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果然不簡單
廖菲菲在醫院干過護士,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雖然王輝在治療手段上頗有一套,但顯然很難把她身上的隱疾直接消除。
從順利懷孕,到懷胎十月,到正常分娩。這個過程稍微有失誤,都會前功盡棄。所以廖菲菲看到王輝有些落寞的表情,沒有過多的指責對方。
“我的病也算咎由自取,好在危害不到生命,大不了以後收養個孩子。希望你能把林小姐的病治好,她的那種疾病,雖然都會因為心臟衰竭死亡,在全世界都是特殊病例。”
王輝微微點頭,雖然自己是被迫答應,可至少自己不是出爾反爾的人。答應的事情,哪怕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他也會信守承諾。只不過在治療中,王輝也少不了折騰對方。
“聽說你和林小姐關係不錯,還曾經在林氏集團工作過,沒想到你年齡比我大不了幾歲,經歷卻是不少。”王輝也算見到廖菲菲軟弱的一面,好切的詢問起來。
“我念過兩年醫科,在醫院實習過一段時間。後來發現當護士,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後來又在私利大學攻讀了本科學歷,因為這家私利大學是林氏集團捐資贊助,所以我們都有幸在林氏集團工作過一段時間。林小姐人還不錯,只可惜得了那種病。沒犯病的時候,還能在陸地上騎馬,在水裏游泳。一旦犯病,就像是散了架的一攤肉泥,直接倒在地上。”
“村長怎麼和林氏集團扯上關係,我只是答應給林小姐治病,可沒有說一定能治療好。這種難度的病症,我想你應該知道治癒的可能性非常小。”
“林氏集團的總部不在這裏,但收購了不少公司作為子公司,其中有一家就在北園市,和鎮上一家公司有業務往來。而村長的弟弟楊武,又是本鎮上的派出所副所長,他們彼此有聯繫互相認識,在酒桌上攀談時,很容易得到這方面的消息。我現在擔心,在你在給林小姐治病前,被他們利用謀取不菲之財來。”
王輝搖搖頭,表示不理解。自己只是答應給林小姐治病,其他的條件自己可是一概沒有承諾過。
突然王輝想起來,昨天楊勇好像說過要帶他去鎮子上的事情。
“估計楊偉他們,都不相信你能給林小姐治好病。所以在你給林小姐見面前,一定會哄騙你給其他人治療一些疑難雜症,從中獲利。”廖菲菲看王輝還是覺得他太單純了,只可惜當時自己還沒有把王輝當成朋友,讓他自己鑽進陷阱中。
“他們如何哄騙我,我不給別人看病,他們還能強迫我不成。”王輝不服氣起來。
“要是他們帶了一個病人到你跟前,說是林氏集團的一個重要幹部。在你給林小姐看病前,需要先行驗證你治病的能力,你說你到底給不給對方治病。你知道這個病人是誰,萬一對方來頭不小,你們見過面后,要是你不肯給對方治病,也就無形得罪了對方。所以我說,你還是太年輕,說話太衝動了。”
“那當時你也不幫我說上一句話。”王輝點點頭,有些氣惱的瞪了廖菲菲一眼。
“沒關係,你現在還有機會,隨便給人把小病搞成大病,大病搞成半身不遂,只要不出人命,估計以後都沒人敢找你看病了。”廖菲菲幸災樂禍的說道。
“那可不成,不管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可在我面前就是病人。即便我沒有能力治癒對方,也要尊重起碼的醫德,哪裏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王輝連忙拒絕,王家祖訓連治病不要錢都有規定,要是自己違反起碼的醫德,比收錢還嚴重。
“那退一步吧,我去楊勇那裏,想辦法幫你拖延幾天。等趙光回來,他的老毛病要是犯了的話。隨便你找借口搪塞,反正就是不能答應給他治療好。這樣我也能幫你借題發揮,來避開見到林小姐前,被楊偉等人當成搖錢樹來。”廖菲菲伸出手掌,王輝哪裏明白她是要和自己擊掌為誓,還以為對方還想讓自己搭脈,手掌剛搭在上面,就被廖菲菲一巴掌打開。
“你那麼恨趙光,幹嘛不給他離婚。何麗老師這次會娘家,估計不會回來了。楊勇都把小妖精陶子靜,帶回了家裏,真有些欺人太甚。”王輝抱打不平起來。
“都是你們男人乾的好事,窮的時候沒女人,有點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楊勇更是人渣,仗着自己外形不錯,也不知道在外面糟蹋了多少好姑娘。”
“你知道的不少啊,從哪裏聽來這麼多的消息?”王輝不解的問道。
