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 這就叫自作自受
?也不知道蘇暮所謂的“處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兩人回去時居然沒進局子，宋辭疑惑之餘也不打算做什麼多餘的事情，畢竟能少一樁麻煩是妥妥的好事。
才一回去，宋辭就被兩基友給一左一右地架到了角落裏。
“出了什麼事？”
“女洗手間那邊的事情絕對和你有關係吧？”
宋辭翻了個白眼：“憑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思來想去，”艾俊誠懇地說，“論起搞事的功力，整個漫展會場，除了你之外，都是辣雞！”
宋辭：“……”還真是謝謝你對我這麼信任啊！
“聽說那邊有人被用擔架抬出來。”艾俊又說。
“所以？”宋辭沒好氣地說，“你該不會以為我把人給弄死了吧？”
“並不是。”艾俊用很誠懇的語氣說，“你怕不是不僅弄死了人，還要在洗手間裏面分屍喲。”
“喂！”
“開玩笑的。”艾俊“嘿嘿”一笑，對於基友的操守，他完全持放心態度。之前擔心也不過是因為詞姑娘的人隨着這件事一起不見了，現在見到人完完整整地回來還精氣神十足，自然什麼擔憂都沒有了。
“但是……”程陽突然說，“果然還是出了什麼事吧？”他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輕輕徹底宋辭腰間的圍裙，“這是血跡吧？”
宋辭低頭一看，發現圍裙下擺處還真有着一點紅痕。因為太不顯眼，以至於他到現在都沒發覺。
“血？”驟然抬高聲音的艾俊一把捂住嘴，又壓低聲音問，“到底什麼情況？”
宋辭有些困擾地抓了抓頭髮，看了看兩人固執、不肯退讓的神色，妥協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稍後一點跟你們說。”
他也沒撒謊，有很多事他會瞞着別人，卻不會隱瞞自己的基友。不過，就算說也肯定是有選擇性的，比如蘇冬冬那部分，肯定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當然，在那之前——
田叔拍了拍手掌：“挺多人因為剛才的事都離開了，咱們也提前停業吧，大家把衣服換了換，然後盡情地去逛一逛。”
“真的嗎？”
“太好了！”
“萬歲！”
的確有一些人因為剛才的事情而離開，但絕大部分人還是清醒的。既然警方沒說要疏散什麼的，那就說明這裏依舊是安全的，那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所以他們還是一邊繼續逛着一邊暗搓搓地八卦。
而宋辭等人也算是“因禍得福”，迎來了自己的“逛展時光”。雖說……
他左邊站着自發跟上的蘇冬冬，右邊站着不請自來的王天（沒錯，這回不是甜甜了），身後跟着倆基友，走起路來是“虎虎生威”，反正他覺得自己吧，自己再戴上個大金鏈子和墨鏡，就能cos大佬了。當然，這其實只是他的個人感想，在其他人看來他妥妥一個“行走的瑪麗蘇”，畢竟程陽那麼帥蘇凜那麼帥而艾俊和王天顏值也都在均值上。在絕大部分人都高舉着FFF團旗幟的時候，“這姑娘”居然玩了個一拖四，簡直不能忍！異端！燒！
撇開這些不提，漫展還是很熱鬧的。
宋辭甚至在裏面發現了與自己相關的攤位……順帶一提，“藍星”這個筆名名下的東西也好，“今古”這個筆名名下的東西也好，他都通過官方開放了“同人授權”，原因還是那句老話，同人不僅不會影響到原作的收益，反而在運作得當的情況下還會給原作帶來更大的利益。
於是，經常能聽到路過的參展者發出這樣的感慨——
“嗚哇，今年的福華攤真多。”
“畢竟福爾摩斯和華生辣么帥，攤位多也正常。”
“也是，我也買了不少呢，嘿嘿嘿。”
“藍星大大人真的很好，這麼爽快地就開放了授權。”
“嗯嗯，《夏天煙火我的屍體》我買了三本，一本收藏一本觀摩一本傳教，等《冰果》和福爾摩斯系列出了，我也要買這麼多！”
“說起來，那邊好像有《冰果》的同人刊呢。”
“真的噯！一起去看看！”
而更讓宋辭無語的是，幽谷生那傢伙似乎開了個壞頭……
“咦？這裏有《飛刀問情》的同人呢！”艾俊非常喜歡今古，於是他把同樣喜歡這位作者大大的程陽給拖了過去，兩人於是一起翻起了那本同人志。
翻着翻着，兩人是同時汗如雨下，算是明白為啥他們過來時攤主妹子眼神那麼詭異了。因為這本同人志是……
李尋歡X龍嘯雲的！
雖然目前幽谷生和宋辭的溝通依舊存在着種種問題，但他可沒忘記關鍵的事情，於是他之前的腦洞也算是橫空出世，在成功驚呆了一眾人之餘，也引得無數腐女紛紛嗷嗷叫，幾乎將他奉為了這個圈的“業界教父”。
……天知道他一個小黃文寫手是怎麼進化到這一步的，簡直是個迷！
“怎麼？不喜歡嗎？”攤主妹子眼看着兩人訕訕地放下了數，立即奉上了另一本，“這裏還有李尋歡X阿飛的，賣的最好了，有興趣嗎？”
艾俊：“……”
程陽：“……”
“怎麼？那這本NP本呢？”攤主妹子拿起另一本書，露出迷之微笑，“汁多味美，簡直多買幾本保存以防只買一本翻爛喲。”
艾程兩人同時乾笑，異口同聲地說：“這、這就不用了。”一邊說，一邊擺手後退，語氣動作神態同調地好像雙胞胎兄弟。
“我這裏還有——”
“不用了謝謝！”兩人轉身就跑。
圍觀了全場的宋辭滿頭黑線，心想這發展可就讓人很無奈了。可憐的小李探花，活在書中的時候被好兄弟NTR，放在現實世界又被人……點蠟！
咳，他絕對沒有幸災樂禍！
就在此時——
“每樣給我來三本！”
“好的！”攤主妹子一邊開心地包裝，一邊說，“對了，這個掛件是給你的禮物。”
“謝謝，對了，這上面的人物是誰？”
攤主妹子左右看了眼，壓低聲音說：“是今古和幽谷生大大。”真人同人是一個相當敏感的區域，沒有哪個真人會去開放自己的同人授權，而在這個世界，萌着這個cp的人也只能圈地自萌，不會真把它拿來做商用。
“哇，你們也站這對CP嗎？”
“你也是？”
“是的！可萌了！”
宋辭臉都綠了，什麼玩意？他和幽谷生？這TM八竿子打不着的CP是怎麼出來的？？？
“就是說，業界那麼多大佬都說從未接觸過今古，唯獨幽谷生接觸到了還拿到了同人授權！”
“就是就是！而且自從拿到今古大的授權后，幽谷生就變成了我們的人，說沒點貓膩沒人信啊。”
“就是說！對了，你們還缺寫手嗎？其實我偶爾也會寫這兩位的同人文！”
“缺啊！你帳號多少，我加你啊！”
……
眼看着這買家和賣家迅速建立起革命友情，宋辭默默地捂住腹部，他覺得自己的胃……
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