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振凌悟派

第五章 重振凌悟派

?經過和軒轅鶴麒道長一下午的交談,首先,搞清楚了我這牛戳文印的來歷;其次,多了個師叔和師兄;最後,還成了一派掌門。這一下午,信息量有點大啊。軒轅鶴麒師叔暫時留在迎春園陣法裏,有問題我可以隨時去找他和井山,這心裏立刻就覺得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告別了軒轅鶴麒師叔和井山,回到宿舍,看見哥幾個依然睡的昏天黑地,我說我們632宿舍的人怎麼都是“特困生”啊,特別困的學生,簡稱“特困生”。

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牛戳了說,成掌門了,還沒處炫耀,關鍵是不知道咋炫耀,我就會那麼幾個法術,總不能對着舍友表演個五雷神咒吧。

沒處炫耀就變得特別無聊,我就在宿舍大聲叫喊:“起床起床,有好事!我請客,咱們去小吃城下館子去!”

“穆兒,去哪兒咥?”、“多少錢標準啊?”、“美太太,剛好一天沒吃飯!”、“我靠,穆兒搶銀行啦!”再瞧瞧這五個吃貨,一個一個都翻身起床,臉也不洗,牙也不刷,就拉着我往外走。呵呵,交朋友就交你們這樣的!

上樓去叫了孫小波一起吃飯,就被哥兒幾個拽着跑到小吃城,在魚庄點了六盤炒菜、一盆水煮魚。“老闆娘,三瓶啤酒!”我對老闆娘叫嚷道,扭頭又對哥幾個說“今兒,咱們一醉方休!”

“太不地道!”

“你大爺!懟死你……”孫小波笑着罵道,“老闆娘,啤酒拿一箱!”

“兄弟們,兄弟們。靜一靜啊,我宣佈一件事!”我站起來大聲說道,“今兒我應了一個事,接管了一個道教門派,從今天起老夫就是‘凌悟派’的掌門了。你們誰想學道,可以拜老夫為師。好,可以鼓掌了。”

哥幾個一片傻笑,誰也沒鼓掌。

“來,倒酒倒酒……”

沒人理我,好尷尬啊。哈,這幫兄弟,真是沒譜。

……

兄弟們嘻嘻哈哈,推杯換盞,折騰到晚上九點多。糟了五箱啤酒,吐了人家魚庄一地的泔水……硬是花了老夫五百多塊!這下好了,吹牛吹大了,下個月得吃土了。

哥幾個互相攙扶着回到宿舍,睡二層的蘇泰喝多了,還堅持要睡二層,過了半個小時就開始對着天花板呈現口吐噴泉狀。一層的老大坐在床鋪上抱個盆,看着牆上流下的蘇泰的“噴泉水”,問“這咋還漏水了?”這場面是要多噁心有多噁心,要多反胃有多反胃,搞的我實在是受不了,去洗手間也吐了半天,回來倒頭就睡。

半夜,睡得正熟,感覺有人輕輕推我,“沈穆,醒醒。”我迷迷糊糊睜開眼。我去!我看一個穿紫衣道袍的老道站在我的床邊,頓時就清醒了不少,仔細一看是高志堅道長。“師父!我想死您了!這麼多年我找遍了秦嶺周邊,走訪了不少道觀,就為了見您啊。徒弟沒有學好道法,給您丟人了。”我連珠炮的說道。

高志堅道長手一揮,說:“行了,別在我面前裝蒜。當年要不是身處險境,我也不會隨便就找你做掌門。至於師父這個名號嘛,姑且算我收你這個徒弟,但從今往後只得善舉,不可作惡。如若讓我知曉,打你個魂飛魄散。”

“謹記師父教誨。師父,我前幾年得了一個寶貝法器,軒轅鶴麒師叔說是判官魏徵的文印……”說著我就去枕邊摸文印。

“不必拿出來了,這是我專門派人送給你的,好歹也是一派掌門,沒有法器豈不讓其他門派恥笑。如今你師父我確實已得道成仙,不過不是天界,而是地府,老夫現在是判官魏徵的師爺。”

“這麼說,師父您已經不在陽間了?”我鼻子一酸。

“當然不在,得道成仙了嘛。為官者皆為正神,不分天界地府,日後有什麼困難需要為師幫忙的,每逢初一、十五,可以呼叫師父,就是將我的牌位請出,給老夫上點元寶蠟燭,念誦咒語‘驅鬼請神顯神通、風吹楊柳最著名、天下諸多困難事、自有凌悟道場行、凌悟牛叉、凌悟牛叉!’這樣為師就能現身了,記住了嗎?”

我去,師父啊,你這咒語也太二了吧。還凌悟牛叉……凌悟派就仨人了,還能牛叉到哪兒。心裏雖然這麼想,可不敢說出來,只得恭恭敬敬的拱手拜謝“師父,徒弟記住了。”

“好好當你的掌門,把我派發揚光大,你師叔那邊我自然會去說明。切記,言行要善,不可作惡。你積攢的功德地府有登記,有一天到了陰間,這些都是功績。”

話音一落,周圍空氣一陣抖動,涼風吹來,我睜開眼還是躺在床上,原來是師父託夢。再看看宿舍其他人,鼾聲四起,一個個東倒西歪。翻個身,接着睡。

一個月眨眼就過去,我還是沒有找到就業單位,難不成是我眼光太高?我們這金融專業,以前學長學姐都是簽的銀行、證券公司、保險公司,到我們這屆怎麼來招聘的都是所謂投資公司,性質都跟地下錢莊差不多,民間借貸。我學這個的,怎麼都覺得不靠譜。眼瞅着距離畢業就剩三個月了,我得抓緊找個工作,沒有錢什麼都幹不了,沒有錢連撩妹都不行。

今天一早,我準備去趟迎春園,自從上次軒轅鶴麒師叔給跟我長談,都一個月沒去看他老人家了,總得看看長輩嘛。

去學校里的小超市買了點糕點,穿過小竹林,走入陣法。拍拍門,道:“師叔,徒侄來看您啦。”說完就推門往裏走。就看師叔和井山快步從房裏走出,對我扶手大禮“掌門!”

