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初現
“寧宇你看。”
“怎麼了?”兩人剛做完耗費體力的事情,趙寧宇正準備與自己的妻子相擁而眠,卻未想到葯星辰突然坐了起來,葯星辰將兩張畫拿了起來,上面畫著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正在將一把匕首樣子的東西遞給女的,而這兩個人都是認識的,第二張畫的是一把匕首,圖案和悅語出事那天遺留的匕首一模一樣。
“星辰我看一下。”趙寧宇很快意識到了什麼,拿起畫仔細的看了起來,心頭一震,原來自己是引狼入室。
“我要殺了她,悅語只是個孩子,她怎麼下得去手,混蛋,雲歌,我要殺了她。”
“星辰你不要這樣,我答應過你,我一定會為悅語報仇的,我用兩年佈置了一切,很快就要實施了,你再等一等就好了,不要衝動好不好?”
“我不要等,我已經等了兩年了,悅語不會原諒我的,我現在就要去殺了她。”
“星辰你聽我說,我會讓她萬劫不復的,你要相信我,悅語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她枉死的,只要再等一等,再等幾天就好了。”
“趙寧宇,你為什麼要攔着我,我已經等了太久了,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葯星辰你醒醒,你不是普通婦人,我不是普通男子,咱們不能憑着本能做事,咱們有太多的顧忌,我必須做到有十成的把握才能動她明白嗎?”
“我不管,我只知道她害死了我的女兒,我要為我的女兒報仇。”
“夠了,你難道覺得我不想為女兒報仇嗎?我這兩年常常夢到那晚發生的事情,有多少個夜晚我是被驚醒的,有多少次我不停的檢查你的狀況,害怕你發生意外。”
“那咱們立即去把雲歌殺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嗎?”
“葯星辰你聽着,你我不只有悅語一個孩子,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為皓瑞鋪平道路,將來他登基的時候才不會危機重重,如果你現在將雲歌殺了,我和時宇軒佈置了兩年的計劃全面告吹,我無法擺平,你難道覺得將來皓瑞就能輕易的擺平嗎?你忘了當面巴丹蒙當著你的面說出害死了葯瑞是你是怎麼做的了嗎?”
葯星辰雖然激動,但是趙寧宇的話卻是聽進去了,自己雖然不管政事,但是這兩年趙寧宇在做什麼葯星辰是知道的,相比較於將來,悅語的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的迫不及待。
“星辰,咱們忍一忍,我一定不會讓咱們的女兒枉死的,你答應我好不好?”
“好。”聽完趙寧宇的話葯星辰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了起來,是啊,自己不是平常的婦人,不能隨着自己的性子胡來,畢竟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那點愛恨情仇在朝廷穩定面前微不足道。
“星辰對不起,我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了。”
“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這件事我不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不允許任何人進悅語的房間這個秘密大概早就被發現了。”
葯星辰默默地離開了房間,留下趙寧宇一個人躺在床上,如果葯星辰此刻回頭,一定會發現趙寧宇臉上的淚痕,這些年他承受的遠比葯星辰知道的多。
“主子您沒事吧?”
“采月,我沒事,皇上還在裏面休息,不要打擾他的休息,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是。”
“娘娘您看今年的花開的真好,爭奇鬥豔的,今年咱們的葯園長勢也很好呢,今年一定會收穫一批上好的藥材。”
“采月,如果有一天我離開這個皇宮,如果平凡人的生活,你願意跟我離開嗎?”
“主子去哪裏采月就去哪裏,主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事情發生,我只是有點累了,覺得這皇宮就是一個巨大的牢籠,把我困在裏面,一點一點消耗着我的生命,我感覺自己的靈性越來越少了。”
“奴婢不知道主子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奴婢知道,不管主子去哪裏,我都會追隨者主子的,我相信張謙也會和主子在一起,保護主子的。”
“辰妃娘娘。”
“原來是公子,公子一個人來逛御花園嗎?”葯星辰剛想開口回答采月,卻沒想到時宇澤突然出現,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是啊,在下閑來無事,便出來走走,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辰妃娘娘。”
“我也是想出來透透氣,沒想到會碰到公子。”
“相請不如偶遇,在下看到哪裏有合江亭,不知道娘娘可否賞臉和在下一起用點茶點,賞賞這御花園裏美麗的花朵”
“采月,去讓人準備一些點心和鮮果送來。”此刻趙寧宇在未央宮,葯星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趙寧宇,此刻時宇澤提出邀請要星辰自然是願意的。
“辰妃娘娘似乎不是很開心,不知道辰妃娘娘能否告知在下,在下患病多年,有些事情可能看得比較通透一些。”
“公子可有什麼仇人?”
“仇人?這倒是沒有,我一直是個快要死的人,哪裏會有人來找我麻煩,不過現在身體好了,恐怕有人是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了。”
“卿本無罪懷璧其罪,公子的身份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公子的自由,咱們都是無法洒脫做自己的人。”
“娘娘是有什麼仇人嗎?”
“我與公子不同,我從踏進皇宮之日起,就從未缺少過敵人,以前是淑妃,後來是良妃,現在是雲歌,他們哪一個不是對我除之而後快,只不過我是比較幸運的,沒有被他們打倒罷了。”
“娘娘和皇上的感情真的是讓人羨慕不已。”
“別人眼裏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女人,這天下的霸主獨愛我一人,對我信任有加,但是卻沒有知道我這些年經歷了多少事情,我常常在想如果有的選擇,我一定不會生在藥王谷,不會嫁給這天下的霸主,而是做一個快樂的大夫,救自己想救的人,而不是成為這美麗皇宮裏面的金絲雀。”
“娘娘這麼說恐怕皇上聽到會十分的傷心吧,他為娘娘建造的家,娘娘卻如此不屑一顧。”時宇澤聽到葯星辰的話有些吃驚,沒想到葯星辰對於皇帝的保護如此的抗拒。
“我想如果有的選擇,皇上會與我選擇一樣,如果他不是皇帝,我們一起粗茶淡飯過着平凡的生活,相信一定比現在快樂。”
“娘娘一直說如果,做假設,但是這一切都是客觀存在的,娘娘是前朝公主,是當今藥王穀穀主的女兒,當今皇上唯一承認的妃子,當今太子的母妃,父親慈愛,丈夫寬容,孩子孝順,娘娘已經比世間許多女子幸運了,只要娘娘願意相信娘娘一定可以把日子過程詩一般有意境。”
“詩一般的日子,我真的可以嗎?”
