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十八回 江中水戰

卷二 第十八回 江中水戰

數日之後,長江水運樞紐要衝,三江口。

6仁在建安七年秋末從吳郡由水道遷居去襄陽的時候曾路經過三江口。想想那句“三江口周瑜縱火”,6仁自然而然的會對這塊數年之後將會成就“美洲狼”在三國史中的英名,同時亦創下中國古代戰爭史中經典戰例的地頭多留上幾分心。

當時6仁在三江口一帶停留了數日並進行旅遊式的實地勘測,覺單就地理環境而言,漢末時期三江口水域的江面要比後世的江面寬闊得多。當然這種事對6仁來說並沒有太大的關係,6仁在意的是當時的三江口可說是一個三方勢力交錯的“三不管金三角”。

三江口向東繼續沿長江主流而下,江北是曹操屬領的廬江、壽春,江面是孫權屬領的柴桑、九江,西面則是劉表屬領的江夏、夏口。以當時的時局,曹操正專註於與袁氏之間的河北之爭,其屬領內的兵力大多調集去了河北戰場,留在江北各處的兵馬較少,僅堪自守而已,既無力也無暇他顧。因此在邊境問題上原則上是能不惹事就不惹事,以免給曹操平定北方的大業添亂。

東吳方面主要是兩年多前孫策的意外遇刺身故突然一下使孫氏群龍無,令東吳險些陣腳大亂。雖說有孫權繼位掌權,但由於孫策平定江東時採取的那個“士不能為己用即殺”的方針,孫氏在江東其實樹敵頗多,孫策死後不服孫氏統治而蠢蠢欲動的地方豪族更是比比皆是。這兩年多來孫權要不是有江東二張等舊臣的支持,以及周瑜及時的統領重兵擁護孫權、彈壓住各處豪族勢力,東吳局勢很可能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到6仁現在所處的建年七、八年中這個時間段,東吳境內的局勢只能算是稍寧。雖然在軍事方面有在做向外擴張的積極準備,但也只是準備而已,其內部的局勢與實力暫時還不允許東吳做出什麼大的動作。而稍遲一些,也就是歷史上孫權曾在建安八年對江夏進行過一次攻擊,但那只是一次小規模的試探性攻擊而已,並不敢真的去激怒劉表,從而引出劉表對孫氏的全力軍事報復行動。

話到這裏還得順便再提一下,6仁執意要在七月中旬時明明收到了有**盯上自己船隊的消息還讓糜貞率船隊出,除去想讓船隊經歷一次與**的實戰之外,也是趕在孫權動這次對江夏的試探性攻擊之前讓船隊先通過三江口要地,從而避開這次劉表與孫權之間的戰事,以免船隊在戰事中遭受到不必要的損失。

最後是荊襄劉表……劉表本來就是一個善善惡惡的清談坐客,再加上這時劉表的年事已高,那種不願惹事,只求偏安一隅的心態可能比誰都重。帶着這種心態的人,能事不沾身便已經要大念鴨米豆腐,指望着他能做什麼事出來那簡直是想都別想!

綜合起來,正因為曹、劉、孫三家在這一時期都抱着這種能不惹事就盡量不惹事的心態,在三江口這塊三方勢力交錯的水域上即便是生了點什麼事,只要不是真的與己方有關,那其麾下的舟船艦隊就絕不會輕易出動,以免引起另外兩家會做出什麼敏感而過激的反應。在這種局勢之下,三江口水域就變成了一片無人管轄、制約的“三不管”無法地區,而這種地區向來都是那些賊徒可以為所欲為的樂土。在近兩年的時間裏,6仁與糜貞的船隊已經數次路經三江口,同時也聽聞到了許多有關三江口水域不太平的傳聞。想來如果不是6仁與糜貞的船隊規模在當時來說十分龐大且人員眾多,讓那些尋常的**自知招惹不起的緣故,可能早都已經被劫掠了多少回了。不過現在,終於還是有人盯上的6仁的糜貞的船隊……

