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5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
“就憑你們,也妄想取我林淵性命?”林淵臉上毫無懼意,平靜地掃過眾人。
岳山咬牙切齒地道:“林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頓了頓之後,岳山對何忠道:“此人害的我家破人亡,我與他之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可否,讓我來取他性命?”
何忠看了一眼岳山,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
說著,何忠將匕首遞給了岳山。
何忠雖說是地頭蛇,但在這神都洛陽,他也不敢惹出人命官司。
但如今有岳山做擋箭牌,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即便是官府查了起來,他也可以將所有的責任都推至岳山身上。
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岳山如今正在恨頭之上,又豈會想到這些?
他抄起匕首,一步步地朝着林淵走去。
“林淵,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去死吧!”岳山一聲大吼,抄起匕首便對着林淵的腹部捅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林淵果斷對眾人使用了‘障礙卡’。
包括岳山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他們神色驚慌,眼中更是一陣疑惑。
林淵掙開漁網,笑嘻嘻地看着岳山道:“岳掌柜,沒想到你經歷這許多事情之後,仍舊如此愚不可及。倘若我這般容易會被殺死的話,早在揚州城,我就已經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何忠吃驚地看着林淵。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盯着林淵,根本就沒見到林淵出手。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何忠額頭冷汗不斷滴落,驚恐地看着林淵。
即便林淵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快到出手不留痕迹。
林淵笑了笑,摸着鼻樑道:“我自然是人。不過,你們很快就會變成鬼了。”
說著,林淵奪過一把匕首,拿在手中揮舞了幾下,朝着何忠一步步走了過去。
“你……你想作甚?”何忠見林淵眼神冰冷,心中頓時慌了神。
“我要作甚?自然是送你們去見閻王了。”林淵幽幽地道。
何忠聞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林淵,想奮力掙脫束縛,卻根本無濟於事。
“你……你敢在洛陽城殺人?”何忠驚怒道。
“為何不可?你們既然敢殺我,我為何不敢殺你們?”林淵反問道。
“在神都殺人,你休想逃出生天!”何忠色厲內荏地道。
林淵淡然一笑,道:“誰說我要逃了?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殺了你們,並且不留下任何痕迹。你們,想不想試試?”
岳山臉色一片死灰,他拚命地眨巴着眼睛,向林淵求饒起來。
他知道林淵沒有說謊,依他對林淵的了解,殺是他們,簡直就如同捏死一群螞蟻般簡單。
“林公子……饒命啊!我……我岳山不自量力,得罪了公子,如今岳某已然知錯。還望公子看在你我同是揚州人氏的份上,饒我性命啊!”岳山哭喪着臉,多哆哆嗦嗦地道。
林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方才不是很想取我性命的嗎?”
岳山幾乎要哭了起來,他生怕林淵真的對他下手,忙道:“林公子,以前是岳某不是,岳某已然知錯。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岳某一條性命吧!岳某必會對公子感恩戴德。”
“放了你,也並非不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林淵淡淡地道。
岳山重重地點了點頭:“只要公子饒過岳某性命,即便是上刀山,下油鍋,岳某絕不會皺半點眉頭!”
林淵見他說的大義凜然,心中不禁冷笑。
“我要知道你與肖宇權之間所有的買賣。”林淵淡淡地道。
“公子想要知道什麼,岳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有半點隱瞞!”岳山發誓道。
林淵點了點頭,隨即打了個響指,岳山頃刻之間便恢復了行動。
此時的岳山,在見識到林淵的恐怖之後,哪裏還敢有半點歪心思?
對着林淵一陣感恩戴德之後,岳山便老老實實地站在了林淵身旁。
“你去將他們捆起來。”林淵用下巴指着何忠等人,對岳山道。
岳山點了點頭,立即取來繩子,將何忠等人給捆了起來。
“你要作甚?”何忠驚聲問道。
“我問你,前幾日,你是否從兩名年輕男子身上騙過玉佩?”林淵淡淡地道。
何忠怒道:“我不知你在說什麼,什麼玉佩?”
林淵眉頭微皺,他可沒有太多時間跟他們消耗。
此番,林淵主要是為要回徐初雪的玉佩,也懶得跟他們耗下去,於是便動用了‘知彼卡’,查看了何忠的記憶。
這一查之下,卻讓林淵的臉色變得凝重無比。
林二皮此時臉色忽然發生了變化。
林淵注意到林二皮眼神閃爍,便直接搜了他之記憶。
“原來玉佩在你身上,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林淵淡淡地道。
林二皮見林淵拿着匕首朝他走來,頓時嚇的臉色慘白,驚恐萬狀地道:“饒命啊!公子饒命啊!”
林淵直接從他身上搜走了玉佩,而後平靜地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只是為了這玉佩而來,但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些,竟敢在洛陽城行此綁架之事,這大周莫非就沒有王法了不成?”
“你既不殺我們,又為何將我等捆住?”何忠厲聲問道。
“我不殺你們,並不表示我就會放過你們。”林淵轉身對岳山道:“你去報官,讓官府帶人前來。”
頓了頓之後,林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你可不要企圖逃跑,我之能力,你應當知曉。即便你逃至天涯海角,我也一樣能夠找到你。”
岳山額頭冒出一層冷汗,連稱不敢。
“你……你既然已經尋回想要之物,還要如何?”何忠怒聲問道。
林淵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想必你們這些年也做過不少壞事,我是個古道熱腸之人,自然是要將你們送至官府了。”
“小子,你真以為官府能關的住我等?”何忠語氣森然地道。
林淵聳了聳肩,道:“那又如何?至少能夠將你們關押一段時日。只要過了這幾日,你們是生是死又有何關係?”
何忠聽出林淵話中有話,頓時吃了一驚。
他謹慎地看着林淵,小心翼翼地道:“你……你在說什麼?”
“無他,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林淵嬉笑道。
何忠眉頭緊鎖,他盯着林淵,謹慎地道:“你究竟何人?”
林淵眯了眯眼睛,道:“方才岳山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既然你沒有聽清楚,那我就再對你說一次,我叫林淵,揚州人氏。你還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