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五章 我的救贖
我眼睜睜地看着屏幕上這兩行字,卻什麼也做不了,心裏多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竟然換成是我接受懲罰了,真要重新開始一次,就算真要讓我做一次惡人,那又有什麼關係,別人的性命我向來都沒有看得特別重要。
我還沒說話,夢蕾就趕緊在群裏面問到底自我救贖還是懲罰。
“楊宇的懲罰是……”紅衣繼續在群里發,“在辦公室所有人的目睹下,和班上的一名女生發生性關係。”
看到這句話,群里頓時就炸開了鍋:
“這是什麼鬼,不是說好要死的嗎?”
“就是就是,這也實在太坑了。”
“不公平啊,憑啥別人的懲罰都這麼香艷。”
紅衣依舊在群里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之前不過是一個無關痛癢的玩笑,這次我沒有想要讓誰死。”
“現在說還有什麼用,邱信益都已經死了。”
“對啊,邱信益死得真是憋屈。”
“哈哈,他要是知道楊宇接受的懲罰是這樣的,會氣得詐屍吧。”
大家一開始還在為邱信益抱不平,可是到了後面,已經開始在對他嘲諷起來。
我遲疑了片刻,隨後便不由心想她這招還真是絕的,自己不用費一點力氣,就生生地把邱信益給逼死了。
而且現在看來,邱信益死得還真是冤枉。
但是轉念想想,如果我真的指定邱信益來接受懲罰,而他又沒有自殺,懲罰絕對不會僅僅這麼簡單。
紅衣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變着法子殺人,那她應該對這一次的結果非常滿意,所以才會放過夢蕾她們,又或者說她的目標原本就不是夢蕾。
可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夢蕾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低聲對我說:“這個懲罰,我陪你完成。”
我微微一愣,見夢蕾那白皙的臉上忽然泛起了一抹紅霞,這反應過來,這懲罰也忒麻煩了點,而且很讓人覺得難為情。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一個女的做,我估計自己都硬不起來。
“這個……”我不由伸手撓了撓頭,隨後便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夢蕾和琳琳在靈異社都是女神級的美女,這麼多人看着,萬一留下什麼把柄,那就是一生的污點了。
琳琳本還想說那就她陪我完成,不過都被我拒絕,她倆見此都急了,生怕我會成為下一個自我救贖的人。
紅衣在群裏面說了一句時間限制是半個小時。
“我欠你一個人情,這個懲罰我跟你一起完成,放心,我已經不介意這些東西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角落裏默然無語的冼玉倩忽然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如是說道。
“我擦,楊宇也太有艷福了吧,這樣的懲罰都有這麼多美女爭着幫忙。”
“一部真人電影就在我們面前呈現了,我是不是可以將它拍下來。”
........
在場的眾人見到這一幕,均是面面相覷,有些好事者都已經把手機掏出來開了攝像機。
我看了一眼冼玉倩,隨後便苦笑了一聲:“這個懲罰我是不可能去完成的。”
說著,我在群裏面,說了一句換一個懲罰任務。
“你還想跟我討價還價?”
紅衣又是發出了一個微笑的表情,每次看到這種表情我都有着不好的預感。
我硬着頭皮說是。
紅衣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給我一個足夠讓我信服的理由。”
我說我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
這話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無神論者,不認為紅衣是什麼鬼神,反倒是個裝神弄鬼的人罷了。
“很好,現在你需要完成自我救贖。”
紅衣淡漠的群裏面說道。
我見此,心頭咯噔一跳,不過倒沒有特別害怕,我還真想知道所謂的自我救贖是怎麼做到的。
我環顧了一眼四周,就見好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些許幸災樂禍的神情,我晃了晃腦袋,就跟夢蕾和琳琳說我出門靜一下。
兩小美女對視一眼,趕緊跟在我身後。
我來到樓頂,還沒走幾步,夢蕾和琳琳就趕緊把我給拉住了,讓我別做傻事。
我說我沒想做傻事啊,就是上來站一會罷了,夢蕾氣鼓鼓的說你肯定想跳樓,我不會讓你跳的。
我苦笑了一聲,正爭執的時候,紅衣突然在群裏面道了一句楊宇完成自我救贖,遊戲結束,明天繼續。
有人發現我沒死,在群裏面直問紅衣這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竟然直接道了一句自我救贖不只是死亡。
她沒細說,大家也不敢多問。
等紅衣在群里發話之後,大家總算是鬆了口氣,還有人在慶幸,總算是又活過了一天。
邱信益跳樓之後,已經有人報了警,不過這一次他是自殺,也不可能查出什麼東西來。
本來我是想回宿舍裏面去休息,但卻有一個警察過來攔住了我,對我說:“我有點事,能跟你談談嗎?”
