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轉移

廖菲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王輝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口。要是偷看女人洗澡被抓，倒是無可厚非，頂多被人說成了色狼。可偷看女人方便，那就是典型的心裏變態。兩者間的名詞解釋差異，可謂天壤地別來。

王輝覺得逃不出去，也無法解釋，索性等着廖菲菲走近打開燈來。可正在這時在另一個房間睡覺的牛蛋，突然嗷嗷的叫了幾聲，嚇得廖菲菲頓時哇的跟着一聲驚叫起來。何麗也趕緊跑了出來，微微眯起眼睛拉着廖菲菲的手臂，來安慰她。

“這廖菲菲膽子小，不敢去牛蛋那裏看什麼情況。何麗估計是把隱性眼睛摘掉了，一時間也帶不起來。”王輝看到一絲生機，這心情立刻由剛才的死灰一般重新燃燒起扭轉乾坤的希望來。

王輝猜測的沒錯，廖菲菲和何麗兩人趕緊朝卧室跑去，嘴裏還不是嘀咕起來。

“這王輝跑哪裏去了？”

聽到卧室的房門被猛的關上，王輝趕緊貓着腰從洗浴室鑽了出來，正準備朝牛蛋睡覺的房間走去查看究竟。廖菲菲突然打開了房門，看到王輝也是驚嚇一跳來。

“你剛才上哪裏去了，怎麼沒看到你，好像一個鬼魂一樣。”廖菲菲怎麼想也不明白，前後不過是短暫的幾秒時間，就是從外面走近客廳，似乎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

何麗帶着一副黑邊的眼鏡從廖菲菲身後走出，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王輝好像憑空出現一般的詭異。

“我剛在外面抽煙，怕在客廳裏面味道太大，聽到牛蛋喊叫，這麼就沖了進來嗎。”王輝才不管對方是否相信，反正自己沒有被抓到現場，她們也不會懷疑剛才浴室裏面還藏着一個人來。

沒等何麗和廖菲菲做出反應，王輝推開房門，看到牛蛋一個人坐在床邊。此刻的牛蛋也是滿頭大汗，連身上穿的背心都濕透了，顯然是他剛才又做了一個噩夢來。

“沒事了，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看到牛蛋眼神有些迷茫，王輝趕緊勸和着何麗和廖菲菲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牛蛋轉身看了一眼王輝，滿臉的痛苦表情。

“行了，我明白你想說什麼，你不就是想報復楊偉這王八蛋嗎。至不過現在他有實力，你要是在這麼蠻橫強幹的話，就算你真的趁他一個人沒有防備，偷襲成功。可現在警察的偵破手段也十分高明，到那時你小子一定要吃槍子。別的不說，但是老牛大叔這些年一個人辛苦把你拉扯大容易嗎。你小子就是真的想死，也要給老牛大叔留下個一男半女再說。”王輝幾句話說的滿腹牢騷的牛蛋沒了脾氣。

“記住我給你說過的話，等明天不管誰問你，包括牛大叔都要告訴他們，是你做了噩夢，在發癔症。其餘的你就不用管了，我來處理。”王輝好生安慰幾句，又跑到洗浴室用毛巾沾着水給牛蛋清洗一把臉膛，讓他清醒許多。

躲在一旁微微露出半個門縫的廖菲菲倒是看得仔細，不過反正牛蛋和王輝兩人只是在今晚暫住而已，等明天所有的事情無論結果如何，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雖然廖菲菲氣憤，王輝用自己擦拭身子的毛巾給牛蛋當洗臉毛巾用，可轉念一想大不了等明天統統更換一遍。

牛蛋從心裏一直佩服王輝，主要就是認定王家都是干大事的人。雖然老王家給人治病都有些些怪癖，尤其是王輝的性格更是古怪到讓他都搞不清楚的地步。

給趙光看病，按理來說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疾病，王輝給趙光治好了，管趙光要個萬兒八千的對方也不會吝嗇。可王輝偏偏不要錢，反而把趙光幾萬塊買的一個西服的袖子給要了過來做成一個普通的沙袋來。

這老王家的規矩，自然不能輕易把本家的秘密泄露出去。王輝也懶得給牛蛋解釋，雖然牛蛋做事魯莽一些，可稍微調教一番，以後肯定是自己得力的幫手。

給人治病可以不要對方的錢財，也不算違反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但可以間接暗示病人，適量的給予牛蛋一些補助。這無形中，等於變相收取對方的好處來。嚴格來說算是投機取巧，可要是死摳字眼，還是沒有違反規矩。