夜,已入三更。現在是八月初旬的清爽秋中,天空中掛着一彎新月,江面上也因此有着並不甚明的朦朧月色。此刻的三江口江心主水道上,約有十五、六支的輕快江船已一字排開,船中的人則幾乎個個都緊握着手中的兵器,而且臉上都帶着厚重的殺氣。不必多說,這夥人就是在長江一帶以劫掠為業的**,現在就在這裏等待着自己選定的目標的到來。

卻說中間有三支稍大一些的江船彼此間互搭了舢板,正中間的江船的船頭上,三個賊模樣的人或坐或立,都在向西面的主水道凝神觀望。

“陳老大,那個6仁的船隊今天晚上真的會從這裏過?”

“怎麼,老子計算航程的本事你們信不過?”

“信當然信得過,不過誰都知道這三江口這幾年不太平,尋常的船隊一般都會先取道漢津直至6口,然後再沿長江南岸,藉助有江東水師巡護的地頭走。那6仁的船隊會不會也這樣走?”

“不會,前一陣子我專門趕去襄陽那裏看過他們的船。那些船船身龐大吃水很深,水位稍淺一些的地方他們很難走。不過也難怪,聽說他們的船都是可以出海的巨型船嘛。而漢津、6口那塊地方的江水稍淺,他們那種船走那裏很不方便,所以他們只能走三江口江心的主水道。”

“陳老大既然這麼說了那就錯不了。不過我真沒想到我們三江口三蛟居然有一起聯手對誰下手的時候。”

在船頭柱刀而立的陳老大有些輕蔑的望了說話之人一眼,鼻哼道:“那6仁的船隊,只憑你我一己之力,誰敢去碰?就拿這次來說,十六隻二十丈以上的大船,每隻船上只以百人來計都足有一千六百多人,而咱們三個每個人手底下也就兩百來人,能惹得起他?”

“現在我們也就六百來人,一樣惹不起吧?”

陳老大聞言自得的回應道:“不,我們三個聯手能動得了他。之前老子去踩過點,他們船上的人丁都只是些尋常的家丁,江上打鬥遠不及我們手下的弟兄,只是人多勢眾而已。我們單個自個兒乾的話人手太單薄,上了這隻船就顧不了那隻船,搞不好這裏還在打着,那邊的船上的人接舷來援了。但我們三蛟聯手的話有六百多人,分乘到十六隻船上就每隻都有近四十人,等正主兒一到各取一船,只要一上得彼船那就是他們不夠看了,相信只需一個更次就可以把那十六隻船上的人丁殺盡,然後再搶他們的船、越他們的貨……6仁的船隊可是極肥的肉!據說這次光是糧食就有七萬斛之多,相信這一單買賣做下來就足夠們的三家弟兄吃用個兩、三年的了。”

三中忽有一人陰陰笑道:“除去錢糧之外,6仁身邊的女人咱們三個也不能錯過。那6仁的身邊有四個女人,湊巧我正好全都見過,個個都是人間絕色,更巧的是6仁這次還把這四個女人都帶在了身邊一起登船出行。老子最想要的是6仁常常帶在身邊的那個喚做6蘭的小丫頭,那水靈勁、嬌嫩勁,看得都讓人心裏痒痒,恨不得一把抓過來玩個痛快!嘿嘿嘿……”

“老子想要那個喚做阿秀的,就是左邊臉上有一道刀痕的那個。嘿!別看她臉上有道刀痕,可是那身段、那風韻別提有多撩人,遠遠的看着都讓人受不了……”

三正淫邪的談笑着,忽有人指點着遠處江面上道:“老大,那邊有船頭燈火,應該是咱們等的正主兒來了!”

三急望過之後再對望一眼,另外二馬上就躍回了自己的快船之中再收回舢板。陳老大在船頭把刀架到了肩上,大聲喚道:“二位,就按咱們先前說好的,我取中船,你們取左右兩舷!”

