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永生的交易

賽斯此時的表情起了微微的變化，似乎這是一段不太愉快的回憶，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做了三千年的大祭司，對於權力的獲得與運用已深諳此道，知道要想獲得權力，就必須與當下最有權力的人交好。在羅馬帝國，無疑是皇帝最有權力，我變把目光對準了當時剛剛登基不久的，年僅十七歲的羅馬帝國皇帝尼祿。血氣方剛的少年尼祿一開始也是一個仁慈善良的皇帝，他的政策大多向平民傾斜，為它們創造溫飽的條件，也經常出去視察百姓的疾苦。我就是利用這樣機會，利用我的學識和能力在他的一次視察中引起他的注意，並順利地讓他講我收為僕人帶回宮中。隨後我就逐漸活得了尼祿對我的信任，當時機成熟時，我就向他透露我的能力，稱也能將他變成不死之身，希望以此來換取權力。剛滿二十歲的尼祿被我說動，也渴望獲得不死之身，讓我演示了一遍死亡和重生之後，就深信不疑，說只要我也將他變成不死之身，他願意封我為總督，做一個地方的土皇帝。交易就這樣達成了，我為他秘密地舉行儀式，但並沒有告訴他儀式也有失敗的可能。儀式完成後，他如約冊封我為埃及的總督。自此，我又活得了渴望已久的權利。”

“尼祿可是羅馬帝國歷史上有名的暴君，你瞧瞧你乾的好事呀！”宋文嫣嘆道。

賽斯也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我為他做完儀式之後就起程去埃及，回歸我的故土做我的總督去了。在後來的十年裏，我陸續聽到有關他的消息，他因為是依靠母親的陰謀與權術才當上皇帝的，很多人不服氣，密謀暗害他。在躲過了幾次暗殺之後，他開始變得多疑和殘暴，野心和慾望也越來越大，最終引發了境內多地的起義與叛亂。最後他已經完全控制不了局面，逼不得已自殺了，但也只有我知道這是他偷天換日的計謀，通過自殺來平息叛亂，他也能換一種方式繼續他的人生。”

“後來呢？”劉萬勇問。

“我繼續做着我的總督，直到幾年後，他來埃及找到，要求我給他榮華富貴，他已經換了一個身份，在埃及沒有人認識他。”賽斯道，“我也就給了他轄內的一個職位，讓他繼續享受着富貴。不過他這個人很聰明也識趣，他不再以皇帝自居，心甘情願地做我的手下官員，同時還拜我為老師。我們兩人的關係一度非常融洽。我對他考察了很多年，他一直都很尊敬我，並且表現得非常勤奮好學，也很有天賦，於是我就把我正在研究的秘密告訴了他，主要是關於馭龍杖和晶石的秘密，但保留了進行儀式的方法。後來，我在總督的位置上呆久了，不得不帶着尼祿離開前往其他的地方，但主要的活動範圍都只局限在歐洲、北非和小亞細亞。那個時候的我們很享受這樣的生活，雖然一直在探尋馭龍杖的秘密，但是始終沒有什麼進展。”

“那麼尼祿現在還跟你一起嗎？”劉萬勇問。

“你先聽我說完！”賽斯道，“羅馬帝國不可避免地衰落了，最後分成東西兩個羅馬帝國。我和尼祿離開羅馬，就在歐洲各地轉悠了幾百年，基本上都是過着隱姓埋名的富家翁的生活。我們都痴迷於藉助馭龍杖的力量來研究超自然的東西，只是這非常耗時，不知不覺又是幾百年過去了。一直到了十字軍東征時期，東西方的兩大宗教碰撞了幾百年，那個時候文化交流和信息傳遞地比以往都更加頻繁，我無意中聽到了一些消息，說是在東方也流傳着神杖的傳說，據說是當年摩西使用過的。我懷疑這可能是另一根馭龍杖，於是決定前往東方去尋找。可那是戰爭之地，我們這樣的無法很好保護自己，儘管我們可以復活，但也不是說就不需要保護自己了，只有手上有權力和軍隊才能在那裏紮下根，並最大限度地尋找馭龍杖。於是，我把目標鎖定在了當時歐洲最具形象力的英格蘭國王獅心王理查的身上，也與他做了一個交易，讓他成為跟尼祿一樣的人，作為交換，他封我為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而尼祿則作為我的副官一起前往耶路撒冷。”

“噢，我的天吶！”宋文嫣驚嘆道，“你竟然又讓一個野心家成為了不是之身，他們現在在哪兒？”

賽斯也嘆了一口氣，說道，“這的確是我做過的比較愚蠢的決定，但在當時也是一種不得已的選擇。他們兩個現在都是我的敵人，你們也應該認識，尼祿就你們認識的西塞羅，因為同是羅馬時期的名人，尼祿就用西塞羅作為他的名字。而獅心王理查，就是你們認識的愛丁頓，也是用了一個典型的英國名字。”

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吃驚不小，劉萬勇道，“原來這兩個傢伙竟也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怪不得這麼陰險和具有野心。快說說你們後來是怎麼成為敵人的。”

賽斯繼續說道：“獅心王理查曾是個偉大的戰士，但卻是不稱職的國王，他專註於戰鬥卻很少管理國內的政務。我和尼祿，還有理查先後都去過耶路撒冷戰鬥，但那時我們三人並沒有在一起。理查領導那次十字軍東征影響深遠，但也難逃最終失敗的命運。那時我和尼祿一直留在聖地，理查則回到了英國。後來我聽說英格蘭國內發生了叛亂，很大原因可能是因為理查的窮兵黷武，反叛者是他的弟弟，他在平息叛亂中中箭身亡。最後他也成了一個跟尼祿一樣的人，失去了國王的地位，就成了一個不死的普通人。”

賽斯停頓一下，又接著說道，“我和尼祿在東方找了幾十年，始終沒有找到馭龍杖的下落，後來我跟尼祿在一次慘烈的戰鬥中被打散了，失去了聯繫。聖殿騎士團也隨着十字軍東征的結束而走向衰落，我就離開了騎士團，獨自一人返回歐洲，重新過着普通富家翁的生活。後來，文藝復興結束了歐洲長達千年的黑暗中世紀，歐洲變得更加兼容，我也就通過自身的能力成為了東歐一個小國的領主，沒想到尼祿和理查竟然又找到了我，而我們之間的矛盾也是在那段時間裏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