“當然是常楓那小子,沒事聊天的時候說的。常楓表面上對我很尊重,可骨子裏也是一副色眯眯,恨不得把我壓在身下凌辱一番。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廖菲菲說著把翹起的拇指倒樹起來。
王輝沒有辯白,有男人在女人面前興風作浪,就有女人在男人跟前搔首弄姿。一個男人背着女人亂搞,就有同樣數量的女人在欺騙男人。對於廖菲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說法,雖然不苟同。可想她的遭遇,說出這股氣話倒也很正常。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好歹今天還答應給何敏號脈。昨天她三番兩次的和我作對,我是答應給你看病,可也不會輕易饒了她。”王輝倒是不隱瞞,直接起身就要離開。
“別忙着走,昨晚我們四個女人聊了一晚上。好久沒這麼痛快淋漓的和別人聊天了,害的我現在有些犯困,腦袋還有些昏昏沉沉,過來幫我按摩脖頸一下,就算是償還我幫助牛蛋的人情債了。”兩人都把話攤開說,這彼此間的感情也微妙的上升一步來。
“聊什麼,不會是聊你們的除夕之夜吧。”王輝一邊按着廖菲菲白皙的脖子,一邊悠悠的說道。
“得了你個小毛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話裏有話。我和何麗是過來人,男人那玩意長什麼樣子,軟的時候多長,硬的時候多粗,比你清楚。你信不信,我能根據你臉部特徵,就推斷出你那玩意現在的狀態如何?”廖菲菲此刻開始露出潑辣的一面,咧着嘴看着王輝一臉的不屑。
王輝後悔真不敢挑事,村裡人誰不知道廖菲菲撒潑起來,啥話都干朝外說。
“據我的觀察,丁茹還是個雛,至於何敏就不好判斷了。”廖菲菲自言自語起來。
“你是孫悟空的火眼金睛,還是你問過人家后,在我面前冒充專家,根據答案開始編纂起謎面來。”王輝不服氣的問道。
“說你是小毛孩不懂,你還不服氣。你看丁茹走路的樣子,兩腿自然而然朝中間夾緊,那是標準的雛。要說也奇怪,丁茹長相不錯,在高中被家人管的嚴厲,那幫男孩子不敢下手。怎麼到了大學裏面,還是沒有破身。難道現在的大學生,連丁茹這種淳樸美麗的女孩都看不上眼。還是丁茹心高氣傲,看不上追求自己的男孩。”
“那何敏你如何判斷,我看她走路的樣子,和你走路沒啥區別。”王輝把臉湊到廖菲菲臉頰,追問起來。
“你也不是啥好東西,在我背後看我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何敏從小練習跆拳道,所以出現意外也很正常。不過話說回來,何敏表面看起來瘋瘋癲癲,但很有主意。她的眼光也很刁鑽,昨天你去劉美花捉老鼠為借口跑掉。她就懷疑說,你和劉姐有一腿。我們當然不相信,後來她又跑到劉姐那裏一趟,還被我們三個恥笑一番。”
王輝一聽心裏開始打起了鼓,這做賊心虛確實有道理。王輝和劉美花之間,說是兩情相悅也好,說是偷情也好。雖然一個沒有結婚,一個是寡婦,可要是傳揚出去畢竟不是啥好事。
“何敏憑什麼說我和劉姐有一腿,這個瘋女人從第一天見到,我就覺得她有些神神叨叨。”王輝違心的問道。
“何敏說你倒是沒露出什麼破綻,而是隔壁的劉姐。在看到你后,那笑容裏面分明包含一股曖昧。想想一個寡婦多麼寂寞難耐,需要男人調解也很正常啊。何敏還說,劉姐看到你進到院子的時候,嘴角里暗藏一股寂寞即將要釋放的信號,還說自己是根據什麼微表情來判斷。”廖菲菲自然不相信,可王輝卻是震驚不小。
“何敏就會胡說,我要是去偷人,也不去偷劉美花。”王輝故意把頭再次湊到廖菲菲的耳旁,輕輕吐着熱氣,用曖昧的語調開始故意調戲對方:“誰不知道菲菲是牛角村第一美人,我好歹也要把除夕之夜留給最美的女人。”
廖菲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咪,猛地從沙發上竄了出去,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雙手更是本能的守護在胸前。好像王輝是個獸性大發的惡棍,要對自己強行非禮一般。
“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你趕緊走吧。我要回到卧室換一套衣服去村長家。”
王輝正愁找不到借口離開,笑嘻嘻的和廖菲菲擺手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