王輝勸解牛蛋幾句，回到浴室把毛巾重新掛了起來。這一次他倒是記得先開燈，免得在引起誤會來。

只不過他可沒有把那毛巾重新過水，重新洗上一遍的覺悟。走到浴室門口，對着放置在牆壁拐角的架子一扔，就準備轉身離開浴室。

另外一邊的何麗，因為是楊偉兒媳婦的關係，也不方便在牛蛋面前說什麼。廖菲菲原來也不想過問這麼多事情，可念在王輝給自己治過病。而且廖菲菲也明白王輝和牛蛋關係不錯，此時她要是裝作陌生人，等下一次她要是在得了啥病，搞不好王輝會因為她今天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更加遠離她來。

“牛蛋沒事了吧。”廖菲菲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站出來說上兩句，哪怕自己幫不上大忙，也要讓王輝感到自己的誠意來。

王輝想點頭，可這種情況下，牛蛋怎麼會沒事。

不管明天結果如何，就算和自己和楊偉達成某種交易，至少牛蛋短期內不能再村裡呆下去額。就算楊偉暫時信守承諾，可楊勇卻不是省油的燈。自己的老子被牛蛋揍得像個癟三，他這個當初混事的小魔王，肯定會想辦法揍上一頓牛蛋。

王輝只知道廖菲菲是城裏人，還不是本鎮的，卻不清楚對方的具體身份，以及為什麼會下嫁到牛角村和趙光結成夫妻。而且貌似趙光以前也是個窮光蛋，就是和廖菲菲結婚後，才開始飛黃騰達起來。

“能幫我個忙嗎？”王輝看着廖菲菲慢吞吞的說道，這錦上添花的事情不足為奇，可雪中送炭才顯得彌足珍貴。

只不過這個節骨眼上，王輝也不指望廖菲菲真的能幫上忙，但目前情況來看，除了廖菲菲還真的沒有更好的人選可以幫到自己來。

“你是說讓我把牛蛋送到外面躲避一陣子。”廖菲菲倒也不裝傻，直接開口問道。

“不過這事情村長不點頭，就算我幫你把人送出去，萬一村長報了案，這可不是簡單的小事情。村長的牙齒都被揍掉一顆，這屬於故意傷害，如果村長真的追究起來，做了傷勢司法鑒定，把材料朝上一捅，牛蛋可就是在逃人員。到時候咱倆可算是包庇犯罪，不僅害了牛蛋，還連累到自己來。”廖菲菲說的倒是實話，她的臉色也早已恢復了紅潤，凸顯美人特有的氣勢來。

這些王輝都明白，他怕的不是村長去報案，因為王輝打定了主意。只要楊偉要求不是太過分，明天自己一定答應對方。自己和牛蛋都和楊偉有仇，只不過這楊偉暫時不知道，還不會痛下殺手。怕就怕楊偉一邊假惺惺同意和解此事，可背後卻安排兒子楊勇對牛蛋打擊報復起來。

“等村長點頭答應后，你能想辦法給牛蛋在外面找個活干，最好還是離開本鎮，越遠越好。”王輝反問起來。

廖菲菲這次到沒有猶豫，很爽快的答應下來。王輝這忐忑的心，才稍稍平息許多。

“那我身上的病，以後都不會再犯了吧。”廖菲菲也不是傻瓜，趕緊趁熱打鐵的把自己身上的疾病詢問起來。

“這個我不敢保證，說實話剛才只是簡單的處理一下。好像你這個還比較複雜，不是一般的婦科疾病。是不是以前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引起的不良反應來。”王輝看廖菲菲快人快語，自己也不在隱瞞。

要想把一個人的疾病從頭到尾了解清楚，如果病人不主動說出自己曾經的病史，王輝倒也有方法來查探清楚。只是這樣要消耗自己體內更多的元氣，王輝不是傻子，如果遇到病人故意隱瞞病史，他才不會犯傻卻做無謂的犧牲來。

面對廖菲菲的疾病，剛才王輝用元氣進行治療時，倒是感到從對方體內傳回的信息表明，來廖菲菲一定還有所隱瞞。

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隱，廖菲菲不主動說，王輝也不好多加追問。能把她現在的疾病先行鎮住，雙方也算皆大歡喜。至於後面的事情，如果真要王輝花費更多的元氣來對廖菲菲做一次全面的檢查，除非廖菲菲對王輝有重大恩德，否則王輝也會裝作故意不知道。

“是有些事情，只是當著外人不方便說，等我送走了牛蛋，在把詳情告訴你吧。”廖菲菲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左右看看。這客廳裏面就只有她和王輝，可心思謹慎的廖菲菲還是怕在卧室的何麗偷聽到，事情關乎個人私隱，她也不想讓無關人員了解的太多。

“嗯，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在單獨幫你看看。”王輝心裏有了底，這廖菲菲果然是隱藏了某些事情。可他也沒有興趣當做八卦來看待，便先行附和對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