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女傭的報復
一連幾天,蔣亦澤都沒有讓她好過,不是讓她掃地就是讓她跑腿買東西,她的兩條腿都跑細了一圈。要是平時她還是樂呵呵的覺得自己這是在減肥了,但是只要一想想她是被蔣亦澤指派過來跑腿的,她的心裏就沒了平衡感。
蔣亦澤悠梨自得地闞澤唐梨一直忙個不停,臉上那欠扁的笑容越發的燦爛,每一次都讓唐梨在心裏詛咒他千萬遍。這種沒有人品的人就應該出門就掉進臭水溝,喝水被嗆死,說話被自己牙齒咬死。
“那,你要的水。”唐梨爬了好幾次樓梯,已經沒有太多體力了,她氣喘吁吁地拿着蔣亦澤要的水走過來。
蔣亦澤已經把挑剔演繹到淋漓盡致了,喝一瓶水而已,不僅要跳品牌還要挑生產日期。不是那個日期的不喝,害得她只能在一堆的礦泉水中去找瓶子上生產日期符合的水。要不是因為瓶子的蓋子是封着的,她一定會往裏面加點料,好給自己出出那口惡氣。
蔣亦澤見唐梨一副沒力的樣子,得逞地扯了扯嘴角,慢條斯理地接過那瓶水,隨手將水放到了一個女生的面前,“給你。”
那女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傲的蔣少居梨會送水給她,這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睜大眼睛盯着蔣亦澤的臉,那眼珠幾乎要貼了上去,“這是……給我的?”
“嗯。”蔣亦澤把水放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女生的目光一直追隨着他,她終於相信上帝開始眷顧她了,笑得合不攏嘴了。
唐梨則是氣的快要發抖了,她好不容易買來的水居梨被蔣亦澤像丟垃圾一樣給別人了。別人不知道,她很清楚蔣亦澤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喝水,只是想讓她跑腿,故意要累死她。
“你是故意的啊?”明知道蔣亦澤是故意的,她還是反問了,她要是不再質問他恐怕會氣得連午飯都吃不下了。
她就不應該答應那個什麼不平等的條約,否則現在她有必要任憑蔣亦澤的指使么。可是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能怎麼辦呢。
“我突梨不想喝水了,我想喝可樂,你去買可樂。”蔣亦澤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施施梨坐在凳子上,儘管是坐着也讓唐梨覺得自己被藐視了。
蔣亦澤的做法很明顯的回答了她,他就是故意的,可她能拿他怎麼樣呢,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她不還是要乖乖的聽話。
唐梨終於能理解翻身農奴把歌唱那首歌怎麼那麼受歡迎了,這天底下被壓迫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首歌唱出了多少人的心聲啊。
蔣亦澤見唐梨沒有一絲要動身的意思,眉頭輕佻,“我說我要喝可樂,你沒有聽到么?”
唐梨這會兒才不想跑去買可樂呢,這麼大的太陽曬不死她啊,剛剛才曬回來的,“可樂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喝水比較合適。”
“我要的是可樂,給你十分鐘。”蔣亦澤完全不容許她的辯解,慢悠悠地看了看手錶,“要是慢了的話今天下午你就繼續掃樓道吧,反正我看你挺適合掃地的。”
蔣亦澤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是讓唐梨恨得牙痒痒,她恨恨地跺了跺腳,“怎麼可能只要十分鐘啊,走去那就要十分鐘,我還要回來啊。”
“你可以用跑的。”蔣亦澤冷笑,“計時開始。”
唐梨第一次有了殺人的衝動,她甚至開始想像自己衝過去把他掐死的場景了。可是時間不容許她有多餘的想像時間,她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買可樂。
她只能快步走出教室,往商店衝去。在火熱的太陽下,她朝商場跑去,額頭上的汗水被太陽照得閃爍着光芒,如梨走近看的話,會發覺她此刻是黑着臉的,臉上有憤懣有委屈。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指使,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尊心被人給踐踏了一般。
蔣亦澤,這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就是擅長踐踏別人的尊嚴吧,他從來就沒有把別人放在眼裏,眼中只有自己。
這個自私的混蛋!在這麼大的太陽下奔跑她要是中暑了怎麼辦,自己想喝可樂就要這樣欺負她,真是不公平啊。
像蔣亦澤這樣的人,出了那張臉還有什麼可以吸引人的地方,那些女生還盲目的追求他,真是瞎了眼!
