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王軍是裁判?
當然了,世界頂峰還太過於遙遠了,李牧陽現在要做的,是贏下當前的這場較量,為自己正名,同時還要搶回自己的生意,賺到第一筆金。
帶着這樣的想法,李牧陽閉上了眼睛,他在腦海中仔細地回憶着做衣服的感覺,他試圖再次進入完美裁縫的狀態,然後……他睡著了。
他昨晚做了一個通宵的衣服,這時實在是有些太累了,終於忍不住睡著了。
李牧陽做了一個夢,夢中他一個人跌坐在地上,他的周圍全是些體型巨大的魔獸,那些魔獸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咬死他,卻都沒有動。
他一直保持着非常緊張的狀態,這讓他很累,很累……
“李牧陽,李牧陽,你醒醒!”李牧陽差點被晃散了架,才從那個夢裏走了出來。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睡覺?”王玥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你輸了是要剁手的!別以為到時候道個歉就行,王軍他們絕對會把你的手給剁下來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輸?”李牧陽笑了笑,從夢裏醒來,他才發現,還是不睡覺的好。
“你怎麼可能不輸?那可是藍衣大師啊!裁縫大師!你懂裁縫大師是什麼嗎!”王玥有些無奈,她不知道李牧陽都到了這個時候,怎麼還是這麼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她心裏也有一些愧疚,如果不是她拉着李牧陽來家裏送貨的話,李牧陽也就不會遇到藍衣大師,更不會被剁手了。
說起來,這一切都還是因為她啊!
藍衣大師?李牧陽心裏冷笑了一聲,如果真的是藍衣大師的話,他肯定是比不過的。
不過這個傢伙只是個西貝貨,李牧陽不覺得自己需要怕。
真正強大的人,還需要借用別人的名聲嗎?
“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如果現在想走的話,我可以送你從後門離開!”王玥盯着李牧陽,認真地說。
“不用了,我不會走的。”李牧陽笑了一下,這個小姑娘的心地倒還是不錯的。
“好,那你就等着被人把手給剁了吧!”王玥終於忍不住了。
她本來就是個千金大小姐,脾氣自然不會太好,連續被李牧陽拒絕,她心裏的那點歉疚再也壓不住自己的小性子了。
王玥轉身就往外走,她決定不管李牧陽了,讓他自生自滅吧。
李牧陽苦笑了一下,這樣的王玥,似乎才是最早見到的那個王玥。
他跟着王玥一起走了出去,這場比試對他來說,只許勝,不許敗!
王家這樣的大家族,空置的房間很多,隨便挑了一個,就作為藍衣大師和李牧陽比試的地點了。
當然了,在王軍他們看來,這是藍衣大師的表演地點,打敗李牧陽,那不過是順帶罷了。
李牧陽到達這裏的時候,王軍和藍衣大師他們還沒有來。
“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走不走?”王玥板着一張小臉。
“你到底要我說多少次啊,我不能走,這關係到我的榮譽,名聲,金錢……”李牧陽很無奈。
“不用再說了!”王玥直接打斷了他,轉過頭坐下,不理他了。
李牧陽不是不清楚王玥的好意,只是這個好意他沒法領。
如果今天他不戰而逃的話,那麼以後他的人生都會非常困難。
再說了系統的任務獎勵和王家的那六十金幣也讓他無法割捨。
過了好一會,王軍才帶着藍衣大師來到了這間屋裏。
“你們來啦?那就趕緊開始吧!”王軍看了李牧陽一眼,“比試時間是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內,誰能做出更好的衣服,誰就贏了!裁判就是我!”
王軍是裁判?
李牧陽和王玥都很震驚,不可思議地看着他。
藍衣大師,不,應該是假藍衣大師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王軍做裁判的話,即使兩個人做出來的衣服一樣,哪怕李牧陽做出來的稍微好一點,他也會直接判藍衣大師獲勝吧。
但是這反而激發了李牧陽的鬥志,既然差不多就會被判輸,那就做出比這個冒牌貨好得多的衣服吧!
李牧陽低下頭,看着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這塊布,這是他從來都沒有用過的上好的布料,有了這麼好的布料,他有什麼理由不做出一件非常好的衣服呢?
“好了,現在比試正式開始,兩位請動手吧!”王軍得意地宣佈着。
“哼!”假冒的藍衣大師用鼻子重重地出了一口氣,看了李牧陽一眼,這才拿起剪刀,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李牧陽卻沒有理會他的挑釁,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經投入到了眼前的這塊布里。
不過他沒有動手,在動手之前,他要現在腦子裏想清楚,該從哪裏剪,從哪裏裁。一道道線都已經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
“這個傻逼,估計是嚇傻了吧?”看到李牧陽盯着布料一動不動,王軍大笑了起來。
藍衣大師此時已經做了很多事,又是量尺寸又是劃線的,忙得不亦樂乎。
“看看藍衣大師,這才是一個裁縫大師該有的風範!”王軍衝著藍衣大師那邊點了點頭,“再看看這個傢伙,簡直就是個笑話,一動都不敢動了?”
其實他也不知道裁縫大師該有什麼樣的風範,他只是下意識地覺得,藍衣大師就是裁縫大師,他的一舉一動自然就是裁縫大師的風範了。
王玥有心想要和他爭辯幾句,但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最後只能氣惱地說:“你少說兩句吧,別打擾了人家做衣服!”
王軍笑了:“好,那我就不說話了,省得打擾了你找來的那位裁縫思考人生。”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牧陽突然動了。
李牧陽在心中,已經完全架構好了這一件衣服應該怎麼做,甚至,他的大腦中已經呈現出了這件衣服的樣子。
他拿起剪刀,直接剪了下去。
“唰!”布料被分成了兩份。
李牧陽的剪刀飛舞,他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很快,他手裏的布上已經出現了一道道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