怪叫聲中,十餘只輕快江船的槳手一齊開動,趁着並不甚明的月色向對面駛來的船隊壓了上去。而在各船的船頭,掛鈎手也都作好了拋鉤登船的準備。

一百丈、八十丈、六十丈……

沒過多久,這十餘只賊船就已經駛到了離6仁船隊先頭旗艦隻有三十餘丈的地方。按雙方的對行度,只消再過片刻一眾賊船就可以欺至6仁船隊的船頭舷下,而這時的6仁船隊中卻好像因為月不甚明的緣故,還沒有現到這些賊船。陳老大這時嘴角已經掛起了冷笑,彷彿6仁船中的錢財與美女都已經在向自己招手了一般。

突然之間,6仁船隊的旗艦海馬號那高高的瞭望台上射出了一道刺目的白光,在這黑夜之中令所有正在急急前沖的**們的雙眼為之一眩。而這道白光,徑直的射向了陳老大所在的江船的船尾……

“啊——”

陳老大的船尾處傳來了一聲慘叫,陳老大急回頭望去,只見本船的舵手正混身上下打着哆嗦,口中還吐出了不少的白沫。

“怎、怎麼回事!?”

“老大,剛才那道怪光正好射中了阿三……”

話末說完,舵手阿三已經再也站立不住,全身顫抖着一頭栽入了江中。陳老大見狀駭然,口中很不自然的道:“妖、妖術嗎?那、那6仁難道真如傳聞中說的那樣會使妖術!?”

只這一會兒的功夫,海馬號的瞭望台上又有數道刺目白光射出,而每一道白手都準確無誤的射中了各只賊船船尾的舵手身上。再看這些可憐的舵手,或如阿三一般一頭栽入江中,或撲通一聲栽倒在船尾甲板之上。船靠舵領,而這些船突然之間失去了舵手,航向立時便大亂,甚至有好幾隻賊船都碰撞到了一起。

這時海馬號上的警鑼已然響起,亦有人在大聲的喊話道:“賊至!殺賊啊!”

再看海馬號的船身正在緩緩打橫,很快便將船隻側舷對着了一眾賊船,風帆亦在快的降下。此外另有三船急趕上來,和海馬號一樣的降帆橫船,把一側側舷對着了一眾賊船。

且說在警鑼初響之時,海馬號的船艙之中就已經奔出了許多人丁,隨着某人的一聲令下,這些人丁奔向了固定在船隻側舷上的那些大木箱。插銷拔去,大木箱的四壁四向打開,這時再有人奮力將箱中之物向外翻開摺疊並裝好支架……

**之中有不少人的眼力不錯,藉著朦朧月色仔細一看,立時便驚呼道:“大、大弩!?6仁的船隊裏怎麼有這東西!?”

更正一下,6仁船中的大弩不是漢時人們所知的普通大弩,而是6仁與雪莉進行過全面改良的半自動型機弩。

各位可還記得在電影《赤壁》當中,由金城武飾演的諸葛亮所製作的那種拉杆式連弩?那種連弩在現實中確實存在,並不是憑空杜撰出來的東西,而且據說很可能就是諸葛亮研的出來的連弩。根據史物原型並由後人復刻重製出來的弩弓,現在可就在哪間博物館裏面放着呢。而6仁與雪莉在得到月背基地主電腦從現代網絡里搜尋來的構造圖之後,根據目前自身的實際情況對這種連弩又作了進一步的改良。

