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受到驚嚇的小白兔
“我覺得還是應該給你蓋上一條毛毯比較好。”王輝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把腦袋裏面的污濁想法,通通趕走。
從王輝給人治病開始,除非自己對對方有興趣,才會接受對方這種近乎不穿衣服下的誘惑。當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上半身只穿着小可愛,下半身只有四角緊身褲時,在王輝的概念里等同於。
可林雪兒偏偏語言溫和,神情自若,一點不像那種女人,更何況她還有禁止和男人親熱的癥狀。
也許林雪兒在國外生活的時間太久,讓他習慣了如此,但接受的另外一方,未必有她這種想法。
“該死,這個林雪兒到底是真的幼稚到穿着這樣的衣服,還把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當成坐懷不亂的君子。還是壓根從一開始,就早已習慣把任何人都掌控在手心如此玩弄。要是她不說自己無法和男人親熱,也許自己的手指,深入的區域。”王輝恨恨的在心裏詛咒起來。
“好了,我穿多一些總行了吧。看來你還真是沒女朋友,一看到別的女人的身體,就忍不住起來。”林雪兒從床上起身,來開櫥子,從裏面直接套了一件大號的T恤,把上半身罩住的同時,也把下半身籠罩到大腿根的部位。
“剛才喝了好多水,感覺肚子有些不舒服,你先坐一會,我去去就來。”林雪兒穿着拖鞋,急急忙忙朝衛生間走去。隨着一聲砰的響聲,衛生間的房門被重重關上,裏面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水流聲。
王輝撓撓腦袋,看着凌亂的床上,剛才被林雪兒隨意扔在一旁的睡衣。
“嗯,好香,可惜只能看不能動。”採摘不到花朵,手留余香也不錯。王輝把林雪兒的睡衣放在鼻子前一聞,無奈的搖頭嘆息起來。
“等你出來,我有事情告訴你。”王輝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嘴裏叼着香煙,準備等林雪兒出來時,把自己原先給她治療的計劃全盤告訴她。
雖然這個決定很殘忍,但王輝覺得還是應該讓對方早一點知道真相比較好。
世界上沒有那個醫生,可以保證一定能治好某種疾病一樣,王輝同樣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的不足。與其充滿善意的繼續欺騙,倒不如把話說的亮堂。自己雖然治療不好林雪兒,也許她回到國外,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什麼?”林雪兒提着褲子,開始用香皂清洗水掌。水流的嘩嘩聲,堙沒了王輝的話語來。
“你剛才說什麼?”林雪兒從衛生間裏走出,一臉好奇的看着王輝。
“不許在客廳裏面抽煙。”還沒等王輝做出反應,林雪兒一把上前,不容商量搶奪下王輝手中的煙頭,然後返回衛生間直接扔到馬桶裏面。
“沒什麼,我是說還有兩天的時間,也許我們能創造奇迹。”王輝看着林雪兒臉色神態自若,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擊對方。就算自己撒謊也好,就讓對方在擁有兩天的幻想吧。等滿了一周的時間,即便自己不說,林雪兒也會清楚。也許現在林雪兒就已經察覺到,只是作為當事人,總是或多或少抱着一絲僥倖。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提前捅破,讓原本擁有一個星期幻想的女孩,提前結束實行真正病癒的憧憬。
“真的嗎,你還有什麼招數,不如全部告訴我,也許我也能想出一些點子來。”林雪兒坐到一旁,認真的說道。
“其實我剛才給你喝的水,不是普通的飲用水,而是帶着本地的泥土。這是一種很古老的土方法,專門用來對付一個剛到外地不適應當地環境旅客水土不服的方法。同樣,如果這個人常年在外,剛回到故鄉時,也會出現這種情況,用這種方法同樣有效。只可惜你不是北園市人,你老家距離這裏也太遠,等不及把這種土壤送過來。在加上你常年在外,體內的環境,早已適應了國外的水土,短時間轉變不過來。”王輝一臉歉意,雖然自己沒有責任,但作為醫師,他最終沒有找到解決林雪兒疾病的方法,這也算是他的失職。
