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民政局走起
輾轉反側大半夜,余木夕還是偷了戶口本,一大早偷溜出門。
一出小區大門,就見那輛張揚的法拉利在晨光下熠熠生輝,秦深胳膊架在窗框上,正慢條斯理地抽着煙。
余木夕怕讓人看見,麻溜地上了車。
秦深有些詫異,眉眼間蘊了一絲戲謔:“這麼早?”
“我車在酒吧。”余木夕舔了舔唇,緊張得手心裏都冒汗了。
秦深把車開去酒吧,見余木夕開着一輛保時捷卡曼出來,笑了笑:“你還真挺有錢的嘛!”
“秦爺,別打臉,疼。”余木夕漲紅臉,她這車不抵秦深一個輪子錢。
秦深眉眼一橫:“叫我什麼?”
都叫秦爺了,還不夠恭敬啊?余木夕諂媚地笑:“祖宗!”
秦深臉一黑,沉沉地低吼:“叫老公。”
余木夕差點被口水嗆着,乾笑:“祖宗,別鬧,您是我親祖宗。”
“我是你親老公。”秦深一把掐住余木夕的下巴,將她的臉扭過來,低頭就壓了上來。
“老公!老公!我錯了,老公!”余木夕眼一閉,牙一咬,心一橫,從現在開始,秦深就是她親祖宗,他老人家說了算。
秦深眼裏閃過一抹戲謔,看着緊緊地閉着眼睛,嚇得臉色發白的余木夕,越發起了惡趣味,低頭在嫩唇上輕輕觸了觸。
余木夕霍然瞪大眼睛,秦深已經在副駕駛上坐好,扣好了安全帶。
余木夕翻了個白眼,認命地當司機。
半個小時后,民政局門口。
下來車,余木夕腿一軟,差點栽出去。秦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怕她耍花招,乾脆攬着腰把她半禁錮在懷裏,帶着她往裏走。
“秦總,秦爺,秦祖宗!玩笑開到這兒就差不多了吧?”余木夕哭喪着臉,明知無望,還不放棄垂死掙扎。
秦深瞬間黑臉:“我看你是想出名了吧?”
余木夕頓時老實了。
填表,拍大頭照,眼睜睜地看着工作人員“咔咔”地往紅本子上敲了章,余木夕欲哭無淚。
不同於余木夕的棺材板臉,秦深覺得既不可思議又新鮮有趣。
家裏給他塞了無數女人,個頂個膚白貌美,細腰豐胸大長腿,他愣是一個都沒看上。可沒想到,剛來江城不到一個月,居然主動連嚇帶騙拐來個老婆,真是有意思!
他深深地看着蔫頭耷腦的小嬌妻,惡趣味騰騰騰直往腦門子竄。
小嬌妻雖然看起來呆呆傻傻的,骨子裏機靈着呢!以後的日子可有好戲看了!
“木木,是不是該帶為夫去認認門了?”秦深無比自然地摟上余木夕的腰,在她耳邊呵了一口氣。
余木夕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跳着腳逃開一步,惡狠狠地瞪他:“什麼木木?我叫余木夕!”
“你那麼蠢,一個木哪兒夠啊?”秦深挑眉哂笑。
余木夕氣不打一處來,哆嗦着手指着秦深,想罵卻又不敢。
秦深一把抓住她的手,伸舌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你不要臉!”余木夕頓時羞紅了臉,觸電似的把手抽了回來。
秦深一把將她拉到懷裏,不輕不重地在她胸前捏了一記:“還有更不要臉的呢。”
秦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分明是走禁慾路線的,可面對着這個小女人的時候,他總是情不自禁想要逗逗她。
他就喜歡她那副氣到跳腳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張牙舞爪,骨子裏卻是個戰五渣。
“余木夕!你們!你們在幹什麼?”一道怒氣磅礴的聲音突兀地橫插進來。
余木夕聽見那聲音,身子猛然一顫,人還沒轉過身,眼淚就下來了。
秦深眯着眼睛看過去,眼神頓時暗了,這不是那天嘶吼着要打死他這個姦夫的渣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