先是將弩弓的尺寸擴大,將弓臂加長至了一米左右,用增加弓臂與弓弦長度的方法來增加箭支的射程與攻擊力度,同時還在臂尾的弦位上追加了滑輪以減少拉弦時的力量消耗。

然後是修改了箭匣的結構。原弩的箭匣結構是要把數寸長的短箭一支一支的扣進匣去,那種情況到有點像給現代槍支的彈匣進行手動裝彈,上箭度也相對較慢。這種上箭方式如果是一群弓弩手在正常的軍陣作戰中進行分組多段式射擊,對箭陣的密集度與持續度的影響自然不大,但在船隻上,特別是6仁與糜貞手中這些要進行長途貨運的船隻上,根本就不可能也不允許船隻里搭載過量的人員來進行多段分組式的射擊。想想也知道,船隻的總積載量也就那麼多,人手要是帶多了那貨物放哪兒?再說人員們的吃喝住也要佔用很多艙位。

此外就是船隻上的空間有限,弩弓不允許安置得太多,如果延用原弩那種一枚枚往匣里扣箭的上箭方式,那麼在應對當時那種以快接近再登船肉搏的水戰方式上,箭支的連續射擊就肯定會出現較大的空檔,這對單船人員相對偏少,而且缺乏實戰經驗,肉搏戰能力較差的“6氏水師”(權且這麼稱呼吧)來說搞不好就會成為落敗的致命點。

因此,6仁與雪莉把箭匣改良成了類似於現代自動型槍支中彈鼓式的結構,不過是倒置在弩弓的上方。單是一個箭鼓裏的箭支就足有過百支之多,而且箭支的補充也相當方便快捷——只要把箭鼓上方的蓋子打開,再把大把大把的箭支擺正方向放進去也就行了。而在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直接更換掉整個箭鼓!

接下來是擊結構。原弩的擊拉杆是在弩弓的上方,而6仁的機弩上方可架着箭鼓呢,擊拉杆自然不能採用原弩的結構,所以是把拉杆改在了弩身的下方,同時還把單純的拉杆結構改良成了相對來說更為省力且快捷一些的齒輪式絞盤結構,箭手坐在弩弓的後面不停的轉動絞船就行了,而這種操作方法到有點像……自行車的兩個腳踏板!雖說是用兩隻手來轉,不過在必要的時候嘛,箭手的確可以躺在甲板上然後換用兩條腿來玩命的蹬。

最後是對弩弓支架的改良。這個6仁與雪莉採用了後世炮架的結構,使弩弓在縱向上可以進行仰、俯角各4o度的調整,橫向上則可以進行左右各6o度的調整。這樣當單側船舷的幾架弩弓配合起來時,在中距離射擊面上基本上不會出現射擊死角。不過由於這種箭鼓式機弩的重量相對較高,構造上又受到了當時工藝技術的限制,仰、俯角的調整其實不太方便,但橫向掃射面調整卻沒有什麼問題。因此在實際使用時,弩弓要先調整並固定好仰、俯角的角度,然後再進行橫向面的快掃射。而為了彌補6氏船隻因為船體較大、甲板舷位較高所造成的弩弓俯射着箭線位過於單一,在船身中部艙位還另置了弩弓與箭窗,在縱向上可以進一步的擴大中、近程的箭支覆蓋面從而減少死角。像旗艦海馬號與另外兩隻副旗艦作為大型船甚至光船身中的弩弓就有兩排,連上甲板上的弩弓一共是三排。

人員配置上,每架弩弓由兩個人合力操作,即一人主搖輪箭,另一人負責進行弩弓的射擊瞄準,箭支的補充則有專隊的小隊來做。綜合起來,這種弩弓在正常情況下可以做到兩秒三箭,操作人員的體力消耗也較少。要是碰上搖輪手力氣大而且玩了命的搖,甚至可以做到三秒七箭!這在當時已經是很恐怖的連射度了。

廢話也不再多說,只說海馬號與另外三隻頂在最前面的船在以側舷對敵,且各自的弩手們就位之後,連續且相對密集的箭雨便射向了一眾**。二十餘丈,換算成現代尺寸大概是五十米左右,正是這種機弩揮威力的最佳距離。加上各賊船的舵手之前已被白光擊除,各賊船的左右閃躲失控,現在在這江面之上簡直與弩弓的活靶子無異!

