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不給錢就找沈墨琛
他真的能夠角色切換自如,奶奶在的時候,他可以溫柔地給我夾菜,貼心給我剝蝦,親手給我包我喜歡吃的絲娃娃,甚至還給我拿了新的浴袍,那樣子,就是一個十足十的溫柔體貼愛家的好丈夫,可轉眼,奶奶不在身邊,他便是最邪惡的王,恨不得把我往死里整。
在老宅子裏,我始終要裝得很高興,沒有人知道,我和他同在一間屋子的時候,心裏到底有多煎熬。
我知道他在演戲,但我不得不陪着他演戲。
最後,我也不知道在樹下站了好久,好不容易叫到出租車,司機要我往前走大約一公里,他到路口來接我。
我緩緩站直身子,托着沉重的步子,手覆在滾燙的額頭上,踩着高跟鞋亦步亦趨地上前撿起地上的手機,緩緩地往前面走。
然而,走了不久,我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上,被風吹得歪扭的袋子,裏面還裝着我昨晚上淋濕的衣物和沈墨琛的那一件襯衫,有好些已經露了出來。
所以他是剛剛趕我下車之時忘記了我的衣服還在上面,開出一段路了看見了,又丟出來的嗎?
我完全能夠想到他丟衣服時厭惡冰冷的表情,看着地上凌亂的衣服,我苦笑一聲,走過去撲倒在地上,將衣服重新放回袋子裏后,再支撐着沉重的身子,緩緩地站起來。
他那麼恨我,又怎麼可能放過我的衣服?
、、
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只有客廳的燈光明晃晃地照着,裏面靜得很,剛輸了密碼進門,保姆聞聲過來:“太太,你回來了?”
我正彎腰換鞋,聽到太太兩個字,身子下意識一頓,愣了片刻,才穿着拖鞋踩在地上。
沈墨琛還沒有通知她們不準叫我太太,所以她們還沒有改口。
我愣了一下,儘管知道我在回來之前已經整理好了臉上的淚跡,可我下意識還是抬手擦了擦眼角,這才轉身望她,淡淡地回了一個恩字,便繞過她上了樓。
回到卧室,我覺得格外的疲憊,頭更是暈得不像話,倒在床上像一個活死人。
稍微休息了幾分鐘,我才拖着虛浮的身子,打電話叫保姆給我拿了點感冒藥上來,吃下后,葯勁上來,還沒來得及洗澡就縮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頭不那麼沉重了,但沒有什麼食慾,我又問保姆要了兩顆感冒藥,吃了之後窩在卧室里給家裏打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是我媽的聲音:“喂,曉曉。”
“媽。”我叫她。
“哎......”然後,我媽有些唯唯諾諾地問::“曉曉,你......過得好嗎?”
我把電話拿開,輕輕抽了一口氣,換好了心境,答:“你放心吧,我過得還好,奶奶對我很好。”
那邊靜默了一會兒,我知道我媽媽是在組織語言,我向來也是只報喜不報憂的,等了一會兒,我媽歉疚地說:“曉曉啊,是媽媽沒能力,才讓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被我打斷:“媽,我沒事的,那個,曉峰這幾天怎麼樣了?”
“他啊,這幾天倒是在家裏好好獃着,哪裏都沒有去,也不知道能管上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