我認出了他,那個比較年長的警察,上次就是他盤問的我。
“好吧。”我點了點頭,就跟他走到了一邊。
他對我說他叫李培,是刑警隊的隊長,也是我們學校這幾起案子的主要負責人。
自我介紹完之後,他就問我說:“關於靈異社的這幾起案子,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問我,但我還是記着紅衣警告我們的話,不敢把事實說出來,而是搖着頭說:“我不知道,應該都是意外吧。”
李培抬起頭看了看天,眼神顯得有些深邃:“我這幾天整理卷宗,看着這些案子,不自覺就想到了七年前我剛來江城的時候,同樣也是發生在你們學校的連環變態殺人案。”
“我們學校?”我微微皺了皺眉,七年的時間不算太長,但我卻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鄧斌對我說:“因為那件案子太過惡劣,怕造成太大的影響,所有和那件案子有關的信息,都已經被銷毀了,我到江城的時候,那件案子已經結案,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內情。”
我皺着眉頭問他:“所以說你是覺得這兩件案子有什麼關聯嗎?”
在得知了這件事之後,我也是心裏突突,心想難不成是當年的變態殺人狂又回來了?
但仔細一想,紅衣那種可怕的能力,絕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
想到這裏,我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總之想要搞清楚這兩件事之間的關係,還是要先想辦法弄清楚當年發生的事情。
我就對李培說:“謝謝李警官了,我會提醒大家小心的。”
李培點了點頭,又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讓我有事就找他。
我埋着頭,急匆匆地跑回了公寓裏面,隨後就打電話問了班上的老師有沒有聽說過七年前的案子。
但是我認識的幾個人都是搖了搖頭,說從來沒聽說過,記得班主任還跟我我說:“你這麼一說的還挺有些奇怪,咱們學校其實是有斷代的,現在學校裏面的老師和工作人員,基本都是五六年前才來的,超過七年的,好像還真是沒有。”
沒想到當年的案子被埋得這麼深,我雖然覺得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完全放棄希望,學校里這麼多人,肯定會有人聽說過當年的事情。
我打完電話后便打開群一看,見他們又在裏面聊開了。
“我說現在邱信益都死了,冼玉倩是不是要履行之前說的話了呀。”
“就是,說好陪人家睡一個月呢,真是騷,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帶頭的是幾個和冼玉倩關係不好的女生,接下來又是一群起鬨的男生,還有人在群里艾特我,叫我到時候一定要記得直播。
我苦笑了一聲,正想在群里說話,張淑婷就已經在群里發了一句:“邱信益的死和楊宇又沒有關係,你們在這帶什麼節奏!”
“誰說沒關係了啊,當時我可是在場的,邱信益分明是被陳尋嚇得跳了樓。”
“反正現在人死都死了,你們怎麼說都行咯,女人啊,果然是說話不算話的。”
連夢蕾都艾特我跟我說我說:“大家都在為你抱不平呢,你就不在群里說句話?”
我苦笑了一聲,心想我能說什麼,再說他們也並不是在為我抱不平。
如果他們不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去追究這些無聊的事,現在應該還被籠罩在死亡的恐懼之下吧。他們想要幫的只不過是自己,而不是我。
不過他們這樣吵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只好在群里發了一句:“行了,別吵了,我本來也沒有答應什麼。”
“哈哈,冼玉倩看到了嗎,你倒貼人家還不要呢。”
“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不過是只破鞋,誰肯要啊。”
班上又有幾個女生開始冷嘲熱諷起來,都是平時和冼玉倩關係不太好的女生。
冼玉倩這時候也坐不住了,在群里發了一句:“寧冬你再說,信不信老娘撕爛你的嘴?”
“說又怎麼了,是破鞋還不讓人說了?”
女生們開始在群里吵起架來,我看着無聊,就把群聊給關了。
平常靈異社還算和睦,可是紅衣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
同學們之間的關係已經開始瓦解,人性的醜惡更是畢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