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吃屎舔渣君見晚

341:吃屎舔渣君見晚

“爸爸,您……什麼意思?”電話這一端唐簡不明白爸爸為什麼這樣問她,無論好歹,江露雪都是跟爸爸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妻。

“你和爸爸媽媽一起去見見她可以嗎?”君長鶴徵詢唐簡的意思,他也是和於錦商量好的,才打電話問唐簡。

江露雪是將死之人,一個人再狠心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的懇求也難以拒絕,雖然江露雪其實要見的是君長鶴一個人,但,君長鶴不願意虧了於錦和唐簡。

很多事,哪怕是來自江露雪的懇求,那也得於錦和唐簡首肯才行。

他讓唐簡和於錦一起跟着去面見江露雪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如果江露雪有什麼非分的要求的話,他們可以一家三口共同拒絕江露雪。

“好的爸爸,我和您和媽媽一起去。”唐簡欣然答應,然後問道:“什麼時候去呢?”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君長鶴和於錦,都是時間較為寬裕的人,畢竟是老闆嘛,而唐簡尚在公司工作中。

“等我明天請了假再告訴您好嗎爸爸?”

“好。”

唐簡這邊剛收了線,雍紹欽便擁着她問道:“剛才你一通電話就所你媽媽偏心,給你二嬸燉湯喝,都不給你燉湯喝,怎麼,你想喝燉的湯了?回到家讓王媽噸給你喝不也一樣嗎?”

“嘁!”唐簡歪頭扯嘴角:“王媽特別疼我我知道,可那和親媽媽的感覺能一樣嗎,細細算下來,我有多久沒有吃過我親媽做的飯啦?”

親媽?

你就從來沒有吃過你親媽做的飯!

雍紹欽很想這樣揭女孩的短,但轉念一想,於錦小姨給予女孩的是何等的愛?能讓簡簡根本就忘記了她不是她的親媽?

突然之間有種特別想融入那個溫馨家庭的衝動。

五口之家呢。

“周末一起去你爸媽家怎麼樣”男人徵詢女孩的意見。

“想蹭去飯?”女孩挑眉笑問。

“是又怎樣?不同意呀?”男人同樣挑眉問道。

“當然同意。”

“就這麼定了。”

“嗯。”

看着自家男人,唐簡突然想到男人這段時間由於忙工作,已經很久沒有在家裏和家人一起吃飯了,其實一個人忙公司,忙工作,忙賺錢,歸根結底,還不都是為了維持一個家庭?

紹欽有多久沒有享受溫馨的家庭氛圍了?

怪不得,他很想周末的時候和她一起去爸爸媽媽家裏呢。

點開手機,她悄悄的給王巧環媽媽發了個短訊:“媽媽,我和紹欽一起回家來吃飯。紹欽好久都沒有在家吃飯了,要讓王媽準備豐盛一點哦。”

王巧環媽媽的短訊回復的很快:“放心吧簡簡,媽媽一定會讓紹欽吃的身心放鬆的。”

“嗯。”唐簡回復道。

發完短訊,她和又雍紹欽有一搭沒一搭的東扯西拉着,大都是聊一些家長里短的輕鬆話題,說說笑笑間時間過得很快,沒覺得多大會兒呢,便已經到了雍王府內。

“咱們回來的可真是時候,你看,餐桌上媽媽剛剛放上去最後一道菜。”雍紹欽指着餐桌對唐簡說道。

“嗯,我都覺得餓了呢。今天得多吃點。”唐簡邊說著邊自顧自的跑到水池子處吸收,然後還不忘向外探頭問王巧環:“媽媽,今天都做了什麼好吃的?”

“燉了公雞湯,這老公雞呀,是今天我和你爸爸專門去郊區的農人家買了人家餵養了七八年的老公雞,聽說呀,公雞湯對母乳很有好處。”王巧環一邊盛湯,一邊對唐簡說道。

“媽!我吃醋啦!”唐簡從洗池邊走出來,坐在餐桌上,她這一句話說的,桌子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唐簡咕嚕嚕的眼珠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端起一碗鮮美的雞湯連續喝了好幾口自后,才沒好氣的看着所有人。

竟然都沒有發現巧環媽媽說話的語病?而是所有人都覺得她莫名其妙吃醋?