一時之之,各賊船中的**們慘叫連連,中箭落水者難以計數。而在海馬號的瞭望台上,6仁見戰局已逞向己方一面倒的狀態,臉上很平淡的笑了笑,緩緩的把手中的電擊步槍槍管擱到了瞭望台的護欄上。

這電擊步槍是雪莉穿越過來時一併帶來的,一共是帶了兩把,當初6仁設計在玉石橋戲弄曹操時就曾經用過一次,後來6仁與雪莉分頭行事,6仁帶了一把在身邊以防萬一。說起來這種電擊槍屬非殺傷性的武器,在雪莉和“他”的母星只是一種民間自衛性的武器,不過就性能來說其實是很完善的,像6仁剛才就是動用了電擊槍的中距離狙擊與瞄準鏡的紅外線夜視功能,一槍一個的把賊船上的舵手們全都給點了——6仁很清楚自己的水師優、缺點在哪裏,如何去揚長避短自然要仔細考量。如果不是仔細的考量過這些事,以6仁的心性又哪裏敢明知有賊卻硬要迎賊而上,同時還把蔡琰她們四個嬌美的女子帶在身邊?

卻說6仁正在瞭望台上靜靜的觀戰,耳中卻聽到了緊張而急促的喘息聲。扭頭望去,見是6蘭緊握着那對護身短劍,人在不住的輕喘,身軀亦在輕輕的打着顫。6仁靜望了片刻,忽然輕輕的搖了搖頭向6蘭道:“小蘭,把劍收回去。”

6蘭聞言一窒,急道:“可是大人,下面還在……”

6仁擺了擺手:“沒有必要的話,我不想你這丫頭的手沾上血……我希望我家小蘭永遠都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

“大人……”

有一隻縴手按到了6蘭的肩上,卻是貂嬋在向6蘭勸解道:“放心吧小蘭,沒事的。再說真有什麼事,不是還有我在義浩的身邊嗎?”

6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把護身短劍收回了鞘中。6仁見狀笑了笑,又望向了江中的戰場。卻說海馬號等四隻船先進行攻擊后,後面的船隻馬上就跟了上來,分成兩隊越過海馬號,很快就將那些賊船給圍在了正當中。在四面亂箭齊之下,被圍住的**們再無閃避之處,完完全全的成為了6氏水師試箭的箭靶。

而在眾**之中,那陳老大到底是在江面上混了多年的人物,居然在亂箭之中硬是指揮着船中**駕動江船沖向了6仁所在的海馬號。前文有述,海馬號的舷位較高,雖說在上中下三排弩弓來保證中程射擊面,但真被小船欺至近處時,這些弩弓就有些無能為力。

再看這陳老大也是急紅了眼,在絲毫不理會船中**早已死傷過半的情況下衝到了海馬號的舷下,一把抓起繩鉤就想往上面扔。可是還沒等他把繩鉤扔出手,一支羽箭便已射中了陳老大的心口要害。這個在三江口為害多年的**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的船中。

“黃信,射得好!”

海馬號的甲板之上,一位大概三十來歲的青壯男子聽到了6仁在瞭望台上出的讚賞聲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向瞭望台拱手道:“主公,信獻醜了!”

6仁道:“傳令各船機弩漸止,短弩隊用心戒備,然後再徐徐向那些賊船靠過去。若尚有活口,短弩隊從射殺。確定再無活口之後把那些賊船掛在各船船后,跌落在江中的死屍能撈上來的就全部撈上來再扔在賊船之中。明日我們船至柴桑,再把這些**死屍與賊船全部交付給江東水軍。我們今晚上做了這麼大一場事,不向人交待一下、讓人知道一下可說不過去。”

“諾!”

