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搬石砸腳
帶土靜靜抬頭看着外道魔像一點點變成了一尊巨大的千手觀音，他對人群之中的大蛇丸開口說道：
“果然，你的猜測是真實的。
初代火影大人的木遁，其實是一種通靈術啊。
只不過他通靈出的是外道魔像，也就是曾經那棵神樹的殘骸。”
大蛇丸聽到帶土的話，笑了笑。
此刻的他無暇回答，因為他正和其他幾個能夠提煉仙術查克拉的人一起，繼續雙手結印，為柱間的仙法.真數千手提供着查克拉。
屬性不盡相同的仙術查克拉從幾位仙人的身體之中湧出，被少年重吾的身體吸收后，轉入柱間和繩樹的體內，最終導入了祖孫兩人身後的外道魔像之中。
外道魔像在被仙術查克拉改造成寶相莊嚴的千手觀音后，並沒有停下自身的變化。
一縷縷金光從千手觀音之中向外滲出，不同於外道魔像給人帶來的那張充滿破壞力的恐懼和壓抑，這是一種充滿了生命力的柔和力量。
“這就是你們試圖擊敗我的力量嗎？”
羽衣站在宇智波火炎結界之中，靜靜看着眾人配合下，柱間使出了比他生前巔峰時期還要強大的仙法。
他似乎並不慌亂，臉上甚至還露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微笑。
“到了現在，您還沒有覺悟嗎？！
停下您的行動，和我們這些已經逝去的人一起沉睡，將未來交給這些活着的忍者！
難道不好嗎？”
哪怕已經撕破了臉，柱間對於這個傳說之中創立了忍宗，千手和宇智波兩族共同的先祖依舊帶着深深的敬意。
“柱間！你還是這麼天真！”
雙手結印維持着火炎結界的斑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柱間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了結界之中的六道仙人。
“如果他會是一個隨隨便便就會妥協的懦夫……
那麼也不配被稱為我們兩族的先祖了！
懦夫可不會在亂世之中重新建立起這世間的秩序！
我說的沒錯吧，大筒木羽衣。”
斑的話讓羽衣的一雙輪迴眼之中帶上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微微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因陀羅……
哪怕你最終走上歧途，但你也是我的孩子之中，心思最為細膩的一個啊。”
“閉嘴！我是宇智波斑！
想找你的兒子，就再次死去回到冥界去找個夠吧！”
宇智波火炎結界忽然因為溫度瞬間升高，從半透明的狀態變成了橙紅色，火星四濺。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曾經被某人刺激過，現在的斑對於倫理哏的接受程度非常低……
“爺爺！跟這種老頑固我們何必還說這麼多！”
站在柱間身後的綱手大聲說道，她的雙眼之中帶着刻骨的仇恨。
“老頭子……猿飛老師他！
可是死在了這個傢伙的手上！
木葉也因為他損失不小！
我絕對！絕對不會原諒這種人！”
綱手的話讓她身旁的自來也和大蛇丸的目光也充滿了殺氣。
“哪怕你是曾經創造了世間秩序的偉大存在！
現在忍者的命運！這個世界的未來也不是由你來決定的！
你想要殺死的這個小鬼……”
自來也說到這，看了一眼帶土，臉上露出了豪邁的笑容。
“讓我明白了一件事！
宿命是用來打破的！
與其耗盡一生尋找所謂的救世主，不然將拯救世界的使命擔在自己的肩膀上！
什麼都不做只會空留遺憾，要想實現和平，就要拼盡自己的一切抓住哪怕一絲絲細微的可能！
今天，無論是為了猿飛老師！
還是為了解救被你佔據了身體的長門！
我自來也，都要與你為敵！”
自來也這番滿腔熱血的嘴遁傳到羽衣的耳中，讓他嘴角的笑意更甚了。
羽衣轉頭看向了斑，說道：
“因陀羅，也許在這一方面，事實證明你是正確的。
凡人，哪怕是曾經在我看來承擔著教導救世主重責的自來也，也是如此愚蠢的啊。”
斑看着羽衣的那對輪迴眼，目光之中的恨意更甚。
“那是！泉奈的眼睛！”
“沒錯！”
羽衣抬手指着自己的雙眼，對遠處的自來也大聲說道：
“你難道真的以為，這個名叫長門的孩子！
是天生就被賦予了挽救世界責任的救世主嗎？！
告訴你也罷！
你不是應該已經從你的同伴口中得知了嗎？！
他不過是當年這個人在命不久矣之時，覺醒了輪迴眼后，將自己雙眼暫時寄存的容器罷了！
上一代的因陀羅轉世，不過是看上了他身為漩渦一族遺族，且不被木葉掌控的身份！
想要讓他成年後，用這雙眼睛將自己復活而已。
說起來，你也不過就是一隻井底之蛙罷了。”
羽衣那張蒼白的臉上再次變得面無表情，語氣冰冷地繼續說道：
“不過是聽從了蛤蟆丸的預言，尋找救世主的工具而已。
如果一切按照我的安排，你本應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老師。