“師叔、師兄,就咱們仨,不用這樣大禮。好長時間沒來看您了,最近身體可好?”

“多謝掌門關心,貧道身體健碩,小徒也經常鍛煉,這園子挺大、挺清靜,每天在此練功,逍遙自在。”

“好,師叔我給您買了些糕點,也不是啥值錢的玩意,您和師兄都嘗嘗。”聽我這麼說,井山連忙接過去,打開包裝。

坐了一個小時,我也就告辭了。

回來的路上,小竹林的石凳上坐了一個妹紙,哭喪着臉,默默的擦拭着眼淚。我這骨子裏的善心又上頭了,拿出紙巾給妹紙遞了過去。

“學妹,擦擦眼淚。”

她接過紙巾回了我一句,“要你管!”

哎呀,好像誰願意管你啊,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您慢慢兒哭。”說完我扭頭就走。

現在的妹紙,一個一個都沒個妹子樣,全是女漢子。你關心她,她說你套路,你不關心她,她說你不在乎……反正就是千錯萬錯都是男人的錯。用時下流行的話說就是,怪我嘍,反正怪我嘍,全都怪我嘍。

這時手機響了,孫小波打來的,“沈穆,你丫今兒有事沒?我們騎車進山玩去吧?”

“行么。我去超市買點零食咱帶上。”我正無聊呢,這下剛好有的玩了。

“成,那我去叫‘火車’。”

火車,本名車遼。是我和孫小波的同班同學,河南人。我們仨關係好,基本上每天都一起吃飯,在一塊經常能碰到各種倒霉事,人稱遜球三人組。

準備停當,校門口租了三輛自行車,三隻單身狗就向秦嶺山中進發。目標,喂子坪。

喂子坪,位於西安市長安區灃峪口正南11公里處,沿途都是灃峪秀美的風光,清澈的河水和水下瑪瑙似的斑斕。傳說明朝萬曆年間,明穆宗突然駕崩,皇後娘娘李氏艷妃因太子年幼無知,暫將皇權交給其父(國丈)掌管。其父為達長期掌管皇權之目的,將艷妃及太子打入禁宮。艷妃后在徐彥昭、楊泗郎等忠臣幫助下逃出禁宮,攜太子及隨從奔走長安終南山,兒子在後面啼哭追趕,艷妃傷痛哭走一步三回頭,進入子午谷口,越過土地梁、樓子坪,摘兒嶺、離娘坪(立元平)、艷妃池、在此給兒餵奶后,從黑河口上了萬華山,留下了母子離別,感天動地的美談,喂子坪由此得名。

秦嶺山中騎車,一路上坡,我們這11公里路騎了兩個半小時,原本是一前一後跟着的三人,漸漸地拉開了距離,我成了車隊領騎。火車開玩笑說,我該穿個黃色領騎衫。終於,我們在距離喂子坪幾公里的岔道口都扛不住了,集體累趴。

“我不行了,我去,我這腿都開始發抖了。”孫小波,車子往路邊一橫,整個人就癱坐到地上。

“歇會歇會,吃點東西,補充補充。”我遞給每人一根火腿腸。

“沈穆,咱去這小路上玩吧,喂子坪有啥玩的,這小路上還有個小河,挺美的。”火車朝小岔路指了指說。

“行,沒人去的地方才美呢。”我回答道。

休息片刻,我們推着車子向岔道走去。這地方幽靜,路旁還有個小溪,不錯不錯,也沒人,不受干擾,自在。

三月底的天,背陰處還是有些涼,我去小溪邊摸了摸水,還挺涼。哥仨就沿着小路繼續朝里走,大約走了有個1公里遠,轉過一道彎,看見一個道觀,霧氣繚繞的,別有一番仙境。走近一看,鳴山觀。既然走到這兒,哥仨便進去拜拜神仙,求個平安。

一個小道童歡喜的接待了我們,問:“各位善信是卜卦還是還願?”這小道童還很有禮貌,你還別說,看小孩子穿個道袍,還挺萌。這世間什麼玩意都縮小之後看起來總是萌萌噠,有木有。

“我們拜神,麻煩小道哥。”我客氣的回道。

我既是道家弟子,見了道觀,是該拜拜神仙,打掃打掃衛生啥的。一是對神明的尊重,二是給神明報個名號,讓神明知道我們凌悟派還有傳人。

我持三炷香對着三清神像躬身敬禮,之後上好香。一邊叩拜神明,一邊自報家門:“凌悟派第十二代傳人沈穆拜見三清,願三清祝我重振凌悟派,保我凌悟派發揚光大。”

小道童聽我這麼一說,起身對我一拱手,說:“原來是凌悟派沈道長,請容我通秉我師父,各位稍後。”說完拐進內殿。

我去,聽這話的意思是,他知道我們凌悟派啊,那我是不是也算名人了?

孫小波和火車倆人裝模作樣的也拜了三清,各自還許了願。孫小波是願能有個漂亮媳婦;火車是願有個收入高的工作。火車上香時一塊煙灰掉了下來,燙的丫一陣驚叫,又不敢大聲,忍着劇痛叩拜完出去找水沖洗去了。

香灰燙手。難道火車跟我道家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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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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