好吧

“巧環媽媽你是因為給我二嬸催乳才和我爸爸一起去鄉下的農人那裏搜集七八年的老公雞的吧?”。

“嗨,你這孩子,原來你在吃你二嬸的醋呀?”王巧環突然笑的合不攏嘴,這孩子,越來越喜歡開玩笑了。

“嘿嘿嘿,我現在突然不吃醋了。”唐簡一邊喝湯,一邊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笑的還那麼的賊。

“你這孩子變化可真夠快的。怎麼又不吃醋了呢?”一旁的雍自淳很是好奇的問道。

“你看哈,巧環媽媽你每天燉湯給我二嬸,我媽媽也每天變着花樣燉湯給我二嬸,還有我奶奶,你說我二嬸在月子期間會不會胖到二百斤?”唐簡得意的問王巧環。

“哈哈哈,這孩子,這張損人不利己的小貧嘴,連你二嬸你都不放過,這性子,太像你二叔了。”雍自淳率先被唐簡逗樂了。

“我二叔經常損人不利己?”唐簡感興趣的問道起了雍自淳。

“可不是嘛!”雍自淳笑:“在這方面紹欽最有最有發言權。”

“我二叔都做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了?老公說出來讓我們都樂呵樂呵唄。”唐簡饒有興趣的問老公。

雍紹欽喝了一口極鮮的公雞湯,抿唇,享受的咽下去,然後想了想說道:“有一次,還是上幼兒園的時候吧,我正好和你二叔一個班級,中午午睡的時候,睡在你二叔隔壁的一個小朋友睡夢中大腳趾頭不小心戳進你二叔的嘴裏了,大概還把他戳疼了。”

“戳他嘴裏啦?”唐間忍不住笑着問道。

看着雍紹欽也合不攏的笑意,雍爸爸都已經笑得不能自抑了。

她知道這故事一定很好玩兒,而且全家人都知道大概就她不知道。

“別打岔。”雍紹欽止住笑。

“嗯,然後呢……”唐簡也止住笑,好奇心還真得被勾了起來了呢。

“然後你二叔把那小孩弄醒之後,要戳回去。”

“這好笑嗎?”

“這當然不好笑,問題是,他要戳回去,人家那小孩肯定不願意,人家又不是故意的,所以兩個人就打起來了,結果你二叔打不過人家。”說到這裏,雍紹欽再也忍不住了,笑的前俯後仰。

“哈哈哈……”雍自淳也笑的前俯後仰的

“快說,快說。”唐簡真的好奇呀。

王巧環也是好奇的連飯都不吃了,就等着雍紹欽的下文。

“你二叔被那小朋友打倒在地,你二叔打不過人家,就躺在地上瞅准機會抱着那小朋友的大腳趾頭就咬,結果咬了好一會兒了,把那小孩咬哭了,你二叔才將大腳趾頭吐出來問了一句‘你到底多少天沒洗腳了’……”、

哈哈!

“噗……”唐簡尚未開始喝湯,可卻也真真兒噴了一大口口水,全都噴到雍紹欽的身上去了,她扶着雍紹欽笑的前俯後仰,笑的肚子都疼了:“真……真有這事兒?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啦。哈哈哈。”

對面的王巧環也是笑的吃不下去飯。

“事後,老師評理的時候就對你二叔說了,他大腳趾頭戳了你是你吃虧,你咬他的大腳趾頭不還是你吃虧嘛。”

“趕明個我得把這個故事在我二叔二嬸而面前溫習一遍,太好笑了。還有么?再說一個我二叔的囧事。”唐簡興緻勃勃的問雍紹欽。

“有。”

“快說。”

“每天一個,細水長流。”雍紹欽一副吃飽喝足的樣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恨死愜意的對唐簡說道:“今天該休息了。”

“好”唐簡竟然是贊成的,她看着極為放鬆的老公,心裏恨樂呵。

夜間,在床上一番輾轉於纏綿后。

男人在她額頭深深的吻了一記:“謝謝你,媳婦兒。”

“謝我什麼?”女孩明知故問的問道。

“你覺得老公很久都沒在家吃飯了,所以想讓家裏的氛圍活躍,然後讓老公的心情放鬆,是嗎,傻丫頭?”男人一猜一個準的問道。

“我做了這麼聰明的事兒,你還說我是個傻丫頭?”女孩嬌嗔的問道。

“難道不是傻丫頭?若不是傻丫頭,你幹嘛兩隻小手擺弄老公的玩意兒不鬆手,擺弄過來擺弄過去,你想幹嘛呀?”男人輕輕的點着女孩的鼻尖子的問道。

女孩的笑臉紅了一下:“我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打個結?”