黃信,高順安排給6仁的貼身四衛之一,也是當初七百陷陣營最後僅存的數人之一。并州獵戶出身的黃信射術不錯,而且為人機警眼力極佳,在陷陣營中擔任的是斥候兵。在追隨6仁且來到荊襄之後,6仁讓黃信四下走動,專門負責打探各類消息。在6仁這次臨出前,黃信正好從長沙回到襄陽,6仁就讓黃信同行,在海馬號上當一下短弩隊的總指揮。

短弩隊,專門負責彌補船中機弩近程死角的機動小隊,所使用的就是開頭所提及的那種短箭連弩。當然他們的弩也有經過一定的改良,箭匣可以輕鬆更換,弩身下方有助力握柄,弩身後方追加了槍托增加穩定性,總的來說比原弩要好用得多。

卻說6仁見戰鬥已近尾聲便領着貂嬋與6蘭從瞭望台的下滑桿上滑了下來,一路徑直回到了船中的主艙門前。主艙門前是四衛中的凌風、凌雲兩兄弟在守着,此刻見6仁回來便一齊抱拳行禮,6仁點了點頭示意二凌兄弟回艙去休息,自己伸手想推開艙門卻沒能推開。怔了一下,6仁才搖頭乾笑道:“文姬、阿貞,是我,開門啦!”

艙房中傳來了厚重不已,聽着都讓人牙痛的吱呀聲。半晌過去,艙門才緩緩打開,蔡琰與糜貞在艙門前喘着氣問道:“戰事已終?”

6仁笑道:“沒打完我會這麼輕輕鬆鬆的下來?哎呀……”

說著6仁望了望那扇看着就知道十分厚重的鐵制艙門,再環視了一圈這間大概只有十來個平方的艙室,復又搖頭笑道:“當初改造船支的時候用了那麼多鐵,專門打造了這麼一間鐵制艙室,到底是用來保護你們的,還是用來關押你們的?”

蔡琰淡淡一笑:“這要看用的人是怎麼想。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有這麼一間鐵制艙室,你這次出行明知有賊,又哪裏敢把我們帶在船上,自己卻安心的去督戰?”

6仁笑了笑,正打算把蔡琰與糜貞接出艙來,船中過道上忽有腳步聲通通作響,黃信匆忙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主公,不好!我隊後方又有三艘快船在急駛而來,似乎來者不善!”

“什麼!?還有!?”6仁嚇了一跳,心念急轉之下把蔡琰她們又推進了鐵艙之中,急急的吩咐道:“閂緊艙門,別讓我分心,其餘的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罷6仁便與黃信趕去了甲板,向自己船隊來時的方向仔細張望。黃信的眼力比6仁好,細看了一陣之後驚呼道:“當中大船上掛的是錦帆!是錦帆賊甘寧甘興霸!機弩手預備!”

6仁楞住,心說難道連甘寧也要來打劫自己不成?可是回想起自己臨行前石韜向自己說起的那些話,卻又使6仁有些猶豫。略一沉思,6仁便向眾人吩咐道:“先莫放箭!喊號者向來船喝問,短弩隊小心提備!若來船不應答,機弩手便亂箭射之!”

船員們趕緊各自行動,6仁此刻卻也在手心裏攥起了一把汗。6仁知道自己這是在冒險,因為己方在水戰上所依仗的只有那些機弩,可是按現在這種情況機弩不好放箭,萬一甘寧是來打劫自己的,那後果……

對面的船支在急靠近,6仁的心也提得越來越緊。就在這時,來船的船帆忽然徐徐降下,船也因此而放慢了不少。而在那邊的甲板之上有人在大聲喚道:“兄長,莫放箭,元直來也!”

“元直?是徐庶?哎喲我的媽呀,可嚇死我了……”

聽到徐庶的喝喊,6仁終於松下了口氣,人也差點一屁股坐去了地上。而在這一刻6仁也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在戰術上始終還是差了那麼一些,像現在就是典型的對突事件缺少應對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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