“難怪,我覺得自己的肚子裏面,好像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林雪兒沒有生氣,撇撇嘴巴,雙眼炯炯有神的望着王輝。
“除此之外,真的沒有別的方法,例如你隱藏了什麼絕招,想到最後在釋放。或者你先前說的,什麼折損壽命的方法。雖然我先前不好意思提問,但到了這個階段,還請你不要吝嗇,都闡明說清楚吧。”
王輝搖搖頭,現在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還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雖然還剩兩天,但我不會放棄,希望你也要振作。”王輝臉上閃現沮喪的神情,這林雪兒身上的疾病真是見了鬼般的奇異。連最後的雙修大招,都能產生抗拒效果,王輝雖然不想承認提前的失敗,也只能等待時間作最後的裁決。
“哦,那我打個電話。”林雪兒從國外回來,一直遭到家裏人的反對,林雪兒的父母一是害怕女兒受騙,二是不相信國內真有人能治療好她的疾病。萬一中途在發生意外,沒人敢承擔責任。
“你給父母打電話吧?”王輝本來想起身告辭,可雙腳卻怎麼也抬不起來,好像上面灌了千斤重的鐵塊一樣。
“噓,不要亂說話。”林雪兒一手在大屏幕的手機上快速撥弄,查找自己父母的手機號碼,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對着王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喂,是爸爸嗎,我是雪兒。我在北園市還好,菲菲很會照顧人,她找來的朋友手藝還行,我感覺身體比以前舒服多了。”林雪兒對着話筒輕柔的說道,那彎曲的眼睛裏面充滿了無限對生的渴望。儘管她也明白,這種希望非常渺茫,她在兩天後必須接受命運,回到國外用藥物來壓制治療,隨時依然有在睡夢中心臟衰竭死亡的威脅。
“嗯,爸爸你放心好了。威廉醫生向我保證過,至少這一周之內,我沒有任何事情。上個月你和媽媽才剛去國外看了我,這一次我就不回去看你們了。”
王輝一直耷拉腦袋,他雖然明白這個世界每天都有人死去,自己也不是什麼救世主,但和林雪兒接觸幾天下來,自己也把對方當做朋友對待。
自己更是真心想幫助對方徹底治癒疾病,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從一開始無法用元氣測試,王輝沒有放棄,找到了相對應的解決辦法,到連最後大殺器的意外發現,都讓王輝喜不自禁。可所有的努力,在真的面對林雪兒之後,才發現都是於事無補。
這不僅是林雪兒一個人的悲劇,王輝更認為是自己的失敗。
“你幹嘛垂頭喪氣,不是還有兩天的時間嗎,要是連你都沒有自信,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林雪兒把手放在王輝的膝蓋上,像是幼兒園裏的老師,開導小朋友一般,反而安慰起王輝來。
“要乖乖的聽話,聽林雪兒大姐姐的,這兩天要做最後的努力,一定不能放棄,姐姐相信你啊。”林雪兒爽朗的笑了起來。
林雪兒低頭的瞬間,披肩發嘩然落下,正搭在王輝短短的頭髮上。
“你在幹嗎,都說你們男人最奇怪了。我這裏面又不是沒有內衣,剛才在卧室,你還假正經讓我蓋上毛毯,現在有色眯眯的盯着人家的胸部亂看。”
王輝連連搖頭,剛才分明是兩個失落的人,互相安慰舔舐傷口的時刻,自己哪裏會有那種齷蹉的想法。只是剛才那種奇怪的感覺,分明自己以前曾經感受過。可又說不清楚,具體的時間,和當時的具體感受來。
“站住,人家剛才都告訴過你了,不能和男孩子親熱,要不然我會死掉。”林雪兒臉色變得蒼白,滿臉驚恐,趁着王輝一不留神,直接溜到卧室,然後砰的把房門關緊,迅速的反鎖后,更是把鑰匙揣在掌心,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