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盤古的恐怖
當然,陳金飛越是有這種可取之處,陸丘也就越不會放過他。
龍有逆鱗,陳金飛這種性格是註定要觸動逆鱗,引火燒身的!
制服們還在緊張的處理着,很快就有一個帶着一枚墜丁銀色橄欖枝環繞半周警徽的制服來到現場,制服臉色嚴肅的來到陸丘面前。
“陸董,事情鬧得很大,對方直接找到了我的同事,這件事情的壓力不小,而且上面說了,公事公辦,如果責任真的在陸董您,只能麻煩您配合調查了。”
陸丘點頭,這樣的處理在他意料之中,這也正印證了大大的公正,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給予他什麼特權,不枉他是站在大大這邊的。
當然,既然要公正,他自然免不了要承擔責任,而那卻又是他不能接受的,更何況責任本就不在他,他不過是在對方車子撞過來的時候利用特技反擊了一下罷了,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給出一個把他的責任撇清的解決辦法,讓對方無話可說,也讓自己這方有十足的理由進行反擊!
對於理由陸丘早就心中有了籌謀,他徑直走向那個被制服們控制的超跑男的女伴面前。
那個穿着暴露精神恍惚的女子正處於一種半清醒的狀態,還沒有意識到她惹下了多大的禍,直到陸丘走過來,用一瓶冰涼的礦泉水兜頭將她的理智澆醒過來,她才意識到了問題,然後她就聽到陸丘對她說道:“指使你製造這場車禍的人自己怕是都想不到會鬧這麼大,你覺得你的命能不能保住呢?”
陸丘伸手指了指超跑男的屍體,言外之意都不需要明說。
女子一下子就慌了,那種控制不住要失禁的慌。
“連公子怎麼會死的?怎麼會的!”
“不應該這樣,不應該這樣啊!”
女人哀嚎,驚恐萬狀,臉色蒼白的不見丁點血色,如果不是制服們控制着她,她只怕早就軟倒在地,站都站不住了。
陸丘對女子的反應早有預料,他只是冷冷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女子眼前晃了晃,說道:“一個億,我會給你在瑞士銀行開個戶頭,你把真相說出來,一切都解決后,我會安排你到國外逍遙自在,是選這一個億,還是選擇什麼都不說,然後被人解決掉,你自己決定吧。”
說完,陸丘起身,走回制服那邊,說道:“應該不需要我配合調查了,你們知道怎麼辦的。”
制服還沒反應過來,那邊女子便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我舉報,是陳金飛授意我勾引連公子嗑藥,然後製造車禍,好讓陸大官人和連公子反目,都是陳金飛主使的呀!”
制服瞬間反應過來,沖陸丘遞過敬畏的眼神,說道:“那陸董可以離開了,後面的工作交給我們就是了,我們明白怎麼做的。”
陸丘點點頭,“那就交給你們了,有些人賺的錢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早就應該查一查了,我也會和大大提提這件事的,放手去做吧!”
制服底氣更足,想到自己背後矗立的是何等的龐然大物,頓時沒有了絲毫顧慮,只管放手而為,大膽去做就是了!