“噗……你想下半輩子做寡婦嗎,小傻妞。手拿開,睡覺。”男人雙手將女孩的小手攥在手心裏,制止了她不老實的惡作劇。

“嗯,晚安。”

翌日

唐簡首先將手中的工作靜心的安排一下。

這才跟顧雅瑩副總請了假,然後和父母親一起去了位於郊區的看守所內。

於錦還是第一次來這裏,很顯得一種陰森和靜謚,這件看守所是專關即將定刑的重刑犯的場地。

穿過長長的走道之後,便是隔着厚重玻璃窗的看護室,於錦,唐簡,君長鶴三人並排而坐等待看守人員將江露雪傳喚而來。

十分鐘后。

三人尚未見人便聽到一種沉重的腳鐐聲音。隨即看到,遠遠的,江露雪緩緩拖拖向他們走來。

那種腳都太不去來的走路姿勢,令人看了未眠心情極為沉重。

江露雪枯瘦無比面容飢黃。

坐下來的時候,雙眼無神。

只是,當她看到於錦的那一時刻,她的臉色突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難堪。

看到於錦,讓她體會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那句話的含義。

不過

她和簡明佳和於錦他們三個女人,真的是這樣的關係嗎?一浪接着一浪?

卻不能這樣解釋。

她用非法的手段,搶了簡明佳的丈夫。

而於錦,在她婚內之時,從未覬覦過君長鶴。

卻是在這一時刻,於錦才是最終得到君長鶴的大贏家。她依然那般的光鮮漂亮潑辣幹練,依然看上去猶如少女那般。

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自信?

是自力更生。

是心存善念,是從來沒有害人之心,只兢兢業業做着自己的一份事業,養活着自己的孩子的純凈之心。

才能讓於錦這般朝氣蓬髮。

突然想到她和她初見的那一次。

她欺負於錦是新搬進天琴灣的住戶,並且嫉妒於錦的美貌,用盡了自己是君長鶴夫人的優勢對她極盡侮辱。

結果於錦絲毫不買她的賬本。

反而是極為潑辣又硬氣的回她道:“我就是搶你男人了怎麼滴?”

那時候或許是一句氣話。

卻是,在這一時刻,她真的成為了他的妻子,正牌的君夫人。

而她,江露雪。

卻成為了地地道道的階下囚,此生在不可能翻身,什麼時候判決死刑?

她不知道,她害怕,她恐懼。

可她還有一庄心事未了。

江露雪看着唐簡,這個一直以來都不卑不亢,極有韌性的女孩兒,她曾對她數次殘害,目的就是不想讓她和她的親生父親相認。

卻是沒想到,害來害去,到頭來她害的是自己以及自己的女兒君見晚。

小晚在哪裏?

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沒有了,而她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被剝奪生命,這世上僅剩下小晚一個人該何去何從?

“救小晚一條生命好嗎?君先生?”她不敢在稱呼君長鶴。

看看君長鶴不答覆,她又翻過來問於錦:“君夫人,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懇請你救我女兒一命好嗎?可以嗎?我求求你了。”

江露雪的眼裏掉下了一股渾濁的淚水。

於錦心有惻隱。

她是有着三個孩子的母親,不可能不心有惻隱,轉頭她看向唐簡。

唐簡低垂着頭。

活生生一條命,她得多狠的心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別人講君見晚踐踏之死?

唐簡點頭。

“謝謝你,君大小姐。”江露雪畢恭畢敬的對唐簡說道。

“我姓唐。”唐簡說。

“謝謝你,唐小姐。”

“好好服刑吧。我們走了。”唐簡安然,不願意看到這樣灰暗的接近死亡的地方。

從監獄出來之後,一家三口立即去了暗市,君長鶴其實真的不想再管君見晚,不是他不講父女之情,實在是君見晚太過分,她臉親生母親都敢又打又罵又是虐待的又是舉報的,她還有什麼人性?

只是再沒人性終究是一條命。

找到君見晚的時候,君見晚真的已經被那些暗市的老醜男人蹂躪的奄奄一息而且渾身是病了。

而且,君長鶴再晚來一步,君見晚便會被賣到非洲。

出於人道

一家三口將君見晚送往醫院救治。

再次重獲自由人。

卻是物非人也非。

她和唐簡的身份已經完全互換。

半年前唐簡被全盛京數一數二的男人君長鶴追殺的走投無路卻能憑着自己的毅力殺出一條血路。

而半年後,不僅僅沒有人追殺她而且君長鶴還會照顧的她,有能力在這個社會上混口飯吃嗎?

君見晚恐懼。

她不知道。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跟在君長鶴於錦唐簡以及唐西西唐東東後面吃屎舔渣。

曾經全盛京獨一無二的大小姐。

淪為了要飯都不如的吃屎舔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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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少撩妻盛婚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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