用你的死亡帶給救世主最後的指引，讓他成為終結一切危機和亂世的英雄！
還有……你們！”
羽衣的目光掃過了斑身旁的富岳、帶土，最終凝視着少年鼬和佐助。
“陰陽交匯得森羅萬象。
因陀羅的力量必須經歷心靈的無數次痛苦歷練，才能真正覺醒。
失去的越多，寫輪眼的力量才會越強大。
我對於下一代的因陀羅轉世抱有很大的期望，他將不再是阿修羅的敵人！
你們原本應該為下一代因陀羅的成長貢獻出自己的生命！
用宇智波一族的鮮血來澆灌出最出色的寫輪眼！”
富岳聽到這番話，有些不知所措。
而他身旁，抱着小佐助的鼬卻睜大了雙眼。
“這！”
他想到了幾年前在南賀川旁的那個傍晚，那個幻術之中的未來。
鼬猛然抬頭看向一旁的帶土。
帶土的臉上同樣露出驚訝的神情。
“你是說……
宇智波一族覆滅的未來……
也是被你默許的？！”
羽衣臉上露出一絲不忍，卻依舊點了點頭。
“因陀羅的後人們，承載着寫輪眼這種不詳的力量。
你們宇智波一族如果經歷幾百年的繁衍生息……
寫輪眼這種從骨子裏帶着瘋狂和暴虐的血繼一旦大量出現！
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們族內的歷史之中，不是記載過嗎？”
六道仙人的話讓斑和富岳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之中看到了驚訝。
同樣身為宇智波一族族長的他們，當然知道那段秘史。
宇智波一族在與千手一族的千年戰鬥中，曾經一度佔據絕對優勢。
當時族內的萬花筒寫輪眼數量比現在還要多。
但如此巨大的優勢，卻沒有讓宇智波一族真正統一整個忍界，因為……
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族人們為了族長的位置彼此廝殺，將自己的力量用在了內耗上。
為了應對伊邪那岐這個可以逆轉生死的瞳術，伊邪那美被開發了出來，才終結了那場幾乎將宇智波一族帶上毀滅之路的內亂。
“這……就是你放任宇智波一族走向毀滅的理由了嗎？”
帶土的話打斷了斑和富岳的回憶。
帶土抬起頭，一對猩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死死盯着羽衣。
“這股力量不也是遺傳自你嗎？！
對待世人能如此寬宏，試圖用查克拉連接人們內心的你！
為何對自己的後代卻如此地冷漠！
你把一切苦難和折磨留給了我們，卻理所應當地看着我們一族忍受着這一切痛苦！
你考慮過當年因陀羅被你否定了一切努力時的心情嗎？
你體會過我們這些覺醒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族人，所經歷的痛苦嗎？！
不！你沒有，你只考慮你自己！”
帶土的一番咆哮讓羽衣沉默了幾秒，而這時，木葉一方，柱間的仙法終於完成了！
伴隨着刺耳的巨大聲響，原本打坐狀的觀音，帶着金色的光芒，動了。
它的背後，一隻只木質的手臂搖曳着。
它的身體一點點從身後的手臂之中脫離了出來，直立了起來。
金色的佛光從它的身體之中湧出，讓人們無法直視它的面目。
羽衣抬起頭，看着從真數千手中走出的人影，最終笑着點點頭。
“宇智波帶土，你不愧是要顛覆這個世界的人。
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在你死前為你解惑吧。”
伴隨着他的話語，他額間的那枚寫輪眼變成了九勾玉的形態。
“寫輪眼這股力量！
是母親吞噬了神樹果實后，覺醒的力量。
它充斥着這個世界本源力量對於自己被吸收同化的不甘與憤恨。
這一點，正如十尾的靈魂一樣！
哪怕我用伊邪那岐將它的靈魂分為九份，這種充斥着惡意和恨意的力量依舊無法完全消除。
為何九喇嘛是尾獸之中最為狂躁和兇殘的？
就是因為它佔據了十尾靈魂最大的份額。
你問我可曾體會過寫輪眼覺醒的痛苦？！”
大筒木羽衣額間的寫輪眼死死盯着帶土，而他的一對白眼卻看向了木葉眾人。
“當然有！
我是世間第一個承受這種痛苦的人！
我多麼慶幸，羽村沒有覺醒寫輪眼的力量。
我為何要將十尾的靈魂分割？
因為在我生前，它的仇恨與我的寫輪眼查克拉無時無刻不在共鳴着！
我不想成為第二個母親！”
金色的巨大人影邁着腳步，一步步走向木葉眾人。
就在其他人遮着雙眼準備看觀音大戰六道好戲的時候，大蛇丸睜大了他金色的雙瞳，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尊從根基之中走出的觀音。
“阿修羅，你想用這股力量來對抗我？！
你可知道！所謂的佛！所謂的觀音！
就是我當年為了化解自身身體之中的怨恨和狂躁，而創造出來的！”
伴隨着大筒木羽衣的話，觀音金色的巨大雙手死死拍向了木葉眾人。
而觀音原本寶相莊嚴的臉龐，竟然已經變成了六道仙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