車禍的事便與陸丘沒有了絲毫的關係,至於連大先生在之後會是多麼的不甘,多麼的憤怒,陸丘才不在乎,有些人註定要從歷史舞台謝幕,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超跑男的事或許可以壓下去,但連大先生的滅亡是註定的,陸丘要做的只是利用這個機會,把陳金飛收拾掉而已,至於連大先生會有多恨他,多麼想他死,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事實上在處理連大先生這股勢力的問題上,站在陸丘身後的各大勢力也是很慎重的,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徐徐圖之在情理之中,所以先剪除對方的羽翼,譬如陳這種人是再正確不過的做法,陸丘要做的事情恰好與他們不謀而合。
至於陳大老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自以為是的愚蠢行徑,卻是給他和他所屬的陣營帶來了滅頂之災,在隨後的時間裏,針對陳所掌控的通產集團,各種毀滅性的打擊鋪天蓋地而來。
要知道,便是昔日屁股乾淨的連一點瑕疵都沒有的山丘,都會因為出格的行為而遭遇打壓,結果不得不關門大吉,樹倒猢猻散,更不用說像陳這種,八十年代下海,經歷過海南房產炒作,第一桶金賺的不明不白,之後的發展也都是遊走在灰色地帶,那真是不查不要緊,一查全是屎,根本容不得陳有一丁點解釋的機會。
當然,陳和他後年的勢力也是聰明的很,第一時間就安排他出國,到美國避風頭。
對陳來說,國內的資產即便都放棄掉,也不妨礙他調動國外的資金,保證自己衣食無憂,針對這種情形,他早就準備了大筆的信託資金,在沒有事情的時候,交給專業機構投資增值,一旦出了問題,他便可以繼續到國外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不愁下半生。
所以陳金飛雖然對陸丘恨之入骨,對自己的愚蠢也後悔的不得了,但一切已經發生,悔之不迭的情形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在國外避禍逍遙,在他心裏,還存着僥倖,那就是一旦自己背後的勢力站上更高的權力舞台,那他重回華夏,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的,他就在等待那一天呢!
陳金飛的願望是美好的,甚至劉亦菲也認為乾爹的想法並非不切實際,政治鬥爭永遠都是殘酷又充滿未知性的,車禍的事情在國內都被壓了下去,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未來她的乾爹還能東山再起呢?更何況,乾爹還有數額巨大的信託資金,在美國繼續享受奢靡的生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沒錯,劉亦菲也隨着陳金飛來到了美國,這對干父女在那方面確實沒有特殊的關係,陳的的確確把劉當女兒對待,也正因如此,陳才會愚蠢至極的招惹到陸丘,連大先生為此把陳罵的狗血淋頭,甚至放言,要把劉犧牲掉,好爭取更大的利益和空間。
陳當然捨不得,對於從小到大灌輸了無數心血培養的劉,他真心希望這個女兒能夠幸福快樂,所以,哪怕是背後的大靠山發話,他也沒有妥協,而是把劉帶到美國,一塊避風頭。
應該說,在陳心裏,哪怕國內的靠山們都倒台了,他也是不用擔心什麼,可以衣食無憂的繼續享受,前提便是他在美國預先準備的信託基金,但陳忘記了一點,如果是他的靠山倒台,政敵們對他發動攻勢,那玩政治的人的確會在這方面有所疏忽,讓他有空子可鑽,可這一次,他得罪的卻不是靠山的政敵,而是陸丘,陸大官人!
陳金飛因為陸丘在電影圈的成就和身份,疏忽掉了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陸丘是盤古的老大,是屹立在投資界金字塔最頂端的人,是當之無愧的風投皇帝,他的恐怖已經不是前世風投暴君的名頭能夠形容的了!
如今的盤古,體量之巨大,現金流之恐怖,在整個行業內幾乎就是人人望之生畏的存在!
對於投資界而言,盤古幾乎壟斷了全世界一大半最頂尖的高科技投資,並且還在原油圈子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但凡頭腦清醒的人都知道,如今的盤古是容不得任何人挑戰的,無論是在哪個行業,哪個市場,盤古龐大的資金流,恐怖的人才儲備,都足以讓一個市場為之戰慄,那感覺就好像曾經的籃球之神米高喬丹,在喬丹最巔峰的時候,沒有人敢惹怒他,一個經典的例子,97年東部決賽,邁阿密熱火在一場系列賽贏了喬丹的公牛,可在賽后的發佈會,熱火隊竟然沒人出席發佈會,最後還是莫寧緊張兮兮的出席,卻是一個字都不敢評價喬丹的表現,唯恐激怒喬丹,自取其辱。
這便是籃球之神的統治力,是曾經籃球界絕對強者的無上之威。
同樣的,在投資圈,如今的盤古便是米高喬丹統治籃球那樣的存在,沒有人敢挑戰盤古的權威,因為挑戰者勢必會被盤古強大到恐怖的實力輕易碾碎!
