出。

清一色的黑甲秦軍在清冷的月色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即使遠在百丈處觀察的齊軍斥候也發現了這股秦軍。

三萬秦軍猶如一股洪流從城門口出發,人一過萬,人山人海,何況是三萬秦軍。

可是與齊軍斥候料想的不同,這股秦軍的出發的方向竟然是向北而不是向東,北方可是魏國的地盤啊!

......

“什麼,三萬秦軍輕騎竟然跑向了魏國。”田建聽着底下人的報告,心裏不由得一陣煩悶,白起這是幹什麼呢?

三萬秦軍輕騎跑向魏國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是為了押運軍糧,想來也是這樣!

不然三萬秦軍能幹什麼去,陶邑和周圍城邑守備森嚴,憑藉秦軍的三萬輕騎想要攻破也是個笑話,而蒙敖的一萬游擊部隊也是來無影去無蹤,藏在陶郡的大山中,秦軍想要發現蹤跡,也是難上加難。

“不管他秦軍如何佈置,我齊國就死守陶邑,等待魏國調兵!”田建暗自想道。

現在的魏國兵馬因為損失太過慘重,整整十萬魏軍,現在殘留下來的不過是六萬左右,而三萬還在駐紮在附近的城邑中,主力部隊只有三萬。

魏王圉想要成功佔領陶郡這塊肥肉,必須令派兵馬增援晉鄙,要不然遲早也被齊軍各個擊破。

要說晉鄙從中撤軍不就行了?

可是魏王圉捨不得啊!這麼一大塊從天而降的肥肉砸在了他的腦袋上,他要不是動心,祖宗都饒不了他,而更為關鍵的是,魏國已經從中損失了四萬兵馬。

要說賭徒最大的特性是什麼,就是當輸掉一百塊錢的時候,他會想下更大的注想贏得更多的錢,更何況現在的局勢也沒有那麼遭!

陶郡大半的城邑落入了魏國的手中,這場戰爭的關鍵已經不是取勝了,而是保存戰果!

增派更多的軍隊前去守住城邑,就是最根本的任務。

可是要是增派援軍的話,魏國南面的雍氏裏面駐紮了十萬軍隊,從中抽調魏軍最為便捷。省時省力。

不錯,田建得到的消息就是魏國已經將雍氏的兵馬調動,只留下了兩萬的魏軍駐紮在雍氏,現在可以說魏國南面國防已經空虛,這恰恰就是楚國的機會!

出兵攻伐魏國,不僅對齊國有利,也對楚國有利,魏國擁有的北方領土對於楚國不可或缺,一方面可以減緩布在北方防備魏國的楚國軍隊,也可以對南面的秦軍產生壓力。

.......

“將軍,前面就是麥丘了。”秦軍斥候恭敬道。

經過五天五夜晝夜不停的前行,白起他們的秦軍從魏國的領土繞了一個大圈子到了齊國,這樣無疑花費了很多時間,可是也避免了齊國猜到他們的意圖。

三萬秦軍的夜出,讓田單產生忌憚,不敢輕舉妄動。

而三萬秦軍出走,留下來的軍糧也可以讓五萬秦軍吃上一頓子了,要知道三萬秦軍是最精銳的秦軍隊伍,他們吃的東西比普通的秦軍要好上許多,而他們還帶上了三萬馬匹,這些馬匹是最為金貴的,除了軍官,就屬馬匹吃的最好了,而且吃的也不少。

這一走,省下來的軍糧何止萬石啊!而且秦軍可以在沿途經過的魏軍城邑借糧。

在到了齊軍城邑的時候,秦軍可沒少搶糧!

“麥丘!”白起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麥丘就已經到了齊國腹地了,在走個幾天路程,就到了臨淄了!

對於齊軍來來往往的包圍,白起表示不屑一顧,若是齊軍是趙國,他是斷然沒有膽子這樣做的,可是齊國嚴重缺少馬匹!

五國伐齊的時候,齊國為什麼國力大損,到底為什麼?很多人不解。

齊國地方又大,糧食也不缺,人口又多,錢更不用談了。

趙國經過趙武靈王幾十年的胡服騎射就成為了秦國下的第二強國,為什麼齊國不行呢?齊國的領土不遜色於趙國啊!

因為馬匹這一重要的戰略物資,在先秦的時候,中國的各個地方的環境資源都不錯,各地都有養馬,要知道春秋戰國時期,戰車兵也是一個重要兵種。

即使現在的秦國也還保持着戰車,有一個名字“踹門營”,這是秦軍衝鋒的先鋒部隊,這個時候馬鐙、馬鞍、馬蹄鐵還沒有發明出來,人能保持在戰馬上告訴運動就不錯了,還指望着衝鋒!

在大漢的時候,經過文景之治,黃老之學的修生養息,大漢的戰馬在漢武帝登基的時候達到了六十萬匹,這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要知道當時的大漢隴西已經失去了,匈奴的兵馬隨時可以兵臨上林宮!

可是大漢硬在各地養了百萬匹戰馬,後來的大唐也是一樣,到了大宋,不用說了。

齊國因為缺少必要的戰馬資源,受制於人,無法對敵方產生有效的攻擊,要不然憑藉廉頗的水平,田單還不至於屢屢敗仗。

“將士們,休整一個時辰,休整完畢,兵發千乘!”白起眼睛眯起,手對着南方一指。

千乘就是距離臨淄最近的城邑,也是距離麥丘最近的城邑,只要攻下千乘,兵鋒直指臨淄,到時候就該齊王頭疼了。

......

“王上!王上!不好了。”貂勃氣喘吁吁的跑入王宮,作為齊王的親信,在擔任中大夫的時候貂勃就已經時常出入王宮,與齊王飲酒作樂。更何況現在貂勃身為太子太傅,乃是齊國官職最大的幾位。

“何事?”齊王田法章有氣無力的說道,他最近越發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好了,恐怕已經病入膏肓,為時不久了。

對於輔政的人選越來越上心了!

“白起率領三萬秦軍輕騎已經攻破了千乘,現在正在兵發臨淄!“貂勃疾呼道。

“什麼?”田法章震驚的將手中的手帕掉落,“白起什麼時候到了齊國,竟然已經快到臨淄了?”

他的內心是不敢相信的,也不敢相信的,現在的楚王和他當時也是不相信白起會兵臨郢都的,可是這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了他的面前。

“白起率領三萬輕騎,晝夜星馳,所以我們並沒有反應過來。”貂勃一臉憂愁。

“騎兵!”田法章一聲哀嘆,作為齊王他知道自己齊國的家底都不能湊夠三萬鐵騎。秦國不愧是養馬的祖宗,來的人馬都有三萬騎兵。

“王上!王上!你怎麼了!”貂勃一陣驚慌。

只見田法章竟然昏死了過去。

染血的白色錦帕在地面上耀耀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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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齊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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