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胸口發癢
劉美花把腳崴傷，要是這樣直接走回家，一定會讓腫脹的腳踝更加嚴重起來。王輝示意對方先行坐在地上，把膝蓋微微曲起，自己則是小心的脫下對方右腳的鞋子和襪子來。
農村的女人經常下地幹活，所以過了三十歲也都開始皮粗肉老起來。可劉美花褪下襪子后露出的腳丫雖然因為腳脖子腫脹顯得有些難看，可那裸露的小腿卻是纖細白嫩，完全不像一個經常下地幹活的農家女來。
尤其是她的那雙腳丫子上面沒有一點死皮和老繭，王輝蹲在地上把劉美花的腳掌放在鞋上，手指慢慢在她的腳脖附近輕輕按摩起來。
這剛吃過午飯的空擋，倒是有不少村民出來溜達，看到劉美花坐在地上，王輝蹲在旁邊給按摩着腳踝，忍不住趕過來湊着熱鬧。
王輝給人治病，雖然一直用元氣輸入這種方法，可每次都進行了很好的偽裝。主要是輔佐中藥配伍這個借口，眼下是因為看到劉美花可憐兮兮一個人無法走動，要是直接攙扶起對方回到家中，難保這崴傷的腳脖不因為用力過度加深病情。
看到有人圍觀自己治病，王輝也不敢直接把元氣輸入劉美花的體內，來給她消腫止痛。只能妝模作樣的在她腫脹的腳踝處輕微按摩幾下。
從這裏到劉美花的家還有段距離，沒有到自己家距離近，王輝也不想因為這等小事，就泄露自己給人治病的真正秘密來。
“只是輕微的扭傷，沒有讓經脈錯位，我扶着你到我家坐一會，然後給你配個藥草敷一下，很快就會沒事的。”王輝一邊轟走趕來看熱鬧的人，一邊給劉美花重新穿上襪子和鞋，用手臂架在對方的手肘上，充當拐杖的作用，把劉美花一瘸一拐的朝自家走去。
雖然王輝家沒有幾樣像樣的東西，可這藥草倒是有不少。其實這些東西，很多都是用來充當門面的，可外人不知道。
劉美花在牛角村的這些年，倒是來過王輝家幾趟，但大都是過來傳話，卻沒有因為自己生過病過來進行治療過。
如今換到自己成了傷者，被王輝扶着床邊坐了下來，這才四下打量起王輝這個空蕩蕩的家來。
用家徒四壁形容也不為過，劉美花想說些客套話，可王輝卻讓她先躺在床上休息，一個人到外面把配伍的中草藥放在一起準備當做掩飾的道具來。
這內服的中藥，即使對於病人來說屬於無關痛癢，可因為是下肚的東西，所以都要經過煮沸。這個過程十分麻煩，可卻是必要的程序。眼下的劉美花只是需要一個敷的草藥膏而已，王輝便沒有那麼多的講究。直接把一鍋水放在灶台上，把下面的柴火點燃后又添了幾根木柴，這才回到自己的正屋裏面。
看到劉美花靠在牆壁上，望着自己空蕩蕩房屋的表情，王輝苦笑一下。劉美花不是第一個用這種眼神來打量自家的人。要說自己雖然沒啥大本事，可僅僅憑着給人看病的本事，也能賺來不少錢來充盈家裏的裝飾。可誰讓祖上有這個給人不收錢的祖訓，以前王輝的祖輩，都是一邊給人看病，一邊忙着自家的農活當做補給。如今王輝將田地變相給了牛老栓，一年下來也落不下幾個錢。
“到底是個單身娃，等將來娶了媳婦，日子就會慢慢變得紅火起來。”劉美花看到王輝從外面走來，連忙收斂起剛才的神情，說起了場面話。
王輝尷尬的陪着笑，有時王輝覺得自己就是端着金飯碗要飯的乞丐。換做別人，早就仗着一身本身過上舒服瀟洒的日子。
在鎮上的寄宿學校那幾年，自己不是沒動過心思，想給人看病的時候順便創造些外快。可最終王輝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既然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雖然有些不合理。可也算敝帚自珍，只不過那時王輝的年齡還小，對金錢的慾望還不算強烈。
如今世道變了，王輝雖然還在堅守最後的底線，可多少有些變通。
“老子可以不收錢，但也不能白白給人家看病。”現在的王輝一直把這句話當做座右銘。
劉美花躺在床上，自己倒是主動把鞋子給脫了，腳丫上套着白色的襪子，從靠在牆壁上到慢慢挪了過來。倒有幾分少婦剛起床瞬間的嫵媚和妖嬈來。
“你腳扭傷了，還在地里幹活，為啥這麼拚命。”王輝坐在一旁褪下對方的襪子，再次檢查一遍她的傷勢。
劉美花的眼神有些閃爍，微微皺起了眉頭，一絲苦澀湧上心頭。
人活着總要有個奔頭，否則和殭屍也沒有區別。
