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苗疆奇術
稍晚些的時候,孫所長及吳教授一行從研究所回來了,孫所長讓我們去將發電機關掉,並告訴我們明天需要去他在地圖上標註出來的一個位置,那裏同樣有着一個隱秘的小型基地,而研究所使用的燃氣發電機的儲備燃氣管道開關就在那裏,先前在轉移的時候就關閉了所以現在必須要去打開,如果僅靠研究所儲存的燃氣來驅動發電機是撐不了多久的。
我們想向他打聽一些關於阿月的事情,不過孫所長依然搖搖頭告訴我們,他對於阿月的了解也就是比我們多知道了她的名字而已。而關於他原來的計劃和安排,他則告訴我們說無論他最後是否等到吳教授,最後都會去到他剛才給我們在地圖上標註的位置,在那裏有留存的車輛可以離開,至於目的地,則讓我們又鬱悶了——居然是上海。
又是一個千里之遙的地方,如果從雲南出發,路程比之江城到雲南多出了一倍以上,我們剛剛高興起來的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了起來。原本以為這裏有着想像中的安全區,可以為那麼多的人找到一個可以真正安頓下來的地方,現在不但沒有看見希望中的安全區,反而弄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因為不論吳教授在這裏能不能研究出什麼結果來,最終他肯定是要和孫所長一起前往上海的,而現在孫所長這樣的情況,讓他們倆上路那就是叫他們去送死,如果我們繼續跟着他們走,那麼江城那邊又怎麼辦?可要是不能一起上路,那麼那幾名軍人和我們大家,可能就要從此分別了。
第二天一早,衛華便帶着陳宇、藍鷹還有浩子準備着前往孫所長提及的地方去打開燃氣管道,並順道偵查一下外面的情況,就在他們出發的時候阿月也來到了研究所。
送走衛華一行之後,吳教授和孫所長他們也忙於做他們的研究工作去了,我們其他人閑下無事,便邀阿月坐在一起閑聊開了。
原來阿月竟然也是醫術世家,不大的年紀在祖輩傳下來的傳統的域外醫術以及藥物方面的造詣卻已是不淺了。當我們問到那天去到寨子裏到底是沾染了什麼東西以致渾身發癢的時候,她笑着說那只是一種這裏獨有的中草藥研製成的粉末,只不過如果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最後皮膚就會變得奇癢無比並且中毒,時間一長,同樣會危及生命,聽她輕鬆的說出來,我們卻都驚呼了一聲。待到氣氛融洽之後,我乾咳了幾聲之後,終於將我們大家最大的問題問了出來,也就是竹樓之下鎖住的那兩個喪屍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月似乎已經是預料到我們肯定會揪着這個問題不放,微笑了一下之後,面帶神秘的問我們:“你們相信巫術嗎?”
“不會吧?真的有這麼玄乎?”我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說實話,我是根本不相信這些所謂的什麼巫術之類的東西,但是那兩個喪屍卻又是實實在在的發生在眼前的事實,難不成還真的有我們未能觸及的超越科學和自然的世界存在嗎?
看着我們一個個驚愕不已的表情,阿月再次掩面笑了起來:“開玩笑的啦,這不是什麼巫術,不過倒也確實是被傳的變了味道的一種奇術——蠱”。
聽到這裏,我連忙讓阿月先等一下,我讓季蘇和阿濤趕緊到下面去把吳教授給叫上來,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我下意識的覺得這個可能對吳教授他們的研究工作有幫助。阿月倒是沒有提出什麼異議,她說反正都是要說給我們聽的,無所謂多幾個或者少幾個人,如果真的能夠幫的上忙,她是很高興的。
不一會季蘇和阿健把吳教授還有琴琴,包括張斌的爸爸和下面其他的人都給帶了過來,原來吳教授聽到這個情況后反應非常之大,立即停止手上的工作讓大家都上來。到了之後吳教授異常激動的告訴我們,很早之前他就對世間所流傳的苗疆的蠱術有過深入的研究和調查,但是一直苦於沒能找到一個真正的能夠懂得這個方法的人來進一步的了解和溝通,在他看來這種所謂的“巫蠱”之術其實對生物領域的影響是深遠而巨大的,搞得阿月都還沒有開始說,他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發表了一大篇的長篇大論。
好不容易等到吳教授控制好了自己激動不已的情緒,阿月這才開始娓娓道來。
因世人已將這些東西口口相傳為極盡恐怖的事物,而隨着社會的不斷進步和發展,現在的少數民族也已經遠離的久遠的蒙昧,但是很多根深蒂固的東西卻還是像烙印一樣如同代表着記憶的DNA一般深深的印記在大家的心裏,所以阿月的祖上在很早之前就只是非常隱匿和小心的將這些東西通過口耳相傳的方式和秘密的教導等方式在不為人知的情況下傳承了下來。而阿月家中也以時代行醫的方式遠離大面積的人群,而居住在這叢林深處的一個小寨子裏面,其實在以前阿月的前輩們在行醫的過程中也都使用過這些相關的方法來救治病人,但即便是醫治好了之後也不敢告訴病人實情。因為從古到今,但凡跟此道沾上關係的人都會被認為是謀財害命的嚴重犯罪活動,歷史上一直將它列為嚴厲打擊對象。《漢律》中就有“敢蠱人及教令者棄市”的條文;唐宋以至明清的法律都把使用毒蠱列為十惡不赦的大罪之一。而在苗族,人們認為“蠱”只有婦女才有,只能寄附在婦女身上,傳給下一代女性,而不傳給男性。那些所謂有蠱的婦女,被稱為“草鬼婆”。而阿月家中在她祖母那一輩開始,家中的女性開始逐漸接受了傳承,所以就不得不更加的小心翼翼,以免出現嚴重的後果。
而阿月的母親也正是因為在一次為病人醫治的時候被當地的人懷疑施了蠱術,又是報警、又是纏鬧,弄得阿月本就身體不好的母親一急之下一病不起,最後鬱鬱而終,在這場疫情之中她又失去了一直相依為命的父親,說到傷心處,阿月不禁潸然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