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與喪屍并行
距離大門外面二十多米遠的樹叢之中站立着兩個齜牙咧嘴,搖頭晃腦的喪屍,喉嚨里不時的發出一兩聲低沉的嘶吼,在它們的背後兩三米遠的地方站着一個被一個寬大的黑色斗篷裹着的一個修長的身影,因為斗篷很寬大,不僅看不見那人的面目,也分辨不出來是男是女,在一縷縷薄霧飄散之下,這個場面說不出是詭異還是驚悚。
我咽下了嘴裏的乾糧,心裏想着,這到底是什麼情節啊?是《聊齋志異》、還是《仙劍奇俠》啊?
我掃了一眼身旁的人,大家都在,只是不見了振東,不過我大概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大概差不多兩分鐘,誰都沒有發出聲音。
“你是誰?你到這裏來做什麼?那……那兩個喪屍是怎麼回事?”我完全沒有想到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吳教授。
“我是來找人的,你們誰是吳教授?”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從黑色的斗篷裏面傳了出來,這個裹着黑斗篷的,竟然是個女人,聽聲音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女人。不知道怎麼的我腦袋裏突然冒出了兩個字“女鬼”。
“我就是吳教授,你說你是來找我的?”吳教授這下瞬間沒有了剛才的鎮定,身體都有些打顫了。
這倒也是,一大清早的,一個打扮得像巫師一樣的年輕女子帶着兩個喪屍找上門來,我估計任誰聽了之後都會被嚇得魂不附體。
“你就是吳教授嗎?是劉所長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他一直在等你”那悅耳的聲音再次從黑斗篷裏面傳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之後,一旁舉着槍的衛華開口了:“你說的是研究所的劉兵,劉所長嗎?他為什麼沒有來?還有這裏的人都哪去了?”
“就是孫昆,孫所長,他腿受了傷,行動不方便,所以才叫我來的,至於這裏面的人嘛,我就不知道了。”
“那兩個……兩個喪屍是怎麼回事?它們被你控制了嗎?你又是誰?”衛華接着問到。
“一時半會跟你們解釋不清楚,去見了孫所長之後我會告訴你們的。”
“那個,你等一下,我們商量一下”衛華說完之後便把我和吳教授還有張斌叫到了架子下面,對我們說話之前看了看張斌,示意他到屋頂上去一下,看來振東果然是在屋頂上。
“千峰,吳教授,你們怎麼看?”衛華看着我和吳教授說到。
看着一旁還沒回過神來的吳教授,我跟他們說:“既然他說的那個什麼孫所長和你知道的情況吻合,加上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她不像是在說謊話框我們,她厲害得連喪屍都能控制,要是想對我們不利的話,完全沒必要一大早跑來唱這麼一出,我覺得可以去一趟,不過不能全部都去。”
緩過神來的吳教授也點了點頭說:“我贊成千峰說的,我們可以跟她去一趟,不過一想到那兩個喪屍,我后脊樑就冒冷汗。”
在我們談話的時候,去到房頂想振東了解周圍情況的張斌也下來了,並且帶來了振東的信息:周圍很安全,沒有發現有其它的異常的跡象。
隨後我們簡單的討論了一下,決定由衛華和我,還有陳宇、阿健、唐靜我們五個人護送吳教授走一趟,其餘的人先暫時在原地留守,等候消息。我們剛剛才商量好,架子上的人一起驚呼了一聲,緊接着就聽見外面一聲輕喝,然後就是一聲刀具刺進骨骼的聲音,我們幾個連忙跑上了架子。
只見對面的兩個喪屍已經倒下了一個,另一個雖然搖搖擺擺的晃着,不過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受什麼影響。而那個黑色斗篷裏面伸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臂,握着一把標準的正在往下淌着黑褐色血漿的苗刀。一問才知道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已經被刺穿頭顱倒在地上的喪屍突然狂躁了起來,轉過身去想要攻擊那個女人,只是那女人顯然是有着準備的,迅捷的從黑色斗篷裏面拔出刀來,一刀刺穿了那個突然狂躁的喪屍的腦袋。
“你們到底商量好了沒有,我可沒那麼多閑工夫跟你們這兒耗着”言語間可以聽出來她已經有些生氣了。不過從這一幕可以看出來她並不是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可以完全控制住喪屍,這樣我們的心裏也有了底了。
商議停當之後我們幾個人將吳教授護在中間走出了大門,雖然我們並沒有覺得那女人有什麼不好的意圖,但是跟着一個喪屍走在一起始終都覺得渾身的不自在,不過在相互還不知道對方底細的情況下我們也只能默不作聲的提高警惕,嚴防意外發生了。
一路無語,穿出了叢林之後,我們來到了一個高坡之上,從這裏望下去,只見下面不遠處的一個山谷裏面在茂密的樹叢之中透出一幢幢竹樓的影子,對於這些竹樓我和阿健還有唐靜都不陌生,看上去那裏應該有着一個不大的寨子。
我原本以為這個隱藏在密林深處的小寨子應該不會被疫情影響的太過嚴重,但是走到近處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慘烈依舊。有幾幢竹樓應該是被大火焚燒過,而很多的竹樓上都有着很明顯或者分散開來的血跡,在寨子中央位置的地方有着一大堆焚燒之後留下的灰燼和殘留物,看來這裏的情況跟外面也沒什麼區別,而這一堆東西肯定就是集中焚燒之後留下的。我瞄了一眼其他人,除了阿健和唐靜之外,衛華和陳宇都跟我一樣皺起了眉頭,看來大家都想到一起了:如此偏僻和隱秘的寨子竟然也會有如此的慘狀,難道疫情真的是無孔不入還是另有原因,心裏總是感覺有些意料之外。
剛轉過一幢竹樓,我們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低沉的嘶吼聲,大家瞬間緊張了起來,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不過那個黑斗篷裏面的女人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轉到竹樓後面,我們才看見在前面的一幢竹樓下面竟然有一個被鐵鏈拴住的喪屍,同時,那個女人說了一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