事實上,盤古這樣強大的威懾力通常是沒有用武之地的,因為圈子內的人都很識趣,很明智,沒有人犯蠢,因此,陸丘第一次動用這種威懾力的理由,竟然是為了陳金飛這樣一個在國內算得上人物,在世界範圍其實無足輕重的存在,對於一眾盤古高層而言,真的有點大炮打蒼蠅的那種感覺。
當然,別說大炮打蒼蠅,哪怕是核彈打蒼蠅,只要大boss下了命令,他們也只能老實的執行!
陸丘的命令很簡單,那就是搞垮陳金飛賴以生活的信託基金!
陳金飛的那個信託基金主要是用來投資了原油,在原油市場攀升至高位,開始斷崖式滑坡的過程中,打理基金的團隊為他賺了不少錢,算得上盆滿缽滿,讓他十分的滿意,只是,樂極生悲,正當陳金飛為自己的信託基金賺錢而高興的時候,忽然之間原油市場風起雲湧,原油期貨在短短十幾分鐘時間內便瘋狂暴漲,搭理他基金的團隊連反應都沒有做出來,便爆倉了!
那大概是國際原油市場最震撼人心的一個突發事件了!
油價不合常理的忽然間暴漲,做空者爆倉無數,做多者,大賺特賺!
無數不明內情的人懷疑是原油大鱷們搞出了烏龍事件,才會忽然間推高油價,不然無法解釋這種莫名暴漲的原因!
然而,局內人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原油的暴漲與烏龍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說有唯一揣測正確的點,那就是確實是原油大鱷製造了這次暴漲,這個原油大鱷不用說,就是盤古!
陸丘的命令一下,李松和梁達明都不需要親自操作,只是把結果通知下去,然後自有手下人去放風,去警告,去把事情做好。
事實就是,當盤古放風要搞垮陳老闆的信託基金的時候,沒有一家投資公司敢有異議,哪怕是和陳老闆的團隊有着親密無間關係的合作者,也都瞞得死死的,一點風聲都沒有透出去,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油價忽然間暴漲,陳老闆的信託基金爆倉破產,血本無歸,當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陳老闆就覺得血液攻頭,眼前一黑,差一點直接腦溢血死過去,幸虧劉亦菲眼疾手快,將他攙扶住,才沒有以頭搶地。
再然後,陳老闆的團隊們知道了問題所在,一群投資界的才俊頓時啞口無言,紛紛用看死人一樣的眼光看陳老闆。
“怎麼說呢,陳先生,是你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陸是我們風投界的皇帝,或者說神,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的!”
“早知道你得罪的是陸,我們根本不會跟你扯上關係,甚至我們可以跟你明說,當陸下命令要讓我們的基金破產,那不用別人來做,我們自己就會幫他做到的,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風投之神的權威不容違逆!違逆者便再也無法在這個行當生存了!”
“真的不知道你是多傻才會觸怒陸,對不起了陳先生,你只能接受這個結果了。”
一眾才俊的話讓陳金飛連憤怒都無法發泄,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得罪了多麼恐怖的存在!
他才知道,陸丘可不僅僅是一個演員、導演,更不是一個他這樣的白手套,那個比他年輕了幾十歲,比他英俊了無數倍的男人,實際上已經是屹立世界巔峰的最強者,而他,就是一個觸怒了強者的可憐蟲!
陳老闆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身形佝僂了,頭髮花白了,精氣神彷彿被人抽走,變成了一個和天橋下流浪的醉鬼相差無幾的那種存在。
他絕望了。
而這,都被劉亦菲看在了眼裏。
這位神仙姐姐知道,唯一能夠挽救自己乾爹的人就只是她了,雖然那也是很渺茫的可能,但她別無選擇,必須做出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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