“我們無法改變大環境,現在能做的只是改變自己的心境,相信娘娘如此聰慧的人一定能將所有事情應付的得心應手。”
“公子果然看得很透徹,星辰真的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讓我瞬間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娘娘謬讚了,娘娘願意聽在下說這麼多是在下的榮幸。”
“主子,點心和鮮果來了。”采月看到兩人相談甚歡不捨得打擾兩人的交談,直到看到兩人的交談告一段落才走了進來。
“我無以為報,就用這些點心和鮮果感謝公子吧。”
“在下的命都是娘娘給救回來的,娘娘說這些真的是太客氣了,四十娘娘心裏早就跟明鏡一般,只是一時間還沒有想通罷了,這一切都是娘娘自己努力的結果。”
“公子的話總是讓人如沐春風,來,我以茶代酒在這裏敬公子一杯。”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兩人相視一笑一同飲下了杯中的茶水,一時間兩人都有了相見恨晚的感覺。
“采月,你幫我。”葯星辰附在采月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采月點頭表示明白離開了原地。
“辰妃娘娘身邊的人果然都市藏龍卧虎之人。”時宇澤看着采月離開,采月的身形無不顯示着她是一個有武功功底之人。
“讓公子見笑了,采月和已去世的彩雲其實都是方面睿親王安排在我身邊保護我的人。”
“看來睿親王對娘娘很不錯。”
“是啊,當年如果不是時機不對,我現在可能就不是皇上的辰妃,而是睿親王妃了。”
“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恕在下不知。”
“當時的睿親王一心只想給姜舒一段一心一意的愛情,拒絕了他母妃的提議,才有了後來的我和皇上。”
“可是我看到睿親王提起娘娘的時候常常變得神采奕奕的。”
“我知道公子的意思,公子告訴了我關於部落長的秘密,我也告訴你一個關於我的秘密,我和睿親王之間有些特殊的聯繫,我們之間不像愛人那般親密,又不像朋友那般有距離,我們在精神上的聯繫讓我們變得更加親密。”
“那娘娘是否有想過和睿親王?”
“我們都是對自己有要求的人,怎麼會把自己和家人至於危險的境地。”
“可是這樣的感情很危險,如果皇上知道了之後睿親王可能會有危險。”
“皇上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只不過皇上不知道的是我對睿親王在精神上也有所依戀。”
“皇上知道?”時宇軒聽到皇帝知道這件事十分的吃驚,皇帝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沒想到居然能夠容忍自己的哥哥和自己心愛的人在心靈上有着某種聯繫,他是有多愛眼前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在他的保護下依然想要逃離。
“那是在藥王谷,皇上和睿親王在一起喝酒,睿親王喝醉了,醉酒的時候向皇上說出了他對我的情感。”
“那皇上有問過娘娘關於睿親王和娘娘之間的事情嗎?”
“沒有,皇上從來沒有問過,這也是為什麼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我依然沒有離開皇宮離開皇上的原因,他為我賭上了他的全部,我不捨得讓他輸,所以我才會一直堅持到現在。”
“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你們彼此吸引,所以你們怎麼也分不開,為了彼此都在努力堅持着。”
“公子的話我聽進去了,今天真的謝謝公子聽我講了這麼多廢話。”
“娘娘說笑了,和娘娘聊天我也受益匪淺,只是娘娘為什麼會和我說說這些,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即將死去的人,娘娘不怕我把這些告訴別人嗎?”
“人生得一知己很是難得,聊的毫不避忌的更是少之又少,既然能遇到,我變不想浪費這樣的機會。”
“好一個知己難求,就憑娘娘這句話,娘娘這個知己在下交定了。”
“公子以後也無需總是說我救了公子的性命,老天爺讓我救公子,其實是老天爺在考驗我是否值得他送給我的禮物,而我覺得這個禮物真的是老天爺給我最棒的賞賜。”
“娘娘真的是折煞在下了。”
“主子,您吩咐的東西拿來了。”
“給我吧我和公子還有些事情要說,你先下去吧。”
“是,主子。”
“這是什麼?”時宇澤看着桌子上面的托盤十分的好奇,顯然這個是葯星辰為自己準備的。
“這是一些我研製的丹藥,左邊的有毒,右邊的則是他們對應的解藥。”
“那這個是什麼?為什麼沒有對應的瓶子?”
“很簡單,這瓶毒藥就連我自己都沒有研製出來解藥,至少到目前為止我未找到解藥。”
“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裏面,沒有一些東西自保的話會很危險的,這算是謝禮,謝謝你做我的知己。”
“娘娘這份禮物真的很貴重,在下就不推脫了,為了感謝娘娘,在下可以許諾娘娘一個願望,如果有一天娘娘有一個極其想要實現的願望,告訴在下,在下就算是傾盡全力也會為娘娘實現,哪怕要賠上在下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換來公子一個許諾看來還是我賺到了,我也就不推脫了。”
兩人相視而笑,彷彿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坐下來只是三言兩語的交談便已經洞察了對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