劉美花的命運也是夠曲折，如今家裏只剩下自己，為了不讓自己每天想起那些傷心的事情。她總是想辦法來充實自己，可這農村裏面唯一能讓她不停歇的就是忙不完的農活。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王輝也能猜測到一個寡婦的悲哀，為了不讓氣氛變得尷尬，王輝開始一邊給她按摩紅腫的腳脖一邊說起了輕鬆的話題。
“劉姐的皮膚真不錯，和二十來歲的女孩子差不多。”
女人總是喜歡被人讚美，劉美花也不例外。被王輝幾句誇獎，倒是臉色變得更加豐潤起來。
“說起來也是巧合，咱們屬相相同，我正好比你大一輪。”劉美花漸漸放開起來話語變得多了起來。因為自己的身份特殊，平時也只和本村的女人交流，和那些男人最多是打聲招呼。如今這房間裏只有自己和王輝，自己還是個傷者的角色，這讓劉美花不由自主想找個人傾訴起來。
“劉姐你除了腳上有扭傷，還有沒有其他方面的不舒服，趁着我還沒有給別人看病，有大把的時間一股腦說出來。”王輝想着過幾天等那個林大小姐過來，自己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清閑起來。
牛角村屁大的地方，王輝要給林氏集團林大千金治病的事情，早就被傳揚出去，劉美花又是廖菲菲的鄰居，這女人天生愛聽八卦的傳聞連劉美花一個寡婦也不例外。
“你要是真能把林小姐的病治好，這輩子可是要飛黃騰達起來了。”村民大都只知道是王輝主動提出要給林雪兒治病，卻不知道其中更深原因。王輝也是懶得解釋，只是含糊的點頭回應。
人吃五穀雜糧，生病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劉美花雖然是個女人，體力上不如男人，但很少生病。不過不生病，不意味着劉美花沒有健康方面的隱患。
劉美花的眼神有些閃爍，嘴巴微微蠕動一下，似乎有話要說，可在猶豫中最終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了下去。
“有啥不能說的，是不是女人特有的疾病。”王輝平淡的說道，女人天生的敏感，她們更希望自己在患了這方面疾病時，面對的是一個女性醫生，這樣能讓她們更加放鬆下來。而劉美花現在面對的是王輝，本能的自我防衛意識還是讓她不肯坦言自己的隱疾來。
“你也知道過幾天我要給林小姐去治病，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肯定不會來咱們這犄角旮旯的牛角村受罪，至少也會住在鎮上的大酒店裏。我既然答應了村長，在治病方面肯定不會含糊。你要是現在不說，以後想說的話至少要等上一段時間。”王輝也不勉強道。
“我給人看病，主要是號脈，古代帝王的嬪妃患了疾病，那些老中醫不也是在對方的脈搏上放上薄紗進行號脈嗎，也沒有直接脫掉嬪妃的褲子像現在的醫生用儀器進行檢查。”
劉美花微微一愣，王輝有時候說話很直接，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廖菲菲生病，同樣身為女人的劉美花也猜出多半是女人病，也沒聽說王輝趁機脫掉廖菲菲的褲子佔便宜。
“不是那方面的問題，只不過是上半身有些不舒服而已。”劉美花輕聲說道。
“胸悶，小腹腫脹，腰肢發酸？”王輝有些納悶，既然不是下半身的問題，這劉美花說話還這麼謹慎小心。要是換做孫小敏或者是鍾青，早就直接脫光了衣服，主動讓自己揉搓起來。
可那兩個女人雖然保養的不錯，在熟婦中也算極品，堪稱少婦的最後美好時光，但終究年齡不饒人。但是和眼前的劉美花比較起來，就明顯差了許多。
“都不是，是胸口有時候莫名的發癢，抓上兩把還是不能止癢。”劉美花經過一番心理鬥爭，最終還是帶着幾分羞臊的說了出來。
“八成是皮膚疾病，有可能是體內有虛火，或者是飲食了過敏的食物，還有可能是本身皮膚過敏的原因。”王輝只是粗略說道，沒有正式檢查前，各種可能存在。
“那你要不給我治療扭傷的時候，一起幫我看看吧。”
王輝點頭算是應了下來，此時廚房燒的開水也開始冒着白氣咕咕叫喚起來。王輝趕緊先跑到廚房撤了下面多餘的柴火，把滾燙的熱水倒入事先研磨好的藥粉中，混合成一團漿糊狀後端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