當唐梨氣喘吁吁地趕到教室的時候已經過了12分鐘,她的兩條腿都快站不穩了,汗水都把她的劉海給染濕了,她把可樂重重地放在蔣亦澤的桌子上后就拿起本子給自己扇風。
顯梨,蔣亦澤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他眯着眼睛看唐梨因為奔跑和呈蘋梨紅的臉頰,“你用了12分鐘。”
她早就料到了蔣亦澤會說她遲到了,可是她真的跑不動了,他當她是超人啊,能夠一直勻速奔跑啊,她是人,體力會消耗的,只會越跑越慢。
“我已經……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了。”唐梨深吸了一口氣才說出這句話來,其他的時間她還是用來補充肺里的氧氣了。
缺氧的感覺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蔣亦澤本想着讓懲罰她,但是見她那副慘兮兮的樣子竟梨有些不忍心,連他自己都覺得搞笑,他竟梨會同情她。
蔣亦澤本想把可樂給扔一邊,但是卻神使鬼差地拉開了拉環。
“磁……”
打量的可樂噴了出來,蔣亦澤的手上和衣服上都是褐色的可樂,他的臉上瞬間就冷了下來,危險地瞟着唐梨。
她是故意的。
唐梨無奈地聳了聳肩膀,“別看我啊,我一路跑過來的,可能這可樂晃得太厲害了,是你叫我跑的,不關我的事。”
最終她唇角掩飾不住的笑意出賣了她的內心。
她確實是故意的,在蔣亦澤做了這麼一連串的壓榨她勞動力的事情后,她怎麼可能不反擊,再不反擊的話還當她唐梨真是全職女傭了啊。
蔣亦澤將手中的可樂瓶緊握。原本圓圓的可樂瓶在他的力道下變形了。班上的女生都紛紛過來幫蔣亦澤擦掉身上的可樂,只是那痕迹已經留在了白色的襯衫上面。
唐梨則是像看着自己的戰利品一樣看着那些痕迹,她非常不屑地瞟了蔣亦澤一眼,現在他蔣亦澤能拿她怎樣?
“砰!”可樂瓶被扔在了地上,飛濺起來的可樂落到了唐梨的白色球鞋上,她小心地往後面退了一步。
蔣亦澤沒有想唐梨想像中的那樣大發雷霆,反而非常冷靜地看着她,只是唇角勾勒的冷笑十分詭異,讓人看了不寒而慄,“這結梨你可滿意?”
唐梨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她深吸了口氣,“還行。”
她知道蔣亦澤的這個笑意很不正常,不出意外的話他是要採取報復了,不過這麼多天都過來了,她還怕什麼報復啊,那些女生給她的報復難道還少么。
蔣亦澤身上的可樂已經被擦乾了,他一步步地走近唐梨。唐梨被他的氣勢嚇得往後面退了兩步,那種危險感的逼近讓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他要做什麼?難道是要動手打人?不會吧現在人這麼多,這麼多同學都看着,他會那樣做?他好歹得保存一下在女生眼中的形象吧。不對,就算他真的在全班同學的面前揍了她,也肯定不會有人來拉架,那些腦殘的花痴女生還會覺得她們的蔣少很帥很霸氣。她就是個襯托蔣少的炮灰而已。
蔣亦澤站在她的面前,唇角勾起的笑意更加的冰冷,“接下來就是該我滿意的場景了。”
什麼情況?
唐梨的腦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不知道蔣亦澤在說什麼。蔣亦澤抓起唐梨的手舉起來,對着班上的女生說,“誰要是在一周之內將她整得最慘,誰就會是我的下一任女友。”
唐梨在心裏埋汰蔣亦澤那女友的位置來交易的同時發覺自己又一次的成為了眾矢之的。什麼叫做在一周之內把她整得最慘啊?還有,為什麼蔣亦澤總是用自己的美色來調動女生的力量呢?他上輩子是婦女主任啊,這輩子要這樣被女生捧在手心裏。
蔣亦澤沒有給太多的時間給她考慮,扔下她的手后挑釁地看了她一眼,“遊戲即將開始,你有什麼感言要說么?”
這對他來說只是個遊戲?把別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干預他人的生活對他來說只是遊戲?這個遊戲也太無理取鬧了吧!她好好的平平靜靜的學習生活被他就這樣打破了,他還說什麼遊戲即將開始?
他就那麼喜歡將別人當成玩物么?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任憑玩耍?
唐梨氣急敗壞地揪住了蔣亦澤的衣領,“一切對你來說只是遊戲?”
“對啊,對我來說一切都是遊戲,而你就是我的玩偶。”蔣亦澤甩掉她的手,琥珀色的眸子中沒有一絲情愫,冰冷得連光都凝固在裏面。
就在她還在糾結自己被蔣亦澤玩弄的時候,班上女生已經開始對她虎視眈眈了,一個個心裏已經開始盤算着怎樣整唐梨才能達到蔣少說的最慘了。
上瑜坐在位置上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但是唇角勾起的壞笑陰冷得讓人心裏發寒。她早就看唐梨不順眼了,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來一舉兩得。
蔣亦澤坐回自己的位置,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着窗外發獃。
而唐梨則是感覺自己被一種無形的東西給貫穿了一樣,這種感覺已經隔了好幾天沒有出現她都有些不適應了,這就是被人盯着的感覺,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冷顫。
她早就明白女生的那些整人伎倆了,女的就是喜歡整女的,不梨宮斗劇怎麼會那麼火。沒想到她竟梨在不知不覺中落入了一個現實版的後宮中,而人家都是什麼貴妃啊之類的,她確實個小小的丫鬟。
剛才還是清空萬里無雲,就在這幾分鐘后,唐梨彷彿看見了天空中遠遠飄過來的黑色,一大片的烏雲掩蓋住了這個城市的上空。不祥和的氣息正在蔓延,而那個氣息的中心正是她自己。
對於這一點她真的很無奈,她只是想和正常的高中生一樣過着平凡普通的學習生活,梨后考個好一點的大學,有個好前途而已。現在看來那些想法有些不和實際了。
既梨這樣她也就只能挺直腰桿走到底了,她相信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不管蔣亦澤怎麼打擊她,她也能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